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舞兒吐槽怒發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136:舞兒吐槽怒發威    衝著她的背影,景墨染揚聲喊出一句。

  「嘁!神經病,誰要和他彼此了解了?」

  雲輕舞暗自吐槽,隨手「嘭」地關上房門。

  靜寂的夜裡,太師府內隨處可見紅綢飄蕩,彩燈搖曳。

  雪雅軒,淡淡的月色透窗灑進屋裡,男子略帶遲疑的聲音輕淺揚起:「我真不捨得你這麼犧牲自己。」

  「為了你,我甘願如此做,也不覺得這是犧牲。」依偎在男子懷中,女子說話的語氣尤為柔婉:「那一日距離咱們不遠,對不對?」

  「嗯,不會太遙遠。」

  男子撫著女子腦後的秀髮,頷首道。

  「你要了我吧?就現在。」女子仰起頭,眸中柔情流轉,顯然已有些動情。男子嘴角緊抿,沒有說話,只是收緊臂彎。女子似有所感覺,禁不住問:「不想麼?還是說你對我是虛情假意?」

  「不是不想。」男子神色微變,忙解釋:「他心思縝密,萬一覺察出點什麼,會讓你陷於險境,所以,我現在不可以要你。」言語到這,他輕嘆口氣,聲音略顯苦澀,續道:「時到今日, 你還不明白我的心麼?」

  女子愧然中帶著羞澀道:「對不起,我剛才所言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一想到日後很難再見到你,心裡就感到有些難受。」

  男子淡淡微笑:「傻瓜!若是方便,我自然會去看望你。」然,他眼裡卻沒有半點笑意,細看之下,似乎有那麼一絲厭惡被他極好地隱藏在眸底。

  「別,你別來看我,那樣會很危險的,我不想他對你生疑,最起碼在你沒做好一應準備前,絕不能讓他察覺到你有那個心思。」女子言語阻止,從其說的話中,不難聽出她對男子的在意程度。

  「好,我聽你的。」男子笑著作答。

  兩人相擁在一起,彼此靜默良久,女子帶了絲小心道:「你就不擔心他要了我麼?」男子聞言,眼裡閃過一絲嘲諷,嘴上卻道:「有太子妃在,他應該不會。」

  「哼!連你也覺得他真心喜歡那個廢物嗎?」

  女子鬧起了彆扭,別過頭,臉色微顯不悅。

  「你呀,可以問問這皇城任何一個人,看看他們會怎麼說。」男子撫上她的臉,語中含笑,好言相哄:「你也不是不了解他,應該知道他不是個重色之人,放心吧,我估摸著他多半不會碰你。」

  「若我被他要了呢,你會怎樣?」女子對上他的視線,挑眉問。

  男子笑道:「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的,無論你怎樣,都是我最在乎的女人。」

  「這還差不多。」女子嫵媚一笑,忽地似是想到什麼,很認真地問:「你說他不是個重色之人,那你呢?你可貪戀美色,別想騙我,說實話。」男子想都沒想,輕托起她的下顎,嘴角微微彎起:「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

  女子嬌嗔他一眼,卻久不聽不到男子出聲,不由哼唧道:「很難回答?」

  男子笑得很無奈:「我若是重女色,大婚多年,又豈會沒有自己的子嗣?」

  「你會有的。」女子說著,將滾燙的臉兒迅速埋進他懷中,男子見狀,嘴裡發出輕微的低笑:「沒錯,只要有你,我自然會有子嗣。」想給他延續血脈,那也得他允許,眸中划過一抹冷笑,但男子的聲音卻流露出難掩的寵溺。

  「就會占我便宜。」

  在他胸前輕捶一拳,女子嗔道。

  男子湊到她耳畔低問:「不喜歡?」

  「……喜歡……」女子聲若蚊吶,慢慢的,她抬起頭:「只能對我這樣。」

  「好,只對你如此。」男子頷首,淡淡微笑:「我該走了。」

  「不能再陪我一會嗎?」

  女子明顯捨不得。

  「日後有的是時間,聽話。」在女子額頭輕印下一吻,男子身形一閃,很快不見蹤影。

  寧王府。

  夜風徐徐,窗里窗外皆靜寂一片,綠兒坐在桌前,手撐額頭,不停地在打盹。

  「綠兒。」寧王妃輕柔的嗓音在屋裡響起。

  綠兒聽到她的聲音,驀地睜開眼:「啊?王妃,你喚奴婢。」許是起身時動作過於急促,她險些撞倒桌上的燭台。「你呀,打小就跟在我身邊,還是這麼毛毛躁躁。」寧王妃雖是這麼說, 秀美的臉上卻不見一絲不悅,只見她放下手中的書卷,挪了挪身子,在床頭靠坐好,蹙眉問:「王爺臨近傍晚傳喚你到書房都問了些什麼?」

  「回王妃,王爺問奴婢您近期身體可好些了,聽奴婢說您還是老樣子,王爺便叮囑奴婢平日裡要多盡心伺候,說王妃想吃什麼,讓奴婢直接去廚房吩咐就是。」綠兒歪著腦袋邊想邊作答。

  寧王妃靜思片刻,望向她道:「沒有了?」

  「哦,奴婢想起了了,王爺還有問到雲公子。」綠兒如實道。

  寧王妃蹙眉:「你是如何回稟的?」

  綠兒道:「奴婢遵照你之前的叮囑,只是照實說雲公子和王妃,還有沐大公子在亭中談了會詩賦。」奇怪,王妃作何將雲公子幫她診脈一事,瞞著王爺呢?莫非王妃擔心自己差點暈倒在亭中,怕引得王爺為她憂心?

  應該是這樣沒錯。

  王妃那麼在乎王爺,又豈會因自個的身體,擾到王爺做正事。

  她心裡在想什麼,寧王妃不知,也沒有留意她臉上輕微的表情變化。

  「王爺有說什麼嗎?」

  寧王妃臻首低垂,輕聲問道。

  綠兒搖頭:「沒有,王爺問完奴婢話,就擺手讓奴婢退下。」

  「綠兒……」寧王妃慢慢地抬起頭,眸光認真,一臉鄭重道:「你是我從府上帶到寧王府的丫頭,更是從小伺候在我身邊,現如今你也知道劉府的處境,所以,我不能再因為自個身子骨弱,令王爺將辦正經事的心思,落在我一個婦人身上,你知道嗎?」

  「奴婢省得。」綠兒恭謹道。

  寧王妃抿了抿唇,從她身上挪開目光,道:「我要歇下了,你也去睡吧!」綠兒聞言,上前服侍她躺好,嘴裡小聲嘀咕道:「是府上三公子做錯事,懲治他和那一對不知尊卑的母女就好了,王爺卻偏偏把事情稟明皇上……」

  沒等她說完後話,就被寧王妃冷聲制止:「住口,王爺也是你我可以編排的?」綠兒聞言,匆忙跪地認錯:「王妃您別動怒,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多嘴亂說話,奴婢這就自行掌嘴!」說著,她抬手就「啪啪啪」地扇自己嘴巴。

  「好了,起來吧!」寧王妃擺擺手,暗忖:「綠兒有什麼錯?王爺又有什麼錯?錯就錯在庶兄糊塗,錯就錯在父親沒有像管教嫡子那樣管教庶子。」

  綠兒起身,眼裡噙著淚花,喃喃道:「王妃,奴婢再不敢妄言了,您別生氣!」劉府因不成器的三公子遭難,王妃比誰都要傷心,卻因多有顧及,硬是強撐起笑顏,為王爺精心打理著府宅。那些個側妃,妾侍雖未明著說什麼,但難保她們沒在背後嚼舌,瞧王妃的笑話。

  「去睡吧。」寧王妃淡淡地說了句,便闔上雙眸,沒再多言。綠兒忍住淚水滴落,輕放下床幔,而後福了福身,退出內室。

  天未透亮,太師府便已熱鬧起來,同樣熱鬧的還有懷化大將軍府。

  「婉兒,娘知道你是個心性堅韌的,也是個曉事的,可宮裡和宮外全然不同,你記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莫讓娘擔心,知道嗎?」鄭夫人揮退屋裡伺候的下人,握著女兒的手坐在矮榻上,眉眼間滿是慈愛和不舍,若細看的話,不難看出她眼底蘊染出的那麼一絲濕潤。

  鄭麗婉已上好妝,換上了嫁衣,只見她乖覺地點點頭,微笑道:「娘放心,我會的。」她極少露出笑容,因此,鄭夫人一看到她清麗絕美的臉上浮起花兒般的微笑,立時高興得眼裡落下歡喜的淚水:「娘的婉兒笑起來真好看!」

  「娘……」聽到母親讚嘆,鄭麗婉有些彆扭地低下頭。鄭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語聲溫和道:「傻孩子,這進了東宮你就是太子的女人了,不能總擺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瞧女兒臻首低垂,一句話都不說,鄭夫人長嘆口氣,語重心長又道:「太子品行俱佳,每日忙著幫皇上打理政事,忙得不可開交,若是一回到東宮,抬眼就看到自己女人的冷臉,你覺得他會怎樣想?」

  母親之言沒錯,但她不可以,也不能多想。

  嫁入東宮,她只是受主子之命,盡一切所能,圓滿完成任務。

  對,只是完成任務!

  鄭麗婉垂眸暗忖。

  「娘,你說的我都知道。」為免母親擔心,她抬起頭,道:「我會盡好本分,用心服侍太子和太子妃。」

  「嗯,這就好。」鄭夫人笑容和藹,再次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娘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太子妃是被坊間百姓傳得極其不堪,但在她看來,太子妃那是單純,這又有什麼錯?再說了,太子對太子妃可是一往情深,又怎會讓旁的女人欺辱自己心愛的女人?

  女兒懂事點好,雖說難以獲得太子傾心相待,但過個兩三年若 能生個一兒半女,這往後在宮裡也就算有了個依靠,作為母親,她即便闔上眼,和女兒天人永隔,也會徹底放心不是。

  鄭夫人心中計較著,這些話,她並未道出口。

  「娘,您若想我了,就往宮裡遞個牌子,女兒相信殿下會允咱們母女見面的。」母親眼眶逐漸濕潤,看得鄭麗婉禁不住滿心酸澀,於是,她聲音輕柔,微笑著與母親說了句。鄭夫人拿起帕子在眼角擦拭了下,笑著點頭道:「好,娘想你了就往宮裡遞牌子。」

  這邊兩母女輕聲在屋裡敘話,太師府那邊沈氏母女亦是,只不過同樣作為母親,沈氏之言聽著就讓人感到極不舒服。

  「雪兒,你雖是側妃,但你也別太委屈自個,再怎麼說太子也是你表兄,是咱太師府的外甥,他就算不看你爹的面子,也要顧及你祖父的顏面,不會苛待你的。至於那個廢物,面子上過得去就行,切莫因為身份,就受那廢物一肚子氣。」

  雲輕雪低應:「雪兒會牢記娘的叮囑。」

  「今個可是你大喜的日子,為娘怎覺得你心事重重,一點高興的勁頭都沒有呢!」自個說這說那,約莫已過去小半個時辰,這孩子卻統共加起來沒道出三句話,沈氏心中疑惑,不由挑眉看向女兒:「給娘說實話,你是不是後悔了?」

  「沒,沒有。」雲輕雪連忙搖頭。

  沈氏靜默半晌,看著她一臉凝重道:「就算你現在後悔也於事無補,記住,路是你自個選的,好賴都得你自個走下去!」

  「我不後悔,打小我就喜歡太子表兄,就想嫁給他,成為他的女人,今日終要如願,我自然高興得緊。」

  調整好心情,雲輕雪抬起頭,笑靨如花道。

  「鄭家那閨女娘有打聽過,據說是個有心思的,且也有修煉武道,這進入東宮後,你可千萬別過於衝動,讓她捉住你什麼把柄,從而在太子那詆毀你。」鄭麗婉的品性,喜好等方方面面,嗯,準確些說,是鄭麗婉有意流露在外人眼裡的生活習慣等,都被沈氏暗中著人打聽了個仔細,好幫助女兒在東宮早些站住腳。

  雲輕雪似是完全沒將鄭麗婉放在心裡,只聽她道:「論樣貌,論才情,論家世她都沒法和我比,我不會和她一般見識的,更不會與她起什麼爭執,娘放心就是。」

  沈氏撫著女兒腦後的秀髮,道:「她是各方面沒法和你比,但也不可輕敵,知道麼?」

  「嗯。」

  雲輕雪點頭。

  府中再熱鬧,與雲輕舞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啊,與姐兒有毛干係?

  坐在荷塘邊,手裡攥著一把碎石子,甚是無趣地往水中一粒一粒丟。

  「尼瑪,一娶就娶倆,眼裡還有姐兒嗎?」某女嘴角緊抿,心裡連連吐槽:「信你,信你丫的大頭鬼!美女在側,你丫的真會像柳下惠一般無動於衷?姐兒反正不怎麼相信。」

  「哼,要是真被姐兒抓到你的小辮子,小砸你就等著被姐兒虐吧!」

  雙眸一眯,嘴角勾起冷笑,掌心微一用力,繼而展開,就見原本被某女攥在手心的碎石子,這一刻,全已化成粉末狀,隨著風兒吹過,瞬間飄散於空氣中。

  嘿!還真又找上門來了。

  聞到熟悉,卻讓人感到很不舒服的血腥氣,雲輕舞神色瞬間恢復淡然,優雅而從容地站起身,對空道:「你倒是挺能耐啊,大白天也敢潛入這太師府,說說你究竟是何身份,讓雲某也好開開眼。」

  景墨染凌空而落,眸光神光玩味,笑容輕淡道:「我說我是這太師府的遠親,你信麼?」

  「太師府的遠親?」雲輕舞一手抱臂,一手摩挲著下顎,歪著腦袋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道:「太師府的遠親多了去,不知閣下具體是哪房的遠親?」言語到這,她咂咂嘴,對空翻個白眼:「奇了怪了,我怎會沒頭沒腦和個不相干的人搭話,還東問西問?」拍拍額頭,某女轉身往自己住的院落邊走,邊自言自語道:「看來定是昨晚沒睡好,腦袋一時出現混沌才會這樣的!」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景墨染縱身而起,瞬間從她頭頂飄過,擋在小徑上:「我對你並無惡意,你難道察覺不到嗎?」

  雲輕舞挑眉,淡笑:「對我無惡意的人多了,難道我都得待見?」

  「你就不怕我對太師府眾人說出你是女扮男裝?」她似乎是真的不想和他扯上關係,但被他認定的人,又怎會輕易放手?景墨染鳳眸中寫滿認真,仿若在告訴雲輕舞,但凡她繼續對他不理不睬,他必道出她的秘密。

  「威脅我?」雲輕舞眸光犀利,冷盯向他道:「你覺得我是那種受威脅的人麼?」

  景墨染臉色微變,急聲解釋:「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見雲輕舞盯著他不語,他又道:「我若沒猜錯的話,你突然來這太師府,多半存有某個不為人知的目的,你總不想事情沒辦完就被人識破女兒身吧!」

  麻痹,她的易容術天衣無縫,死妖孽是女人堆里去多了,才輕而易舉知曉她是女扮男裝,可這令人反感的男人,又是從何看出的?

  「看來閣下還是個風流種。」眸光閃爍,雲輕舞言語輕佻道:「這裡沒你的菜,還是從哪來回哪去,找你的左擁右抱去。」

  周圍百米內好在沒有下人走動,否則,就憑這欠扁的男人一句話,她就甭想再保住女扮男裝這個秘密。

  「我或許能幫到你。」景墨染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裡,他鳳眸中流露出的神光,尤為真誠:「多個幫手,於你來說沒甚壞處。」

  雲輕舞冷冷道:「雲某不需要幫手,從來不需要。」

  「你還真固執。」景墨染有些悻悻然道。

  「我是否固執與閣下有半兩銀子關係嗎?」不想再和不相干的人廢話,雲輕舞從景墨染身旁越過,丟下話:「記住,我對你是哪房的遠親不感興趣,日後,請別再往我身邊湊。」

  景墨染心下微惱,多年來,還從未有人這麼對他說過話,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壓下心底騰起的惱意,他嘴角勾起,道:「我要是不呢?」就在他音落的瞬間,雲輕舞指間的殘月已抵至他喉動脈處:「信不信只要我手指輕微一動,你就會一命嗚呼?」

  快,好快的速度,快到他根本就沒看見她是如何出手,如何到他身前的。剛才,她明明距離他數步遠,眨眼間,便與他咫尺相距,且輕而易舉便可取他性命。景墨染此刻只覺周身僵硬,背部已被冷汗浸透,他看著雲輕舞,看著她嘴角牽起的邪笑,久久沒有說話。

  「取你性命於我來說手到擒來,所以,你還是不要考驗我的耐性為好。」

  收回殘月,雲輕舞優雅地理理袍袖,轉身繼續前行。

  景墨染站在原地,嘴角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終未開口。

  在強者面前,弱者是沒有說話資格的。

  眸光黯淡,他望著雲輕舞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見,才提步往清水苑外走。

  街上鑼鼓聲聲,儀仗開道,熱鬧無比。然,東宮裡面卻清清冷冷,無半點喜慶之意。書房中,近侍劉能躬身侍立在主子身後,稟道:「殿下,兩位側妃娘娘的花轎已從小宮門抬進來了。」窗外天色已逐漸轉暗,宮衍幽邃不見底的眸中划過一抹冷色,唇角輕啟:「就照之前的安排行事。」

  「是。」

  劉能領命,準備退離,卻聽到主子沉冷的聲音又響起:「雪院那邊不可出現任何疏漏。」

  「殿下放心,一切安排得妥妥噹噹。」劉能恭敬稟道。宮衍頷首:「去吧,再去敲打敲打影子,告訴他,只要他安心做事,忠心為主,孤不會虧待他的家人。」

  「是,奴才這就去見影子。」劉能應了句,退出了書房。

  東宮一地下密室中,一身穿青衫的男子,背對著密室門,端坐在桌旁,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走近,他也沒有回過頭去看一眼,身形依舊動也不動,端坐在那,不知在想什麼事。

  「影子,你可準備好了?」

  青衫男子點頭。

  「你可知自己將要做什麼,又是否還記得一旦邁出這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