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秒殺渣渣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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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王殿下說夠了嗎?」

  雲輕舞嘴角微啟,淡淡地漫出一句,道:「沒說夠,您還請繼續。」

  「你拽什麼啊拽?」淳王怒極,該死的,好像並沒聽他剛才之言,這是瞧不起自己嗎?「姓雲的,你不過是咱們太子爺的一件玩意兒,少在本王面前裝大尾巴狼!」雲輕舞嘴角勾勒出的笑容愈發明亮,一雙眸鎖在他身上,一轉不轉,看得這草包殿下頓時火氣上涌,一把將身後的兩個華服公子拽到身前,道:「看清楚了,這就是個玩意兒,你們現在就給爺辦了他!」

  那倆華服公子臉上的笑容一僵,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下,皆面露懼色。

  「怎麼?你們不敢啊?爺供養你們吃喝,現在又給你們安排個美差,你們就這麼駁爺的面子?」淳王瞪向那倆錦衣公子,吼道。

  庸王憨厚的臉上露出抹急色,再次規勸道:「三哥,你明知雲公子是太子皇兄的人,又作何這麼令人難堪?還如此為難他們兩個?」聽他這麼說,那倆身穿華服的公子,忙戰戰兢兢地出言附和,其中一人道:「爺,庸王殿下說的對……」

  熟料,沒等他道出後話,就被淳王抬腿踹了一腳:「混帳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說教我?」

  「爺,爺,您別生氣,竹墨,竹墨他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不想您和太子殿下生了嫌隙。」看到同伴面色蒼白,被主子踹到在地,另一華服公子聲音微顫,恭敬地朝淳王解釋道。「竹青,你皮痒痒了是不是?覺得爺最近寵你了些,就不知天高地厚,也想爬到爺頭上說教?」淳王瞪向那眉目清秀的華服公子,咬著牙質問。

  被他喚作竹青的華服公子聞言,嚇得身子一顫,忙道:「爺,竹青不敢!」

  竹墨、竹青看似身穿華服,看似像個世家公子哥,實則,他們只是淳王豢養在後院的孌.寵。

  在場幾人,除過庸王知道他們的身份外,就是淳王這個主子了。然,雲輕舞卻從他們眉眼間,以及和淳王的對話中,已猜出他們和淳王之間是何關係。孌.寵再怎麼會偽裝,也難掩眼神中流露出的媚.色,即便那叫竹墨的男子看起來如松柏般堅毅,可他身上仍難掩長期被人玩弄,積存於身的荒靡之氣。 「不敢,就給爺上。」

  淳王怒喝道。

  「爺……」今兒哪是帶他和竹墨出來長臉,分明就是將他們的命往外送,竹青身形顫抖,與竹墨對視一眼,抖動著嘴角,滿目寫滿乞求,希望主子放自己一馬。雲公子不單單是太子的人,而且是大晉有名的少年天才,又與寧王關係交好,這真不是他和竹墨能得罪的起的。

  見自己豢養的玩意兒不聽命,淳王臉面掛不住,惱怒地衝上前,對著竹青就是一巴掌:「這麼膽小,本王要你們何用?」目光暴劣,從竹青,竹墨身上划過,他再次喝道:「不想死,就給本王上,要不然,本王立馬送你們上路!」

  竹青捂著臉不敢看他,竹墨嘴角緊抿,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聽到了沒有?」暴劣的眼風再次從二人身上掃過,淳王幾乎是吼出一句。竹青,竹墨身子又是一顫,在他的威嚇下,不得不低應一聲,朝雲輕舞身邊走來。淳王這下滿意了,怒火稍有平復,望向雲輕舞道:「本王承認你也算是個人物,若果不想被他們給當場辦了,就跪下來求求本王,興許本王一高興,沒準會饒你今日這衝撞之罪。」

  「衝撞?雲某有衝撞淳王殿下?」

  雲輕舞站在原地,神態依舊閒適淡然,挑眉問。

  「本王說有就有,你囉嗦個屁啊!」淳王三兩步行至她身旁,忽地眼珠子一轉,摩挲著下巴道:「要不你陪本王樂一樂也成,二選一,你看如何?」他口中的樂一樂,不管是雲輕舞,還是在場其他幾人,皆聽得明白。

  「我很挑剔的。」雲輕舞瞅著他的尊容,眼裡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嫌棄。

  淳王自然有看到她眼裡的嫌棄,哼了聲,就伸手抓她的胳膊:「本王長得雖不如太子爺來的漂亮,可本王也不差,尤其是本王那方面的能力,絕對讓你滿意的不行,走吧,咱們找個地方樂樂。」

  「我會吐的。」雲輕舞眸中寒光一閃,避開了他的手,道:「不想出醜,最好立刻,馬上離我遠點。」淳王神色一變,似是被她的話嚇到了,但轉瞬他又恢復原態,道:「你不過是個升斗小民,本王可是這晉王朝的王爺,看得起你才與你玩玩,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威脅他?哼,不過是太子手裡的一個玩意兒,膽敢和他一堂堂王爺叫板,還真是不知死活!

  「淳王殿下,你此時的言行,實在配不上您的身份。」月明澤一臉鄙夷道。

  「閉嘴,本王沒和你說話,滾一邊去!」

  淳王怒瞪他一眼,不再予以搭理。

  雲輕舞注視著他,嘴角那若有似無的笑容,一直未曾消散。

  「蠢東西,怎就和姐兒如此不對盤?從未招惹過,卻像只瘋狗一樣,看到姐兒就張口亂吠。若今日不給你點教訓,莫不是真以為姐兒好欺?」

  淳王見竹青,竹墨又站著不動了,眯著眼對二人道:「你們一而再違背本王的命令,難道不顧你們……」既然不想陪自己樂呵,那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被這倆卑賤的玩意給辦了得了!他話沒有說完,竹青,竹墨就已經再次挪步朝雲輕舞身邊走。

  身為男子,屈就在淳王府後院做孌.寵,不是他們願意這麼做,而是他們不能不顧及家人的性命。

  想過去衙門告狀,奈何對方是身份尊貴的王爺,不是他們能斗得過的。

  再有,自他們委身淳王后,家裡的生活明顯比以前要好。

  稍加權衡,竹青,竹墨決定豁出去了。

  只要家人安然度日,他們今日就算是丟掉性命,也是值得的。

  「雲公子,在下很仰慕你的才學,今日能成為你的入幕之賓,在下感到很榮幸,你看咱們是另找塊地辦事,還是就在此將就下?」竹青臉上掛起一抹淺笑,與雲輕舞道。竹墨繃著一張臉,遲疑片刻,道:「還望雲公子莫讓在下難做。」

  雲輕舞看向兩人,暗忖:「難做尼瑪!沒有尊嚴的狗腿子,活著純粹是浪費糧食。」

  「你們這是在找死!」月明澤擋在雲輕舞身前,眸光冷厲,衝著竹青,竹墨道:「滾!」看到自己的奴才被個外人訓斥,淳王不幹了,只見他一臉猥瑣地盯向月明澤:「月世子,你這是嫉妒雲公子有人疼嗎?要不然這樣,你往後就跟著本王吧,本王保管你夜夜只惱*苦短!」說完,他大笑出聲。

  「三哥,你過分了!」月明澤再怎麼說也是南陽侯府的世子,三哥也真是糊塗,怎能這般毫無顧忌地對其予以羞辱?還有雲公子,那可是父皇寵臣寧遠候收下的義子,又是被太子看中的人,此刻一而再,再而三受辱,如何能做到真正不生氣?庸王額上冷汗直冒,對淳王今日之行徑,真真已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月明澤臉上漲紅,氣得渾身直抖,聲音冷冽道:「淳王殿下,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淳王壓根不理會庸王的勸說,一臉輕佻地笑看向月明澤:「我今個就欺你了,你又能怎樣?」竹青,竹墨見他看過來,頓時身子顫抖得厲害,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淳王瞅著他們的熊樣,磨了磨牙,道:「看來你們真是活得膩味了!」沒有他的命令,就站著不動,真特麼的不將他這個主子往眼裡放。

  竹青,竹墨臉色一白,往雲輕舞身邊繼續靠近。

  「就在這辦事,本王要好好欣賞欣賞雲公子的美態,記住,一定要伺候得雲公子舒舒服服的。」見他們動了,淳王滿意一笑,將眸光挪回月明澤身上,又道:「月世子,瞧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本王看著就歡喜,這樣吧,本王不欺你,只騎.你如何?」

  月明澤何時被人如此侮辱過,且是這般露骨地侮辱,氣得再也忍不住,催動真氣,就欲擊向淳王。

  「我來,你站一邊去。」雲輕舞察覺到他要出手,湊到他耳邊低語一句,及時阻止住了他的動作。不待月明澤反應過來,人已不受控制地向後飛出數丈遠。好高深的修為,僅輕輕推了他一下,就讓他身子騰空,往後而飛。

  落到地上站穩,他眼裡的佩服毫不遮掩,但更多的則是擔憂,他怕事情真鬧得一發不可收拾,會給少年招來禍事。

  這一刻,他無比希望少年就是她,就是太子妃。

  唯有這樣,即便她將事情鬧大,淳王都半點落不得好,甚至還會被皇帝治罪。

  「是你們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雲輕舞淡淡地看著距離自己僅一步之遙的兩人,真氣突然外放,不等竹青,竹墨有所反應,身子已如斷線的風箏,往後疾去,也就在這時,無數片樹葉脫離枝頭,宛若利劍一般襲向他們,淳王雙目圓睜,庸王亦是,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張大嘴,如木樁子杵在原地,動也不動。

  尤其是淳王,臉色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明顯是受驚嚇過度。

  前後響起兩聲重物落地聲,庸王循聲望去,便看到兩具血肉模糊,口中鮮血直流的屍體。

  「這是出什麼事了?」久沒看到雲輕舞返回,宮澈前往花園尋人,沐瑾和景墨染隨其一同而來,熟料,尚未看到要找的人,卻先看到空中有兩個似人形般的綠色物體,在那不停地旋轉著,待那兩物體落地時,他們方看到是兩具鮮血淋漓,滿身沒一處好皮膚的屍體。

  樹葉殺人?

  好高深的修為!

  宮澈暗嘆。

  景墨染目光閃爍了下,嘴角微微翹起。

  受邀來參宴,他本可以早來的,誰知突然收到一封信件,看完之後,他坐在書房裡想事情,一時不察就耽擱了些時間。文人墨客聚在一起談詩作賦,卻未看到她的身影,心裡不由感到失落,心道她難道沒受邀?

  卻不成想,她早已到此,只是做了首詩後,就去了花園賞景。

  寧王喜與文人墨客相交,她又是少年天才,受邀是肯定的,而他,卻因為沒看到人,就心感失落,可見他現如今有多麼在意她。

  「輕狂,你沒事吧?」沐瑾一看到雲輕舞,再聯想到地上那兩具血淋淋的屍體,心一突,也不管宮澈和景墨染,還有其他人作何想,提氣一躍,瞬間在某女身旁站定。他眼裡的關心,雲輕舞盡納眸中,笑了笑,她聳聳肩道:「我在這站得好好的,能有什麼事?」

  「雲輕狂,你,你竟敢殺本王的人,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本王放在眼裡?」淳王回過神,掃了那兩具屍體一眼,衝著雲輕舞怒吼道。「淳王殿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雲輕舞好看的眉微微上挑,語氣輕淡,無波無瀾:「我可是一直在這站著呢,連根手指頭都沒抬,不信你問問庸王殿下,再問問月世子。」

  「我可以作證,雲公子什麼都沒做。」

  月明澤不知何時已走回雲輕舞身邊,看著淳王,一臉認真地說了句。

  「五弟,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宮澈眉頭緊皺,見無人回答自己之前的問話,不由將目光落在庸王身上,道:「說實話。」庸王嘴角動了動,憨厚的臉上滿是為難:「四哥,其實,其實也沒什麼事。」

  宮澈向來溫潤的眼神,一時間染上了些許冷意:「輕狂是我親自邀請來的,如果沒發生什麼事,三皇兄為何要這般無禮對待我的客人?」

  「老四,你不用為難老五,事情是我挑起的,想知道什麼你直接問我好了。」淳王看了他一眼,一臉憤怒道。

  「三皇兄,那你倒給我說說剛剛到底發生了何事。」不請自來,還在他的別院裡生事,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既如此,為何還要借今日他設宴,來套近乎?在宮澈眼裡,很是瞧不起淳王平日裡的做事行徑。

  舉止輕佻,行事荒唐,令人不自覺生厭。

  「還是我來說吧!」雲輕舞清越的嗓音緩緩揚起:「雲某與月世子在湖邊閒聊,偶遇淳王殿下和庸王殿下,也不知怎地,淳王殿下一看到我就出言相辱,說我是太子殿下的玩意兒,說我前來勾.搭寧王殿下,嗯,還說我勾.搭月世子,說什麼你們都是我的入幕之賓,我呢,只以為他喝醉酒一時口無遮攔,便也沒做計較。但他卻不知適可而止,讓我陪他樂呵樂呵,讓他的兩個孌.寵再陪我樂呵樂呵,誰知,不知道哪裡忽然刮來一陣風,就將他的兩個孌.寵吹到了天上,然後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樣。」某女一派淡然地敘說了下大致經過,而後,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那兩人怎就死的辣麼慘烈。

  淳王直接扯開嗓子吼道:「雲輕狂,你胡說什麼?本王幾時有孌.寵了?你休要污了本王的名聲!」

  「難道他們不是淳王殿下的孌.寵?可是剛剛淳王殿下明明有說過他們是你的人,是你後院裡的玩意啊!」雲輕舞眨著無辜的眸子,很是費解道:「淳王殿下,你此刻矢口否認,莫非我剛才出現了幻聽?」說著,她還掏了掏耳孔,自言自語道:「唉!估計真是幻聽了,要不然淳王殿下也不會這般動怒。」她這話明顯有諷刺意味,任誰都聽得出。

  「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在這麼多人面前折了面子,而且還死了兩個極其中意的玩意兒,淳王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只見他催動真氣到雙掌,就向雲輕舞襲來。沐瑾將雲輕舞拉到自己身後,準備單手迎上,不料,一道清冽的嗓音這時傳了過來:「誰敢動孤的人?」

  宮衍忙完,聽流雲說雲輕舞出宮到寧王的別院赴宴,沒有多想,便趕了過來。辱她,不知所謂的東西,竟敢辱他的女人,真是出息了!青色衣袍隨著他走動,輕輕蕩漾著,他神色冷峻,氣勢迫人,眸光宛若寒電,從淳王身上一閃而過,令其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囂張氣焰立時全無影蹤。

  然而,當他的眸光挪向雲輕舞時,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還有面上的表情,瞬息間皆發生了變化。

  步履優雅從容,嘴角綻放出一個輕淡的微笑,看在雲輕舞眼裡,只覺心湖漣漪蕩漾,甜蜜極了。

  「你怎麼來了?」待他走近,雲輕舞歪著腦袋問。

  宮衍輕聲答:「聽說你來了這裡,我就過來了。」嗓音醇厚柔和,不帶絲毫冷意,宛若低音提琴奏鳴的聲音。雲輕舞聞言,情不自禁地笑了,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這麼放心不下。」

  抬起手,輕柔地撫了撫她的頭,宮衍的眸光重新落到淳王身上,神色也一瞬間變得冷若冰霜。

  「輕狂是我的人,你若羞辱她,直接羞辱我就好。」他聲音不大,但氣勢卻甚是迫人。

  淳王的臉色白如紙,嘴巴緊抿,大氣都不敢出。宮衍銳利的眸子鎖在他的身上,身上真氣倏然外放,諸人剎那間覺得站都站不穩,而淳王直接哭求道:「太子皇兄,臣弟知錯了,臣弟知錯了,臣弟再也不敢欺辱雲公子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饒臣弟這一回吧!」

  鋪天蓋地的勁猛之力襲來,他只覺自己踏在鬼門關邊緣。

  「太子皇兄,三皇兄既已知錯,您就原諒他一回吧!」宮澈穩住身形,朝宮衍揖手一禮,懇求道。

  庸王亦出言相求。

  宮衍神色不變,似是沒聽到他們之言,真氣驟然再度提升。

  「三哥!」庸王驚恐叫出聲。其他人雖沒出聲,但目光全聚向淳王身後數丈遠的一棵巨木上,只見那要五人方能圍抱住的參天巨木,其樹幹上出現了一個人形。

  且那人形貫穿了樹幹。

  周圍恢復寧靜,淳王緊閉在一起的雙眼緩緩睜開,發現自己還活著,發現身上一點都不痛,禁不住鬆口氣。但當他的目光落在腳下時,看到的則是一灘水漬,登時,他臉上漲紅一片,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三哥,你,你沒事吧?」庸王邊用袖子抹額上的冷汗,邊咽了咽口水,目光由貫穿巨木樹幹上的人形圖上收回,看著淳王問道。

  「我,我沒事。」

  對上他的目光,淳王紅著臉小聲回了句。見庸王表情僵硬,抬手指向他身後,淳王回頭望去,先是一怔,跟著雙腿一軟,眼睛一閉,直接昏厥了過去。

  宮澈和景墨染的目光凝聚在那人形圖上,目中神光皆複雜難辨,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我回宮?」沒有理會諸人是何表情,宮衍微笑著看自家媳婦兒。雲輕舞「嗯」了聲,主動將手遞到男人伸過來的大手中。宮衍握緊她的手兒,朝通往別院門口的小徑上走,在經過宮澈身旁時,他道:「我們先行告辭。」

  宮澈在他走過來時,已然從巨木上收回目光,聞他之言,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頷首,目送一青一白兩抹身影走遠。

  「太子殿下很看重雲公子。」靜默中,景墨染突然啟唇道出一句。

  宮澈沒有接他之言,簡單交代身邊的侍從一句,招呼沐瑾,月明澤回宴席。景墨染訕訕地摸摸鼻子,眼底暗芒閃過,隨其身側而行。沒有人知道,當雲輕舞將手遞向宮衍掌心時,宮澈眼角餘光瞧見,於靜默中握緊雙拳,又慢慢放鬆,如此反覆數次,方壓下心底騰起的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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