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做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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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6章 做牛做馬

  露濃身體驟然繃緊,可是臉上仍是平靜的模樣:「我等奉命守在這裡,公主想要過去,除非踏著我們的屍體。」

  趙綰看著露濃,聲線是她獨有的淡漠:「來人,殺無赦!」

  正在此時風無忌輕功出現,擋在兩撥人面前,給趙綰行禮:「參見公主殿下,主子就在裡面,公主請!」

  露濃著急欲攔:「主子他……」

  「主子吩咐不可對公主殿下無禮!」風無忌面無表情。

  「可是……」

  風無忌不理露濃,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綰邁步進去。

  剛靠近房間便聞到一股血腥味,趙綰偏頭去看風無忌,依舊沒有表情。

  踏進房間,血腥味更重,趙綰快步走進內室,陸玉庭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著,如同……

  趙綰心裡咯噔一下,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清虛道長,匆忙問道:「是誰傷了他?」

  清虛道長欲行禮就被趙綰扶住:「道長不必客氣,這到底怎麼回事?」

  露濃已經從外面進來,站在趙綰背後道:「怎麼回事難道公主殿下不清楚?」

  趙綰轉身,盯著露濃道:「你這話何意?」

  風無忌蹙眉:「露濃姑娘,你先出去!」

  趙綰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陸玉庭,認識他雖不算久,也有段時間了。

  見過很多種樣子的他,驕傲的,惡毒的,謙謙君子的,可獨獨沒有像今天這般——了無生氣。

  「不是本宮!」趙綰語氣淡淡,沒有刻意解釋的意思。

  她若是不想嫁他,自可以告訴父皇,沒必要這般傷人性命。

  而且,她和陸玉庭之間還有合作未達成。

  風無忌對這些不予置評,聽到也像沒聽到一樣,一切等公子醒了再說。

  「道長,他何時會醒?」趙綰知道清虛道長也精通醫道。

  「這個老夫也不知!」一切要看天意了。

  「若是需要什麼藥材,儘管開口,本宮那裡有!」即便沒有,她也可以派人去皇宮取。

  「公主有心了!」

  ……

  距離陸玉庭重傷已經過去三日,陸玉庭還沒有醒來。

  清虛道長一直守在落雪院沒有離開,他知徒弟有一大劫,難道這就是他的大劫?

  陸瑤寢食難安,日日都要問趙恆陸玉庭的傷勢。

  陸玉庭傷勢倒是並沒有惡化的跡象,可就是人遲遲未醒。

  趙綰日日都去落雪院探望,只是每次也都是一炷香時間,並不多留。

  清虛道長對她客氣的疏離,風無忌像一樁木頭,那些侍衛看她也沒有絲毫敬意。

  若不是看在陸玉庭是她的駙馬,她是真不願意來。

  趙穆也知道了江源的事,跪在華清殿外向皇上請罪,皇上懶得見他,任他跪著。

  最後,還是程妃娘娘路過,仿若無意的向皇上說起外面下了雨,景王殿下還在外面跪著。

  皇上這才讓景王進來,景王一身濕淋淋的跪地叩首:「父皇,兒臣實在不知江源竟包藏禍心,意圖對我大齊不利,兒臣都是被他矇騙的!」

  景王在山東治理河道就是聽從了江源的建議。

  後來江源又獻計鬥垮崔家,他視他為知己,十分重用,哪裡想他居然是前朝後裔。

  江源身份暴露,司馬驚鴻的死還有那些謀反書信便都解釋的通了。

  江源就是想借睿王挑起益州之亂,然後坐收漁利,可惜計劃被陸玉庭破壞了。

  陸玉庭又查出他的身份,這才一心要置他於死地。

  皇上這會兒也聽不進去景王的解釋,無論如何,人都是他帶進京的,當初山東那句趙家江山盡歸江也是他為他擔保的。

  不管他知不知情,都是他自己蠢,這才惹出了這麼多禍端。

  都知道景王被禁足了,至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陸瑤派往山東的人傳回消息,江府的人逃了,有大批的暗衛護送,他們人少不敵,沒有硬拼,派了人暗中尾隨。

  皇上這邊派了禁衛軍攻打縹緲閣卻撲了個空。

  縹緲閣總壇已經人去樓空,而且撤離的極有秩序,並不狼狽。

  江源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了消息,尋不到任何蹤跡。

  陸玉庭遇刺的第五日,他終於醒了,醒來時趙綰正巧就在。

  他剛一動,清虛道長就發現了,趕緊按住道:「別動!」

  接著風無忌,露濃還有另外兩個侍衛齊齊圍過來,倒把趙綰擠了出去。

  趙綰站在那裡,這一屋子的人,她明明是他的妻,可此刻卻像個外人。

  趙綰站了會兒,聽到清虛道長說醒了就沒什麼大礙了,便悄悄的出了房間。

  說是悄悄,這麼個大活人,如何在眾人面前悄悄的走,不過是沒人會注意到她罷了。

  也罷,總算他醒了,她以後不用日日來討人嫌了。

  陸玉庭再往那裡看去,那抹身影已經不在了,仿佛方才那匆匆一瞥只是他的錯覺。

  「公子,到底怎麼回事,可是有人泄露了消息?」風無忌問道。

  陸玉庭淡淡道:「還不確定!」

  「是不是公主……」

  風無忌在陸玉庭面前沒什麼避諱,直接問道。

  露濃接腔道:「公子出事的前一日我看到公主殿下進了公子的書房!」

  陸玉庭沉默既沒有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房間裡氣氛沉默了一瞬,只聽清虛道長道:「外面的事先別管,養好身體要緊!」

  陸玉庭點點頭:「師父說的是!」

  清虛道長倒不認為是趙綰,她這幾日日日來,十分安靜,有時喝一盞茶就走,又是就是單坐著。

  清虛道長對皇家人不喜,所以,對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沒有親近之感,但直覺不是她做的。

  「我已經讓人給你師兄傳話,外面的事他會處理,你無須擔心!」清虛道長到底心疼徒弟。

  陸玉庭十分規矩的點頭:「是!」

  陸玉庭醒來這日夜晚,趙恆去了落雪院。

  「師兄,既然來了就進來吧!」陸玉庭聽到了趙恆的腳步聲。

  「不錯,總算活過來了!」趙恆調侃。

  「還未多謝師兄又救我一次!」陸玉庭躺在床上,因為受了傷,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

  「記得就好,把你的小命好好留著,以後做牛做馬的償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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