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230:有人歡喜有人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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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陽照耀,清風習習,文寶齋大門口人潮湧動,甚是喧囂。

  「唉!沒想到有這麼個規定,看樣子我是沒機會拍下寶物了。」

  「最不起眼的拍賣品,起拍價都要十萬,而且每次競拍價不低於五萬,這……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覺得離譜,你可以不進去,人家又沒逼你掏銀子。」

  「我覺得還好了,聽說這次拍賣的寶物,靈鷲門也提供了不少呢!」

  「看樣子兜里沒揣個百八十萬兩,進去只能是丟人現眼。」

  「誰說不是呢,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垂頭喪氣。」

  ……

  文寶齋的大門已經向兩邊敞開,二十多個宮學弟子分成兩列,靜靜地站在大門兩邊。

  他們神色嚴肅,個個身形挺得筆直。

  大約過去半個多時辰,但凡準備充足的競拍者,陸續走進了文寶齋。不過,按照規定,所有競拍者,只能帶兩名親近之人入場。

  「這文寶齋從外面看也就是占了個面積寬廣,旁的特色倒看不出什麼,沒想到裡面竟裝修得華麗卻又不失典雅。」

  「環境好,內部空間也夠大夠寬敞,看樣子容納兩三千人同時競拍都不成問題。」

  「一會競拍肯定很激烈。」

  「這還用說。」

  「瞧瞧樓上那些貴賓室,恐怕坐著的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

  「眼紅了?」

  「你就不眼紅?」

  「眼紅沒用,還是瞅准再叫價。」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能不能競拍成功,我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

  翁嘯天父子和聶奎一行,統共六人,坐在大堂靠西位置的一張圓桌旁,聽著耳邊的低議聲,翁嘯天心裡連連嘆氣。

  進入拍賣場時,他可是聽到有人抱怨,說什麼手裡攥著五百萬兩銀票,都弄不到一個貴賓位坐,由此可見,他這手裡只攥著一百兩銀票,又能拍下什麼?「聶兄,早知道我出門時就做足準備,這會兒看來,恐怕到最後連一件寶物都競拍不下來。」

  聶奎道:「我自個也覺得懸,原本還想著做足了準備,現在只能用一個『悔』字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爹,實在競拍不到寶物,咱們就只當長見識了。」翁煒嘴角掛著絲淺淡的笑,溫聲與父親道出一句。

  翁嘯天嘆道:「也只能這麼想了。」

  「大伯,我在進拍賣場前,聽到有人說武尊和四院中的兩位長老,都會親臨拍賣現場。」

  聞侄兒之言,聶奎道:「估計八九不離十,畢竟這次的拍賣會,是以武尊的名義舉辦的,且拍賣的物品無一不是寶物,武尊親臨不足為奇。」

  ……

  偌大的拍賣場內,談論即將要拍賣物品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忽然,場中央的高台上,浮現出六顆碩大的夜明珠,隨著那顆顆夜明珠的升起,璀璨光華立時將本有些光線暗淡的拍賣場,照耀的明亮無比。

  那一顆顆夜明珠宛若明月,最終升至近二十丈高,這才懸浮於空。

  隨之,十個容顏俏麗,身著白裙的少女如一朵朵潔白的蓮,從空中飄然落下。她們身姿輕盈,裙擺蕩漾,腦後青絲飛舞,真真如九天之上的仙子。

  「這次的拍賣會是你一手籌劃的?」

  二樓一貴賓室,沐瑾和月明澤,還有雲輕舞坐在一起,看著眼前別出心裁的一幕,沐瑾勾起唇角,淺聲問。

  「你就裝傻吧!」

  丟給他一個白眼仁兒,雲輕舞手拄下巴,看向一樓中央的拍賣台:「小雲兒找的這些妞兒和她的氣韻很像,個個清冷飄逸,不錯不錯。」

  朝拍賣台上的一抹纖細玲瓏的身影上瞥了眼,沐瑾道:「你和上官姑娘很要好?」

  雲輕舞點頭,戲謔道:「怎麼?你該不會是看上小雲兒了吧?」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沐瑾睨她一眼,道:「我只是想著你該不會毫無保留,將自己的底都交代出去了?」

  「我信得過她。」雲輕舞臉上浮起柔和的笑容,挪目往月明澤身上淡掃一眼,眨巴著眼睛,一臉好奇地問:「明澤,我怎覺得你只要和小雲兒碰到,就說話夾槍帶棒,莫非你們彼此有意?」

  近些時日以來,只要上官雲煙和月明澤碰上面,便會冷眼、冷言相對,弄得雲輕舞感到很是莫名其妙。

  好似他們前世是冤家一般,見到彼此就想掐那麼一下。

  其實吧,上官雲煙與月明澤之間的相處,也沒某女想得那麼糟糕。

  那兩人不過都是性子有些冷,在宮學裡碰到一起,要麼是點點頭打個招呼,要麼就是上官雲煙沒來由地刺月明澤兩句。

  上官雲煙因為雲輕舞墜崖,時至今日還對月明澤生怨著,至於緣由,無非是月明澤作為朋友,沒有在複選考核中護好雲輕舞。而她卻沒有對沐瑾生怨,這一點,她並未多想,嗯,不對,應該是壓根就沒想過。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是她和月明澤之間的緣分。

  「……」

  月明澤先是一怔,轉瞬不解地看著她:「你怎會這麼認為?」

  「難道我誤會了?」互看對方不順眼,這不是想引起彼此注意,不是對對方有那種意思,還能是什麼?

  雲輕舞頭微偏,仔細端詳著月明澤俊臉上的表情,好從中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結果無疑是令她失望的。

  「我和上官姑娘不熟。」沒錯,他和那個女子一點都不熟,之所以碰到點頭打招呼,亦或是偶爾搭兩句話,無非是看在對方是她的朋友面子上,要不然,那女子在他眼裡僅僅只是個陌生人。

  沐瑾微帶些驚訝的聲音這時揚起:「莫長老主持這次的拍賣會。」

  「是啊,是大師兄主持沒錯。」雲輕舞語氣輕淡,回他一句。

  「你聽這拍賣場內的吸氣聲,咦?我怎覺得莫長老身上好似發生了什麼變化。」沐瑾這話一出,月明澤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原先鬚髮斑白的莫長老,此時頷下蓄著黑色的短須,除過鬢角隱約可見幾縷銀絲,其餘部分全如墨染,烏黑烏黑的。這樣的他,看起來五十歲不到,月明澤大睜著眼,亦是驚訝得不得了,喃喃道:「台上那位真是已過耄耋之年的莫長老?」

  雲輕舞眉眼彎彎,笑著道:「不是大師兄還能是哪個?」

  「是莫長老沒錯。」沐瑾頷首,若有所思道:「該不會是莫長老有服用什麼丹藥?」目光挪至雲輕舞身上,他靜候其言語。雲輕舞莞爾一笑,點點頭,道:「莫師兄有服長生丹。」

  「長生丹?」沐瑾、月明澤齊低喃,沐瑾嘴角動了動,囁嚅道:「你煉製的?」雖是問,但他心裡卻已有答案。雲輕舞低「嗯」一聲,並未多言,沐瑾也沒往下繼續問。

  月明澤心有疑惑,然,尋思片刻後,他抿唇凝向拍賣台,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喉中。

  既然她不想就長生丹多言,他便不問,免得她多想。

  「這次的拍賣會,靈鷲門也有參與,而且手筆不亞於提供空間寶物的神秘人。」神秘人是誰,沐瑾和月明澤自然都知道。

  「拍賣所得的銀子全歸於朝廷戶部,用於在大晉各地興建水利,修築道路,專款專用,帳目公開,這……」

  沐瑾、月明澤聽著莫長老站在拍賣台上說的一言一語,內心好不激動,不期然的他們低語出聲,而整個拍賣場內,因為莫長老之言,議論聲四起。

  「莫長老的修為只怕已入無極境顛覆。」

  「多半是。」

  「據說莫長老都過了耄耋之年,可現在的樣子明顯五十歲不到,要我說,莫長老即將成仙都有可能。」

  「修為達到無極境巔峰,確實距離成仙不遠,但那只是傳說,現實中真會有?」

  「以前是沒有,以後就說不上來了,否則,莫長老現在的樣子作何解釋?」

  「照這麼說,武聖難不成都成仙了?」

  「不清楚。」

  「豁出去了,今日就是下血本,也要拍下武聖煉製出的丹藥。」

  「能提高功力,能助沖關的丹藥,凡是坐在這拍賣場的,怕都想搶到手呢!」

  「拼一把指不定還有得到的丹藥的可能,不拼的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旁人拍去。」

  ……

  「神秘人是誰啊?」

  「不知道。」

  「靈鷲門和神秘人可真是大手筆,竟然將提供珍貴寶物拍賣所得,全捐給朝廷,用於興盛大晉,實在是令我等感到慚愧啊!」

  「慚愧什麼?一會競拍時,多加幾次價就是。」

  「對啊,這樣一來,也算是咱們對大晉興盛聊表心意。」

  ……

  雲輕舞唇角彎起,很是滿意傳入耳里的議論聲,這是她要的,也是她請師父舉辦今日這場拍賣會的目的。

  「你也真捨得。」沐瑾嘆道。

  「衍現在監國理政,而我的身份在那放著,既然有能力助他一臂之力,我何樂而不為?」對上沐瑾投過來的目光,雲輕舞澄澈透亮的美眸眨了眨。

  月明澤道:「太子的威望現在估計很高。」

  「他的威望一直就不低。」雲輕舞眸光挪轉,落在他身上,很是認真道:「他是太子,年幼就領兵征戰沙場,護衛大晉百姓安享太平,我敢肯定地說,諸位皇子中,無人能比他更心繫於民,無人比他更適合掌管這大晉江山。」

  沐瑾未語。

  月明澤抿了抿唇,道:「你說的沒錯。」她是在進一步強調,要他,乃至他的家族別走錯路,心裡明白,可就是感覺到有一點不舒服,難道在她眼裡,他就一點不可信麼?雲輕舞專注地看了月明澤一會,然後移開目光,和沐瑾低聲閒話起來。

  她或許知道月明澤在想什麼,又或許什麼都不知道,總之,她神色淺淡,臉上沒露出絲毫不妥的情緒。

  第一件拍賣品,就是能夠提升功力,在沖關時有大助力的丹藥。當十名白衣少女中的一人,輕打開手中巴掌大的紫金盒時,頃刻間,淡雅清香自拍賣台上逸散而開。

  吸氣聲四起。

  場中所有武者的目光,幾乎同時盯在那名少女手中的紫金盒上,眼神皆灼熱無比,仿若在注視著自己最心愛的情.人,恨不得立刻馬上將人擁入自己懷中。

  沐瑾贊道:「寶物從美女手中拍出,年輕的武者腦袋一熱,不顧一切喊出高價,你這一招著實用的妙!」

  雲輕舞眉眼含笑,嘴角勾起抹好看的弧度:「別把我想的和你一樣膚淺。」頓了頓,她續道:「丹藥本身的價值在那放著,喊出高價那是明擺著的事。」

  沐瑾「哦」了聲,雲輕舞白眼送上,挑眉:「你這哦代表幾個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沐瑾裝無辜,妖孽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我剛沒聽清楚你說什麼,要不你再說一遍。」

  「你在逗我玩?」

  雲輕舞瞪向他,沒好氣地道。

  「有嗎?」他確實在逗她玩兒,但是絕不會承認。

  沐瑾聳聳肩,笑得一臉無害。

  月明澤在旁坐著,很羨慕兩人間的相處——愉快,輕鬆。

  不知何時,他和她也能這般自如相處?

  莫長老站在拍賣台上,整個人仙風道骨,出言介紹著丹藥的效用,伴他音起,所有人開始躍躍欲試,準備喊價。

  「……大家現在都已知道這枚丹藥的功效,接下來我宣布起拍價……」說到這,他有意拖長尾音,諸人無不伸長脖子,豎起雙耳,候他後話道出。莫長老笑了笑,啟口:「起步價二十萬兩,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萬兩。現在開始競拍!」

  「二十五萬!」

  「三十萬!」

  「四十萬!」

  「四十五萬!」

  ……

  莫長老的話音剛落,競拍聲就不斷響起。

  「一枚丹藥眨眼功夫竟喊道五十萬兩的價格,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沐瑾咂咂嘴道。

  雲輕舞的神情微微動了動,道:「是人都有欲.望,丹藥雖小,可它的功效在那擺著,若果通過一枚丹藥就可沖關成功,就可提升修為,作為修武成痴的武者,絕對不會錯過擁有這枚丹藥的機會。」

  「只一枚?」沐瑾問。

  「對,就這一枚。」雲輕舞肯定地答道。

  月明澤眉頭微蹙,忽然問:「那枚丹藥的功效真有那麼神奇?」

  雲輕舞嘴角噙笑,凝向他:「你想試試嗎?」

  「……」月明澤怔忪,片刻後,搖頭:「我並不執著修為高低。」雲輕舞伸出手,掌心立馬出現一個巴掌大的紫金盒子:「拿著。」月明澤注視著遞到自己面前的紫金盒:「送給我的?」

  「沒錯,是送給你的。」雲輕舞微笑頷首。

  月明澤:「可提升修為的丹藥?」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雲輕舞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微笑著示意他接過自己手中的紫金盒。

  「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月明澤不傻,從她的神色中,很容易就猜出盒中裝的是什麼。

  「送給你你就拿著,省得惹她不高興。」沐瑾拿過雲輕舞手中的紫金盒,然後塞入月明澤手裡,話中有話道:「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若不是自己人,想要她多看一眼都難,更別提送東西出去了。」他算是將自己的身份在身旁之人這,隱晦點透了,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是他相信她識人的眼力,從而給東宮多拉一份助力,另一方面,也算是他幫她給身旁之人試壓吧,將人拽到一條船上,往後他在寧王身邊行事,無疑會多個幫手。

  「自己人?」月明澤思緒翻轉,很快明白沐瑾言中之意,他攥緊手中的紫金盒,苦笑道:「在此之前,你就沒信任過我麼?」他定定地看著雲輕舞,眼裡染上一絲受傷:「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朋友間相處,最起碼就是信任,現在看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雲輕舞絕美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我從未懷疑過你什麼。自你在街上救我那一刻起,你就已被我當成是朋友,否則,我不會告知你我的身份,更不會在複選考核時與你說那麼些話,你說我信任你麼?」

  「你……」月明澤只覺眼睛,鼻子都酸酸的,他想扯唇露出一抹微笑,卻因為心中騰起的酸澀感,很難掀起唇角。她眸光澄澈如明鏡,她言語認真而誠懇,原來那麼早她就當他是朋友,原來她是信任他的,是他太過敏感,不有自己地多想,才會在剛才心生苦澀。

  「好了,別你你我我了,我可是拿你和沐瑾一樣,都當哥們對待呢,你若再扭捏,可就和我一個性別了。」雲輕舞言語輕快,令月明澤瞬間心情好轉,而沐瑾聞她之言後,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什麼叫和你一個性別?你是想說明澤是女人?」

  「我有那麼說嗎?」雲輕舞瞪他一眼,道:「耳朵不好我可以免費為你扎兩針。」

  沐瑾作怪地趕緊捂住自己的雙耳,連連搖頭:「不用不用,我的耳朵好著呢,剛才是我一不留神聽錯了,姑奶奶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就原諒小的一次吧!」

  「大男人就慣會賣弄嘴皮子,也不嫌臊得慌。」

  雲輕舞眸光鄙視,撇嘴道。

  一樓大廳,翁嘯天那一桌,聽著耳邊的喊價聲,翁嘯天心裡那個急啊,真真用言語難以描述。

  「爹,這才轉眼功夫,就已叫價七十五萬兩,這再繼續下去,恐怕很快就會破百萬,咱們多半沒機會拍到那枚丹藥。」翁煒擰著眉頭道。

  翁嘯天呼出口濁氣,揉著額頭琢磨片刻,道:「若是拍不到那枚丹藥,後面的幾件空間寶物,怕是更沒機會拍到。」

  「不是還有靈鷲門提供的寶物,到時咱們拍下一兩件總是有可能的。」

  翁煒低言相勸。

  「罷了,爹都一把老骨頭了,修為也就這樣了,即便拍下那枚丹藥,修為隨後提高一兩級,末了還是會遇到瓶頸。」

  「九十萬兩!」聶奎有聽到翁嘯天兩父子的對話,卻在聽到耳邊響起的一個個加價聲,還是忍不住在前一個人的八十五的基礎上,喊出了九十萬這個價格,然而,在他音落的瞬間,就有人喊出一百萬兩。

  聶奎想到後面還有空間寶物,便歇了再加價的心思。

  「一百一十萬!」

  「一百一十五萬!」

  ……

  「一百八十萬!」這個價格一出,拍賣場內頓時發出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前者是一百六十萬,此刻喊價之人竟直接加二十萬,出手實在闊綽。

  「一百九十萬!」

  「一百九十五萬!」

  「兩百萬!」

  吸氣聲再起,半晌都沒人再加價。

  莫長老淡然的目光自一樓、二樓環視一圈,揚聲道:「兩百萬,一次!」

  「兩百萬,兩次!」

  「兩百萬……」就在他準備喊出第三次的時候,大廳東邊的一位年輕公子,舉起手中的牌子,雲淡風清地喊出:「兩百零五萬!」他這聲音一出,前面喊兩百萬的那名競拍者,想都沒想,直接追加:「兩百一十五萬!」

  「兩百三十萬!」那位年輕公子再次舉牌。

  他的舉動似乎是惹怒了前者,只聽夾帶著惱火的聲音揚起:「兩百四十萬!」

  「兩百六十萬!」

  「兩百八十萬!」

  兩人似是較上勁了,不多會,就加價到三百五十萬兩。

  「三百五十萬,一次!」

  「三百五十萬,兩次!」莫長老渾厚的嗓音在拍賣場內迴蕩,所有人都望向那位年輕公子,看其會不會再加價,熟料,那年輕公子一臉沮喪,斂目靜坐椅上,一點加價的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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