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201:她們可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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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公主不動,靖王亦不動。

  淮王抿了抿唇,朝雲輕舞,沐瑾,月明澤三人看了眼,然後與清平公主和靖王道:「八妹,九弟,你們好好想想,就咱們的身份,若是留在這,對雲公子他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頓了頓,他又道:「當然,倘若咱們有高深的修為,留在這就另當別論了。」

  「好,我離開,但我不要走遠。」

  清平公主蹙眉思索片刻,抬眼看著他道。

  淮王點頭,沒有多言。

  「雲輕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道渾厚蒼老的聲音乍然響起。

  呵呵!來了,來了就好,也好她一網打盡!雲輕舞熟悉這道聲音,知其是血幻宮的人,於是,在看到一獨臂老者與數十個身穿血幻宮服飾的人出現,絲毫沒有露出詫異之色。

  獨臂老者陰狠的目光鎖在她身上良久,方挪向醉月,譏嘲道:「絕門的實力老夫算是見識了!

  「是嗎?」醉月冷然一笑,道:「那倒是不知是哪個花重金,屈尊降貴到絕門下單了!」說著,她揚起手,袖中驀地竄出一道綠光。

  只聽「嘶」一聲響,一條細長的綠蛇如一道閃電,疾速飛噬向文長老。

  熟料文長老神色不變,只是抬手輕彈食指。

  一股銳利的勁風自指尖迸出,微小的聲響中,那銳利的勁風直直地沒入綠蛇口中。

  勁風看似不強,卻將那綠蛇擊得直飛了出去,跌在了地上,身子不停扭動,再也沒爬起來。

  「既然知道我是你絕門的金主,還用如此毒物對付我,莫非絕門想壞了江湖規矩不成?」文長老淡淡道。

  醉月緊緊地盯著他,眸中漸漸升騰起一絲怒意,突然道:「沒忘記我們的目的,文長老最好別再廢話。」

  「呵呵!絕門?原來你是江湖上最為神秘的殺手組織絕門中人,很好!」雲輕舞勾起嘴角笑了笑,神態傲然道:「想殺我,就儘管出手,別再磨嘰。」醉月看著她,眼裡的恨與怒絲毫不遮掩:「雲輕狂,我勢必手刃你!」不待音落,她已騰空而起,向雲輕舞發起了攻擊。

  看著眼前的一幕,文長老目光森寒,大手一揮:「上!」

  「是!」

  血幻宮眾人高聲領命,手執兵器加入到廝殺中。

  沐瑾和月明澤在雲輕舞與醉月交戰那一刻,互看彼此一眼,握緊手中的劍,亦刺向了醉月。

  眨眼工夫,原本安靜下來的修羅場,再次響起刀劍碰撞聲,慘叫聲。

  宮澈站在原地,眼神尤為掙扎,終了,還是沒能忍住,提劍加入到廝殺之中。

  不管黑袍人所言是真是假,這一刻,他不想違背自己的心,不想少年出事,而且是在自己眼前出事。

  雙方打得難解難分,雲輕舞通過神識,確定醉月內傷嚴重,不管是沐瑾,亦或是月明澤,對付這女刺客絕對綽綽有餘,於是,她身形變換,全力對付文長老和一眾血幻宮弟子。

  「一把年紀不知頤養天年,非得助紂為虐,既如此,我便只能送你上路。」

  雲輕舞言語淺淡,劍風卻勢如破竹,一掃而過,數名血幻宮弟子立時慘叫一聲,大睜著眼重重地倒在血泊中。

  劍鋒染血,在雲輕舞手中恣意舞動,立即濺起一片繚繞劍華。

  凜凜劍華沖天暴漲,隱約間化成一柄巨大的光劍,在其看似雲淡風清,實則悍然揮舞下,寒電霍霍,朝文長老怒斬而下!

  這一劍,帶著浩然之力。

  這一劍,帶著雲輕舞對血幻宮為非作歹的極致憎惡。

  「轟!」

  空中傳來一聲爆響,只見空中血肉橫飛,哪還有文長老的影子。

  「文長老!」

  未喪命的血幻宮弟子,齊望向漫天飛舞的血肉,眼裡聚滿悲痛。

  「殺!殺了雲輕狂,為我血幻宮死去的所有弟兄報仇!」

  一道女子怒喝聲猝然響起。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玉琴,也就是雪無痕當初撥給孟氏使喚的血幻宮弟子之一。

  雲輕舞看都沒看她一眼,眼神一沉,催動體內真氣至玉心,冷冷道:「為修煉邪功,殘害無辜嬰孩性命,此等罪孽,就是讓你們死上十次百次都不為過。」她這話自然是對血幻宮弟子而言。

  雙眸黝黑,清透冷冽,深不見底,她揮舞著長劍,劍影追隨著眼波流轉,所過之處,鮮血飛濺,宛若枝頭上的臘梅零落,漫天而舞,卻不是美得令人心折,而是詭異得讓人不忍直視。

  突然,一陣幽幽的簫聲從百丈外的一片竹林中傳來。

  醉月聞聲,臉色驟變,跟著劍風霍地一掃,提氣就向竹林飄去。

  「我去追,你們留在這幫助輕狂。」

  宮澈與沐瑾和月明澤道出一句,催動真氣,轉瞬已飄遠。

  「你們沒事吧?」僅剩下不到十名血幻宮弟子還在做垂死掙扎,雲輕舞冷瞥他們一眼,然後看向沐瑾和月明澤。

  兩人相繼搖頭,沐瑾道:「簫聲有古怪,寧王冒冒然過去,怕是凶多吉少。」

  雲輕舞蹙眉思索,手上動作卻一刻都沒停。

  「我過去看看。」見最後一個血幻宮弟子「嘭」一聲倒在血泊中,她淡淡道。

  「一起。」

  沐瑾,月明澤異口同聲道。

  山風吹拂,簫聲幽幽,恍惚之間,竹林中陰陰的陽光,仿若被這驟然間響起的簫聲蒙上了一層綠影,變得輕緩而飄渺起來。

  塵世間的一切,在此簫聲總也變得不真切了。

  草叢中,碧竹上,不時傳出細微的聲音。

  蛇,毒蛇,五彩斑斕的毒蛇,在那簫聲中緩慢爬行著。

  簫聲幽幽,飄蕩在空氣中,如特釀的酒汁,散發出毒蛇們喜歡的濃鬱氣息,令它們甘願為其沉迷,趴伏在地,纏繞在碧竹之上,靜候主人的命令。「妖婦,你究竟想怎樣?」雪無痕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莫名其妙地落在一個女人手上。

  記得那晚他離開寧王住的寢屋,還未等提氣飄出院落,眼前瞬間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待他醒轉,發覺身處一座山洞中,想要坐起身,又發覺渾身無力,半點真氣都使不出。

  絕門,絕門門主,一個沒名沒姓,容顏被一塊面具完全遮住,只留兩隻眼和一張嘴在外的妖婦,不僅暗算他,還給他下了慢性毒藥。

  想逃,身上沒力,就這麼被困在山洞中好幾日,直至今天被帶到這片一眼望不到邊的竹林中。

  「妖婦,我警告你,我血幻宮的事用不著你絕門插手!」雪無痕恨極文長老,不聽他之言不說,還找上絕門,花重金下單,欲除去那人,此刻,他們的計劃多半已經施行,就是不知那人可安好?

  周身罩在黑袍里的絕門門主,身量纖細高挑,背對著他,持簫吹奏,似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完全沒做理會。

  清涼的山風吹得竹葉發出沙沙聲響,吹得她身上的黑袍飄然舞動,在她身上流露出的詭異氣韻襯托下,仿若暗夜幽靈。

  她很專注,連醉月走近都沒有發覺。

  「門主。」

  醉月拱手行禮。

  宮澈尾隨其身後而來,當他看到雪無痕,看到黑袍人時,眼裡毫無意外地流露出意外之色。他藏身在一塊大石後,心中聚滿不解。

  絕門門主,黑袍人是絕門門主,雪無痕又是如何與其在一起的?

  一個警告他不許插手雲輕狂的事,一個提醒他雲輕狂會在複選時遇到危險。

  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凝神靜氣,他朝周圍仿若進入睡眠狀態的毒蛇看了眼,額上禁不住沁出一層冷汗。剛踏入竹林,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卻沒仔細留意,跟在那女子身後,徑直到了這裡,此刻,被毒物圍在其中,看著就令人瘮得慌。

  簫聲依舊幽幽,黑袍人站在原地,全然未理會醉月,宮澈兩人。

  半晌,簫音一轉,婉約中帶了絲柔媚,悠遠之氣,跟著又似鷹擊長空,驀地拔高,而後緩緩歸於沉寂。

  收起玉簫,黑袍人沒有動,亦沒有說話,似是依舊沉浸在自己所吹奏的簫聲中。

  「醉月辦事不利,請門主降罪!」

  醉月臉色煞白,抱拳單膝跪地,她知道門主此刻處於盛怒之中,否則,不會看都不看她一眼,更不會周身散發出一股子蕭殺之氣。

  「知道麼?你的血幻宮算是徹底完了,自今日起,你……雪無痕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告訴我你此刻作何感想?」黑袍人斜睨醉月一眼,目中沒任何情緒,慢慢的,她將目光移到雪無痕身上,對上他的視線,幽幽嘆道:「說起來,血幻宮之所以會被朝廷清剿,全是雪宮主你自己導致的。」

  雪無痕呆怔。

  全死了,文長老,殘餘不多的血幻宮弟子全死了,他……自今日起,血幻宮就剩下他一個光杆宮主。

  而她,沒事,她活著,好好地活著,他是該歡喜,還是該恨,該憤怒?

  「我是不是孤家寡人,用不著你這個妖婦管,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用和我在這廢話!」

  斂起心緒,雪無痕咬著牙道。

  「閉嘴,你算是什麼東西,有何資格與我絕門門主這麼說話!」醉月聽他辱罵自家門主,抬起頭,怒目而視,冷聲道。

  熟料,在她音落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鋪面襲來,立時,她被那股子力量從地上鏟起,向後飛了出去,「咔嚓嚓」一陣碧竹斷裂聲響起。

  黑袍人幽嘆口氣,道:「門中人不懂規矩,還望雪宮主莫惱。」她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雪無痕:「我沒想過拿你怎樣,只是要讓你看清楚一個事實,血幻宮因何而滅,又是被誰所滅。」

  「妖婦,我說了血幻宮的事用不著你管,現在,你最好殺了我,否則,來日我必殺了你。」

  雪無痕眸色冰冷,一字一句道。

  「我不會殺你的。」黑袍人若有所思地深望他一眼,然後身形一閃,如鬼魅一樣,將宮澈從大石後拎出,至於她如何返回原地時,其動作實在太快,快到雪無痕根本就沒看清楚。「你是絕門門主?」宮澈被黑袍人鉗制在手,心中雖然發緊,但俊臉上的表情卻還算鎮定。

  「明知顧問。」

  黑袍人輕吐出一句,跟著探身上前,湊在他耳畔,用極其微小,帶著絲深意的聲音道:「你竟然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她聲音嘶啞,如鋸齒一般,宮澈聞言,定定地看著她,淡淡道:「朝廷要剿滅血幻宮,而我只是看到血幻宮餘孽,儘自己的本分罷了。」

  「呵呵!盡本分?」黑袍人身上氣息變化,伸手就給了他一掌。

  因為這一掌來的太突然,以至於宮澈並未有所防範,左肩生生地挨了一擊。

  黑袍人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全身化作一團黑雲,再次襲向他。宮澈手中長劍揮出,迎上她的攻擊。黑袍人身子疾旋,仿若一陣黑色的龍捲風,猛撲而下,完全沒把他的劍風看在眼裡。劍風霍霍,打在她疾旋的身子上,勁力一消解不少,而她的身影卻片刻未停,轉瞬就撲倒了宮澈面前。

  宮澈向後飛去,催動真氣至劍風,頓時,強勁的劍氣狂涌而出,同時,他手中的利劍,向黑袍人直刺了過去。

  黑袍人見狀,身形倏然翻轉,竟凌空變換身形,頭朝下,雙腳朝上,但手上招式絲毫未變。

  招招凌厲,攻向宮澈下盤。

  宮澈劍法不錯,宛若銀蛇舞動,攻向黑袍人的雙腿。

  黑袍人身形一轉,嘴裡發出嘶啞的笑聲:「不錯,修為大有進步!」宮澈不解她話中之意,這個時候也沒工夫去多想,就見其腳尖在他的劍尖上輕輕一點,身子如同離弦之箭,向遠處疾飛而去。

  「小子,有本事就追上我,咱們好好比試一番。」

  宮澈朝雪無痕瞥了眼,見其衣衫蜷縮在地,雙目閉闔,根本就沒抬眼看他,於是,也沒多做理會,迅速追向黑袍人。

  「咔嚓」一聲響,一根成人拳頭粗的碧竹向他飛了過來。清風陣陣,碧竹速度很快,宮澈揮劍,「轟」一聲爆響,那碧竹頃刻間化為屑沫,飄散於空氣中。誰知,就在這時,又飛過來數根碧竹,宮澈的瞳孔倏然收緊,只覺那一根根碧竹猶如一柄柄森寒之劍,朝他怒劈而來!劍氣恢弘,如神龍現世,威力強大到令人不敢諦視。

  就算是重山在前,也勢必被它們如破竹般劈開。

  宮澈察覺到這一點,深知自己處境不妙。

  只見他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驚慌,顧不得思考,一根碧竹就朝他心口位置襲來,電光火石間,他身形一扭,險險避了開。

  巨力洶湧,連環出擊,宮澈雙腳一跺,身子如大鶴飛起,凌空揮劍,身下襲擊的碧竹「噼里啪啦」一陣響,全被他斬的七零八落。

  「告訴我,你之前那句話是何意?」宮澈落於地上,握緊手中的長劍,目光深沉,凝向數丈外而立的黑袍人。

  黑袍人與他四目相對,反問:「我當時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他真的會對我……」後話他沒道出,黑袍人冷哼一聲,道:「信不信隨你,不過,你別到時後悔就好。」後悔?他想後悔也不會有機會,今天若有可能,她不介意幫他除去那個小丫頭!

  「我……」

  宮澈嘴角噏動,不知該說什麼,黑袍人這時眸光一閃,揚手就朝他發出一掌。

  「你……」口中鮮血噴出,宮澈沒想到會偷襲自己,沒想到對方明明不是要真得對付他,卻一而再出手傷他,這是為什麼?

  後退數步,他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竹林外,雲輕舞看著眼前碧竹上纏繞的,以及草叢中花花綠綠的毒蛇,目中神光一凜,掏出三顆散發著冷香的藥丸,給沐瑾和月明澤各一顆,自己服下一顆,道:「服下。」沐瑾,月明澤自然有留意到那花花綠綠的毒蛇,他們沒有多問,接過她遞來的藥丸,想都沒想直接塞入口中。

  「走。」看到他們服下藥丸,雲輕舞率先提氣飄進竹林。

  也就在這時,詭異的簫聲揚起,行進中的三人受到無數條毒蛇攻擊,最為不可思議的是,有兩條大蟒的攻擊力特別強悍,不過,雲輕舞三人並未吃虧,且劍氣霍霍,將那些襲擊他們的陰冷玩意全斬殺了。

  然,簫聲不止,那些個陰冷玩意兒又如何能殺盡?

  「這簫聲竟能控制這些毒物,看來吹奏之人必是大有來頭。」沐瑾道。

  雲輕舞頷首:「我懷疑獸群出現,也與這奏蕭之人有關。」

  「可獸群出現時,並未聽到有簫聲響起。」月明澤提出疑惑。

  「馭獸技能有很多種,不一定只靠簫聲掌控。」雲輕舞邊揮劍斬殺四面暴起而來的毒蛇,邊語聲輕緩道。沐瑾朝她看了眼,問:「你也能馭獸是不是?」雲輕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略懂幾種獸語,至於這陰冷的玩意,我看著就噁心,也就未想過掌控它們。」

  「簫聲停了。」月明澤擰眉:「怎突然間就停了?」

  「先別管這個,找到寧王當緊。」雲輕舞說著,提起真氣,腳尖在地上輕一點,與沐瑾,月明澤二人騰空而起,穿梭在竹林中,尋找著宮澈的身影。

  山川靈秀,萬物滋長茂盛,竹葉婆娑,碧氣森然,仿若將天都染綠了一般,景象尤為奇幻。

  黑袍人打傷宮澈,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後,身形一閃,綠意茫茫,瞬間不見蹤影。

  未殺他,只是將他打成重傷,這是黑袍人給他的教訓麼?

  宮澈臉色煞白,手捂胸口,跌跌撞撞地走在竹林中,他邊走邊沉思,卻與數日前那晚一樣,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黑袍人為何與他說那些話,想不通江湖上神秘的絕門門主,怎就與他扯上了關係?

  「不錯,修為大有進步!」忽地,他腦中躍出這句話。

  停下腳步,他背靠一根碧竹坐在地上,許是身上的傷勢實在過重,甚至一歪,他側臥於地,腦中思緒卻翻轉不停。

  黑袍人是如何知道他的修為有進步?

  黑袍人,妖嬈嫵.媚的紅衣女子……

  她們……她們是同一個人……

  可能嗎?

  聲音不像,身上散發出的氣場也不像,可是,她們如果不是同一個人,黑袍人又如何會知道他的修為有進步?

  地上潮濕得很,他躺著不舒服,掙扎著起身,再次跌跌撞撞前行。

  宮澈告訴自己,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搞清楚絕門門主和紅衣女子是否是同一個人,搞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

  最為關鍵的是,他要弄明白對方接近自己的目的。

  他不喜歡那種無法掌控之感,一點都不喜歡。

  腳步踏過之地,雜草細竹被他踩得甚是凌亂,雲輕舞三人在竹林中尋找著他,陡然間看到凌亂的打鬥痕跡,看到踩踏凌亂的雜草叢,看到宛若湘妃竹上淚斑似的點點血漬,三人目光閃了閃,不由順著那踩踏過得雜草細竹印,加快速度尋去。陽光西斜,天色漸暗,竹林中蔥鬱的綠意濃得幾乎難以化開了,一抹東倒西斜看似要跌倒,又緩慢穩住身形的人影豁然躍入他們眼帘內。

  月明澤看清人影,啟口道:「是寧王。」

  他聲音不小,宮澈多半是聽到了,只見他緩慢回過頭,看到是雲輕舞三人時,嘴角艱澀地牽起一抹弧度:「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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