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真是個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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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妖沒錯,可是妖就一定萬惡不赦麼?

  雲輕舞素手往腰間一按,玉心立馬握於手中,迎上小黑襲來的爪子縫隙就刺進,「砰」一陣響,火化四濺,劍鳴嗡嗡。

  「若說修為,黑鳥你覺得你能與我比嗎?還黑羽皇?我看你就是只笨黑鳥!」雲輕舞有意激怒小黑,想要試探出他最真實的實力。小黑的修為其實很強大,但被逸塵封印在畫中,為維持生命力,它的修為損耗的可不少,想要恢復如初,怕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畢竟它在那畫中呆的時間可是百年,千年不止。

  然,它是黑羽皇又怎麼可能還沒怎麼打就認輸,且是對一個凡人小丫頭認輸。

  於是乎,它「哈哈」大笑:「小丫頭,本座的修為在畫中多有損耗,但本座有不死之身,現在,本座就會讓你見識見識本座的厲害!」說著,它就再度展開攻勢,攻向雲輕舞的肩膀。

  玉心刺出,劍氣凜凜,在空中爆散而開,擊得小黑直接從空中掉落下來。

  「小丫頭,痛死本座了!你下手好狠!」

  小黑慘叫連連,聲聲指責某女。

  「知道痛就好。」雲輕舞提劍走過來,在它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我對妖沒有成見,但我有必要讓你真正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不殺殺你這隻鳥的傲氣,如何駕馭你丫的?

  小黑躺在花草叢中,可憐兮兮地道:「你厲害,本座知道了。」

  雲輕舞道:「你占我師尊便宜,所以被我師尊封印在畫中,對吧?」還自稱本座,看來還是口服心不服。

  「嗯,確實是這麼回事。」小黑道。

  「看來,你還是只色鳥,竟然都色到我師尊頭上了!」雲輕舞沒給它好臉色。

  小黑急忙為自個解釋:「誤會,那純粹是誤會,本座就是覺得他整天冷著張臉,便言語輕佻了兩句,想逗逗他,誰知竟被當真了!」雲輕舞瞅著它,眼眸半眯,似是在想如何處置這隻黑鳥。小黑道:「本座真沒有壞心,也真沒想占你師尊便宜,小丫頭,你得信本座。」

  「壞人都說自己是好人,都說自己沒按壞心,可做出的事卻往往害人不淺。」

  「本座只是一隻鳥,不是壞人。」

  「你是鳥,可你也是妖,而且還占過我師尊便宜。」

  「小丫頭,你說,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很快就知道。」雲輕舞唇齒微啟,素手輕揚,很快就不見小黑的蹤影:「小黑,現在你知道我究竟想怎樣了吧?我呢,既然能解開畫上的封印,將你從上面放出來,就有法子收你進去,知道我不好惹了吧?」她的聲音輕輕淺淺,其中還夾帶了絲笑意:「等我哪天想起你了,會再放你出來噠!」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有能力將本座封印回畫中?」小黑言語中滿是不可置信。

  雲輕舞聳聳肩,笑道:「忘記告訴你了,畫中的力量可以鎮壓你,而我又吸收了那股子力量,只要我啟動意念,那股子力量就會重新凝聚在畫中,順便帶你回到那棵古木下。」所料不差,真的是所料不差,她只不過是試試,沒想到真將那丫的給送回了畫中。

  「小丫頭,本座都已認你做了主人,你這樣對待本座,實在是太不冷靜了!乖,快些將本座放出來,本座還要助你煉製空間戒指呢!」

  小黑苦口婆心的聲音自畫中傳了出來。

  「哼,認我做了主人?你敢拍著胸脯說這句話嗎?」雲輕舞原不想再搭理這丫的,可素為徹底收服這隻倨傲的黑孔雀,還是撇撇嘴與其道:「等你神馬時候忘記在我面前自稱本座了,我再來放你出來遛彎。」

  音落,她素手一揚,畫卷立馬卷在了一起。

  「口誤,我那是口誤,主人,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回吧!」小黑認錯的聲音再度響起。

  雲輕舞嘴角微勾,微微一笑:「你倒是能屈能伸,很不簡單吶。」頓了頓,她補充道:「好好呆在裡面吧,我要去忙了。」丫的看來也是個腹黑的主,說認錯就認錯,腦袋轉速蠻高嘛!

  「沒我幫忙,你覺得你能煉製出空間戒指嗎?」

  小黑惱羞成怒鳥,聲音裡帶了絲嘲笑。

  「能不能煉製出不用你一隻笨鳥擔心。」音落,雲輕舞啟動神識,辨出煉丹房的位置,而後,身形一閃,便已蹤跡全無。

  宮衍是吃不下也喝不下,這又過去了一日,人兒卻還未現身於內殿,若再按捺下去,他估計自己沒準會拆掉這內殿,將小丫頭給找出來。於是,他坐在榻上,望著雲輕舞之前坐的位置,啟唇道:「舞兒,你別頑皮了,快出來吧,我想你,聽到了嗎?我想你!」

  「你不會憑空消失不見,不會就那麼離開我的,對不對?」

  他說什麼,都沒回應。

  整個殿內靜寂得連掉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聲音。

  若是某女這會沒在集中精神力煉製空間戒指,鐵定能聽到他的聲音,能聽到他說的每句話。

  刻畫銘文很重要,因此,雲輕舞一點都馬虎不得,待用了小半個時辰,她終於長舒口氣,暗忖:「我滴個娘嘞,真特麼的費勁哦!莫非是姐兒眼下技藝不熟之故?」晃了晃腦袋,她垂眸看著指間捏著已刻畫好空間銘文的墨色玉戒,眸中漸染疑惑,怎沒有變化呢?

  她可以確定,以及肯定刻畫時不曾出錯,不解,很不解。

  墨色玉戒面上的銘文刻畫,紋理流暢,宛若行雲流水,操作又無差錯,實在不該啊?就在這時,只聽「轟」一聲響,透過強勁的精神力,她觀察道墨玉戒指內部的空間,正慢慢開始擴增……

  「哇,太棒了!第一步看來是要成功鳥!」暗贊一句,她立馬催動真氣,往空間內部綿綿不絕地灌入。她要看看這枚空間戒指內部的空間,最多能擴展到什麼程度,從而也就清楚自己的內力修為達到何境。

  「……五立方,六立方……十立方,十一立方……二十立方……」

  雲輕舞晶亮的眸中寫滿驚喜,嘴巴微張,已經二十立方了,竟還在遞增。

  終於,空間大小增至二十八立方時,速度明顯在減慢。

  考慮到內力損耗嚴重,雲輕舞收斂真氣,很快空間內疚光芒閃現,她眸中笑意湧現,自語道:「接下來就是具體放在煉器爐中淬鍊了。」將墨玉戒指放入身旁的煉器爐里,某女再度催動真氣,控制著煉器爐里的火焰大小。

  「空間戒指不僅可以用來做儲存器用,待煉製技藝達到一定高度,還可以發起攻擊力量,施展防禦力量,當然,首先要刻畫出攻擊和防禦銘文才行,就我目前這菜鳥級水平,怕是一時半會還整不出來。」暗自吐槽自個一句,雲輕舞眸中染上堅定之芒:「我行的,只要我將娘親說的全然領悟,定能刻畫出不同用途的銘文。」

  約莫過去多半個時辰,煉器爐里發出一聲輕響,雲輕舞頓時眉開眼笑:「成了!」

  「舞兒,我想你,你聽到了嗎?快些出來好不好?」取出墨玉戒指,某女身心舒爽,打算從這離開,返回內殿時,便聽到了某太子那含著絲絲隱痛的聲音,心兒登時柔得似能滴出水來,她道:「我在呢!」

  隨音起,她身形一扭,人便豁然出現在內殿之中。

  「舞兒,你,你……」

  宮衍懵了,嘴角微啟,半晌道不出一句完整之語。

  「我怎麼了?」雲輕舞笑靨如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趣道:「該不會被我嚇傻了吧?」

  有想過她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不見,有想過她多半是在修煉時有什麼奇遇,可真親眼看著她憑空現身於眼前,這,這還是令人感到吃驚不已。

  回過神,男人二話不說,一把就將人兒攬入懷中,臂彎緊了又緊,這才喃喃道:「不要嚇我,舞兒,不要這麼嚇我,你要做什麼給我說一聲,這樣我會放心一些……我以為你離開我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越想越害怕,就一遍遍告訴自己,不會的,你不會離開的,你說了我現在是你的男人,不會一句話都不說,便離我而去。知道麼?你足足消失了四天,這四天裡我哪裡也不敢去,生怕你回來看不到我,再度棄我而去……」

  他聲音微顫,語氣中依然帶著那麼絲隱痛。

  「你瘦了!」環住他的腰,雲輕舞將臉兒貼在男人胸前,柔聲道:「我沒想到會消失四天,嚇著你了,是我不對。」

  宮衍緊擁著她,沒有言語,只是愈發收緊臂彎。雲輕舞頗感無奈,暗忖:「這丫的莫非怕我再消失?」這麼想著,她不由把自己衝破合之境大圓滿後發生的事,與男人大概說了下。聞言,某太子繃緊的心弦方放鬆不少。

  「好了,快鬆開我,你這樣快讓我喘不過氣了。」

  扯扯男人的衣袖,雲輕舞笑米米地道:「讓巧香和流雲備膳食,我餓得都快要前胸貼後背了!」傻瓜,形容消瘦,怕是這幾天都沒有用膳食,打理自個吧!

  「我這就吩咐她們準備。」柔和的眸子鎖在她臉上,宮衍深情地凝視好一會兒,方挪目望向內殿門口:「準備膳食,記得要豐盛些!」

  「是。」

  流雲低應,很快前往膳房傳話。巧香則默默地抹著眼淚,守在內殿門口。

  主子沒事,主子回來了,雖然殿下這幾日什麼都不說,可主子無端在內殿消失不見,還是嚇得殿下不輕。而她和流雲比之殿下,受驚嚇程度更為嚴重,夜裡,她們兩人沒少躲在被窩裡落哭,想著好好的人怎就不見了,現在聽到主子的聲音,確定她安然無恙,殿下心情好了,她和流雲自然也歡喜,以至於情不自禁地都落下了欣喜的淚水。

  膳食準備的很快,用完後,雲輕舞說要沐浴,宮衍想都沒想攔腰抱起她就走向溫泉池。

  「放鬆,放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瞧你,這都用過膳食了,表情還是沒有恢復正常,這樣我看著好有負罪感。」

  被宮衍摟在懷中泡著溫熱的泉水,雲輕舞伸出魔抓便在男人俊臉上作怪,邊笑嘻嘻道:「等會我有禮物送給你,來,快給姐兒笑一個。」

  「我不要禮物,只要你,我只要你!」低啞而溫涼的嗓音緩緩揚起,宮衍垂眸看著懷中的她,重複道:「我不要禮物,只要你,我只要你,舞兒……」丫的連禮物都不要,是看不上她煉製的空間戒指嗎?用膳前,她可沒說自己有煉製神馬空間戒指。

  只是粗略描述當時所處的環境,以及在那個時空領域裡修煉,旁的並未道出。

  丫的什麼也不問,對她之言深信不疑。

  真是個傻男人!

  「真不要我送你的禮物嗎?那可是我很辛苦得到的。」仰起腦袋,她與他四目相對,眨巴著澄澈的眼眸道。宮衍漆黑的眼睛此時尤為深沉,只見他薄唇緊抿,身子一轉,就直接將她壓.在池壁上,且托.起她的身子,讓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纏.在了他的腰上,而後,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

  直至她面頰緋紅氣喘吁吁,才移開唇,低聲道:「我只要你,只要你!」

  雲輕舞頓時無語,這人該不會是想那個吧?

  「可以麼?舞兒……」

  宮衍眸中神光愈發幽沉,似是能將某女吸進去一般。

  雲輕舞佯怒,伸手推他:「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快放我下來。」

  「不許裝傻。」宮衍湊近她耳畔,再次低聲在她耳邊道:「可以麼?」雲輕舞的臉陣陣發燙,清楚他這是想以此尋求安全感,想以此證實她就在他身邊,證實她回來了。可素幹嘛要用這樣的姿勢喲?抱著她,而她背靠池壁,水中……

  「你允了!」他不是問,而是肯定地道。

  壞人,愈來愈壞了。

  她沒說話,就是允了嗎?

  咳咳咳……

  狡猾的狐狸,必是以為她不言,代表默許他此刻的行徑。

  「舞兒,我想你。」邊說,他邊往裡面擠。

  雲輕舞這時還能說什麼?唯有環住他的脖頸接受他……

  「嗯……不許多要!聽到了沒有啊……」她之言,宮衍似是沒聽到一般,只是與她痴纏在一起。

  ……

  等回到臥榻上,已是多半個時辰後,他和她面對面側躺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雲輕舞只覺男人的眼睛漂亮極了,似星子般璀璨奪目。那裡面的情,那裡面的愛濃得都能將人的心兒化掉。

  周圍靜謐無比,夜色靜幽異常。

  他和她就這麼默默地對視著。

  雲輕舞的心軟了又軟,男人的眼神仿若望了她好久好久,久到不知是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千年。

  「不是有禮物送給我嗎?」宮衍撫著她絕美的臉兒,微啟唇道。

  「你不是不要麼?」雲輕舞挑眉。

  宮衍:「只要是你給的我都要。」

  「耍賴。」雲輕舞嬌嗔,但那煉製好的空間戒指卻已套在他的指上:「這是空間戒指,你只需要通過意念便可以往裡面儲存物品,想拿出時,也只需啟動意念便可。」宮衍把玩著墨玉戒指,詫異道:「沒想到傳說中才有的寶物,我竟然有幸擁有。」

  「那是你孤陋寡聞。」雲輕舞勾起嘴角,眸光柔和而明亮,笑著道:「師尊有教授我很多本領,還有贈予我一枚時空戒指,我消失不見就是在那裡面。」

  宮衍輕「嗯」一聲,問:「和我這個一樣嗎?」

  「你這個是我煉製的第一枚空間戒指,屬於最初級的那一種,只能往裡面儲存物品,旁的功能沒有。」雲輕舞說著,伸出自己的縴手:「而師尊給我的那枚時空戒指,卻有著大用途,而且與我已融為一體,你瞧,我指上是不是什麼都沒有。」

  「嗯。」握住她的手兒,宮衍放至唇邊親了下,道:「謝謝你,謝謝你送我這麼好的禮物。」

  雲輕舞微笑:「只是枚初級空間戒指,沒什麼好謝的,你等著,用不了多少時日,我會煉製出更好的送給你。」

  「舞兒,你對我真好,你不見這幾日,我一直在想你……」攬她緊依偎在自己懷中,宮衍呢喃道。

  「可我卻因為修煉,竟然不知你急得已經焦頭爛額,對不起!」雲輕舞的眼眶有些發熱,接住他的話,頗為抱歉地低喃一句。

  宮衍眼神寵溺深沉:「傻丫頭,不用對我說對不起。」即便你沒想我,我也不會怪你,真的,一點都不怪你。

  雲輕舞輕喚:「宮衍……」

  宮衍:「嗯?」

  雲輕舞纖細的手指描畫著他的眉:「傻瓜。」

  宮衍唇角微翹:「做你的傻瓜我願意。」

  溫情在兩人之間脈脈流轉,也不知是誰先吻的誰,只是這一晚,他的觸.碰極為溫柔,而她的反應,卻甚是激烈。

  他沿著她的發梢輕吻,吻.過她的額頭、眉眼、俏鼻……

  她則緊緊地摟著他的脖頸、他的腰。

  像是要把自己融入他的骨髓中去。

  「我喜歡他毋庸置疑,可我是不是也愛上他了?」雲輕舞沒少在心裡問自己。

  在和他的纏.綿中她找尋著答案。

  最終在兩人一起得到紓解時,她似乎,好像找到了答案:「我愛他,雖算不上特別濃烈,但我確實對他已生出了愛意。我在乎他,不管是怎樣的他,我都在乎。」

  「我想做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那一個人,我要想你所想,在乎你所在乎的,關心你所關心的,和你並肩面對一切,而不是站在一旁受你保護。」

  ……

  關於廢儲另立,由於皇帝一直不表態,朝堂上的聲音竟出奇地消弭了,這令宮衍鬱悶的同時,不由思索對方莫非知道他的用意?

  左思右想,他認為有這個可能。

  畢竟那人善於偽裝,且手段不亞於他,對突發事件持懷疑態度,不可避免。

  呵呵!夠謹慎。

  打算繼續韜光養晦,伺機而動麼?

  「我今個要回府一趟,你就不用跟著了,我保證在宮門落鎖之前趕回來。」見男人和自己明明正在對弈,心思卻不在棋盤上,雲輕舞嘴角一抽,道:「沒聽到我說話嗎?」

  抬眼對上她的明眸,宮衍一臉尷尬: 「……」

  雲輕舞無奈地重複道:「我今個要回府一趟。」

  「我陪你。」宮衍說著,就起身下榻。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會趕在宮門落鎖前回來。」雲輕舞連連擺手:「你心裡裝著事,我問你又不說,那就靜下心好好琢磨琢磨。」

  宮衍看著她,神色柔和道:「真想看到你穿女裝的樣子。」

  「你別以為我不知你在想什麼。」雲輕舞好笑道:「雲輕狂這個身份一時半會我還不想捨棄,至於緣由我不說你也知道,乖,再忍忍吧,等我把手頭上的那些事處理妥當,就只做雲輕舞,只做你的太子妃。」

  「得多少時日?」宮衍修眉微擰,問道。

  雲輕舞答:「我不知道,但我想應該快了。」

  「不能告訴我嗎?」伸臂攬她入懷,宮衍眸光灼灼,輕語道:「說出了我幫你解決。」

  「告訴你可以,但我想自己親手了結那些事。」雲輕舞說著,臉上表情漸變冷然,道:「我爹爹之前身體不好,是那大宅中有人想要他的命。而我在莊子上發生的事,也與大宅中的人脫不開干係,還有我嫡親祖母,我娘的死應該都不簡單,這些我必須得查清楚,然後讓那作惡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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