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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拂低著頭許久,開口道:「所以她一年前受的傷根本沒養好。」

  思文長出了一口氣道:「怎麼養?以前花老將軍在的時候,所有人都倚靠花老將軍,花老將軍故去後,所有人開始仰仗她,大大小小的戰爭,只要一道聖旨她就得立刻出發,根本沒時間養,而她也不說。」

  周拂看著遠處的山脈,輕輕的說道:「可她也是女子啊,誰讓她仰仗呢?」

  「她怕是早就在戰爭中忘記了自己女子身份。」望著遠方,思文輕笑著,眼神看不出情緒,許久說道:「要下雪了,邊關的第一場雪要來了。」

  兩人在外面站了一會回了軍營,大帳里花沉亭剛醒,頭髮鬆散著,衣服也才剛剛穿好,聽到聲音起身去看。

  「你去哪了?醒來就不叫我。」

  周拂看到人,上前道:「沒去哪。」

  看到花沉亭手臂上的受,周拂拿過她手裡的腰帶幫她系好腰帶穿好軟甲,先去讓洗漱,等洗漱好了又拽著她走到案前坐好。

  花沉亭看到周拂幫自己梳頭,手裡拿著紅色髮帶纏左手纏右手的玩著:「你今天是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沒有。」

  花沉亭一挑眉笑道:「那是我做了什麼讓你開心的事情嗎?」

  「為何這麼問?」周拂將頭髮束好挽起,放下梳子,抽過花沉亭手裡的髮帶,將頭髮綁好。

  「因為你今天給我梳頭了呀,你從來沒給我梳過頭,肯定是我做了什麼讓你開心的事情。」

  周拂看著滿臉笑容的人,她淺淺的笑了笑,輕聲道:「以後都給你梳頭好嗎?」

  花沉亭抬眼瞧了瞧,伸手將人拉過坐在腿上:「怎麼突然對我這般好?」

  周拂抬手捏了捏花沉亭下巴反問道:「以前對你不好嗎?」

  「也好。」花沉亭拉住周拂的手:「就是你今日對我特別好,我有些不習慣。」

  「那一天三頓打你可習慣?」

  花沉亭白了一眼撇嘴。

  周拂抽出手,起身道:「快出去吧,都等著你呢。」

  「噢。」

  周拂看著人起身去拿兵器跟馬鞭,在身後輕聲道:「一會我要出去買些東西,要我幫你帶些什麼嗎?」

  花沉亭擺手:「不用。」

  周拂看著出了軍帳的人,坐在案前拿過毛筆在乾淨的紙上一邊想著,一邊寫。

  ***

  思文夜觀星辰算的很準,邊關的第一場雪是在三日後下的,那大雪雖說沒有鵝毛那麼大,但也有指甲蓋那麼大,從早上下到晚上,軍帳外白茫茫的一片,將士們是棉衣都穿上了。

  周拂從很少見到這麼大的雪,京城裡下雪都是想細細的鹽沙一般淅淅瀝瀝的下,她只是站在軍營外沒一會的功夫地上就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就連那顆掛著柿子的柿子樹也被壓彎了枝頭。

  軍帳里火盆燒的很旺,上面還架著土豆和紅薯正在烤,周拂趁著換崗抱著一個小罐子進了大帳里看到火盆邊上兩人正在烤火。

  看到進來的人,花沉亭拿著晃著手裡的書信:「家裡來書信了,大嫂說風眠可想你了,每天都在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周拂放下罐子走過去拿過書信看了看道:「我也很想她們。」

  思文拿著紅薯翻了面,看到桌上罐子問道:「又給做了湯。」

  周拂點頭,拿過罐子打開遞到花沉亭面前:「熱的,快喝。」

  得知花沉亭傷病根本沒養好後,周拂就親自寫了藥方抓了藥回來給煎著喝,可那藥都放冷了也不見人喝,沒辦法,她只能改成藥膳,每晚看著她喝。

  聞著罐子裡的的湯,花沉亭眉眼一喜:「今天怎麼是肉湯?」

  「嗯。」周拂拿著勺子放進罐子裡輕聲催促道:「快喝。」

  花沉亭抱著罐子一邊喝一邊感嘆道:「每天這么喝下去,不出半月,槍都舞不動了。」

  思文聽著笑了,捏了捏火盆上的紅薯,拿起來遞給周拂。

  接過紅薯掰開裡面冒著白騰騰熱氣,嘗了一口,很是沙甜,這邊的紅薯跟其他地方的紅薯不一樣,裡面不是黃色的,烤過了會流出糖來,飽腹還抗餓,將士們很是喜歡吃。

  喝完藥膳,花沉亭一抹嘴道:「這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

  「快了。」思文吹完烤紅薯,擦了擦手起身道:「我回去了。」

  花沉亭點點頭。

  帳里只剩下兩人,花沉亭一直給火盆里添木頭,火勢燒的很旺,木頭被燒的噼里啪啦的作響,在旁邊坐著烤的人都有些困了。

  「困了就去睡。」花沉亭起身捏了一把周拂烤的通紅的臉頰:「我今晚夜巡,很晚回來,別等我了。」

  周拂拉下臉上的手說道:「城牆上風雪大,把裘衣穿上。」

  「嗯。」

  周拂起身去掛盔甲的架子上拿了那件黑色的狐裘過來,替花沉亭穿好,幫她繫著領口處的繩子。

  花沉亭看著給自己繫繩子的人,笑著捧起她臉親了一口。

  「別鬧。」周拂系好繩子,拍了拍肩上的毛:「快走吧。」

  「嗯,你也早些睡,外面我派人守著沒人敢進來。」

  周拂道:「我給家裡寫封書信就去睡,你走吧,不用操心我。」

  「那我走了。」花沉亭一笑,抬腳出了軍帳。

  第29章

  大雪下了三四日,停的時候是半夜。早上醒來外面出了太陽,照在白茫茫的大地上,還是有些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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