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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沉亭扒開人群,跑上前去拉過周拂,從頭到腳的檢查著,等目光落在那臉側,看到紅腫的臉頰,眼裡一點點的冷了下去。

  思文隨後跟著進來,看到周拂的臉,再看一眼怒火漸起的人,趕緊是上手拉住人:「冷靜,冷靜。」

  花沉亭寒著臉一把推開思文,上前就掐住坐著的人的脖子,盯著人聲音冷漠問道:「是你動的手?」

  男人瞬間被掐的面紅耳赤,瞳孔放大掙扎這看著花沉亭。

  花沉亭那手勁,思文是真怕下一秒人就涼了,趕緊上前按住胳膊小聲道:「這不是邊陲,我知道你生氣,你先冷靜一下,先了解一下事情原委,之後你想咋樣都行。」

  見人還是沒收手的痕跡,手上的力氣依舊,思文見自己說不動,轉頭看看身後的周拂,眼神示意她快管管,再不管就出人命了!

  周拂收到示意,上前輕手拉了拉花沉亭的衣袖,輕聲道:「先鬆開。」

  聽到周拂的聲音,花沉亭回頭看了一眼,漸漸的收回手,轉身拉著人去擦藥,留下事情自然是交給思文了。

  被丟在地上男人爬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嘴裡還罵著。思文看著嘆了聲上前道:「你要是想活著,就好好說話。」

  男人看了一眼思文,悻悻的閉上嘴。

  思文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開口道:「地上躺著的你什麼人?」

  男人站直了,理了理衣襟說道:「我叫葛三,躺著的是我爹。」

  「葛三。」思文笑著挑挑眉:「你說你爹是怎麼死的?」

  「當然是吃藥吃死的。」葛三瞪大眼睛道:「前幾天,我說身子不舒服,過來瞧病,結果吃了你們這醫館開的藥人就沒了。」說著還走到圍觀的人群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我爹昨日還好好的,早上起來人就沒了,好好的一大活人,一下子就沒了,這人還不認帳,還耍無賴,大夥給評評理,可得替我做主啊……」

  思文點點頭道:「那照你這說就是我們開的藥吃死了你爹?」

  「是,就是這個意思。」葛三一聽走到思文跟前道:「既然你們都承認了,那就陪錢,要麼我就去報官。」

  「好,沒問題。」思文看著人一笑,眼裡透著精光:「不過賠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請人來驗一下,我們好歹也知道賠多少是不是?」

  葛三一愣:「你想驗屍?」

  「沒錯。」思文看著葛三,堅定道:「驗屍。」

  看著葛三發愣的表情,思文走到屍體旁看了看道:「只要說是我們開的藥吃死了令尊,你要多少,我們賠你多少。」

  「不行,我不同意,死者為大,我爹都已經死了,這藥方也在這裡,這是明擺的事實,還有什麼可驗的。」葛三大叫著拒絕,舉著手道:「就這個數,不然我我就不走了。」

  「五百兩?」

  葛三搖頭,晃晃手道:「五千兩,一分不少。」

  聽著葛三獅子大張口,思文笑了,不禁佩服這人竟然要這麼多錢,花沉亭那個人可是只進不出的貔貅,她還沒見過誰能從花沉亭手裡要過一分錢的,除了周拂。

  思文輕嘆著氣,笑著抬頭道:「你可真敢開口呀。」

  葛三不解她這是什麼意思,但轉念一想,她一個女人能幹什麼,瞪著眼睛說道:「少廢話,快賠錢!」

  思文淡淡的笑著說道:「去年中秋前後,因河郡縣發生洪災,發生了疫病,京城內外人心惶惶,我要是沒記錯,第一個發現疫病的就在這裡,冒著生命救人的要是她,隨後還因救人有功得了嘉許,她不止是這醫館的大夫,也是我們將軍府的大帥夫人。」

  葛三皺眉道:「你說這些幹嘛?」

  「沒什麼。」思文笑著輕輕的開口道:「就是想讓你知道誣衊人、訛人的後果是什麼。」

  葛三還愣著,身後給周拂擦完藥的人,走了過來手裡拎著一柄切藥材的那種砍刀,指著葛三說道:「倘若今日是她醫死了你爹,我這條命陪你,倘若不是,那休怪本將軍不客氣。」

  說完花沉亭將刀在手裡挽了個花,狠狠的將刀擦在櫃前上。

  葛三被嚇身體一抖,看著櫃檯上的屹立的刀咽了咽口水,他只是只聽他爹在時說過給他開藥的是這醫館的女子,他也以為只是普通的女大夫,他就想著將事情鬧大,訛一筆錢財,來償還他欠下的賭債,可萬萬沒想到這醫館的女子竟然是那人人都畏懼的將軍夫人。

  「讓讓……讓讓……讓讓……」

  門口一陣騷動,圍觀群眾主動讓開,就見外面穿著官府的人走進來,原來剛剛花沉亭趁著給周拂上藥,差人去報了官,此刻這些刑部的人剛好趕到。

  「本官聽說有人醫死了人,前來查看。」

  說話的人長的纖瘦切高,一身黑色紅邊的官服穿在身上略微有些寬大,腰上的鑲的玉帶都覺得有些大,髮絲一絲不苟的束起帶著官帽,那雙明眸善睞的目光里透著沉穩和嚴肅,臉上沒有意思任何笑容。

  來人看到花沉亭怔了怔,上前抬手禮貌的施禮,但轉頭看到思文,立馬甩袖轉過頭去。

  思文也是無語,這刑部來誰不好,來的是那個曾經被她氣的直接當場儀態都不要的刑部侍郎顏休,但還是禮貌的上前微笑的施禮道:「顏侍郎好。」

  顏休看了一眼冷眼道:「本官今年第一次當值,就遇見了你,還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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