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660:你真要做這麼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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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她?他更愛的是權利,是他自己才對,至於她,於他來說,就像是個物件,只想占有,談什麼愛與不愛?

  宮澈:「我對你的愛不是占有。」

  「呵呵!」雲輕舞冷笑:「是與不是你心裡清楚。阡陌,我現在能告訴你的是,你遲早會為你所作的後悔。」她唇齒間漫出的每一字,都宛若重錘擊打他的心房。

  陽光照耀著大地,春風徐徐吹過,濕濡的泥土中藏著青草的氣息,她裙角輕舞,他衣袍翻飛,兩人就這麼看著彼此,眉眼間皆未顯現特別的情緒。

  宮澈錯開她的視線,遙望天際,微啟唇:「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不會後悔。」晴空萬里,雲彩漂浮,千姿百態,慢慢地,他收回目光,又望向院落一角長出嫩芽的桃樹,語聲溫和卻夾帶著絲悵然道:「小舞,我最近時常想起你在花雨中,在月下為我翩翩起舞的身影。」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浮起一抹幸福而柔和的微笑,從這不難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輕鬆。

  「放了父皇和我爹爹,還有沐瑾舅甥倆。」

  雲輕舞像是沒聽到他之言一般,臉上表情輕淡,讓人半點都察覺不到她心中所想。

  宮澈目光挪轉,神色不見絲毫驚詫,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你該知道,我最討厭人什麼。」拿她在乎的人做文章,他還能不能再有能耐些?雲輕舞的眸光凝注在他身上,眼裡不見有波瀾起伏:「他們若是有個好歹,你我最終只能魚死網破。」

  「要和我在一起嗎?」宮澈收起臉上的微笑,一臉認真道:「你前面點頭,我後面就放人。」

  雲輕舞紅唇微抿,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半晌不語。

  「小舞,我說話算數,只要點頭,我立馬就傳命令下去,讓人放了寧遠候他們。」宮澈眼裡柔情流轉,語氣特別溫和,但轉瞬,他神色一冷:「但你要執意和我拗著來,我不介意先送那對舅甥一程。」

  這是他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和她相守的機會,他不想,也不願錯過這最後的機會。

  「你真要做這麼絕?」雲輕舞臉色微微泛白,冷凝向他道:「若我死在你面前,你又會如何做?」

  宮澈眼神突然一冷:「你捨得死?」凌厲的氣勢陡然外散,他道:「他就那麼好,好到你寧願死都不想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你說的死只是在威脅我,只是因為我愛你,從而威脅我,好讓我徹底放手,可你有想過你那句話對我來說,是多麼沉痛的打擊,告訴我,你有想過嗎?」

  「我為何要去想你的感受?你我之間很早就已無瓜葛,這一點,不需要我提醒吧!」

  雲輕舞迎向他的目光,清透的眸中寫滿冷意:「阡陌,這一世你繼續執迷不悟,最終只能你自個倒霉。」

  宮澈卻未動怒,反而微笑起來:「後悔?倒霉?小舞,你這是見不得我好麼?還是說你又在淘氣,和我鬧著玩兒?」雲輕舞盯著他,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這人:「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知道你這是在關心我,無論你嘴上說得多厲害,可你的心仍在我身上。」

  雲輕舞罵.娘的心都有了,特麼的腦中全裝的是鼻涕不成?咋就聽不出好賴話。

  靜默片刻,她嘴角挑起一個譏誚的弧度:「你的臉還真大。」關心他?呵呵!她只是出言警告,好讓他別執迷不悟,快些放了爹爹他們。

  宮澈微笑,抬眼對著她的目光:「我的臉大不大我不知道,我只知你繼續和我拗著來,指不定明日就能看到那對舅甥的屍體。」雲輕舞看著他俊逸帶笑的臉,忽然,感受到一陣深深的厭煩。

  曾幾何時,她每每被他那溫暖如陽般的笑容迷住心神,為感受這份溫暖,她依賴他,想要和他攜手一生。

  奈何,擁有這笑容的他,卻無情地背棄她,親手送她踏上絕路。

  呵呵!不管是曾經的哪個他,有著月之皎潔,日之溫暖,但可笑的是,那些都是表面,都是他的偽裝。

  真正的他,自私、偏執,只在乎自己所在乎的,旁的無不是他的調劑品。

  而她,竟愚鈍到今生,才徹底斷了與他之間的情分,將他的真面目看得一清二楚。

  現在想想,身為神族公主的她,及前面幾世的她,還真是蠢得可以。

  雲輕舞注視著宮澈,宛若注視著一朵落花,一片雲朵,語氣輕淡道:「我很討厭你的笑容,真的,特別特別討厭。想知道我為什麼討厭嗎?」也不等宮澈問,她就道:「太假,你的笑容太假,那只是你的偽裝,只是你欺騙他人的偽裝,沒有一絲真心。」

  「我的笑容是偽裝?」宮澈笑了:「小舞,好好回想下,好好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笑容,再告訴我我的笑容在你面前是不是偽裝。」是,他的笑容是偽裝,但他在她面前流露出的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真的不能再真。

  「你……」雲輕舞眼神冷漠疏離,不知再說些什麼,也懶得再多言。

  於是,她轉身毅然回屋。

  望著她纖細婀娜,走路明顯少了幾分輕盈的背影,宮澈負於身後的雙手收緊,鬆開,再收緊,如此反覆數下,他啟口:「今晚……今晚你就能看到那對舅甥的屍體……若是依然不改變主意,明天清晨,你就會看到另外兩具屍體。」

  雲輕舞腳步一頓,沒於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臉色瞬息間冷如寒冰,渾身上下散發著強烈的冷氣。

  須臾後,她繼續提步前行。

  沒有聽到她說話,宮澈深邃的眸中化開抹笑意,優雅溫潤,冷靜從容,卻令人莫名地感到遍體生寒。

  她以為他只是說說玩麼?

  雙目半眯,他無聲喃喃:「小舞,你只屬於我,只能屬於我!」看著雲輕舞走進屋,看著房門閉闔,宮澈提步而去。

  「你並沒說要殺了他們。」

  走出雲輕舞住的小院,白子歸的聲音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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