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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了，和我說說唄。」
謝星和皮笑肉不笑，「和你說了也沒用。」
「靠，怎麼就沒用了？」 方越不服，「我好歹和你認識這麼多年了，有什麼事兒不能和我說的……」
他話沒說完，謝星和就說：「我和裴岩撞型號了。」
方越半張著嘴，定住了。
過了半晌他才小聲說：「這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又沒經驗……」
謝星和放下筷子擦嘴，方越在桌子下面碰了碰他的腿，壓低聲音問：「你倆一次都沒做過？」
「沒有。」 謝星和說。
方越非常震驚，「居然沒有？我還以為你就是太寂寞了才找的他……」
謝星和瞥他一眼，方越趁機勸道：「既然型號不對那就分了唄，好不容易找個對象，總不能不做吧，別再憋出毛病……」
謝星和冷笑一聲，「你單身這麼多年，憋出毛病了？」
方越愣了一下，隨後拍桌子大喊，「謝星和！你狼心狗肺！不知好歹！我他媽好心勸你！你居然諷刺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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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號不對？」 顧行一喝了口酒，「看來還真讓我猜對了，你和謝星和看著都不像是在下面的。」
他給裴岩倒酒，裴岩又是一口喝完了，顧行一按住他的杯子，「行了啊，今天喝太快了，至於麼。」
裴岩皺著眉看他一眼，「至於，我不可能在下面。」
「行行行，不在就不在唄。」
「謝星和也不在下面。」 裴岩繼續強調。
「嘖，我知道，不用和我重複了，」 顧行一無奈地說，「不就是你倆誰都不願意在下面麼。」
裴岩對於他的態度非常不滿，「這是很嚴重的事兒。」
顧行一嘆了口氣，「有多嚴重？比你追不到謝星和還嚴重？」
裴岩愣了一會兒，半晌低聲說：「沒有。」
「那不就得了，」 顧行一笑著說，「你要是沒追到謝星和，哪有現在這煩心事，哪用考慮在上面在下面的，都沒人和你做。」
裴岩不服氣，「有人。」
「有是有，關鍵是你看不上啊。」
裴岩眼神發直，沒出聲。
顧行一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酒，幫他分析，「你沒和謝星和在一起之前，不也沒和他做麼，怎麼在一起了就非要做了？你又不是貪心的人，現在這樣總比連人都沒追到強吧。」
已經微醉的裴岩在心裡想，有點兒道理，但是以前又沒得到人，現在天天看著抱著摸著親著，是個正常男人都忍不住吧。
顧行一繼續說：「而且你們倆剛在一起，感情又不穩定，說不定以後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有人願意退步了呢，就算沒人退步，到時候再分也不遲，忍個一時片刻，能憋死？」
裴岩盯著顧行一，說得容易，你又沒有長這麼好看的男朋友天天在眼前晃悠。
不過他轉念一想，顧行一這幾年確實沒找過什麼人，都快成唐僧了，可能是真沒什麼需求。
裴岩看顧行一的眼神逐漸變得同情，顧行一正奇怪，就聽裴岩咬牙說了一句，「憋不死。」
他倆又喝了一個多小時，裴岩胃裡沒什麼東西，心情不好喝得又急，上車的時候已經醉得厲害了。
顧行一把他送到樓下，裴岩晃晃悠悠地下了車，顧行一不太放心，乾脆跟上他說：「我送你上去吧。」
裴岩皺著眉從兜里掏卡，「我不…… 回去……」
「那你去哪？」
「去樓上…… 謝星和家……」
「那不一樣麼，還得我送你。」
顧行一送裴岩上了十八樓，本以為要敲門，沒想到裴岩竟然直接就按了密碼。
顧行一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卻在開門後愣住了。
方越站在門口和他倆大眼瞪小眼，「顧行一？」
顧行一回過神，連忙說：「我是來送裴岩的……」
方越又把目光移到裴岩身上，「你怎麼進來的？」
裴岩蹬掉了鞋，頭暈，眼睛也有些花，他盯著方越腳上的拖鞋仔細看了看，生氣道：「我的。」
方越愣了愣，穿的時候還真沒注意謝星和家多了雙拖鞋。
他神情複雜地打量裴岩，裴岩直接光著腳往裡走，「謝星和？謝星和？」
「別喊了，」 方越說，「洗澡呢。」
裴岩從臥室出來，趴在衛生間外面拍了拍門，「謝星和…… 星和……」
裡面水聲停了，傳來了謝星和的聲音，「喝酒了？」
「嗯…… 難受……」 裴岩晃了晃腦袋，「寶貝你快出來……」
方越實在沒眼看，非常生氣地推了顧行一一下，「讓開，擋道了，我換鞋。」
他把裴岩的拖鞋踢得老遠，顧行一覺得發脾氣的方越很可愛，強忍著笑意，清了清嗓子說：「我送你回去吧。」
方越剛要開口，就聽那邊裴岩又開始喊，「星和，寶貝，還沒洗好嗎？你再不出來我進去了……」
方越徹底黑了臉，狠狠地瞪了顧行一一眼，撞開他就走，「不用！」
顧行一向來都很有紳士風度，此刻也沒忍住朝害自己被連累的裴岩翻了個白眼，關上門匆匆追了上去。
裴岩只聽到 「嘭」 的一聲，門口的兩個人就已經不見了。
他慢慢地滑坐下去，低聲說：「星和…… 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