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咱們是一路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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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潭般的深目微閃,雲老太師暗嘆。

  「既然你是老三在外收的義子,賠償就算了,不過,老夫希望今天之事就到這,小公子可有異議?」

  雲輕舞很灑脫地擺擺手:「小子自然沒異議,但是,該賠償貴府的小子萬萬不會賴帳!」姐兒可不會領你的情,住進這府邸,咱為的是什麼,可一刻都沒忘記。雲老太師聞言,正要啟口說些什麼,卻見一疊銀票已遞向他:「這是五千兩銀票,也不知夠不夠賠償貴府那棵大樹,還望老太師收下。」

  哼!姐兒如此大方出手,就是要讓你們知道,咱不僅有武力,財力也沒得說,最好眼睛擦亮,要不然,整死你丫的絕逼是小菜一碟!

  「這……」五千兩?這少年竟富貴如此,一出手就是五千兩,他可知那棵樹再怎麼值錢,不外乎三四百兩,即便翻倍,也不到一千兩,而他竟直接將五千兩銀票塞到自己手中,其抱著什麼樣的心思?

  雲老太師皺眉思索。

  「我義父是在清水苑住吧,趕了幾日路,累得夠嗆,我們就不在這陪諸位閒聊了!」看都沒看諸人臉上的表情,雲輕舞手牽星兒,與丘寶往一眾下人走了過去,熟料,就在這時,好幾個熟悉的身影忽地疾奔到她面前:「奴才見過輕狂少爺,侯爺兩年前臨去邊關時,有叮囑奴才一干人等,一旦少爺到府上,讓咱們盡心竭力地在旁伺候。」

  「義父考慮得很是周到,好了,你們起來吧,前面帶路,咱們回清水苑。」

  雲輕舞心裡美滋滋的,沒想到爹爹什麼都考慮到了,讓她一下子省去不少麻煩。

  想來侯府那邊,爹爹必是也有交代過。

  「祖父,爹爹,薇兒不服,薇兒不服!嗚嗚……」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丑,而罪魁禍首卻瀟瀟灑灑轉身離去,這,這太欺負人了!雲輕薇抬頭看向面沉如水的祖父,及神色難辨的父親,扯開嗓子哭嚎出聲。

  「喂,我說你這位小姐還真是不可理喻,我呢,剛才該說的都說了,只要是有眼睛有耳朵的人,應該都已清楚是非黑白,你倒好,不知立時立刻找個地方自我反省,卻還在這乾嚎,真不像是個大家小姐,反倒與街上的潑婦沒兩樣!」

  回過頭,雲輕舞又是搖頭,又是嘆氣,道:「唉,美麗的小姐,你最好改改你的脾氣,要不然,恐怕很難找到婆家哦!」

  「雲輕狂,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在我太師府張狂?本小姐告訴你,只要你一日不滾出太師府,本小姐就一日和你沒完!」見雲輕舞輕飄飄掃她一眼,接著轉身走遠,雲輕薇從地上爬起,顧不得擦拭鼻涕眼淚,沖其背影就尖聲喊道。

  「韻兒,還不將你姐帶回院裡,是看她還沒丟夠臉嗎?」

  雲漢修瞪了長女一眼,繼而看向次女呵斥道。

  聞他之言,雲輕韻嚇得身子一顫,忙應道:「爹爹息怒,韻兒這就帶姐姐回院裡。」熟料,雲輕薇看她走過來,一把將她豁開,尖聲道:「走開,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假好心。」丟臉?爹爹說她丟臉,難道在他心裡,她不是他的女兒嗎?

  「哥,那小子的身手看起來很不凡,你說他已經修到什麼境界了?」前院中人陸續散去,雲鴻瑾碰了碰兄長的胳膊,望向清水苑方向低聲問。雲鴻燁搖頭,眸光晦暗不明:「我覺察不出,不過,修為應該不在我之下。」

  「唉,真沒想到,三叔竟有如此好運,收這麼一位修為,才學皆不俗的少年做義子。」

  雲鴻瑾半眯著眼,摩挲著下顎,徵求兄長意見:「哥,我對那小子蠻感興趣的,你說我要是和他走動走動,爹和娘不會說什麼吧?」「所站的立場不同,你覺得他會搭理你嗎?」斜睨自家兄弟一眼,雲鴻燁面無表情道:「明日府里就要忙起來了,你最好別在這節骨眼上惹事。」

  「我怎就惹事了?」雲鴻戩哼哼了聲,不以為然道:「明知太子喜歡的是九丫頭,雪兒還非得拗著性子要嫁進東宮,哥,不信你看著,後日的婚典,太子絕對不會出現。」雲鴻燁道:「你那什麼語氣?是和旁人一樣看雪兒的笑話嗎?記住,你可是雪兒的嫡親兄長,旁人怎麼看她,怎麼說她,作為兄長,作為雪兒的親人,你我兄弟只有維護,萬不可因此事看輕自家妹子!」

  「是她自己將自己先看輕了,我可是沒那麼想過。」走在兄長身側,雲鴻瑾低聲嘟噥道:「明知不可為卻執意為之,雪兒純粹就是自找罪受。」

  雲鴻燁氣惱,不由沉聲道:「二弟,這話不是你做兄長該說的!」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怎就不該說了?」雲鴻瑾性子跳脫,打小就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主,且頗叛逆,這會兒,被兄長一訓斥,他當時下拉下臉,脫口便道:「九丫頭是廢物沒錯,但她有太子護著,雪兒就算進了東宮,她以為就能扳倒九丫頭嗎?再有,她可是和大將軍府上的嫡女,同日被抬進東宮,我可聽說了,那位鄭小姐很厲害的,她若想……」雲鴻燁面色冷沉,截斷他的話:「夠了!什麼叫被抬進東宮,是迎娶,你搞清楚措詞,再說旁的。」

  「迎娶?大哥還是別自欺欺人了!」「噗嗤」一笑,雲鴻瑾撇撇嘴道:「皇家的側妃,與咱們尋常人家的妾那就是一回事,只不過多個儀仗罷了,再者,你別抱著幻想,認為太子會向迎娶九丫頭那樣,給雪兒也整出一場盛世婚典,更會不顧身份,抱雪兒上花轎。」

  堂堂太師府嫡出小姐,容貌才情俱佳,找什麼樣的人家不成,非得折騰一大家子人,嫁給太子做側妃,真是不知幼時的聰明勁都跑哪兒去了。

  雲鴻瑾很是不贊成雲輕雪的作為,因此,在宮中的指婚聖旨到府上那一刻,他就沒再怎麼理會雲輕雪。

  雲鴻燁聽完自家兄弟之言,頓時啞舌,道不出一句話。

  是啊,明眼人誰看不出太子鍾情於九丫頭?但胞妹卻誰的話都不聽,非得嫁給太子,自個給自個添堵,說起來,他也很是想不通她心中作何想的。

  以雲輕狂的身份再次回到太師府,雲輕舞的一言一行,著實令府中各院主子震驚不小,但這都是心理活動,面上,這些個主子並未流露出什麼不妥,咳咳咳……最起碼與雲輕舞兩年前初回京城那日的情景相比,今日算是還比較友好。

  可素,姐兒打一進入清水苑,就發覺她熟悉的那幾個身影,個個一副欲言又止,好似有話要與她說,又不知如何開口,這令她甚感納悶。

  懷揣心事,她先是親赴廚房,做了幾樣吃食,餵飽自己和丘寶,星兒的肚子,然後安頓丘寶和星兒歇息,而她,則喚來清水苑的掌事到屋裡為自個解惑。

  「杜叔可知道我的身份?」杜能是寧遠候的心腹之一,對主子的忠誠度,與秦五他們一樣,絕無二心。這一點,雲輕舞自然是知道的。

  「小……少爺,侯爺臨去邊關前,將一切都有告訴屬下,所以,少爺的身份,屬下心裡清楚。」

  張嘴差點喚出小姐,杜能發覺後,忙改口道。

  「嗯,這就好,那杜叔能否給我說說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們難以對我言說?」

  雲輕舞雙腿交疊,神態略顯慵懶靠坐在椅上,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桌面,挑眉道。

  想了想,杜能終啟口道:「是這樣的,後天府中的雪小姐出嫁……」雲輕舞見他說著又停下來,不由抬眼示意他繼續,便聽杜能接道:「雪小姐要嫁的人是太子,而且東宮後天會抬進兩位側妃,再過不久,還有三名庶妃相繼進入東宮。」

  靜,在他語落後,他只覺屋裡靜得令人感到壓抑。

  半晌,雲輕舞淡淡道:「杜叔去忙吧,我知道了。」兩側妃,三庶妃……男人,你可真能耐哈?

  去尼瑪的甜言蜜語,好在姐兒沒有當真,要不然,現在還不得自憐自艾,肝腸寸斷。

  閉上眼,雲輕舞嘴角掀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男人啊,全都是騙子,全特麼的說的比唱的好聽。

  唉!怎麼搞的?心裡明明想得通透,之前也沒怎麼去在意那腹黑貨,這會兒卻生生感到不舒服。

  我勒個去,姐兒這是矯情上了麼?

  臨近傍晚時分,沐瑾領著宋慧蓮娘仨,出現在清水苑內。

  雲輕舞在聽完沐瑾之言後,將目光挪向風雨雷電四人身上,見他們同時點頭,證實沐瑾所言無虛,不由蹙起眉頭,思索起來。這娘仨無處可去,自願為奴,跟隨在她左右。也是,在這強者為尊,沒什麼人權的時代,一個母親帶著兩個年幼的女兒,能做什麼?可問題是,她好意相幫,終卻讓人娘仨做自己的奴僕,這事怎麼想都不合適。

  「雲公子,您就讓我們娘仨跟著您吧,妾身會女紅,會做飯洗衣,妾身的兩個女兒雖年幼,但她們很懂事的,照顧兩位小公子絕對不成問題。」生怕她不答應,宋慧蓮拉過兩個女兒,跪倒在地,邊磕頭邊道。

  「起來,你們快起來啊,我沒說不留你們,快些起來說話。」臉色微變,雲輕舞語氣溫和道:「宋大姐,你們娘仨要跟著我也不是不可以,但千萬別再說為奴這樣的話。」宋慧蓮抹淚:「這不妥,雲公子,承蒙您仗義執言,妾身娘仨才脫離出那個火坑,如若,如若只是……」

  抬手制止她再說下去,雲輕舞淡淡道:「宋大姐不必多說,我呢之所以選擇幫你,是實在看不慣那劉三公子的人品,其他的並無所圖。」

  宋慧蓮聞言,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就聽她又道:「寧遠侯府是我義父的府邸,明日我便讓杜叔送你們過去。」稍頓片刻,她續道:「至於過去做什麼,我會讓管家告訴你的。」幫忙給這苦命的女人開家繡坊,算是她能想到安置她們娘仨最好的法子。

  畢竟曾為好人家的女兒,又是朝廷命官御史大人的正經兒媳,因家庭變故,給人做奴,於這性格頗為剛烈的女子而言,怕是難言的痛。

  既清楚整個事情經過,她就不能做挾恩圖報之事。

  有了盤算,她招呼杜能帶宋慧蓮娘仨下去安置,然後又著風雨雷電退下,這才凝向沐瑾道:「讓你辦件小事,你卻讓人娘仨給我做奴,虧你想得出來。」沐瑾放下手中的茶盞,桃花眼裡染滿笑意:「現在認識我了。」

  「油腔滑調,行為懶散,看來我之前所言,半點都沒冤枉你。」

  雲輕舞翻個白眼,淡淡道:「說吧,為何要把人帶到我這來。」

  「剛不是解釋清楚了嗎?」修長的手指捏起茶蓋,閒閒地把玩著,沐瑾嘴角噙笑,緩聲道:「你的人一直跟著我,確實是那婦人拜託我,將她們娘仨送到你這,說要給你做奴的。」雲輕舞定定地注視著他,問:「她沒娘家嗎?」

  「有啊,可你在街上不也聽到了,那婦人的雙親五年前就已離世,家裡又沒田產,老屋五年不曾主人,她們就算回去如何能落腳?」其實,是他想再見到她,想與她說說話,想與她拉近關係,才順著那婦人之言,將人帶到了太師府,但這些話,沐瑾是絕對不會在雲輕舞面前提起的:「再者,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年幼的女兒,若沒有個依靠,那與死沒甚兩樣,而你既然做了好事,就好人做到底,再幫那娘仨一把,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你怎麼不幫?怎不將人領到你沐府?」雲輕舞撇撇嘴,再次丟出一個白眼。

  沐瑾好脾氣地笑了笑:「我想幫啊,可那婦人娘仨哭著求著,要給你做奴,我又有什麼法子?」說著,他攤攤手,道:「現在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嘛,你也就別小心眼了,為這點事還要埋怨我。」

  「聽你這口氣,好像咱們很熟。」

  雲輕舞淡淡道。

  沐瑾反問:「難道不熟嗎?你當著滿大街的人出言打趣我,這要是陌生人,誰敢那樣肆無忌憚地招惹我沐某人?」

  「就你這幅尊容,生來就是給人打趣的。」雲輕舞神色未變,很是隨意地道出一句。沐瑾哼哼了聲,道:「容貌是父母給的,我能有什麼法子?再說了,當朝太子殿下長得還不是比女人要美。」

  「他那叫俊美,而且很具有陽剛之氣,你呢?和人相比,陽剛之氣就明顯有那麼點不足。」她脫口之語,令沐瑾禁不住一怔,盯著她靜靜地看起來,良久,他壓下心底不願相信,也不想相信的疑惑,淺聲道:「你和太子相識?」

  「……」雲輕舞與他四目相對,眼神微閃了下,搖頭:「怎麼可能?我今日才到皇城的,之前一直和師尊呆在山上,很少四處走動的。」未免他再多問關於她和太子之間的話題,雲輕舞話鋒一轉,道:「劉三公子一家如何了?」

  沐瑾對她之言半信半疑,這會兒聽到她問劉三公子合離一事,如實道:「那婦人能順利合離,多虧了有寧王幫忙。」

  「寧王有幫忙?」

  雲輕舞皺眉問。

  「是寧王主動幫忙的。」沐瑾頷首,道:「劉三在合離書上簽字後,沒出一個時辰,宮裡就來了聖旨,將他充軍發配,其妾室母女被送往教坊司,終生不得脫賤籍,更不允被售賣。至於劉御史,因教子不嚴之過,被貶職前往偏遠山區做縣令了。」

  「一人惹禍,全家跟著遭殃,那劉三公子若是知道有今日之果,可還會做出寵妾滅妻之事?」雲輕舞幽幽嘆道。

  沐瑾看她一眼,道:「像他那種人,純粹就是男人中的敗類,好美色,耳根子又軟,竟讓一個出身賤籍的妾室,把玩在股掌之上,終害人害己,活該被充軍發配。」

  男人?

  美色?

  兩側妃,三庶妃,往後甚至更多。

  你可是好色之徒?

  麻痹,你愛是不是,關姐兒鳥事!

  搖了搖頭,揮去腦中煩亂的思緒,雲輕舞抬眼望向輕品著茶水,沒有半點要走之意的某人,送客道:「你可以走了。」沐瑾正在品茶的動作一滯,滿目詫異:「這就趕我走?」雲輕舞挑眉:「不走,難道還要我留你在這吃頓飯?」

  沐瑾微笑道:「那自然好了。」

  「好什麼好?慢走不送。」

  雲輕舞起身,直接趕人。

  「真小氣。」放下茶盞,沐瑾優雅站起,理了理袍袖,道:「寧王明日在府中設宴,讓我邀請你一起前往,怎樣,答應嗎?」

  「我和寧王又不熟,而且是個小人物,他作何邀請我?」

  那熟悉的容貌再次出現在眼前,倒沒激起她太大的情緒。

  看來,一切真得都已成為過去。

  「小人物?你確定自己不是在說笑話?」沐瑾眼神玩味至極。雲輕舞淡然道:「不就是吟兩句詩,那東西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沒什麼可炫耀的。」沐瑾嘴角抽搐了下,道:「你這話要是被那些個文學大儒聽到,還不定會招來什麼是非呢!」

  「我又沒說錯,旁人喜歡怎麼評論是旁人的事,與我有半兩銀子關係?嗯?」

  遵照師尊之命,參加那勞什子交流會,以此為歷練,沒成想,卻陡然間就揚名天下,難道這是師尊要的?

  沐瑾笑呵呵道:「和你說話真有意思。」

  「別,千萬別這麼認為,我這人粗俗得很,說話最沒意思,而且,偶爾腦子一抽,會氣死人不償命的!」丫的是無間道,絕逼是,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她沒事找事,有病啊!雲輕舞暗自翻個白眼,堵住某人的小心思,熟料,沐瑾朝她擠擠眼,道:「咱們是一路人哦,我沒什麼大的喜好,但氣死人不償命這一招,卻修煉得爐火純青。」

  啊呸!

  誰和你個死妖孽是一路人?

  姐兒獨一無二,對,姐兒就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別厚臉皮地和姐兒扯關係!

  「廢話少說,你若再不走,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正了正神,雲輕舞抬起右腿,對空踢了踢,歪著頭,露出一口白牙,陰笑道:「想體驗一下嗎?」

  沐瑾身形一閃,在距離她稍遠的位置站穩,桃花眸閃爍,苦哈哈道:「別這樣對我成麼?咱們好歹算是朋友了,你呢又是個女兒家,總這麼凶神惡煞,很難有人要的!」雲輕舞的眉兒幾乎豎起,冷哼道:「有沒有人要,用不著你這個妖孽操心。」

  頓了頓,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我的易容術真得很失敗?」抬手摸摸臉,又摸摸精心製作的假喉結,雲輕舞凝向沐瑾,眸光很是認真:「說實話,我的易容術是不是真得很失敗?」

  易容?

  她有易容?

  他怎沒看出有什麼痕跡?

  沐瑾眸露疑惑,搖頭:「我沒看出你有易容。」

  雲輕舞問:「那你是如何識破我性別的?」

  「直覺,我是從直覺上分辨出你非兒郎。」沐瑾如實道。雲輕舞鄙夷地凝視他,咂咂嘴道:「看來你還是個風流種,否則,又怎會有那樣怪癖的直覺?」只要不是易容術有問題,這就好辦。「我可是正經人,你千萬別誤會。」也不知怎地,他就是怕她多想。

  「哦?是嗎?」

  雲輕舞眨眨眼,一臉無辜道:「可這與我會不會誤會你,與你是不是正經人,有毛關係?」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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