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相幫,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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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輕舞行禮告退。

  「舞兒……」待她快要走至殿門口時,文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過頭,她看向案牘後的王者:「父皇還有話與我說?」文帝嘴角噏動,終道:「離京後,務必小心行事。」雲輕舞點頭「嗯」了聲,應道:「父皇放心,殿下一定會平安回京。」

  文帝道:「你們一起安全歸來,是父皇最想看到的。」

  「會的。」雲輕舞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方啟唇輕漫出兩字,暗忖:「能得到皇帝一句關心,還真是不容易,可那關心究竟有幾分誠意,誰又能知道?」文帝擺手,她沒再逗留,收回視線,出了大殿。

  會是誰呢?

  走在回東宮的道上,某女思量著給淳王下.藥,令其不能人道,究竟是哪個而為。

  但,任憑她怎麼想,都想不出那個暗手。

  「不會是你暗中著人做的吧?」回到東宮,一進書房,她就將文帝所言與宮衍敘說了遍,見其抿唇不語,歪著頭,摩挲著下巴,不由問。宮衍搖搖頭,食指有規律地輕叩書案,沉思道:「我沒那麼無聊。」

  雲輕舞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道:「不是你我,難不成是月世子?」

  「他不是那樣的人。」宮衍道。

  「月世子不是哪樣的人?」雲輕舞神色古怪地問。宮衍頗感無奈:「就南陽侯世子的品行,他怎麼也想不到以那種手段報復老三,更何況他有自己的顧忌,怎會在咱們小懲大誡老三後,還冒險出手?」

  聽他這麼一說,雲輕舞想想倒也是,就月明澤的人品,還真做不出那種事。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又想了想,仍舊沒頭緒,見男人無奈而寵溺地看著自己,她擺擺手,在榻上翻過來翻過去,總不得勁,於是起身下榻:「我去內殿睡,不在這打擾你了。」笑著說了句,不等宮衍出聲,人已消失在書房外。

  夕陽西斜,雲輕舞下午美美地睡了覺,這會子精神特別好,本想返回書房找自家男人聊天,卻一想到人有政事要辦,便先用過晚膳,閃身進空間找小黑玩了。約莫過去半個時辰,她現身內殿,仍未看到那一抹頎長,令她心動的身影,不由撇撇嘴兒,大喇喇地躺倒臥榻上七想八想起來。

  也不知想到什麼高興的事兒了,只見她這會子靠坐在臥榻上,單手撐著下巴,一個勁地傻樂呵。不舉?哈哈!辣麼好色的一個王爺,竟突然間不舉,這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囉!原來她正在幸災樂禍,覺得淳王被人下.藥,簡直就是自作孽,活該!

  誰讓他嘴欠奉來著?

  突然,頭頂罩下了一片陰影,臉上的笑容尚未來得及收起,下巴便被托起,唇隨之被堵住。

  「唔……」

  她掙扎,想推開對方。

  但難以如願。

  直至一吻結束,低沉性感的嗓音在揚起:「在笑什麼?」宮衍看著她,星眸中帶著探索。雲輕舞臉兒緋紅,笑著搖頭:「沒什麼。」宮衍又豈會相信,將她從臥榻上拉起,手上再一撈,某女驚呼一聲,身子騰空,被她攔腰抱著在臥榻邊坐下:「嗯?不想告訴我?」深沉的黑眸,溫熱的呼吸,無不泄露出他此刻的情緒。

  雲輕舞環住他的脖頸,由著他鉗著自己的下巴,舔了舔嘴角,眸光嫵.媚妖嬈,慢慢靠近,輕語道:「你猜?」

  「猜對了可有獎賞?」宮衍眉眼含笑問。雲輕舞眸中閃過一抹狡黠,搖搖頭:「獎賞沒有,但猜不對,你就去睡書房吧,而且……」她幾乎是貼在他耳畔說的,說道後面,聲音愈來愈低,最終在長長的尾音中消失。

  宮衍唇角翹起:「那我便不猜了……也不去睡書房,現在,我要繼續回宮時在馬車上未辦完的事。」說著,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開始作.怪。

  帶著薄繭的指腹觸碰到如玉般的肌.膚,令某女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慄。

  「無賴,不許這樣!」雲輕舞抬手推,熟料,下一刻,身子已被按.倒在榻上,且雙手被緊扣在頭頂:「太子爺,您不可以耍無賴,快些放開我!」嬌軟的聲音,落在某太子耳里,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宮衍另一隻手仍在勞作著,眸中神光愈發深沉:「是你招.惹我的。」那一剎那間,她露出的笑容妖嬈而嫵.媚,聲音更是透著股子說不出的惑人,這讓他如何能忍得?

  雲輕舞心裡的小人兒捂臉,嘴上卻道:「你不先吻我,我也不會那樣。」

  「不會哪樣?」宮衍向來清雅迷人的微笑,瞬息間轉為邪魅,微啟唇,明知故問。雲輕舞翻了個白眼,暗忖:「哼!就算是我招.惹的你,莫以為我就怕了。」他的吻,以及他的.手,似是在她周.身燃起了火苗,慢慢的,汗水浸濕了她的臉龐和鬢髮,也浸濕了他的。

  眼前光線晃動,模糊,不見絲毫停歇。

  「夠……夠了……」仰起頭,眉兒擰起,雲輕舞提出抗議。然,抗議無效,男人吻著她的脖頸,聲音沙啞而充滿磁性,早已失去了平日裡該有的冷靜:「不舒服?嗯?」

  睜大雙眸,雲輕舞的雙手不知何時已被鬆開,此刻,她十指插.在他發間:「你,你精力太旺盛了!」

  宮衍低笑,沒有言語。而她的聲音,則被他全部堵回喉中。

  「宮衍!宮衍……」

  雲輕舞一遍遍地喚著男人的名字,指尖不自覺地用力,在他強健的背上留下了道道抓.痕。

  「宮衍,夠了……」

  要死了,這丫的太能整,姐兒要死了!某女心中的小人兒蹲在牆角,淚牛滿面,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是你招惹我的。」

  宮衍埋頭在她頸間,落下一個個吻,那吻時而輕柔,時而狂.熱,令雲輕舞深切體會到有些人真不敢隨意『招惹』。

  「宮衍……」

  「嗯?」

  「我錯了!」

  「……」

  「呃……」身子驀地被狠.狠一撞,某女立時後悔不已,暗忖:「我錯了,我真得錯了,我不該招.惹您,大神,您饒了我這個小可憐吧!」嘴兒卻緊抿,不敢隨便言語一個字,生怕再被男人『報復』。

  宮衍:「你招惹,我接受,拒不接受道歉。」

  雲輕舞滿頭黑線,在心裡扎著他的小人兒,碎碎念:「強盜,這簡直就是強盜邏輯。」

  「舞兒。」宮衍蹭了蹭她的臉龐,喃喃:「我要.不夠。」

  「我,我誠懇道歉,我錯了,我,我不該惹你,咱們就到此好不好?」心裡甜蜜蜜,奈何某女實在是招架不住。

  宮衍想都沒想,直接作答:「不好。」

  「……」姐兒腸子都悔青啦,丫的就是只餵不.飽的狼,招惹須謹慎,要不然,絕逼被吃得連渣都不剩,方肯罷休。戰況何時結束,某女不曉得,只知晨醒,周身清清爽爽,無半點不適。

  人呢?

  身側不見人,也沒在內殿,難不成去上早朝了?

  就在她掀開被子,穿衣下榻時,宮衍身著一襲白色長袍,墨發散落腦後,自內殿門口而入:「醒了。」眸光柔和,寵溺一笑,他道:「我剛練完功,你先洗漱,我去沐浴換衣,一會陪你用早膳。」

  身量修長,挺拔,寬肩窄腰,淡雅的笑容令平日裡冰冷的俊顏,多了抹溫和,仿若冬雪初融,讓人心裡一瞬間禁不住心生出歡喜。

  雲輕舞晃神,盯著那走向溫泉池的背影,暗嘆,原來這世間沒有最迷人,只有更迷人,如此俊美如神祗般男子,簡直就是在引人犯罪!不過,這樣的男子是她的,只是她的!他只喜歡她,只愛她,只屬於她,呵呵!姐兒想著想著不由傻樂起來。

  用早膳的時候,傻姐兒依舊沒完全回過神,只見她邊喝粥,邊痴痴地瞅著坐在對面的自家男人瞧。

  察覺到她痴迷的目光,宮衍嘴角抽了抽,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舞兒。」吃好喝好,宮衍起身,拉起親親媳婦兒去了書房:「還沒看夠?」伸臂一攬,將人帶入懷裡,用力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我就在你身邊,你隨時都可以看,用不著這麼發痴的。」低沉的嗓音中帶著笑意,他的吻落在她的發頂,逐漸往下,溫熱的氣息落在耳邊、脖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話語飄入雲輕舞耳里:「我是你的,只是你的!傻瓜!」

  雲輕舞如愜意的貓兒,微眯著眼,沒有說。

  宮衍眨眨眼,翹起嘴角問:「看痴了?」就在他音落的瞬間,雲輕舞踮起腳,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用力吻上他的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她如女王般霸道宣誓:「誰敢搶,我就滅了她!」

  「只是你的。」宮衍眼波如水,裡面寫滿柔情。

  「宮衍。」雲輕舞輕喚。

  宮衍翹起唇:「嗯?」

  「你只能是我的!」雲輕舞再次霸道地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低下頭,與她額頭相貼,宮衍輕撫這她的臉龐,柔和的聲音帶著不可置疑的堅定:「我是你的,只是你的。」很早他就認定她,既如此,他自然是她的,只是她的,而她,也只是他的,只屬於他!

  這是誓言,一生不變。

  書房裡靜寂無聲,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誰都沒再說話,良久,宮衍輕喚柔和的嗓音方打破靜默:「下午我們就出發。」

  「不是明天嗎?」雲輕舞仰起頭,對上他的黑眸:「莫非事情有變?」

  宮衍思索片刻,點頭道:「血幻宮最近幾乎沒一點動靜,我擔心他們聽到了什麼風聲。」雲輕舞眉兒微蹙:「原定計劃是明天出發,早一天離京沒什麼。不過,血幻宮沒動靜不是挺好嗎?」

  「近來是沒聽哪裡傳出有嬰兒失蹤,可按著以前嬰孩失蹤的規律來看,這裡面必是存在什麼問題,所以,時間上我們耽擱不得。」宮衍握緊她的手:「我不會讓你有事。」

  雲輕舞微笑著「嗯」了聲,道:「咱們都不會有事,既然你有所擔心,那咱們是不是秘密離京好些?」

  「嗯。」宮衍頷首。

  「東宮這邊你都做好了布置?」雲輕舞問。

  宮衍抿了抿唇,道:「太子身體不適,偶爾會在東宮走動,但不會出現在早朝上。」

  「你安排好了就成。」雲輕舞說著,退出他的懷抱:「我這就出宮,回府安排下,咱們傍晚時分在城外碰面。」

  「好。」宮衍頷首,送雲輕舞到正殿門口:「自己出宮,我就不送你了。」

  雲輕舞擺擺手,洒然而去。

  夜色寂寂,月華清幽,一抹纖細婀娜的身影,宛若一片落花,又似一片鴻羽,輕盈而迅速地飄入寧王府中。

  「誰?」宮澈獨自坐在書房正想著心事,忽地感到有人出現在周圍,心神立時處於高度戒備之中:「閣下既然夜裡來本王府上光顧,作何還要藏身於暗處?」他神色冷凝,語氣清冷卻又不失禮。

  「寧王修為不錯。」隨著一嬌媚的女子聲音揚起,書案上的燭火忽然熄滅,但這對宮澈的視力並無什麼影響,更何況脈脈月華透過窗欞照進,使得書房裡的光線算不得昏暗。女子紅紗蒙面,紅衣著身,宛若雲朵一般,飄飄然地現身在書房中央。

  她輕聲道:「寧王大可不必緊張,我來此只為幫你,並無惡意。」

  「幫我?」以神識分辨,女子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不存在什麼危險,宮澈心中的戒備這才稍微放鬆些許,淡淡道:「你是誰?能幫我什麼?還有,你幫我的目的又是什麼?」淡淡的月色,將女子的全身染上了一層清亮的光環,令她本就妖嬈的風姿愈發凸顯。

  但凡是個好色之徒,看到此女子,哪怕看不到她的樣貌,都會無知無覺地一顆心淪陷在她身上。

  女子沒有就他之言作答,只見她微微含笑,芊芊玉指抬起,繞著一縷髮絲把玩,火紅的長裙,腦後的秀髮伴著窗外吹進的夜風輕盈飛舞,裙上的纓絡亦隨風招展,她就站在那,如勾魂攝魄的魔女偶降凡塵:「你在武道修煉上遇到瓶頸,沒有我幫忙,你即便服用再多的精魄也不起作用。」

  「你是誰?」這女人到底是何來路?宮澈再度高提起戒備之心。

  她竟然知道他有服用精魄,也就是說她知曉他手中的暗勢力,還有,他修煉遇到瓶頸,她又是如何知曉的?

  「我是誰你遲早會知道,但不是現在。」女子那雙好似能奪人魂魄的眸子,染著淡淡的微笑,她悠緩道:「怎樣?需要我幫忙嗎?」宮澈嘴角動了動,道:「目的?告訴我你的目的?」女子聞言,微微側頭,嫣然笑道:「我是有目的,可我的目的對你沒有任何壞處。」

  宮澈問:「那為何不明說?」

  「不是我不說,是暫時不能說。」女子好脾氣地作答。

  「你可以離開了。」平白無故地得人幫助,而且那人他又不認識,其中若是有詐,只怕後悔都來不及。

  宮澈下逐客令,女子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你還是這般多疑。」

  「我是否多疑與你無關,不想我動手,還請立刻離開我的府邸。」對於這個女人,宮澈有著說不出的反感,可莫名其妙地他又覺得他們好像相識,而且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似的。

  女子裊裊婷婷朝他走近,頓時一陣馨雅的香氣飄入宮澈鼻間。

  「站住。」宮澈臉色微冷,出言喝道。女子完全沒將他的話當回事,繼續提步朝他靠近:「天龍門到處採集玉女精.血,這件事當今皇上已然知曉,據我所知,太子正在加大力度探查天龍門的據點,倘若你想斷送天龍門,大可以繼續讓下面的人幫你收集那沒用的精魄,哦,我剛剛也說了,服用再多精魄,也不能助你沖關,而我只要出手,每個月的今晚,便可以讓你的修為提高一階,你好好想想,這等好事真要推脫掉嗎?」

  宮澈在女子提步靠近自己那一刻,已然催動真氣欲發出攻擊,但在女子口中之語一句句道出後,他遲疑了,最後,乾脆斂起真氣,思量起女子所言來。

  半晌,他問:「你認識我?」

  女子點了點頭:「自然是認識的,否則,我豈會多管你的閒事。」

  「我的修為真能每月提高一階?」宮澈神色狐疑,淺聲問。

  「你的修為停留在合之境第二小階,如果沒我幫忙助你沖關,就是再過個兩年三年,你也達不到合之境第三階。」女子聲音含笑,低聲道:「怎樣?需要我幫忙嗎?」宮澈內心在做著掙扎,神色依舊有些狐疑:「你我如何相識的?為何我沒有半點印象?」

  「有很多事我目前不能說,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慢慢的,你想知道的都會知道。」輕嘆口氣,女子道:「你只需記住我不會害你,記住這一點便足矣!」

  宮澈唇角微抿,垂眸久久不語。

  女子眸中神光一閃,身形如電,躍至他身後。

  「你……」待宮澈有所反應,整個人仿若已被抽去所有力氣,身子一軟,被女子扶著緩慢走到榻邊,盤膝坐在上面。「我現在就幫你沖關,你若答應,就點點頭。」女子看著他道。宮澈心中氣悶,長這麼大,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算計,毫無還手之力。

  無奈之下,他只好點頭。

  「跟著我的輸送的真氣走,否則,你很容易走火入魔。」說著,女子素手輕抬,在宮澈背上輕拍了下,宮澈便發覺身上一瞬間又恢復了氣力,試著調理內息,也是暢通無阻,心中不由輕舒口氣,道:「但願你不會騙我,要不然,哪怕將這天下翻個底朝天,我也會讓人將你揪出來,至於如何對待你,我就算不說,想來你也不難想到。」輕緩的聲音,卻透著無比威嚴和壓力。

  女子嘴角微微勾起,注視著他道:「我若想對你不利,你覺得你這會還有機會與我說話,威脅我嗎?宮澈別過頭,沒有理會。

  「不想走火入魔,最好保持心態平和。」女子在他身後盤膝坐下,低聲道出一句。

  時間在靜寂中流逝,宮澈只覺體內如烈焰灼燒,喉中發出低低的吃痛聲。

  「不可分神。」女子雙掌貼於他的背上,唇微啟,提醒一句,過了片刻,又道:「再堅持一會,很快就會沖關成功。」宮澈輕頷首,額上冷汗涔涔滴落,咬著牙忍著體內烈焰灼燒之痛。他有覺得奇怪,前面他沖關,從未有過這般難忍的痛感,心有質疑,但已然這樣,沒有他反悔的餘地。

  「轟!」

  體內一聲爆響,痛感驟然消失,宮澈知道自己成功了,知道自己衝破瓶頸,修為已邁向合之境第三階。

  「調息。」女子收斂氣息,起身下榻道。

  宮澈照做,短暫過後,他周身通暢,睜開眼,看向女子道:「謝謝!」他不知的是,此刻,他的雙眼是微微有些異樣,女子看在眼裡,卻只是眸光微閃,很快錯開彼此視線,聲音飄渺而虛無:「希望你別再辜負我族公主。」當宮澈從這句話中回過神,女子已不見蹤影。

  根據收到的消息,宮衍易容,與雲輕舞歷經近半月,終於在一座山脈下停住腳,隨他們而來的自然還有十多個血滴子。

  「就在這座山里?」

  用手遮住刺目的陽光,雲輕舞仰起頭看著連綿起伏,蒼翠疊綠的山脈,道:「有具體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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