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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啟會試。

  清風樓的注又重新下了一次。

  這回,下注蕭六郎的人就多了,大家都發現了這匹黑馬,買他得第一的還是不太多,可買他進前三的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金額。

  清風樓為了吞下這筆巨款,不惜找到蕭六郎,要收買他落榜,被蕭六郎拒絕了。

  清風樓見軟的不行就想來硬的,都被蕭六郎一一化解。

  在鬥智這件事上,蕭六郎就沒有輸過。

  當然,在運氣這件事上,他也似乎從來沒有贏過。

  蕭六郎進考場的那天,馬車與別的考生的馬車相撞,他撞成了重傷,沒能順利進入考場。

  至於安郡王,他的情況也沒比蕭六郎好到哪裡去,考試那日考場出了點岔子,臨近中午才開考,這就考到晚上去了。

  可安郡王有夜盲症,他到了晚上看不見,試卷沒做完,最後也慘澹收場。

  夢醒後,顧嬌坐在床上發呆。

  「這麼倒霉的嗎?」

  要防止悲劇的發生,最穩妥的辦法是幫蕭六郎避過重考當天的那場車禍,這並不難,顧嬌知道事發地點以及事發時間。

  之所以說是最穩妥的法子,是因為這一場安郡王因為天黑的關係無法完成試卷,沒了安郡王,顧嬌自信蕭六郎能輕鬆拿下全場。

  還有一個辦法,是直接避免安郡王被人拿走試卷,只要安郡王的試卷被成功閱卷了,那麼不論成績如何都不會存在接下來的重考。

  只是這個法子有一定的風險——要知道第一場春闈都是白天做卷子,安郡王可是正常發揮的,萬一是他考了第一怎麼辦?

  顧嬌想了想,決定將決定權交到蕭六郎的手中。

  顧嬌穿了衣裳,拉開房門。

  嘎吱一聲,對面西屋的門也開了。

  二人錯愕地看了彼此一眼。

  「你還沒睡?」

  「你還沒睡?」

  二人異口同聲。

  「你先說。」蕭六郎道。

  「哦。」顧嬌說道,「我醒了。」

  蕭六郎提著油燈出來走出來:「我也是。」頓了頓,又說,「起來喝口水。」

  水在靠顧嬌這邊的桌上,顧嬌順手給他倒了一碗水,遞給他時開口道:「要是考試前,你的對手落水了,你會不會救他?」

  「不會。」蕭六郎端著茶碗,不假思索地說。

  「為什麼?」顧嬌眨巴著眸子看向他。

  蕭六郎淡淡放下茶碗:「因為我沒有對手。」

  顧嬌嘴角一抽:「……」

  這麼囂張的嗎?

  ——

  蕭六郎喝過茶後,二人各自回了屋。

  不過顧嬌沒有入睡,而是換上自己的小黑衣,偷偷摸摸地出了巷子。

  她去了醫館,從後門進了自己的小院子。

  顧承林如今住她的院子。

  顧承風做完任務,翻牆進小院,隨後進了顧承林的房間。

  他開始脫夜行衣。

  脫到一半,解了褲腰帶時,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道冷漠的小聲音:「不用脫了,穿回去。」

  顧承風嚇得一個趔趄朝前撲去,險些撞柱而亡!

  他忙勒緊褲腰帶,轉過身,一臉驚恐地望向坐在椅子上的一道小身影,暴跳如雷:「你怎麼在這裡?!」

  「找你。」顧嬌說。

  顧承林翻了個身。

  顧承風的咆哮堵在了嗓子眼,咬牙切齒地瞪了顧嬌一眼:「那你不早吭聲?我我我……」

  褲子都脫了你才吭聲!

  顧嬌站起身,越過他出了房門:「走了。」

  這個走,顯然不是在和道別,她對他沒這麼客氣,所以她是在喊他一起走?

  走去哪裡?

  顧承風警惕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背影上:「你要做什麼?」

  「來不來?」顧嬌轉過身,指向床鋪上的顧承林,「不來明天把他攆出去。」

  顧承風咬牙,算你狠!

  顧嬌往前走,背著他招招手:「放心,有酬金的,不虧待你。」

  明天就是出榜的日子,必須趕在出榜前把安郡王的試卷找出來,夾在最後一摞沒批閱的試卷里。

  也多虧貢院的規矩,放榜前所有內正堂的官員都不得踏出內簾一步,吃喝拉撒全在裡頭,因此那位謄抄管儘管早早地扣下了安郡王的試卷,卻一直沒機會把它帶出去處理掉。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顧承風站在貢院的院牆下問。

  顧嬌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副你自己是干哈的心裡沒點數嗎的小表情。

  顧承風氣得發抖,捏緊拳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偷什麼?」

  ……

  一刻鐘後,顧承風成功潛入內正堂。

  所有官員都入睡了,只有巡邏的禁衛軍在大殿四周來回警惕著。

  顧承風一間間屋子找過去。

  謄抄官們都是男人,年紀差不多,至於說長相,黑燈瞎火的,誰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

  不過能成為京城第一大盜,飛霜有自己的識別技巧。

  他很快便找到了長相與身形與顧嬌的描述相吻合的謄抄官。

  他這會兒把試卷藏哪兒了,顧嬌沒說,夢裡沒這一段。

  顧承風上上下下翻找,終於在他的鞋子裡找出了安郡王的試卷。

  藏在鞋子裡,難怪沒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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