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我幹嘛要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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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中,清平公主住的寢殿。

  由於要照顧小十八,加之小十八年歲尚小,所以兩姐弟便在一座殿宇中住著,只不過一個住主殿,一個住偏殿罷了。對此,文帝和皇后自然是知情的,也是應允的。

  坐在臥榻邊,看著小十八熟睡的臉兒,清平公主嘴角掀起一絲輕淡的笑容,喃喃道:「我們還是沾了太子皇兄的光了!」從花林回到寢殿,不多會,宣露殿那邊就送過來好多賞賜,並且還傳來一道口諭,著小十八每隔三日前往宣露殿讀書一個時辰。

  讀書?

  怕是不盡然。

  清平公主心裡明白,想來各宮主子皆明白著呢!

  無非是皇帝要榮寵小皇子了,讓宮中諸人都長長眼,莫再欺辱這打一出生就沒娘的孩子。

  「灝兒,父皇是看在太子皇兄的面上對你好的,而太子皇兄又是看在雲公子的面子上,才願意與咱們姐弟說兩句話,說到底,是咱們沾了雲公子的光。」輕撫著幼弟的臉龐,清平公主眼眶微顯濕潤,低語道:「你要好好長大,要做個有出息的好孩子,這樣才能在日後幫到太子皇兄,知道麼?」

  她說著說著,聲音變得愈發低而輕微,直至無聲喃喃:「那麼憂傷的曲子,想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可你帶給他人的感覺卻是那麼瀟灑隨性,想笑就笑,想怎樣便怎樣,無拘無束,這樣的你與彈奏那憂傷曲子時的你,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不過,我還是要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對灝兒的好!」

  母妃早逝,讓她在這深宮中早早就看清了人情冷暖,為照顧幼弟,為好好活下去,她什麼苦都能吃,什麼罪都能受,也從未感到過委屈。可是在聽到那首憂傷的曲子時,她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淚水,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委屈,那會兒她憶起了過往,眼淚就如斷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

  手足欺辱,宮人白眼,衣物陳舊,膳食清湯寡水……

  尤其是冬日裡,偌大的寢殿裡,僅僅只供給一個不大的火盆,就這還動不動熄火。

  懷抱幼弟,夜裡裹在兩床算不上厚的棉被中,他們姐弟就這麼過了幾個冬。

  淚順著秀麗的臉龐滾落,清平公主無知無覺,抬眸望向窗外如水月華:「父皇,清平沒有怨過您,可清平也從來沒有將您當過父親,您是好皇帝,唯獨不是個好父親,清平旁的不求,只求您能護著灝兒平安長大成年,護著他出宮建府。」她心裡如是想著。

  翌日,晨陽照進屋裡,落在臥榻上,雲輕舞才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翻了個身,她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天亮了。」

  宮衍早已甦醒,這會兒他單手撐著頭,側身而躺正看著她呢,聞言,他身手捏捏她的俏鼻,眸光寵溺,柔聲道:「小懶蟲,早膳時辰都過了。」拿開他的大手,雲輕舞張嘴打了個優雅的哈欠,方算全然醒神:「你不也沒起來嗎?」丟出個幽怨的小眼神,她坐起身,嘴巴頓時大張:「沒搞錯吧!」她眸光驚詫,聲音誇張,宮衍一把拽她躺回懷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笑著道:「媳婦兒彪悍,我喜歡!」

  雲輕舞嘴兒一抽,眼神下移,看到他胸.前點點草莓印,忙閉上眼,暗自安慰自己:「那不是我做的,那一定不是我做的。」

  「為夫身上可都是舞兒種的草莓,舞兒還說要給為夫種滿一身呢,要為夫第二天沒法出門。」宮衍含笑的聲音揚起,一雙眸定定地鎖在某女抽抽的嘴角上,戲謔道:「媳婦兒,你這是羞澀嗎?」

  「你喜歡重口味,我幹嘛要羞澀?」睜開眼,某女紅著臉哼唧道。

  宮衍瞧著她彆扭的小模樣,邊朗笑出聲,邊攬著懷中的人兒從榻上坐起,好不曖昧道:「沒錯,為夫喜歡重口味。」

  聽他這麼說,雲輕舞握住粉拳,在其胸膛上輕捶一拳:「說話越來越沒正行。」跟著她掙脫出他的懷抱,邊穿戴邊道。

  丫的也算是有心,回回完事後,都體貼入微地抱她去沐浴,省得一早起來她還要折騰一番。

  穿好衣袍,束好發,某女神清氣爽,順手理理衣袍,然後,瞄向某太子。

  「想看為夫不用這麼偷偷摸摸。」宮衍低笑,起身從一旁的柜子中取出新的衣袍穿上,緩聲道:「你昨晚說的那個紅萼媽媽,確實有消息傳出她快要回京。」雲輕舞表情微變,也不在乎男人剛才那句話生出的尷尬,眼神疑惑,問:「她有什麼問題嗎?」能被他留意到的人,十之*不是簡單的主。

  「我沒見過本人,但究其當年突然出現在京城,以及在京中的傳聞,我覺得她是個神秘的女人。」宮衍如實道。

  雲輕舞摩挲著下巴,似是自語,又似是說給自家男人聽:「紅衣妖嬈,面紗遮顏,一出現就成了紅袖樓的媽媽,據說就其風姿而言,根本看不出年歲。身段玲瓏有致,聲音宛若天音,尤其是面紗下的容顏,堪稱國色天香,僅僅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身段展示,就能讓人臉紅心跳,混沌不清,甘願在紅袖樓砸下重金,醉生夢死其中。」

  「沒錯,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宮衍道。

  兩人洗漱好,走進密道,雲輕舞帶了絲好奇的聲音揚起:「傳言說那位紅萼媽媽是勾魂使者轉世,狐狸成精,你信嗎?」

  「上古傳說多得很,既然這世間都有神存在,那麼有妖出沒,也不足為奇。」

  「聽你這麼說,你是相信她是妖了?」

  「我沒說她是妖,我只是在告訴你,你師尊都能來這凡間走一遭,難保不會……」沒等他道完,就被雲輕舞出言打斷:「這個時空好玄幻,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有,我算是大開眼界了!」宮衍道:「其實我原先也不信這世上有鬼神,不信古籍上記載的那些上古傳說真實存在過,可是……我現在有些信了!」

  雲輕舞想說,姐兒沒穿到這之前,也特麼地不信鬼神,奈何現實讓姐兒不得不信。

  譬如姐兒自個魂穿,再譬如你丫的重生,再再譬如師尊的出現……無不令姐兒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紅萼媽媽被傳的那麼神秘,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紅袖樓瞅一眼。」靜默半晌,她嘴裡蹦出一句。宮衍沉吟道:「一個人不許去。」雲輕舞眼珠子轉了轉,打趣:「莫非你要陪我一起去那種地方?」

  宮衍靜默。

  「哈哈!你不用感到鬱悶,我知道你有潔癖,只不過隨口逗逗你,沒旁的意思。」雲輕舞笑著道:「你放心,我若是去那種地方,一定會拉上沐妖孽一同前往,順便幫你打探打探那位紅萼媽媽的來路,免得你兩眼一抹黑,真被那位紅萼媽媽在京城折騰點什麼事出來,都不知從哪兒下手的好。」

  「到時你若真想去那種地方,我陪你。」宮衍道。

  東宮這邊,一大早雲輕雪就在屋裡發了通脾氣。

  「側妃,今個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您犯不著因那騷.蹄子氣壞了自個。」彩青邊幫雲輕雪整理身上的華服,邊低聲勸慰。彩碧亦道:「不過是被殿下寵幸了一晚,她再怎麼著也只是個庶妃,根本就威脅不到側妃您在東宮的地位。」

  「你們懂什麼?」

  雲輕雪看著銅鏡中的精緻容顏,冷聲道:「庶妃?殿下都能對一個庶妃另眼相看,卻就是不理會我這個側妃,你們說我在這東宮還有何臉面?地位?沒有殿下的寵,我又有何地位?」果真「啪啪啪」地打她臉,他昨晚果真那麼做了!

  彩青彩碧聞言,頓時不敢再出聲。

  良久,雲輕雪竭力壓下心裡騰起的怒與不甘,掃了兩婢一眼,道:「走,陪我去麗宛殿。」

  「側妃,咱們這會過去怕是有些早了。」彩青低眉順目,恭謹道:「早膳時辰剛過沒多久,宮外各府上的命婦都尚未進宮,皇后娘娘那邊……」「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雲輕雪眼神凌厲,瞪彩青一樣,沒讓她繼續往下說:「記住,若是再這麼不知輕重忤逆我的話,就別怪我這做主子的不顧主僕情分,直接治你的罪。」

  「奴婢知錯,奴婢不該多嘴,側妃恕罪,奴婢再也不多言了!」

  跪倒在地,彩青悔得腸子都要青了,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子,做什麼要多說那麼兩句?

  「起來,若再有下一次,我定不饒你。」

  丟下話,雲輕雪斂起臉上的怒色,提步就往門口走。

  ……

  「咦?宮裡今個好像挺熱鬧。」回到東宮,耳邊隱約間飄來絲竹管樂之聲,雲輕舞不由好奇地看向宮衍:「難不成皇上有設宴?」宮衍牽著她的手往書房走,神色晦暗不明,淡淡道:「皇后生辰。」

  雲輕舞了悟,不由問:「那你不過去道賀嗎?」

  「你想去?」兩人走進書房,在矮榻上坐下,宮衍好看的眉上挑。雲輕舞捏起一枚棋子,白他一眼:「我過去做什麼?再說,即便我想過去瞅瞅熱鬧,又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麗宛殿?」宮衍伸出手捏捏她的臉兒,好笑道:「真以為自個是兒郎了?」

  打落他的手,雲輕舞聳聳肩,道:「還別說,我還真習慣男兒裝扮,忘記自個是你的太子妃了呢!」

  「只要記住是我的夫人就好。」宮衍眸光寵溺,笑容溫和,柔聲道:「若真想過去瞅兩眼,我陪你轉一圈便是。」雲輕舞指間把玩著棋子,看著他道:「皇后畢竟是一國之母,你身為太子,我覺得該過去道賀一聲,要不然,御史一旦在早朝上參奏,難做的是皇上。」丫的和皇后一點都不親,莫非是因為寧王之故?

  問題是現在什麼都不清楚,彼此也沒撕破臉,真沒必要過早地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敵意。

  「寧王目前可是什麼都沒做,如果他真有什麼野心,就你現在對他的防範,以及時刻流露出的排斥,只會讓他行事更為謹慎,如此一來,你要捉住他什麼把柄,豈不是要難上加難?」雲輕舞臉上表情輕淡,聲音如潺潺流水,無波無瀾,響在書房裡。

  宮衍思量著她的話,忽地,他眼神一亮,但轉瞬又變得幽深不見底:「虛與委蛇,我做不到。」

  「哎呀,我沒讓你那樣,我的意思是說,你別繃得太緊,稍微走動那麼一二,興許過不了多久就能看出些端倪也說不定。」被親情背叛,確實傷人至深,她理解,深刻地理解,要想放鬆心底繃緊的弦,尤其是放鬆對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的警惕之心,更是難以做到。

  可是,要解決問題,就需忍住那些痛與悲,讓對方看不出你有在提防他們,這樣才能引蛇出洞不是?

  雲輕舞相信宮衍有想到這一點,只是因為被傷得太重,不想再面對那些罷了。

  宮衍沉默半晌,道:「好,我聽你的,前往麗宛殿走一趟,你要一起嗎?」雲輕舞微笑道:「太子妃一直在養病,這猛地走出東宮,出現在麗宛殿,還不定會掀起什麼風波呢,你去吧,我就在書房等你。」

  「記得帶上你那兩個側妃。」見宮衍下榻往書房門口走,雲輕舞衝著他的背影喊了聲。宮衍腳步微頓,回頭看她一眼:「不介意?」雲輕「嘁」了聲,擺擺手道:「那是工作需要,我做什麼要介意,快去吧!」

  「那你自個玩會,我很快回來。」音落,宮衍的身影已消失在書房外。

  麗院,鄭麗婉向往日一樣,坐在外間榻上看了會書,又拿起丟在一邊的繡活,慢慢地做起來,秀兒在旁侍立著,看到她時不時地吸食被針扎到的指腹,再沒忍住,上前道:「側妃,你還是看書吧,這繡活用不著你做的。」主子打小就不喜女紅,也幾乎不去碰那針線,就是入了這東宮,也似往日在府里一樣,沒拿起過繡活,可昨個和殿下在屋裡說了會話後,就吩咐她取來繡繃,開始學起了刺繡,這突然間的變化,到底是出於何種緣由,想了一晚,她都沒想明白。

  「覺得我手笨?」鄭麗婉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抬眼道:「聽說做繡活能磨人心性,我想試試。」應下主子那刻,她就該想到在東宮的日子如何過,可是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心便有些沉不住,覺得難以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終走出東宮,在那幽靜之地吹奏起那麼一首寂寥的曲子,卻沒成想被主子正好聽到……

  「你後悔了?」

  「沒有。」

  「曲子很好聽,就是寂寥了些。」

  「殿下,我……」

  「我知道你委屈,可事已至此,只能一路走下去。」

  「麗婉不委屈。」

  「與你說出任務那一刻,我有想過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今日,我又在想自己或許做錯了。」

  「不,殿下沒有錯,是麗婉不好,是麗婉把貞.潔還是看得重了些。」

  「貞.潔?貞.潔於女子來說很重要,也很寶貴,你雖與一般女兒家不同,但說到底還是女子,在乎自己的貞.潔,想把它留給喜歡的人這沒有錯。」

  「殿下,麗婉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想過把它留給哪個,麗婉只是,麗婉只是……」

  「你不用多說,我都明白。」

  「殿下……」

  「好了,無須多做解釋,過兩日我會著宮人傳話到將軍府,讓鄭夫人進宮一趟,到東宮陪你說說話。」

  「麗婉,麗婉謝謝殿下!」

  「你歇著吧,我走了。」

  鄭麗婉心裡自責不已,覺得自己有負主子之命,不配得到主子信任。然,既已接下任務,她就不能退縮,就不能再想其他,只能竭盡全力完成主子交代的事,而且是圓滿完成,這樣方對得起主子的信任和恩德。

  「小姐的手一點都不笨。」秀兒的聲音響起,無疑將鄭麗婉的思緒拉回,她看著秀兒,就聽這曉事的丫頭又道:「要說磨性子,倒是奴婢這毛躁性子需要好好磨磨,主子的性情可是極好呢!」

  「你的性子確實需要磨磨,這樣吧,從今日起,你和我,還有春兒每日做一個時辰繡活,不得有絲毫懈怠。」鄭麗婉說著,目光落回繡繃上,繼續和針線做鬥爭。

  秀兒乖覺地應聲是,然後低聲道:「側妃,今個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宮外各府上的命婦,還有後宮嬪妃怕是都要到麗宛殿道賀,就是雪側妃多半也會過去,咱們真的不走一趟嗎?」

  「你有聽到殿下派人到院裡說過什麼?」

  鄭麗婉頭都沒抬,淺聲問。

  秀兒恭謹道:「那倒沒有。」

  「既然殿下沒做吩咐,我一個側妃又作何要去出這個頭?」

  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既然主子沒有言語,她還是安靜地呆在麗院好些。

  「可雪側妃那……」秀兒嘴角動了動,見主子抬起頭凝向她,神色逐漸變得嚴肅,忙將嘴邊的話咽回喉中,改口道:「側妃莫氣,是奴婢嘴快,一不留神就提到了旁人,奴婢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說著,她抬起右手做發誓狀,引得鄭麗婉沒好氣地瞪了眼:「你都發過幾回誓了?」

  秀兒扯了扯嘴角,伸出兩個手指頭,熟料,鄭麗婉盯著她,眉頭微微一上挑,她立馬又伸出一根手指頭,跟著賠笑道:「側妃,就三回。」鄭麗婉沒吭聲,就見這會來事的丫頭蹭上前,邊幫她捏肩膀,邊道:「奴婢就知道側妃最好了,沒真生奴婢的氣,不過奴婢記住了,往後再也不提那位了,她做什麼都與咱們無關,咱們好好過咱們的日子,一切行動聽殿下的。」

  「就你嘴巴甜!」

  鄭麗婉放下繡繃,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就在這時,春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奴婢見過劉公公。」劉能道:「春兒姑娘不必和雜家多禮,雜家是來替殿下傳話給麗側妃的。」

  春兒臉上帶笑:「那奴婢這就通稟側妃。」

  「不用,你直接轉告麗側妃,就說殿下在正殿外候著,讓她稍作收拾,一會同前往麗宛殿給皇后娘娘賀壽。」雪院那位沒點眼力見,等會看到殿下和麗側妃一起出現在麗婉殿,看她臉子往哪裡放。

  劉能傳完自家爺的話,轉身就出了麗院。

  「側妃,奴婢覺得你這打扮還是素了些?」秀兒和春兒幫主子梳妝好,又取來兩套衣裙呈上,鄭麗婉從中選了身,就著兩婢幫忙穿戴,不料,即將出門時,秀兒忽然出聲道出一句。「素淨嗎?我覺得還好了。」鄭麗婉低頭往自個身上瞅了眼,道:「濃妝艷抹,太過華麗的衣裙不適合我,真要穿出去倒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這樣就挺好。」

  春兒長著一張娃娃臉,腦袋雖比不上秀兒機靈,但眼力見和對主子的忠心,卻與秀兒一樣,毋庸置疑,只見她扯扯秀兒的衣袖,道:「我覺得側妃穿這身蠻好的,再說了殿下的穿著也向來素淨,要是側妃衣著太過華麗,先不說會不會犯了哪宮主子的忌諱,就是走在殿下身後看起來也怪怪的。」

  「你觀察的倒仔細,都知道殿下喜歡素淨的顏色,厲害厲害,我先前咋就沒看出來呢?」秀兒想了想春兒的話,覺得說的非常有道理,於是,嬉笑著贊道。鄭麗婉輕嘆口氣,又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道:「你們兩個真是被我寵得沒邊了,張口閉口都提到殿下,長期以往下去,就是不想犯錯都難。」說完,她提步便往房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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