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銘瑾大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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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6章 銘瑾大婚3

  陸家人如何其實於他而言,不重要。

  最關鍵,他娶她,本就是要悉心護之,相伴一生的。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陸瑾只覺得耳邊歡笑聲,鞭炮聲,嗩吶奏樂聲,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是魏銘在叫她下花轎了。

  婚事的流程嬤嬤已經說過好多遍了,一路也會提醒,所以,是決計不會出錯的。

  不過,這一路,魏銘都牽著她的手,很溫暖,很安心。

  他的手和爹爹不同。

  爹爹的手因為每日操練,上面一層厚厚的老繭,有些粗糙。

  魏銘的手指骨節勻稱,手指細長,但卻很大,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微微有些濕潤。

  太傅大抵也是第一次做新郎,有些緊張了。

  陸瑾想低頭去看,可長長的袖子將兩人的手遮得嚴嚴實實的,入目,就是一片紅,什麼都看不到。

  「新人到!」司儀的聲音嘹亮喜慶。

  魏夫人坐在正堂上,臉上笑容不斷,有生之年總算等到兒子成親了。

  她真怕自己等不到這一日啊。

  當年一閃而過的念頭,沒想到竟成真了,說實話,瑾兒這孩子,她的確是喜歡。

  明朗大氣,心思坦蕩,這樣的孩子養育出的孩子也會是好孩子。

  周圍人嘻嘻喧鬧聲不斷,陸瑾的心開始一點點緊張起來了。

  直到所有的禮儀都結束,回了房間,陸瑾才鬆口氣:「天哪,憋悶死我了,這成個親,怎麼比行軍打仗都累,早知道我就直接洞房!」

  「咳咳!」林嬤嬤急得,差點去捂陸瑾的嘴:「我的小姐,你可小點聲,這要讓人聽到了,那還不得笑話死。」

  「笑話我?那肯定是她們沒有親自成過親,待她們親自做了新娘子就知道了,太難了。」

  一大早起床不讓吃,不讓喝,還有沐浴、勻面,然後跟著木頭樁子似的讓人在那擺弄。

  好好的頭髮戴這麼重的頭冠,她這個習武之人都覺得壓的脖子疼,多累啊。

  要她說,約個日子,大家騎馬就過來了,哪像這樣,那馬車一路上走得也忒慢了,好幾次她都想催,讓快點走,可被攔住了。

  林嬤嬤只能先哄著:「小姐,新婦頭一日都這樣,如今已經熬過去了,小姐坐著歇會兒,姑爺一會兒就過來了。」

  「那我能不能先透會兒氣。」陸瑾噌的一下把蓋頭丟了。

  林嬤嬤急了,抓起蓋頭又蓋上了:「哎呦,我的小姐,您可要了老奴的命,這蓋頭是要姑爺親手揭的。」

  「我知道啊,他來了,我再蓋上不就行了,憋了一路了,而且又餓的很,嬤嬤別嘮叨了,我躺會兒。」陸瑾說完直接一躺,可又騰的一下起來了。

  「床上有東西,鉻得很。」陸瑾這一躺,一起,蓋頭又落下來了。

  「姑,姑爺!」秋菊看到魏銘突然進來,慌了神。

  秋月也趕緊的拿起蓋頭蓋在自家小姐頭上,林嬤嬤倒還算淡定:「姑爺回來了。」

  魏銘也像什麼都沒看到一般,點了點頭,朝陸瑾走過來。

  蓋頭一揭,陸瑾整個人都輕鬆了,魏銘眼中的驚艷一閃而過。

  「餓了吧,我讓廚房熱了菜。」魏銘揮手,讓門口的人進來。

  「你不吃嗎?」陸瑾看魏銘並沒有動筷子。

  「你先吃,我還要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那你去吧,我能不能把這些摘了,有點沉!」陸瑾指了指自己的頭冠。

  「可以,我幫你!」魏銘伸手,將陸瑾頭上的頭冠小心翼翼摘了。

  陸瑾搖搖頭:「總算輕鬆了,那你快去快回,剩下的我自己安排。」

  「好!」魏銘笑。

  陸瑾常在府中,這裡的一切她都不陌生。

  而且,她在軍營待得久,做事情雷厲風行,人雖然調皮,但做事情從不馬虎。

  陸瑾吃了東西,精神來了,讓林嬤嬤收拾床鋪,秋月歸整衣服飾品,秋菊去廚房準備熱水沐浴。

  桌上留了兩個她沒動的熱菜,用小爐子溫著,又留了兩個涼菜,剩下的都撤了,桌上也十分整潔。

  很快,一切收拾妥帖。

  陸瑾沐浴後,換了紅色的中衣,長發散著,懶洋洋的靠在那兒等魏銘回來。

  魏銘進來發現,房間好像不大一樣,可又說不出哪裡變了。

  魏銘看陸瑾特意給她留了菜,吃了些東西才去耳房沐浴。

  再回到臥室的時候,陸瑾正盤腿坐在床上,認認真真的看書。

  不能說陸瑾不學無術,但這麼認真看書,的確是很少見。

  而且,還是在洞房花燭之夜,多少有些煞風景。

  魏銘笑著邁步過去:「看得什麼書?」

  陸瑾揚了揚:「避火圖啊!」

  魏銘:……

  腳步頓住,笑容也僵在臉上。

  陸瑾卻來了興趣,站起身道:「太傅這是……害羞了?」

  「瑾兒……這書不看也罷。」魏銘急急伸手要拿走陸瑾的書。

  陸瑾卻輕易躲開:「這個還要一起看的,不然不利夫妻和諧。」

  「……不用看也無礙。」

  「太傅博覽群書,是不是……早看過了?」陸瑾歪頭,笑得不懷好意。

  魏銘老臉一紅,的確是看過,不過,是無意中翻到的。

  他之前借同窗一本書,打開,裡面竟夾了一張春宮圖,他連忙合上。

  後來才知那位同窗但凡他看過的書裡面都要夾一張這樣的圖,說是此圖羞煞鬼神,辟邪!

  「早些休息吧!」魏銘急步在床上坐下。

  陸瑾點頭:「也好,正好試試。」

  畫面的確有些不雅,也十分奇怪。

  魏銘:「……」

  陸瑾看魏銘表情有些怪異,好心提醒:「太傅,你不會真的不懂吧,一起學習下?」

  她還是很好學的。

  魏銘今年二十六歲,少年時便沒有去過勾欄瓦舍之地,後來又任國子監祭酒,那種地方更不會踏足,如今是太子師,責任重大,那種地方這輩子應該都不回去。

  但人有七情六慾,有些事他沒有經歷過,不代表身體不會沒有感覺。

  這小丫頭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抱歉,他不是和尚,做不到老僧入定。

  魏銘抬頭看著陸瑾,很是認真的模樣:「你要如何學?」

  燭光跳躍,眼波朦朧,氣氛也十分到位,陸瑾心跳的更厲害了。

  「太傅,我的心怎麼越跳越快了,剛才看的時候都沒跳得這麼厲害。」陸瑾手放在胸口,是真的一副不知事的模樣。

  小姑娘撩人不自知,魏銘說不出那些話,更聽不得了,因為他的心也跳得厲害。

  「閉上眼睛!」

  「那我就看不到你了。」陸瑾搖頭拒絕。

  魏銘忍著笑,低頭,身體也慢慢靠近,一個吻落在她唇瓣上。

  兩人身體倒在床上時陸瑾眼睛睜得更大:「太傅,這不對,避火圖不是這樣的……」

  「你看得避火圖不對。」

  「不對嗎?」娘怎麼會放一本不對的避火圖給她。

  「不對!」

  「你怎麼知道不對?你有別的避火圖?」

  「……是!」

  「那我也要看。」

  「瑾兒,你再囉嗦,天就要亮了……」

  「那你要記得給我看你的!」

  ……

  陸瑾到最後都還惦記著魏銘的避火圖,讓他一定要給她看。

  可憐的太傅大人,前半夜勞心勞力,後半夜一個人在桌上親自畫避火圖。

  果然,言多必失,以後還是要慎言啊。

  魏銘翻了翻陸瑾的避火圖,直接丟進了火盆里,這種書還是少看的好。

  某日,陸瑾拿著太傅大人親自畫的避火圖和崔玉音交流經驗。

  崔玉音道:「瑾兒,你這個避火圖真的是極品,你看這線條,還有手法,簡直是極品,說不定是宮中畫師之作,你家太傅還有嗎?這本能不能留給我,我妹妹剛好要成親了,我送給她。」

  「好吧,你是我最好的姐妹,這本就送你了,我再讓他買一本便是。」

  「那能不能多買一本,將來給我女兒壓箱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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