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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什麼事?」

  正在御花園附近散步的寧王妃也聽到了動靜,她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莊貴妃十分看重寧王妃這一胎,特地向皇帝求了恩典,允許她在自己的永壽宮養胎。

  黃公公看到寧王妃走過來,又看看不遠處的榕樹,眸子裡掠過一道暗光,暗罵這小宮女壞事。

  陳國質子病了就病了,來這邊是做質子的,不是做皇子的,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氣死他了!

  第260章 妙計

  「奴才叩見寧王妃。」黃公公躬身行了一禮。

  小宮女也忙跪下磕頭:「奴婢見過寧王妃。」

  蕭六郎沖寧王妃拱手行禮,氣度從容,神色坦蕩。

  蕭六郎穿著狀元服,極容易辨認身份。只不過,寧王妃沒見過昭都小侯爺,加上最近莊貴妃為了讓她安心養胎,沒與她說外面的事情,因此她暫時不知有關這位新科狀元的風言風語。

  寧王妃客氣地頷了頷首,到底是外男,她不便與之過多接觸,她的目光落回了那個跪在地上的小宮女身上:「我記得你是陳國六殿下身邊的宮女,是你家殿下出了什麼事嗎?」

  小宮女抽抽噎噎地說道:「回寧王妃的話,六殿下病了,一直沒有御醫來給他醫治,奴婢擔心再這麼下去,六殿下會病出個好歹來……」

  寧王妃的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底掠過一絲複雜,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稟明母妃。」

  這種事沒碰上還好,真碰上了不管也說不過去,況且也權當是給腹中孩子積德。

  「是!是!多謝寧王妃!」小宮女磕了幾個頭,道謝之後起身回去了。

  寧王妃也在宮女的陪伴下出了御花園。

  「恭送寧王妃。」黃公公作揖,一直到寧王妃消失在小路盡頭,他才直起身,對蕭六郎笑了笑,說道,「蕭狀元,這邊請。」

  蕭六郎點頭,與黃公公繼續往東宮的方向而去。

  蕭六郎留意到在路過那棵高大的榕樹時,黃公公有意無意地往樹上瞟了兩眼,就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然而樹上什麼也沒有。

  蕭六郎收回目光,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躲過了一劫的錯覺,很奇怪。

  寧王妃回宮後,將碰上陳國小宮女的事稟報了莊貴妃,莊貴妃對陳國質子是深惡痛絕的,因為他們莊家的子弟曾入陳國為質,在陳國吃盡苦頭,她恨不得讓陳國質子也體驗一把安郡王曾經遭受的痛苦。

  不過她也就是心裡想想,真讓去幹什麼她還是沒那麼傻的。

  莊貴妃去了一趟御書房,與皇帝說了陳國質子病重之事,皇帝吩咐魏公公安排一名御醫過去。

  柳家宅院。

  陽光獨好,柳一笙坐在前院的小板凳上搓麻繩,阿奴與老嫗則在一旁編筐子,這是一家人的主要收入來源,一個筐子能賣十個銅板,一根麻繩能賣一個銅板。

  若是運氣好,他們一天能編四個筐子,搓十根麻繩,這就是五十個銅板,不過由於柳一笙時常被人欺負,所以並不能保證每天都能幹活兒。

  在柳一笙的對面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正在擼白貓的顧嬌,一個則是一個身著藍袍的年輕男子。

  男子的眉眼與柳一笙有一兩分神似,不細看看不出來。

  男子容貌俊秀,比起柳一笙少了幾分精緻,卻也算得上是儒雅倜儻的美男子。

  他的衣著華貴,與破爛的院子格格不入,與落魄的柳一笙也完全不像一路人。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坐在藤椅上,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扇子,一邊優哉游哉地與柳一笙交談。

  「你終於肯聯繫我了。」他笑著說。

  柳一笙搓麻繩搓得滿頭大汗,也不知是沒功夫理他,還是懶得理他。

  年輕男子沒生氣,打開摺扇,瀟灑地扇了扇,又啪的一聲合上,望向顧嬌道:「她是誰?」

  「大夫。」柳一笙終於開口,眼睛盯著手中的麻繩,沒去看自己的交談對象,但就是猜出了他問的是顧嬌。

  年輕男子用摺扇拍著手心,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年頭還有大夫願意理你啊?不是普通大夫吧?」

  字裡行間,儼然對柳一笙的處境了如指掌。

  顧嬌擼貓擼得歡,聞言扭頭淡淡地看了年輕男子一眼:「當然不是普通大夫,我是神醫。」

  年輕男子:「……」

  你們昭國的女子都這麼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麼?

  「知道他是誰嗎?」年輕男子這次問的是顧嬌。

  「柳一笙。」顧嬌繼續擼貓。

  年輕男子勾唇一笑,用摺扇指了指柳一笙:「他是我表哥。」

  「嗯?」顧嬌眨了眨眼。

  這個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在皇宮裝了一場病的陳國六皇子。

  顧嬌本打算自己混進宮的,可柳一笙說她進不去,不過她的消息可以送進去。

  然後沒多久,這個自稱是陳國六皇子的男人就帶著抓到的白貓來找柳一笙了。

  顧嬌看了看柳一笙:「陳國人啊?」

  唔,這麼重要的事告訴她真的沒關係麼?

  顧嬌的反應比六皇子想像中的淡定,不過聯想到他自報身份時她也沒多驚訝,六皇子也就釋懷了。

  就是個淡定的小丫頭。

  顧嬌繼續擼貓擼貓。

  「你還不走?」柳一笙對六皇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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