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181:狗吠,囂張狂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宮澈有些好笑地點點胞妹的額頭:「把心裝到肚子裡,進去後,好好修煉,兩年後,就可以離開這。」

  「可我,可我還是不想進入玄武宮學。」長平有聽進兄長之言,眼裡淚水也漸漸止住,但嘴裡還是抽噎個不停:「那裡面的生活肯定很枯燥乏味,呆個幾天也就罷了,要整整呆兩年,我,我怕我堅持不住。」

  「你專心修煉,時間會過去很快的,再者,宮學每月都會有兩天休息日,到時,皇兄帶你下山玩兒。」宮澈眉眼含笑,輕撫著她的頭,聲音如清泉石上流,好聽而溫潤,這令長平公主對入玄武宮學的排斥,終於消減了不少。

  「長平,你可是母后的寶貝,三哥可以拍著胸脯打包票,絕對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對你不利。」說話的是淳王,他和庸王站在一起,嘴角掛著討好的笑容,看向長平公主道出一句。

  他本不想離京進玄武宮學,但聽說皇后的一對兒女都會前往,於是,忍著被人嘲弄的可能,與庸王,還有二皇子淮王,以及九皇子靖王,清平公主一行,齊到了這玄武宮學。

  寶貝被廢,不能再重振雄風,雖說沒有確鑿證據指向那狂妄至極的少年,可他就是確定,乃至肯定是其做的手腳,令他失去了做正常男人的資格。

  恨,他恨極雲輕狂,連帶著也恨東宮那位,所以,他要和老四結盟,將太子從儲君之位上拉下來,進而在來日狠狠還擊那不長眼的玩意兒。

  而進玄武宮學修煉,就是他接近皇后嫡子最好的機會。

  只要他亮出結盟的意圖,眼前這看似無欲無求,對任何事都看得雲淡風清的四皇子,勢必會點頭同意,與他共謀大事。

  哼!身為皇子,要說哪個沒有惦記廟堂上那把椅子,打死他都不信。

  更何況眼前這人身份並不比太子差,且又有一個頗具手段的母后做依靠,不去琢磨那把椅子才怪。

  裝,在他看來,什麼無欲無求,什麼雲淡風清,全都特麼的是在裝腔作勢,韜光養晦罷了!

  淳王也有過奢望,然,在得知自己再也不能振男兒雄風後,那個埋藏在他心裡,被他同樣偽裝極好的野心,似那熊熊燃燒的火苗,猝不及防之下被徹骨的冷水澆滅,連點火星子都沒有留下。

  至於庸王,在他看來就是個頭腦簡單的,即便有心爭奪那把椅子,也不是寧王和太子的對手,所以,平日裡,他沒少故意挖苦身旁這位傻弟弟,好讓其早一日認清事實,免得終了慘敗收場。

  年歲小的那幾個,淳王根本就沒往眼裡放,同樣的,他也沒將二皇子淮王放在眼裡。

  宮中任誰都知道,淮王的母妃蓉嬪,不過是一罪臣之女而已,有這樣的母妃在,於淮王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沒錯,確實是恥辱,試想下,本是掖庭一低賤的女婢,竟不知用什麼手段爬上龍床,僅僅受寵一次,便懷上龍嗣,這在後宮之中,可是很受人詬病的。

  因此,淮王的母妃到現在,都只是個嬪,且自受孕淮王那次後,就沒再被帝王寵幸過。

  蓉嬪在後宮是個隱形的存在,淮王在眾兄弟姐妹中,亦是個隱形人。不過,朝堂上倒是有那麼幾個大臣,對淮王的態度挺耐人尋味。

  「三哥,你難道不知進了宮學,咱們的身份就不管用了嗎?」在宮中,能被長平公主真心喚聲皇兄,除過她的胞兄寧王,另一個就是太子了,旁的兄弟姐妹,她壓根就沒往心裡放過,即便是和她關係不錯的靖王、豫王、燕王三個,也不過是被她看作玩伴,是巴結她這位嫡公主,想要為他們的母妃尋找提升位份的虛偽小人而已。

  然,她雖覺得靖王三人虛偽,卻並未心生反感,畢竟皇家淡薄如水的親情,及尋著法子為自身鑽營等不堪面,打小就在他們眼前擺著,基於這點,她倒也能理解靖王、豫王、燕王他們圍著她轉的『苦心』。但淳王就不同了,長平公主可是打心裡討厭,瞧不起這位皇兄,緣由麼,無非是淳王平日裡的荒唐行徑,入不得她的眼,甚至被她極度鄙夷。

  淳王的思緒在長平公主音起時,一瞬間被拉了回來,聞言,他心中暗恨,自己堆著笑臉討好,非但不被人領情,反倒還如此嗆聲,這是完全不把他瞧在眼裡麼?心中再著惱,他臉上卻始終保持著笑容,絲毫不動聲色:「是有那麼一說,可咱們的身份誰都不能否認,不是嗎?」

  「莫非三哥還打算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宮學裡面耀武揚威不成?」

  長平公主眨著無辜的眼眸問。

  「在長平心裡,三哥就是那麼沒分寸的人?」淳王笑得輕鬆自如,似是完全沒聽出其話中帶刺,見長平公主臉色微變,他很自然地挪開眼,看向清平公主:「八妹,你這一離京,就不擔心十八弟在宮裡有個好歹嗎?」說著,他挑挑眉,沒等清平公主作答,又道:「瞧三哥這腦子,怎麼就忘了十八弟現在聖眷正隆,別說是有人不敢欺負他,那小人兒即便在宮裡橫著走,怕是也沒人敢管。」

  什麼叫躺著都能中槍,清平公主現在就是,只見她蹙了蹙眉,先是朝淳王一禮,而後迎上其不怎麼舒服的目光,聲音不輕不重,不急不緩道:「三哥真會說笑,灝弟在自個家裡呆著,能出什麼事?」對於淳王后面那句話,被她自動忽視掉了。

  說起來,清平公主留幼弟獨自在宮裡,也不是不擔心,可擔心又能怎樣?

  帝王有旨,讓到了年歲的皇子公主,皆前往玄武宮學修習武道,除過接旨,她別無他法。

  有時候她會不由自主地想,於武道自個只懂些皮毛,而且並不熱衷,這樣的她進玄武宮學走一遭,能有何用?

  想是這麼想來著,嘴上卻是萬萬不能說一個不字。

  被她不痛不癢那麼一頂,淳王眯了眯眼,掩飾住此刻的尷尬,別過頭,沒再多言。

  「你們聽說了嗎?這屆弟子進學考核,無憂老人會親自主持。」

  「往屆不都是由四大武聖負責的嗎?」

  「你們竟瞎操心,不管是武尊親自主持,還是四大武聖主持,考核時都不會給大家放水。」

  「這話是沒錯,但武尊是四大武聖的師父,聽說行蹤很神秘,鮮少在人前露面,他這突然出山,難不成今年考核的內容有變?」

  「不清楚,總之不管考什麼,咱們全力以赴就好。」

  「我想退出,我不想擠破腦袋進去了。」

  「怕死?」

  「沒錯,我是怕死。」

  「太沒出息了,你就不怕回府後,被家裡的長輩喋喋不休地訓誡,責罰?」

  「那也總比把命丟在玄武宮學裡好,再說了,武尊親自主持學員考核,只會比四大武聖更嚴格,弄不好,還沒等正式成為宮學中的一員,已被人當笑話傳遍整個大晉了呢!」

  「嘁!你就是鼠膽,要走趕緊走,我們可是說好了,哪怕真死在玄武宮學裡,那也是種光榮。」

  ……

  相熟的世家公子小姐湊在一起,邊等玄武宮學的大門大開,邊交頭接耳,低聲談論著。人多嘴雜,說什麼的都有。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在山間石階上投下星星點點的影子,風兒輕拂,影兒輕晃,雲輕舞身著一襲雪白衣袍,輕鬆自在地沿著石階往上而行。

  「是咱們來早了,還是那些個參加考核的公子小姐已經到了玄武宮學?」蜿蜒盤曲的石徑上,此刻就兩抹身影,一個自然是某女,另一個是身形明顯生變,容貌極為普通的男子,如果單看身形和樣貌,很難將這個男子和某太子掛上鉤,但身形和相貌再怎麼發生了變化,男子望向身旁人兒的眼神,卻始終柔而寵溺。

  他不是別人,正是宮衍。

  雲輕舞原說好讓其易容成風的模樣,但考慮再三後,宮衍還是使出了自己的絕學『縮骨功』。他覺得這樣更保險一些,可雲輕舞一聽到他骨骼「咯吱吱」地作響,看到他頎長挺拔的身形忽然就矮了那麼三四公分,還有吃痛的面容,額頭浸出的冷汗,心裡很不落忍,出言阻止,換來的是男人搖頭,說自己沒事,很快就好。

  最終,宮衍忍受著陣陣刺骨之痛,改變好身形,待他望向自家媳婦兒時。

  發覺某女早已眼眶泛紅,眸中水霧縈繞。

  「我覺得咱們來晚的可能性比較大。」小懶蟲睡著不起,等穿戴收拾齊整,在客棧用過膳食,這才一路溜溜達達地往山上趕。

  接受到他戲謔的目光,雲輕舞臉上一紅,嗔道:「我不就偶爾睡一回懶覺麼,你用得著一路笑個不停?」

  「你可以天天睡懶覺,至於我笑個不停,那是因為看著你我心裡歡喜,沒旁的意思。」

  宮衍語氣輕柔,眼裡滿滿都是笑意。

  聞他之言,雲輕舞心裡好不甜蜜,但看著他現在的身形,心中又不由一陣心疼:「你身上沒有不舒服吧?」

  「別擔心,縮骨功只是在身形變化的瞬間,會令人感到吃痛,但對身體卻絕無損害。」宮衍微笑道。

  雲輕舞卻還是心疼得緊:「只許一次,往後不可再用。」正常的體型,硬生生地發生改變,想想都痛得人打冷戰,更何況催動內力,切身體會那種痛楚。

  是她不好,要去玄武宮學湊熱鬧,若果她沒留在寧溪鎮,若果她執意回京,他自然不會為謹慎起見,使出那令人自骨子裡生寒的功法。

  「好。」宮衍含笑點頭。

  「我是認真的。」為免男人只是在應付自個,雲輕舞清透的眸中寫滿認真:「以你的修為,完全不必使用那勞什子縮骨功,這次是我不對,不該想著去湊什麼熱鬧,害得你不得不忍著痛,生生改變體型……以後,以後我不會再任性了!」

  宮衍笑道:「我說過,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記在心裡,自然也會聽你的話。」稍頓片刻,他續道:「你沒有任性,不許自責。」傻丫頭,任性便任性,有我在,什麼都不是問題。

  一刻多鐘後,雲輕舞和宮衍一路不慌不忙地踩著石階,終抵達玄武宮學大門口。

  「咦?人難道都已進去了?」小聲嘀咕一句,某女搖搖頭,提步繼續前行,誰知,一道刺耳熟悉的男聲這時飄進了她耳里。

  「喲,咱們殿下的玩意兒也來玄武宮學湊熱鬧來了!」想著一跨進玄武宮學的大門,再出來放風還得等不少天,淳王便拽著庸王坐到一棵巨木下的大石上閒聊,沒有隨其他人在大門大開時一同而入,這剛坐下沒多久,不料,漫不經心地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一抹他恨不得上前立時立刻掐死的白色身影。

  站起身,不顧庸王低聲規勸,移步徑直朝雲輕舞行來。

  「麻痹,姐兒是犯了哪門子沖,怎在這都能碰到那不長眼的東西?」腹誹一句,某女頓住腳,循聲望去,看著淳王一步步走向自己,最後在她面前數步外站定。

  手裡搖晃著摺扇,一張臉寫滿了倨傲和不可一世,站姿真特麼的有辱皇子身份——一隻腳點著地面,左肩高右肩低,很是欠扁!

  痞子,這簡直就是混在市井的痞子,哪有半點皇族尊貴之氣?

  雲輕舞勾起嘴角,這蠢東西還真有點小強精神,前不久剛受了那麼大的教訓,這才多久,又蹦躂起來。

  麻痹,好想上前一腳把這二貨踹飛,最好能踹到宮中那位大波ss面前,讓其好好看看自己的龍種是何德性!

  淳王站沒個站樣,臉上掛著痞子表情,盯向雲輕舞,仰著脖子問:「你就是個玩意兒,有什麼資格來這裡參加學員考核?」

  雲輕舞不語,她實在很好奇眼前這貨究竟想做什麼。不知是考核沒通過,還是臨陣打了退堂鼓,總之,有十多個世家公子小姐低著頭走出了玄武宮學大門,當他們抬眼看到淳王和雲輕舞面對面站在那對峙時,一個個面露愕然,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一旁,等著過會子看熱鬧。

  少年天才雲輕狂,他們中有人是認識的,於是乎與身旁同伴低語那麼一兩句,頃刻間,個個眼神開始變得怪異。

  「明明滿腹才華,卻自甘墮落,做太子殿下的孌.寵,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也來玄武宮學湊熱鬧,笑死人了。」

  「你們說他是不是仗著太子殿下的寵,來這裡耀武揚威,順便來丟人現眼?」

  「噓!小聲點,當心被人聽到。」

  「他正在應對淳王殿下呢,哪有工夫顧咱們,沒事。」

  「說句實話,我不覺得雲公子會做太子殿下的孌.寵,你們也不好好瞧瞧,就雲公子那樣出塵脫俗之人,會不顧及自個的名聲,任人言語中傷嗎?」

  「人不可貌相。」

  那些個公子小姐邊低議某女,邊留意眼前的狀況。

  「三哥,咱們該進去了。」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擔心淳王一會弄得下不來台,庸王皺了皺眉,出現提醒淳王道。

  「急什麼?」斜瞥他一眼,淳王扯唇一笑,吊兒郎當地看著雲輕舞道:「哪裡來快滾哪裡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雲輕舞看著他,俊秀的臉上始終掛著淺淡的微笑,依舊沒有說話。

  宮衍倒是想教訓淳王,卻有被親親媳婦兒暗示,不許隨意出手。

  基於此,他只能壓下心中的怒火,緊抿唇角,站在媳婦兒身後做樹樁。

  「喲,沒想到一段時日沒見,雲公子竟然變成啞巴了。」淳王說著,忽地怪笑起來:「話說你變成啞巴,本王的太子皇兄就沒嫌棄你麼?」他愈說愈樂呵,道:「這不會叫的玩意兒,玩起來多沒意思,這樣吧,本王不嫌棄,打今個起你就跟著本王好了!」

  見對方仍不搭理自己,淳王臉色微不可見地變了變,上前兩步,又道:「我說你到底是應,還是不應,給本王個痛快話,成不?」

  雲輕舞掏掏耳朵,終於啟唇:「淳王殿下是在和雲某說話嗎?」不等淳王開口,她歪著頭想了想,似是自語,又似是在說給淳王聽:「奇了怪了,剛剛雲某有聽到狗吠,可是目之所及,卻並未看到一隻狗。」撫上額頭,她故作一臉鬱悶:「該不會我昨晚沒休息好,今個才出現了幻聽?」

  淳王心裡咆哮:「該死的,竟將爺比作狗!」然,再惱怒,他也沒有接雲輕舞的話,因為只要他接,無疑證明他就是那隻亂吠的夠。

  「趕緊離開這裡,你只是個玩意兒,不配呆在這。」半晌,他斜眼瞅著雲輕舞,語氣生冷道。

  雲輕舞很隨意地理理袍袖,然後朝前邁出兩步,在他面前站定,一雙清冷,仿若能看進人心底的眼眸緊緊地鎖其身上,這令淳王心中驀地為之一顫,只覺眼前這少年的眼睛讓他不由自已地開始雙腿打顫。

  「淳王殿下,你的嘴巴很臭,這是種病,得治!」雲輕舞語氣淺淡,輕飄飄的仿若沒有著力點,但淳王清楚知道,即便他身份尊貴,可在這少年眼裡沒有絲毫威懾力,他甚至生出一種錯覺,若果再和少年作對下去,他必定落不得好。

  難道就要這麼屈服不成?不,他做不到。

  出手殺了他最愛的兩個玩意兒,又使手段讓他失去了做男人的尊嚴,這個仇他無論如何也要報。然而眼下明顯不是報仇的時機,所以,他要把握住一個度,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淳王暗自思量好一會,雲輕舞站在他面前,盯著他,臉上絲毫不動聲色,約莫過去小半刻鐘,淳王露出痞笑,道:「本王嘴臭?莫非雲公子和本王親過.嘴兒?」

  雲輕舞冷冷一笑,清透的眼神犀利無比:「當今皇上乃一代明君,而你,淳王殿下的存在卻是一個笑話,如果雲某身處你的位置上,早羞愧得拿根麵條上吊了!」說完,她從頭到腳冷冷掃淳王一眼,暗忖:「特麼的不僅是個蠢貨,還是個不知所謂的可憐蟲,活在世上純粹就是浪費糧食!」某女牙都疼了,為皇帝有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感到很不恥。

  如若不是顧及自家男人和這貨有血緣關係,真想一腳踹死這混帳玩意。

  淳王怒瞪向雲輕舞:「收回你那剛才那句話?」他聲音里有羞惱,有憤恨,奈何雲輕舞冷冷地笑了下,好似完全沒聽到他的話一般,提步越過他朝玄武宮學大門口繼續前行。淳王見狀,轉身三兩步再次攔住她的去路,咬著牙重複之前的那句:「收回你剛才那句話?」什麼叫他就是個笑話?該死的,竟如此羞辱他,而且是在這麼多世家公子小姐面前出言羞辱,簡直欺人太甚!

  雲輕舞的目光凝注在他身上,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道:「收回?我做什麼要收回?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就淳王殿下的言行,不是笑話還能是什麼?聽好了,要不是雲某敬重皇上,像淳王殿下這種人渣,雲某早就出手了結了!」

  言語到這,她頓了頓,方續道:「你也別拿什麼冒犯皇家威嚴來壓我,因為雲某相信,以當今皇上的英明,若知曉你借著自己的身份,平日裡專行惡,指不定還會贊雲某一句為民除害呢!」

  淳王的臉色乍青乍紅:「雲輕狂,你不過是太子胯.下的玩意兒,憑什麼如此囂張狂妄?

  沒腦子的蠢貨,給臉不要臉,這是逼著她動手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