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你還是忘記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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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不怕,雲哥哥在這呢!」

  上前,忍住落淚的衝動,雲輕舞伸出手,將星兒自石峰中抱出。

  「嚇著了是不是?都過去了,乖,都過去了,雲哥哥把那些壞人都殺死了,乖,想哭就大聲哭出來,有雲哥哥在,不怕……」輕撫著小人兒的背,她聲音輕柔而溫和。星兒咬住嘴兒,依舊只是落淚,沒有哭出聲。

  「哥哥帶你離開這裡,咱們離開這,現在就離開。」

  抱緊懷中的小人兒,幾個起落,雲輕舞已出了林府。

  許是驚嚇過度,又許是吹了一.夜涼風之故,星兒發燒了,而且燒得溫度相當高。看著小傢伙躺在床上,臉蛋兒紅撲撲的,雲輕舞心疼得不得了,又是親自熬藥,餵服,又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將師尊大大和丘寶完全忘到了腦後。

  整整過去兩日,星兒的燒才算完全退下,沒再復發。

  溫暖的陽光透窗而入,雲輕舞端著碗白粥走進屋裡。

  「星兒,該醒了哦,這都睡了三天了,要是再不醒來,就變成小懶豬了哦!」坐到床邊,她一手攬星兒靠在懷中,一手輕撫著小傢伙的臉兒,語聲輕柔道。星兒有聽到她的聲音,只見他長而翹的睫毛顫了顫,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叔叔……」

  「呃……」雲輕舞怔住,她剛聽到了什麼?

  小傢伙一睜開眼,就喚她叔叔?

  聽著咋就這麼奇怪涅?

  扯了扯嘴角,她神色尷尬,道:「星兒,我是雲哥哥,你不認識了嗎?」小傢伙一定是沒睡醒,才會喚錯稱呼。星兒靠在她懷中,仰起腦袋,定定地看著她:「叔叔,爹爹有說過,星兒要喚您叔叔!」

  「星兒……」

  雲輕舞摟緊他,口中喃喃:「不怕,以後有哥哥陪著你。」親眼目睹爹爹慘死,親眼看著偌大的府邸化為灰燼,本屬於小傢伙的童真爛漫,似乎一下子全消失不見了,他被迫長大,被迫變得穩重,認為長輩比同輩更能讓他安心吧?

  應該是這樣沒錯。

  可素,她是姐兒啊,女扮男裝,被小傢伙喚聲哥哥,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現如今,一聲叔叔,咋就讓她怎麼聽怎麼彆扭。

  罷了!隨他吧,他想如何喚便如何喚,不外乎是個稱呼而已。

  調整好心情,雲輕舞與小傢伙四目相對,很認真地問道:「知道家裡出什麼事了嗎?」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她不想小傢伙逃避,因為長期下去,很不利於成長。

  「嗯。」星兒點點小腦袋,忍住眼裡縈繞的淚花滾落,稚聲道:「星兒沒有家人了,從今往後,星兒只有叔叔,叔叔去哪,星兒就去哪!」愛憐地撫著他的發頂,雲輕舞柔聲道:「好,往後你就跟著我。」

  伸手從桌上端過粥碗,她一勺一勺餵著星兒喝下,待碗中見底,她道:「你身子還虛,躺著多睡會。」星兒乖覺地「嗯」了聲,被她安置到枕上躺好。看到他慢慢闔上雙眼,雲輕舞眼裡划過一抹憐惜,端起碗出了房門。

  「少掌門,師尊喚你到書房敘話。」

  丘寶眼眶泛紅,一看到雲輕舞,忙上前道出一句。

  「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像是哭過,而且看起來特別的傷心,這是遇到何事了?拉上房門,雲輕舞轉過身,一雙澄澈的眼眸鎖在丘寶身上,滿心都是疑惑。丘寶吸了吸鼻子,哽聲道:「這兩日少掌門只顧著照看星兒,都沒過去陪師父,看來,看來在少掌門心裡,師父一點都不重要。」說完,他沒再里雲輕舞,抹著淚就跑出了小院。

  雲輕舞莫名其妙地對空翻個白眼,暗忖:「師尊傲嬌著呢,我即便去陪他,也得他老人家搭理我不是?再說了,星兒不是發熱麼,放著病人不照顧,我屁顛屁顛地湊到師尊身邊,然後面對他的冰塊臉,這不是自找虐麼?」

  心裡雖如此腹誹,可行動上卻還是一點不含糊。

  「師尊。」丘寶遠遠地站在書房門外,見雲輕舞走近,別過頭,抹著淚不去看她,這讓雲輕舞不由暗道:「我什麼時候得罪這小砸了?」尷尬地摸摸鼻頭,她走到書房門外,叩門道:「師尊,我來啦!」嘴角勾起最甜美的笑容,不等書房裡有聲音傳出,她推開門就走了進去:「師尊……」逸塵盤膝坐在矮塌上,一頭銀髮散落於腦後,雙眸閉闔,身上被一層白光環繞著,透過光圈,會發現此時的他,仿若要羽化一般。

  眼淚不受控制地掉落而下,雲輕舞一步一步,慢慢挪到矮榻旁,帶著哭腔道:「師尊,舞兒來啦,您別嚇舞兒好不好?」師尊之前沖她發脾氣,定然有他的理由,而且那個理由十之*是為她好,而她,卻只顧著照顧星兒,三日來沒踏進師尊住的居室一步。

  「師尊……」

  雲輕舞的心揪得緊緊的,直覺告訴她,師尊即將離開,永遠地離她而去。

  得到這個認知,她眼裡的淚更是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個不停。

  逸塵緩緩睜開眼,圍在他周圍的白光隨之消散:「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他看向雲輕舞,聲音不大,飄渺至極,目中寫滿鄙夷:「把眼淚擦掉,陪我好好說會話。」該離去了,看著她一天天成長起來,他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瞧師尊大大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兒,雲輕舞眨巴著淚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揪緊的心這才放鬆下來,跟著,她抬手拭去臉上的淚,在逸塵對面盤膝坐下。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都是逸塵在說,雲輕舞在聽,伴時間推移,她眼裡止住的淚,再度滑落而下,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

  「我說的都記下了?」

  伸出手,輕撫著她的發頂,逸塵眸光寵溺,嘴角勾起一抹輕淺的微笑:「是你的責任你就得擔起來,不要讓我失望。」雲輕舞眼裡噙著淚,點點頭。逸塵又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別總是回望,否則,你不開心,身邊的人也不會開心。」

  「嗯。」

  雲輕舞又點點頭。

  「就你現在的武道修為,這世間沒幾個是你的對手,但要想衝破大圓滿,沖無極境,就要牢記我說的話!」見眼前的小丫頭有認真聽自己說話,逸塵滿意地點點頭:「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來,把手給我。」看著雲輕舞的右手,他溫聲道。

  戒指?

  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懷著疑惑,雲輕舞淚眼婆娑,伸出自己的右手。

  只見逸塵動作輕柔,幫她戴上那枚雕刻著精緻紋絡,泛著幽幽藍光的玉戒,嘴裡無聲吟誦了兩句,那枚玉戒便慢慢的,慢慢的,在雲輕舞指上消失不見了。「師尊,這……」雲輕舞愕然,剛明明還在她指上套著,怎晃眼工夫就沒了蹤影。

  摩挲著那根空空如也的手指,發現沒有絲毫不適感。

  她禁不住暗忖:「該不會融進我的肌膚里了吧?」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逸塵道:「玉戒已與你融為一體,往後你只需憑意念,便可自由使用它。」

  「有什麼用途?」雲輕舞問。

  逸塵道:「儲存倉,它可以作為儲存倉,空間很大,你來日會用得著。」雲輕舞聽明白了,頓時高興得撲倒師尊大大懷中,用頭在他胸前蹭了蹭,而後,又在逸塵俊朗帥氣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道:「師尊,您對我太好了,我好高興,好愛您哦!」

  她之言,以及忘乎所以的舉動,於她來說,再自然不過,然,在逸塵這,卻不無意外地攪動了他靜若止水的心湖。

  逸塵眼眸微不可見地閃爍了下,道:「喚丘寶進來吧!」

  「哦,我這就去。」起身下榻,不多會,丘寶就從書房門外走進。「從今日起,少掌門就是靈鷲門的掌門,消息我已傳出,你往後就跟在她左右,不可違逆任何指令。」注視著他,逸塵嚴肅而認真地交代道。

  丘寶恭敬行禮:「是,師父。」

  逸塵的眸光由他身上挪至雲輕舞身上,唇微抿,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注視她片刻,目中神光看似淡而無波,實在眼底卻隱藏著一抹莫名的情緒,半晌,他收回目光,慢慢地闔上雙眼,喃喃道:「一定要堅強,照顧好自己。」

  音落,他仿若失去了所有的生氣,就那麼盤膝坐在矮榻上,動也不動。

  書房內靜寂一片,靜得令人感到窒息。

  雲輕舞察覺到了不對勁,她試探著輕喚:「師尊,師尊……」透窗而入的風兒,吹起他寬大飄逸的袖袍,吹起他垂落在額前的一縷碎發,他神色安詳,好像世間任何事物都無法將他驚動:「師尊!」雲輕舞禁不住提高聲音,沒反應,他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在一起,她咬住唇,眼裡聚滿痛色。

  「師父!」

  丘寶畢竟是小孩子,再者,逸塵應該有提前對他說過什麼,這一刻,他沒能再忍住,張嘴就「哇」地哭出了聲。跪倒地上,他膝行至師父身旁,扯住那白色如雪般的袍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打小收養他,教他識字,教他修煉武道,傳授他醫術的師父,就這麼去了,就這麼永遠離開了……師父很嚴肅,從沒對他露出過笑容,可他就是知道,師父其實還是很疼自己的,否則,不會教授他那麼多東西,不會時不時地告誡他,如何做個品行正直之人。

  雲輕舞上前,先是探了探逸塵的鼻息,接著又為其把脈,良久,她眸中含淚,告訴丘寶:「師尊去了!」

  「師父……」丘寶痛哭出聲,眼裡的淚如開閘的水,往外洶湧而出。

  忽然,雲輕舞驚詫至極的聲音響起:「丘寶,你快看!」只見逸塵的身體正在變淡,最終化為無數晶瑩的光點,消弭在空氣中。丘寶雙眼圓睜,嘴巴大張,似是很難相信自己看到的。雲輕舞的表情就顯得淡然多了,眼裡的痛色,也在一瞬間散去不少,只聽她道:「丘寶,師尊羽化成仙了,我們該為他感到高興。」成仙?師尊大大可是神,比仙還要厲害,傻瓜如她,竟真以為他離世了!

  不過,想到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師尊,她心裡還是有那麼些傷心的。

  沐瑾回到京城已有五日,而這五日內,他沒出府門一步。

  「既然回來了,作何不出府走動?」暖風輕拂,寧王宮澈笑容明朗,端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挑眉看向怎麼也提不起精神的好友。望著亭外落花飛舞,沐瑾嘆道:「每天不是坐馬車趕路,就是翻看帳冊,很累人的。」

  寧王理解地點點頭,笑著道:「確實夠累。」稍頓片刻,他問:「還打算去巡視嗎?」沐瑾搖頭:「再看吧!」沐家的產業大晉各城池都有,要想巡視完,在外最起碼得一年,這次他離京,再到返回,時間上實在太短,為免宮澈多想,他臉上浮起抹苦澀,又道:「肯定是我流連花叢太過頻繁,這身體不知不覺便被掏空了,以至於沒出去多久,就堅持不下來,只好打道回府,精心調養了!」

  「我勸過你別經常出入那種地方,你偏不聽,現在知道遭罪了吧!」調笑一句,宮澈伸手拍拍他沐瑾的肩膀,語氣舒緩,安慰道:「你也別多想,相信過不了多久,你這身子骨便會硬朗起來。」

  沐瑾扯扯嘴角:「但願吧!」伸了個懶腰,他狀似無意道:「我想與我爹說一聲,不行的話,就讓我二弟接手家裡的產業,我呢,每日喝喝酒,聽聽曲,再逗逗美人兒,這樣的生活於我來說,倒是蠻自在呢!」

  「這怎麼可以。」宮澈脫口就道,待話一出口,他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過於急切了,禁不住訕訕一笑,解釋道:「你可是沐府嫡長子,產業本該就由你繼承,倘若只因為自己想輕鬆自在,置家族產業興衰不顧,這可不是為人子該做的。」

  難道真被衍說中了,寧王對那把椅子著實抱著想法?沐瑾端起茶盞,輕品一口,有寬袖遮擋,他眸中精芒一閃而過。

  「我就是隨口那麼說說,再者,即便我提出這個想法,我爹也不會答應的。」長嘆口氣,他頹然道:「看來我這一輩子就是勞碌命了!」沐府是皇商,財富數之不盡,只要將他拉入陣營,於寧王成事來說,勢必把握大增。

  唉!想不通,那把椅子有什麼好的?

  費神費力不說,還不定討得好,何必呢!

  沐瑾思緒翻轉,很是瞧不起宮澈藏在心底的小心思。

  「我皇妹被父皇召回京了,她變化很大,要不我與母后說說,讓她向父皇……」宮澈尚未說完,就被沐瑾出言截斷:「喂,你該不會想讓我娶長平公主吧?」驕縱任性,雖在洛陽行宮吃了兩年苦,可這變好變壞,誰又能說得准?再者,以他的年歲,對沒長成的小丫頭可生不出那種心思。

  宮澈含笑點頭:「就你我之間的關係,長平若能嫁給你做妻,必不會受到委屈,我是樂見其成的。」沐瑾心下翻個白眼,暗自吐槽:是,你妹子真要嫁進我沐府,以她公主之尊,自然不會受氣,但受氣的可就是我沐府一大家子了!正了正心神,他撇撇嘴道:「我沐府可是卑賤的皇商,倘若真尚公主,還不得被朝中御史用那三寸不爛之色,彈劾得永無抬頭之日?再者,我今年可二十有三了,比你還要年長三歲呢,加之後院女人無數,如何配得上長平公主?」

  「年歲大點才懂得疼人,這一點,我想母后和長平都不會在乎的,至於朝中御史,只要父皇同意賜婚,他們再參奏又能改變什麼?」宮澈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眸中染上戲謔,勾唇道:「你只說你願意不願意吧?」

  沐瑾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聲道:「不成不成,這絕對不成,年齡差距太大,我實在接受不了。」宮澈笑道:「真不願意?」沐瑾道:「自然是真的,你就別為難我了!」對上他那雙桃花眼,宮澈仔細地端詳了片刻,若有所思地問:「你該不會有喜歡的女子了吧?」

  「沒,沒有!」

  想都沒想,沐瑾脫口就道:「你還不了解我嗎,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怎可能鎖情在一個女子身上?」

  「否定這麼快,看來果真是有了。」說不失望是假的,但宮澈臉上卻不動聲色,打趣道:「也不知是哪位了不得的佳人,收服了你這隻妖孽!」沐瑾怔了下,做可憐狀,道:「我也想被美人兒收服呢,可惜卻一直沒遇到。」

  「還裝?」

  宮澈笑著搖了搖頭,溫潤的嗓音揚起:「你的眼睛告訴我,這次外出巡視產業,多半是遇到令你心動的女子了,罷了,你不想說,我不問便是。」沐瑾怪異地看向他:「你好像說得跟真的一樣,若是真有什麼奇遇,我還能不將人帶回府?」小魔女,你可還好?你是我的奇遇嗎?眼底划過一抹黯然,他貌似不經意地就轉移了話題:「你那位雪表妹就要嫁給太子了,你就沒點什麼想法?」

  「想法?你覺得我該有什麼想法?」宮澈挑了挑眉,淡淡道。

  沐瑾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你不是喜歡你那位雪表妹嗎?」「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宮澈擰眉反問。沐瑾道:「你是沒說過,可從你出入太師府的頻繁度,讓人不難想到啊!」宮澈看他一眼:「我只是代母后過去探望外祖父和外祖母,偶爾和表兄弟他們切磋切磋下武道,至於雪表妹,我和她是挺談得來,但她打小喜歡的就是太子皇兄,我又豈會沒趣的往上湊。」

  「經你這麼一說,看來是我想岔了,不對,應該是很多人都想岔了才是。」沐瑾聳聳肩道。

  見天色已經不早,宮澈起身:「看到你沒事我便放心了。」見他要走,沐瑾起身相送:「等我緩過勁,咱們再聚聚。」

  「嗯,就這麼說定了。」

  宮澈頷首,提步出了涼亭,沐瑾隨其側,一路相送到沐府大門口,看著他坐上馬車行遠,這才返回府中。

  夜風輕拂,月涼如水,花雨紛飛,絲絲縷縷,曼妙奇異的琴聲,在沐府一處院落上空飄蕩著,令這寧靜的夜,愈發顯得靜謐異常。

  「是你譜的曲?」

  清潤略顯低沉的嗓音在夜風中揚起,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凌空而落,步履穩健,朝眼前不遠處的花樹走來。花樹有碗口粗,是一株有些年頭的桃樹,枝頭花朵繁盛,清雅怡人的香氣,隨風飄散,融於空氣中,隨處可聞。

  琴聲戛然而止,隨之響起男子悵然之聲:「是那位少年公子所譜。」

  在他身旁站定的高大身影聞言,身子微微一震,跟著嘴角動了動,終道:「你對她好像感覺不錯。」

  「你認識她?」

  「為什麼這麼問?」

  「他們嘴巴可真夠嚴實,無論我怎麼問,就是不對我道出她的身份。」

  「我是認識,但……我覺得你還是忘記她比較好。」

  站起身,男子凝望天邊明月,喃喃道:「能告訴我她叫什麼嗎?」「你會知道的。」小丫頭,你難不成忘記為夫我了?

  宮衍吃味了!

  沐瑾凝向他,眸中染上不解:「現在不能說嗎?」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一個個都不肯對他直言?

  沒錯,對話的兩人,正是宮衍和沐瑾。收到靜影傳回的消息,確認沐瑾無事,他心裡真真鬆了口氣,可同時,他心裡有些吃味,覺得事情好巧,自己的妻子救了好友,且兩人近距離相處了數日,這讓他拿不定主意,該如何坦然面對沐瑾。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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