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869:演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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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媽見識淺薄,總自以為我周家家世背景不錯,所以在看人時,眼裡不自覺地就會帶些審視,現在,她清楚知道你是喬老的孫女,怕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呵呵……」

  說到這,他喉中發出低笑,那笑聲聽起來尤為自嘲:「她悔,悔不該用審視的眼神看你,悔不該對你說那些含有明顯輕謾和羞辱的話,甚至她往後只要遠遠看到你,能避開肯定會想法子避開,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一個有點虛榮,有點勢利的女人,但她再如何不好,也是我的母親,所以,我想請你不要和她計較之前那些事兒。」

  喬穎淡淡地看著他:「我不是個小心眼。」微頓片刻,她輕嘆口氣,接著說:「單就看在阿水哥的面子上,我也不會為那些不痛不癢的眼神和言語,記恨你母親。」

  「喬穎……」周子豫眸光微閃了下,凝視著眼前的女孩兒輕喚了聲。

  「還有話要與我說?」

  一切都已說得清清楚楚,他還想說什麼?

  喬穎靈動澄澈的眼眸中染上一抹疑惑。

  「我們還是朋友嗎?」

  周子豫略有些猶豫,半晌,那猶豫被期盼,被小心翼翼取代,聽到他的話,喬穎感到有些無語,到目前為止,她和他算是朋友嗎?罷了,她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人,就看在他是阿水哥兄弟的情分上,與他做個普通朋友。

  「當然。」

  長睫輕顫,她抿唇一笑:「照顧好阿水哥,順便替我轉告一聲,只要我有空,就會到醫院探望他。」

  「我哥前天就出院了,你要是……」周子豫說著,到嘴邊的話突然中斷。

  喬穎從他尷尬,還有些歉疚的表情中,看出他後面想說什麼,但她卻沒有多想,笑了笑,語帶關切,問:「怎麼就出院了呢?」周子豫見她神色自然,心裡更加感到失落彷徨:「我哥的身體恢復得很好,醫生說沒必要再住在醫院。」

  「以阿水哥的恢復程度,回家進行食補,再結合靜心休養,確實無需繼續住院。」喬穎說完,沒再啟口。

  周子豫看到何芬從辦公樓走出來,禁不住心中一急,忙問:「你要隨歌舞團下部隊慰問演出?」

  「嗯。」喬穎點頭。

  「一路順風。」她要隨歌舞團下部隊演出,去的目的地是k市,如是想著,周子豫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繼而心中失落消散不少,還有那絲絲縷縷的彷徨,也被他一瞬間拋至腦後,他露出真誠的微笑:「何姨過來了。」

  喬穎「哦」了聲,回頭一看,果真見何芬正朝著這邊走來,邁步準備離開,她突然又頓住,回過頭看向周子豫:「再見。」周子豫輕頷首,目送她漸行走遠。

  k市,鐵拳團。

  「聽說了嗎?總政歌舞團下午就到咱們部隊。」

  「你這個慢半拍的憨子都知道的消息,我們能不知道?」

  這會是下午讀報時間,祝二毛見大傢伙都在認認真真翻書看報,只有他自個斂不住心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於是,他把自己在食堂吃飯時聽到的消息,小小聲地說與宿舍里的幾名戰友。

  劉小春一聽他的話,當即嗤笑,還附贈他一枚白眼。

  「都知道了哈!」祝二毛憨笑著撓撓頭,露出一口大白牙:「我還以為大家不知道呢!」

  「明天就能看演出了,想想就興奮。」

  「俺今晚估計得失眠。」

  「俺多半也要失眠。」

  「據小道消息,總政歌舞團這次來咱們部隊慰問演出,可是做了充分準備。」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總政可是咱全軍文藝中的老大,哪回下部隊慰問演出沒做足準備?」

  「這次的聯合匯演,咱師部的文工團怕是又要和總政卯上勁了!」

  「回回這麼暗中打擂台,都被人總政給輕而易舉的放倒,我都想替咱師部文工團捂臉了。」

  「咸吃蘿蔔淡操心。要我說,任團那股較勁的精神很值得我們學習,明知不是人家的對手,卻越挫越勇,只要有機會,就和總政掰掰腕子,這樣長期以往下去,難保哪天逆襲成功。」

  「逆襲?有可能嗎?總政裡面的人才,多是從地方部隊文工團撬走的,還有從社會上特招的,這樣的陣仗,我覺得下面部隊的文工團完全沒可比性。」

  「都在裝大尾巴狼呢,那是我們要操心的事嗎?要是覺得太閒,就去訓練場上跑幾圈。」劉小春聽著耳邊戰士們的議論,微微皺了皺眉頭,沉聲丟出一句。

  「小春,我倒覺得你現在的樣兒才是在裝大尾巴狼,大傢伙說是不是?」一名叫方駿的戰士,拍了拍劉小春的肩膀,笑問大傢伙。

  伴他音落,這間宿舍里的其他戰士,齊鬨笑著回應:「是!」

  總政歌舞團下部隊慰問演出,而且是和師部文工團聯合匯演,但凡聽到消息的戰士都高興異常。

  「銘子,你怕是要錯過這次的聯合匯演了。」

  江凱笑呵呵地看著薛銘,心情別提有多愉悅:「據說節目豐富,總政那邊能拿出手的幾乎全部出動。」

  「瞧把你高興的。」薛銘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稜角分明的臉上表情淺淡:「我敢和你打包票,團里接你們回去的同時,會把我和海子一起帶走。」

  「薛營長,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明天也能看聯合匯演?」

  翟浩靠坐在病牀上,一聽薛銘的話,立時笑得見牙不見眼。

  薛銘頷首。

  「太好了!」翟浩邊笑邊下牀脫病號服,換上摺疊整齊的軍裝。

  「你倆可是重傷號,醫院不會放人的。」

  江凱勾起唇角,嘩地給薛銘和翟浩潑下盆冷水。

  「江軍醫,我現在走路一點都不吃力,你嚇不到我。」整天待在醫院,翟浩覺得渾身都長毛了,他想部隊,想回部隊,想回鐵拳團,回到戰友們中間,但心裡也清楚知道,他身上的傷看似已無大礙,卻是不能參加任何劇烈運動,這讓他近來很是惆悵。

  何芬親自帶隊,領著這次下部隊慰問演出的歌舞團成員一下火車,就坐上k市地方部隊派來接應的大巴車,穿過一條條大街開往演出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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