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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打牌它不香麼?
小淨空:「哦。」
顧嬌在灶屋做飯時,小淨空跐溜跐溜地走了進來,拉了拉顧嬌的衣裳,道:「嬌嬌,我和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顧嬌問。
小淨空歪著小腦袋看著她:「姐夫有個小名,叫阿橫,橫行霸道的橫。」
雖然姐夫不承認,但是他心裡已經這麼認定了,就是橫行霸道的橫!
顧嬌好笑地看著他:「是嗎?你怎麼知道?」
小淨空道:「我聽姑爺爺叫的,我那天看見姑爺爺了。」
顧嬌:「哦?」
小淨空嘆道:「我和姐夫放學回來,就在胡同口,姑爺爺叫了姐夫一聲阿橫,姐夫沒理他,拉著我就跑了。我問姐夫,姐夫還強詞奪理說說姑爺爺認錯人了。姐夫可真不孝順,就算不想認姑爺爺,也不能這麼對他老人家。蔣夫子教我們要尊老愛幼……」
小淨空那天就覺得不太對了,今天姑爺爺上門,更是讓他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壞姐夫那天果然有鬼!
壞姐夫是個不孝子孫。
他以後可不能這麼幹。
告完狀的小淨空,深深感到了自己肩膀上的重任。
他去書房,拿起了自己頗為嫌棄的他國語言書籍。
壞姐夫不靠譜,好心累。
從今天開始,他要加倍努力,將來才能好好養家。
灶屋內,顧嬌回味著小淨空的話。
見過?
還叫了小名?
這麼說,那人是認識蕭六郎的。
從蕭六郎的反應來看,蕭六郎也極有可能認識對方。
而據顧嬌對那人的觀察,那人明顯也是認識老太太的,至於是不是真正的兩口子暫時還不好說。
老太太記憶錯亂,認錯人也有可能。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人認識蕭六郎,也認識老太太,而蕭六郎也認識他,那蕭六郎是不是也認識老太太呢?
當初救下老太太並且一直毫無怨言地收留對方,並不是因為他突發善心,而是他們原本就是舊識?
安郡王也認識老太太……
顧嬌用柴火枝在草木灰上寫了幾個名字。
老太太、安郡王、蕭六郎、宣平侯府、阿橫。
……
卻說老者回到馬車上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莊太后與宣平侯府不對付,與自己也不對付,而蕭六郎既是宣平侯府的人,也是自己的學生。
把蕭六郎放在那個禍國妖后身邊,老者不放心。
「不行,我得盯著她!」
老者此番回京城,其實是因為一個多年的摯友病危,命不久矣,他來見他最後一面。
見了就打算繼續歸隱山林的。
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悄悄動用了沉寂多年的人脈,在碧水胡同租下了一間小宅,可巧,就在蕭六郎與顧嬌隔壁。
老者麻溜兒地搬了進去。
他的家僕不多,只劉全與一個臨時雇來的車夫。
搬進去的第一天,他就搭了一把梯子,站在牆頭暗戳戳觀察禍國妖后的動靜。
老太太早發現他了。
這陰魂不散的糟老頭子,年輕時不要她,老了卻想追回她?
做夢去吧!
老太太忍住把人一刀砍死的衝動,回屋睏覺去了。
可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越想越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她去廚房,提了把菜刀,氣沖沖地去了隔壁。
老者盯了一會兒犯困了,也回屋睡覺去了。
不同的是,他睡著了。
可睡到一半感覺脖子上涼颼颼的,他瞬間驚醒,睜眼就看見老太太拿菜刀指著他。
他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老太太把菜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威武霸氣地說道:「私房錢交出來!」
莫名遭遇打劫的老祭酒:「……!!」
第154章 痘疹
一大早,顧嬌便去了醫館。
上午來了幾個病人,下午沒什麼生意,顧嬌在自己的小院歇息。
與她一牆之隔的地方是女學的小花園。
小花園裡有個涼亭。
平時沒什麼人過來,此刻卻有個姑娘在那裡彈曲。
她彈得實在有些差強人意,斷斷續續不說,音還是個錯的。
顧嬌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結果被這姑娘的奪命琴音磋磨得夠嗆。
她推開屋門走出來,望著院牆的方向道:「錯了。」
那姑娘顯然沒料到會有人聽到自己彈琴,嚇得指尖一划,又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顧嬌感覺自己汗毛都豎起來了!
「誰?」那姑娘問。
她四下張望,卻沒發現有人在附近。
「你的琴音不準。」顧嬌說。
那姑娘這下聽出來了,是院牆後的人在說話。
她愣了愣,問道:「不准嗎?我剛買的古琴。」
這把古琴的質量不怎麼好,一般的世家千金可能不會買這種劣質的古琴,顧嬌約莫猜到對方的身份不高了,不然也不會偷偷地躲在角落裡練琴。
「拿過來。」顧嬌說。
「怎、怎麼拿?」那姑娘問。
顧嬌望了望一人多高的院牆,打消了翻過去嚇死人家的衝動,淡道:「能找到琴軫嗎?」
那邊過了一會兒:「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