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218:這話怎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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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兒,你別生氣,等回京後,我會著手調查銘親王府的案子,如果真能找出證明銘親王府蒙冤的證據,我會上摺子請父皇翻案,為銘親王滿門平冤。」

  宮衍認真而鄭重道。

  「三十多年過去了,要想找出有利的證據談何容易啊!」君長老長嘆一聲,道:「但是瑾小子身上的毒要是能解,能夠安然醒轉,指不定從他口中能知道些什麼呢。」

  不知不覺間,雲輕舞發覺眼前視野倏然變得寬闊,抬眼望去,就看到一身著白袍的男子、仰面躺在一張長兩米,寬約有一米二的寒玉床上。腳步微頓,她將懷中的小傢伙遞到宮衍手中,然後與君長老道:「君師兄,我略懂些醫術,可以過去看看他嗎?」

  「……」君長老怔了怔,轉瞬帶了絲期盼,點頭道:「去吧。」小師妹可是天才,能煉製丹藥,對於醫術又豈會不懂?他怎麼老早沒想到這點呢?伴心中所想,君長老頓覺心緒起伏不已,好似軒轅瑾身上的毒在雲輕舞的醫術下,已經完全不是問題。

  脈息和心律都極其微弱,周身冷冰冰的,仿若整個人真被冰凍住一般。

  仔細檢查完軒轅瑾的身體狀況,雲輕舞眉兒微蹙,得到此結論。

  「小雲兒……怎樣,你可有法子解瑾身上的毒?」

  靜寂的冰洞裡,君長老滿懷希冀的聲音揚起。

  「毒很複雜,具體是什麼名稱,我暫時不能肯定,但就我所知道的,他身上的毒是由九種極為稀罕的毒物合成,人只需要沾染一點,就會中毒至深,其中有三種毒物產自西域,五種出於我們中原,而剩下的那一種毒物,我摸不准它是產自哪裡。」雲輕舞語速緩慢,神色尤為凝重:「如此霸道的毒,我還真是前所未聞,也不知哪個竟下這般力氣,找到這種詭異霸道的毒來對付銘親王府?」

  隨她語落,冰洞裡再度恢復寂靜。

  良久,君長老臉上表情落寞道:「那……那這毒你有法子解嗎?」

  「我試試。」雲輕舞深吸口氣,語氣沉重道:「不過解毒之前,我得先讓他身體回暖。」說著,她從袖中掏出一粒丹藥:「這藥丸可令人體內被冰凍住的器官和血液復甦。」淡雅怡人的清香在冰洞裡瀰漫,聽她那麼一說,君長老有些激動道:「小雲兒,師兄真得很佩服你,小小年紀就能煉製出各種奇異的丹藥。」

  雲輕舞對於他的誇讚,只是輕淺一笑,並未說什麼。

  將散發著怡人清香的乳白色藥丸捏碎,進而塞入軒轅瑾口中,片刻後,洞裡幾人就看到軒轅瑾身上,頭上升起淡淡的,如煙般的霧氣,隨著時間流逝,那霧氣漸變濃郁,卻在一刻多鐘後,又緩慢轉淡,直至消無。

  「小雲兒……瑾,瑾臉上有血色了……」君長老臉上表情激動,甚是難以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

  那原本冰冰冷冷,蒼白得沒有一絲血絲,宛若出淤泥不染的白蓮,清美絕世的容顏上,這一刻,不光浮出了淺淡的血絲,且讓人看著他好似真的有了生氣。

  「他身上的體溫已恢復正常,我現在就施針。」雲輕舞眸色認真,說著,就見她素手輕拂,軒轅瑾身上的白袍和中衣豁然向兩邊散了開,洞裡幾人皆摒神靜氣,齊將目光凝聚在她身上。手腕翻轉,二十多根銀針被她捏在指間,接著,君長老徹底怔住,只覺一道殘影繞著寒玉床轉來轉去,他根本就看不到那氣勢傲然的小丫頭在做什麼。

  直至雲輕舞動作停下,他方發現那原本被眼前小丫頭捏在指間的銀針,全已插在軒轅瑾身上。

  銀針分布,看似毫無章法,但仔細看去,會發現其中隱藏著玄妙之處。

  黑色的血自每根銀針的針尖外溢,不多會,就將軒轅瑾胸前的肌膚染得不成樣子。

  「正在排毒?」君長老問。

  雲輕舞頷首。

  君長老又問:「等徹底清除嗎?」

  雲輕舞搖頭:「暫時不清楚。」

  約莫過去近半個時辰,插在軒轅瑾身上的銀針端部,不再有黑血飛濺。

  「怎樣?」見雲輕舞收起銀針,為軒轅瑾診脈,君長老禁不住問。

  「沒清除完。」她想救這個人,至於緣由,她不清楚,就是一看到這人,感覺有一股子親切感,且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地告訴她,救他,一定要救他,幫他解掉身上的毒。雲輕舞沒有看君長老,只是簡單回起一句,然後從袖中又掏出一粒她煉製的解毒丸。

  哼,她還就不信了,那一種不知產自何地的毒物,用她煉製的毒藥都解不了。

  然而,她失望了。解毒丸塞入軒轅瑾嘴裡,根本就沒起到任何作用。

  軒轅瑾依舊雙眸閉闔,平躺在寒玉床上,身體一動不動,沒有睜開眼,亦沒有突然坐起,口吐黑血。

  半個時辰過去,雲輕舞看到的還是那紋絲不動,躺在寒玉床上沉睡的身影。

  抿了抿唇,她伸出手為軒轅瑾把脈,眼裡染上的情緒相當無力:「君師兄,我……」抬眼看向君長老,她語氣歉然不知該如何往下說。

  君長老先是搖搖頭,意在她已經盡力,至於人沒醒,與她沒任何關係,但他嘴角動了動,還是問道:「危及性命不?」

  「殘留在這位前輩體內的毒,只是讓他陷入昏睡,危機不到生命。」雲輕舞頹然道。

  人無法醒轉,有生命體徵又能如何?做個無知無覺的植物人,想想都遭罪,更何況就差一步之遙,眼前這令她感到親切的男子,就能徹底康復,這要她怎甘心看著他沉睡?

  「你可以從小娃娃那要顆參珠。」小黑清涼悅耳的聲音突兀地在洞裡揚起,只聽他道:「參珠就像是小娃娃的元丹,是其吞吐日月精華所得,能療治各種奇異病症……」小丫頭不是個好心泛濫之人,而眼下,她不僅給對男子施針,並給其服食兩枚珍貴的丹藥,可見其很想救對方,亦可看出那男子在她心裡是個特殊的存在,那麼他就再幫幫她,讓她的情緒好轉過來。

  「參珠?」

  雲輕舞聞小黑之言,眼睛頓時一亮,可一想到她有答應小傢伙,不做傷害他之事,她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對其開口。

  「直接摘一顆。」宮衍見媳婦兒糾結,心知她在顧及什麼,於是,直接出言道。

  而他懷中的小傢伙這會兒睜著澄澈清亮的大眼睛,定定地注視著雲輕舞,抿著小嘴兒一句話都不說。

  宮衍的手已經抬起。

  「喂,要小娃娃的參珠,得他心甘情願贈予,且由它親手施展靈力,將參珠化為甘露滴到患者眉心處,唯有這樣參珠才能生效。」小黑揚起的聲音將他阻止了他的動作,被他抱著的小傢伙似是全然不知自家爹爹要做什麼,既沒扭動身子,也沒偏頭,始終乖巧地任他抱在懷中。

  雲輕舞眼瞼微垂,沒有說話,君長老則不解地看向小黑,看向宮衍和他懷中抱著的小傢伙。

  小娃娃,參珠?

  莫非,莫非言師弟抱在懷裡的傳說中的人參娃娃?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下立時騰起一股子激動,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了又變。

  「要是你剛才直接從小娃娃髮辮上摘一顆,那顆參珠就只是一顆尋常的珠子,對患者起不到絲毫作用。」小黑補充道。

  「……」

  宮衍似是不太信他的話,好看的修為微皺,抿唇久久不語。

  仿若看出他心中所想,小黑嘴角牽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你在懷疑我說的話?」宮衍沒作答,他不由輕笑出聲,勾唇道:「我從不說謊。」雲輕舞嘆了口氣,這時道:「我有答應過寶貝,不會傷害他,所以,我不會要他的參珠,但我會儘快想出法子,給這位前輩祛除餘毒,讓他早日醒轉。」

  她臉上表情認真,出口之語異常凝重。

  「小傢伙,你娘是不是壞人,我想你心裡早已有底,現在你娘遇到難處,你真不想幫幫她嗎?」小黑看了她一眼,隨後將眸光挪至宮衍懷中的小傢伙身上,道:「倘若在谷中你遇到的不是你娘,你可想過你會有怎樣的結果?被人剁成段燉湯,入藥在所難免,那時,你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宮衍懷中的小傢伙聽了他的話,身子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顫,卻還是抿著嘴兒不開口。

  「我知道你一顆參珠代表一百年修行,讓你拿出來一顆,就等於削減你一百年的道行,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娘有一個地方不僅美,而且靈氣特別濃郁,你若答應贈你娘一顆參珠,指不定你娘會將你的本體,連同你一起帶到那個充滿濃郁靈氣的地方,屆時,你在那裡修煉,修為勢必提高的很快,怎樣?你還不打算開口嗎?」小黑循循善誘道。

  「本體?」宮衍看了眼懷中的小傢伙,又看向小黑,修眉微挑。

  小黑道:「你懷中抱著的只是小娃娃的元神,它的本體還埋在谷中某個角落呢,咱們走得急,也沒幫它把本體一起帶走。」

  「那它為何不提醒帶走自己的本體?」宮衍疑惑。

  「它或許心思還不定,想著舞兒哪天對它不好,方便逃離呢。」小黑這麼說可是冤枉小傢伙了,立刻深谷那一刻,它還真沒想到自己的本體仍留在谷中。

  宮衍深邃的眸光落在小傢伙身上:「它腿腳很快?」小黑道:「但凡它想跑,而你只要一鬆手,它就會立時立刻化形遁走,到那時,若再想抓住,可就不容易了。」宮衍沉默,片刻後,他面無表情,語氣輕淡,問懷裡的小傢伙:「你是那麼想的嗎?」

  小傢伙有近八百年道行,腦袋瓜自然極其聰明,加之小黑將話說的那麼明顯,他又豈會聽不明白宮衍具體問的是什麼?

  「爹爹,我沒有想跑,我想跟在娘身邊。」黑叔叔說的話很可怕,它不想被人捉住,不想被人剁成段,不想死翹翹:「我……我是忘記對娘和爹爹提起本體,並不是在給自己留退路。」對上他濕漉漉的大眼睛,宮衍抿了抿唇道:「那你願意給你娘一顆參珠嗎?」

  「衍,小黑,你們別嚇唬寶貝,也不用逼他,我想就憑我的醫術,徹底醫好軒轅前輩一點問題都沒有。」

  雲輕舞說著,某個從宮衍,小黑身上划過,隨後落在君長老身上,認真而鄭重道:「君師兄,我留在這想法子繼續醫治軒轅前輩,你回宮學向師父和莫師兄,容師兄,南師兄他們報聲平安,就說我們一切都好,嗯,順便也轉告沐瑾一聲。」

  君長老聞言,斂目思索一會,方頷首:「好。」等他從離開後,宮衍懷中的小傢伙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雲輕舞奶聲奶氣問:「娘,你真的需要參珠嗎?」

  「我想救這位軒轅前輩,」雲輕舞朝寒玉床上看了一眼,而後對上小傢伙純真澄澈的目光,道:「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好親切,我不想他躺在這受罪,但答應你的我有記在心裡,所以你不必因為我有需要,就委屈自己損失一百年修為。」

  小傢伙抿著小嘴兒靜默了一會,抬起胖乎乎的小手,就從自個的沖天辮上摘下一顆參珠,糯聲道:「娘,我幫你救人。」不等他音落,宮衍已經抱著他行至寒玉床邊。

  「謝謝你,寶貝!」從宮衍手中接過小傢伙,雲輕舞感動地在其肉呼呼的臉兒上親了一口。小傢伙臉上一紅,嘴兒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卻聽到雲輕舞道:「等軒轅前輩醒轉,娘就和你去把你的本體從谷中帶走,然後娘帶你們到隨身空間,將你的本體種在裡面,這樣一來,誰也無法傷到你。」

  「嗯。」小傢伙點點腦袋,就被雲輕舞抱到軒轅瑾近前。一看到軒轅瑾的容顏,他眼睛驟然一亮:「他是好人。」雲輕舞微愕:「因為軒轅前輩長得好看嗎?」小傢伙搖頭:「他身上的氣息溫和,純淨。」

  雲輕舞笑了笑:「是這樣啊,我也覺得軒轅前輩好溫和,即便他靜靜地躺在這,我都感覺到他很親切。」隨著她音落,就看到懷裡的小傢伙嘴兒微動,念念有詞,跟著那顆被他摘下的紅色參珠開始慢慢泛出奪目紅光,同時在逐漸變大。

  忽地,紅光中響起一聲渾厚的嘯聲,不待嘯聲止息,那奪目紅光驀地化作一條赤龍,在冰洞裡盤旋飛舞。

  龍吟聲嘹亮,還沒等雲輕舞和宮衍,小黑回過神,赤龍迅速沒入軒轅瑾的眉心,而小傢伙仿若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軟軟地趴在了雲輕舞的肩膀上:「娘,那個人一會就能醒過來。」

  「嗯,謝謝你,寶貝。」雲輕舞愛憐地輕撫著他的背:「你還好吧?」

  小傢伙有氣無力道:「我……我就是有些累……」

  「那你好好睡一覺。」雲輕舞柔聲道。小傢伙卻搖搖頭:「娘,幫我挖本體……」說出自己的本體位置,下一刻,這小人兒就暈了過去。

  宮衍沒等自家媳婦兒說話,就道:「我去幫小傢伙挖本體。」

  雲輕舞微笑著頷首,然後啟動意念,道:「你的青龍神獸就在洞外,注意安全。」宮衍眸光柔和,看著她點點頭:「我很快就回來。」語罷,他轉身而去。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宮衍帶著小傢伙的本體回到冰洞,見軒轅瑾還沒有醒轉,修眉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軒轅前輩身上的毒已經解了,脈息平穩,沒什麼大問題了。」雲輕舞唇角噙笑與他說了句,頓了頓,接道:「軒轅前輩在這寒玉床上躺了三十多年,就算醒過來,身體只怕也很虛弱,咱們帶他到空間待兩日吧。」

  「他能進去?」宮衍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淺聲問。

  雲輕舞一怔,道:「我不知道。」

  宮衍沉默,半晌後,道:「那就試試,若進不去,就將人帶去宮學。」

  「嗯,我聽你的。」雲輕舞微笑著點頭。

  小黑抱臂靠在冰壁上,並未插言。

  「小黑,你愣在那做什麼?」往寒玉床上掃了眼,雲輕舞瞪著小黑道:「快抱人。」小黑懶洋洋地「哦」了聲,心裡卻泛著嘀咕,做什麼要他賣苦力?

  雲輕舞可不知他在腹誹什麼,見他將軒轅瑾抱起,於是意念一閃,他們幾人的身影頃刻間從冰洞中消失不見。

  「這……」看著眼前熟悉的院落,看著那漫天飛舞的花雨,再望向小黑橫抱著的軒轅瑾,別說宮衍覺得不可思議,就是雲輕舞也詫異至極。

  僅僅只是試試,沒想到軒轅瑾還真被她給帶到空間裡了。至於小傢伙能進空間,雲輕舞可沒怎麼糾結,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小傢伙就是一棵人參,就是一味藥材,而軒轅瑾可是個大活人,且是個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大活人,卻在此刻,真隨她出現在了這裡。

  「小黑,軒轅前輩需要沐浴換衣。」雲輕舞有些琢磨不明白,便暫時先將這個疑惑放下。

  小黑皺眉:「你讓我伺候人?」又是讓他賣勞力,又是讓他伺候人,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不是讓你伺候人,我是請你幫忙。」雲輕舞見他一臉不樂意,於是對宮衍道:「要不你和小黑換換,讓他去栽種小傢伙的本體,你幫軒轅前輩沐浴換衣……」言語到這,她斜睨小黑一眼,又道:「我看小黑是不想再去外面了,既如此,我一會就送他回畫中呆著,免得他總覺得我在差使他。」

  「好了,我這就抱這人去沐浴換衣,你不用威脅我。」小黑哼哼了聲,拉著個臉,提氣飄向靈泉。

  進入空間,許是靈氣充溢,本蔫巴巴的小傢伙不到片刻功夫,就明顯有了精氣神。雲輕舞讓它自個找栽種本體的地方,小傢伙很高興,在大屋前的花園中竄來竄起,很快給自己找了塊地,宮衍找了把鋤頭,挖坑,將它的本體栽種到土裡。

  「這空間很大,你自個隨便玩去。」揉了揉小傢伙的光潔的腦門,雲輕舞笑著道出一句。

  小傢伙少了一顆參珠,損失一百年修為,它現在急需要找塊靜謐之地修煉,因此聽雲輕舞這麼一說,眼裡亮光閃閃,環住她的腿用腦門蹭了蹭,就呲溜一下,沒了蹤影。

  清風拂面,花雨如蝶翩飛,宮衍攬著雲輕舞的肩膀坐在一塊大石上,雲輕舞忽然問:「你說軒轅前輩和我會不會有血緣關係?」

  「怎會有這個想法?」宮衍垂眸,對上她澄澈清透的眼眸,滿目不解。

  「之前在京中,我有試過帶你進空間,卻一次都沒有成功,後來你受傷,我幫你過血後,你便可以進到這空間裡,而軒轅前輩如果和我沒任何關係,那今日被我帶進空間又如何解釋?」

  「那黑澤呢?」

  「小黑和我有契約關係,再者他本就是這空間中的一員,被我帶進帶出,這很正常的。」

  「可你是太師府的九小姐,寧遠候的母親是雲太師的女人,這點毋庸置疑。」

  「我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奇怪的是,我在看到軒轅前輩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好親切,覺得和他有著某種關係,你說……」雲輕舞說著,言語變得有些吞吞吐吐:「你說我爹爹會不會不是雲太師的兒子?」

  宮衍:「這話怎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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