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興風作浪
第483章 興風作浪
安平伯兒媳殺了安平伯小妾的事很快在京中傳開了,伴隨傳開的還有件風流韻事。
據說安平伯這個小妾以前就心悅安平伯的嫡長子,如今長子回京,自然看不上安平伯這樣的老頭子,一來二去倆人就……
安平伯的兒媳自是不能容忍,便失手殺了這小妾。
陸瑤聽完一聲冷笑,這安平伯夫人可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死了一個小妾便把長姐夫妻的名聲毀了個徹底。
「安平伯府的人一大早就去大理寺報了案,想必孫大人已經去了。」夏竹道。
陸瑤搖頭:「死了個小妾而已,孫大人不會親自去。」
安平伯也是勛貴世家,不然不可能被封伯爺,但本人沒什麼作為,自然救沒落了,安平伯若死了孫大人或能親自去。
但也說不定,畢竟孫大人很忙。
「備車,我去看看長姐!」陸瑤想了想道。
長姐初回京中,又出這樣的事,只怕要嚇到兩個孩子。
夏竹正要答應,葉嬤嬤的聲音陡然傳來:「王妃不能去!」
葉嬤嬤自上次六公主婚宴上幫小姐解圍之後,關係便融洽了些。
葉嬤嬤不再管小姐房中事,倒是和病癒歸來的常嬤嬤十分談的來,二人將院子事務打理的十分妥帖。
陸瑤向來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性子,而且她這段時間觀察,葉嬤嬤除了性子古板些,耿直些,倒也沒有其他缺點。
沒想到這會兒,葉嬤嬤又跳出來反對了。
「王妃,恕老奴多嘴,這是安平伯府的家務事,王妃身份貴重,代表皇家,若貿然去了未免有施壓之嫌,即便是孫大人查清原委,只怕也難還令姐清白!」葉嬤嬤不卑不亢道。
夏竹暗自腹誹,又來了,又來了,不過,仔細想,好像也確有幾分道理。
「王妃,葉嬤嬤此言不差,奴婢也覺得王妃不能去!」說話的是常嬤嬤。
兩人一左一右的守在門口,跟兩尊門神似的。
陸瑤搖頭:「罷了罷了,不去也罷!」自常嬤嬤回來後和葉嬤嬤一個鼻孔出氣,以前有個常嬤嬤每日嘮叨,如今還多了個夫子般的葉嬤嬤,當真是頭疼。
「王妃若是擔心,派個丫頭小廝的去打聽打聽也無妨!」
倒不必陸瑤派小廝去打聽,知道消息的已經回來了。
說的不是別人,正是楚王趙恆。
趙恆是懶得對別人費心的性子,可這是窈窈的長姐,他難免就多打聽了幾句。
王爺一進來,所有人都識相的退下了,包括夏竹和秋霜。
葉嬤嬤也退下了,她在院裡伺候這段時間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其實有些問題不是出在王妃身上,而是王爺。
比如他在時房裡不許人伺候,比如白日裡但凡在家就膩在內宅,比如大半夜叫水……
皇上是派她來負責內宅的,王爺的事是韓長史的責任,和她沒關係。
對,沒關係。
而且,葉嬤嬤發現,自從不管王爺和王妃房裡的事後,她和王妃也沒什麼矛盾。
趙恆回到家往陸瑤身邊一湊:「就安平伯那點家業有什麼值得惦記的,可真是眼皮子淺!」
陸瑤給趙恆倒了杯茶:「不是值不值得惦記,而是原本就是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什麼要拱手讓人。」
給是情分,不給是應當,別人動手來搶,那就是強盜了。
趙恆點頭,這話倒是沒錯,別說,什麼道理經窈窈一說就格外有理了。
說起這安平伯,一家子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窈窈的姐夫鄭勛是安平伯的嫡長子,按理說這安平伯世子的身份怎麼也該是他的。
可鄭勛的親娘早逝,如今的安平伯夫人是安平伯的表妹,倆人在婚前就早有齷齪。
可惜表妹家道中落,配不上安平伯的身份,嫡妻肯定不行,而且老安平伯早就為兒子定好了婚事。
老安平伯棒打鴛鴦,送走了安平伯的表妹,接著便是安排兒子的婚事。
鄭勛的親娘也是知書達理,婚後二人也過了段賽神仙的日子。
可沒想到不久那表妹又偷偷找上門了,說是回家後,家裡要把她嫁個一個比她大十多歲的老頭。
安平伯先是憤怒接著憐香惜玉,在外面找了處宅子把表妹安頓了下來。
安平伯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家裡的賢良淑德,外面的溫柔小意。
可沒過多久,那表妹便有了身孕,這事不知怎麼就傳到了鄭勛親娘那裡。
鄭勛親娘看著是個溫婉的個性,但內心卻是個強的。
她可以容忍丈夫納妾,她懷著身孕也不是沒有給他房裡放人,可她容不得如此偷偷摸摸行事,無論如何也不同意表妹進門。
可男人鐵了心要納妾,女人怎麼能攔得住,安平伯還是納了表妹進門。
安平伯夫人也是十分倔強,自他納了表妹之後便封門獨居,留書曰,死生不復相見。
其實,安平伯夫人本是要和離的,可顧念著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為了兒子只得留了下來。
安平伯起初還來求和解,可後來見她如此倔強便不來了,再加上表妹挑撥,這夫妻關係便越發僵了。
安平伯夫人和夫君鬧的這般樣子,心裡豈能好受,鬱鬱寡歡,只守到了兒子八歲。
鄭勛性子極肖其母,因為母親那句死生不復相見,又恨其父寡情,父子關係也十分糟糕。
安平伯像是為了泄憤,安平伯夫人去世沒多久就抬了表妹為正妻。
現如今的安平伯夫人為安平伯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就比鄭勛小了大半歲。
表妹被救極有手段,坐上了安平伯夫人的位置豈能讓鄭勛好過。
這些年鄭勛外放荊州倒也安生些,沒想到才一回京便被算計的聲名狼藉。
「那鄭勛和小妾到底有沒有首尾?」陸瑤問的也直接。
「這丫頭曾是鄭勛房裡伺候的丫頭,至於有沒有首尾,也只有鄭勛知道,若是有,窈窈欲待如何?」趙恆帶了幾分調侃。
「如何?自然是……讓他以後再無法興風作浪!」陸瑤語氣輕描淡寫。
趙恆一口茶險些噴出來,莫名覺得某處一冷。
他倒是忘了,他第一次在茶樓聽到她和丫頭說話便是要閹了趙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