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不稀罕做少掌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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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塵臉上至始至終無波無瀾,目中神光亦是。

  「那倒還沒有,我得問問爹爹,要是爹爹同意我留下來,那我就在這道院陪師尊幾年吧!」啊呸呸!明明就是想學人家的本事,非得說成是留在這陪人幾年,雲輕舞深深地鄙視自個鳥!不過呢,她臉兒上可沒啥多餘的表情。

  「好。」

  瞧眼前的師尊大大面無表情,吝嗇至極地給自己丟出一個字,雲輕舞眼珠子咕嚕嚕一轉,抿著嘴兒道:「師尊就不怕我爹爹不答應嗎?哦,還有,即便我爹爹答應,即便我留下來,但腿長在我身上,想跑的話很容易噠!」

  「是啊,腿長在你身上,你想跑我也拿你沒法子……」逸塵語氣淡淡,說著,袖袍僅是很隨意地一揮,某女頓時瞠目結舌,她看到了什麼,她明明是在書房裡,門窗明明都關閉著,可她眼前卻出現的萬丈深淵,而她此時所處的道院,就在深淵邊上……

  懸崖峭壁,萬丈深淵,除非變成一隻鳥兒,才能離開這裡。

  「師尊,你這是幻術嗎?」回過神,雲輕舞眨眨眼,眼裡寫滿好奇,無一絲半點驚懼。

  逸塵道:「幻術?」袍袖再次一揮,出現在雲輕舞眼前的鏡像消失,他凝向她:「我若說它是真,那它就是真。」

  「哦……」雲輕舞拉長尾音,摸著下巴苦惱道:「師尊對我太特別了,為留我在身邊,竟已無所不用其極。」

  「不想留下,我不勉強。」小丫頭是否會留下,他有足夠把握,不過,她喜歡玩兒,隨她就是。

  「啊?」威脅都用上了,突然間畫風一變,說什麼不勉強她,莫非師尊大大是在拿她逗樂子?雲輕舞長睫顫了顫,有些冷然,又有些無可奈何地道:「師尊,你或許不知道,有很多人想我和爹爹死呢,既然他們敢做初一,那我就敢做初五,不滅了他們,我是安不下心呆在這深山裡陪您的。」

  逸塵問:「你覺得就你現在的能力,能解決掉那些麻煩事嗎?」

  雲輕舞自信道:「我相信我能。」

  「你能?」逸塵掃了她一眼,道:「高境界武者要想你死,那就是一縷風吹過,無聲無息。」

  「呃……」高境界武者是厲害,可素師尊您沒必要這麼嚇唬倫家吧?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逸塵又道:「我不是在嚇唬你。」他只是在說一個事實,嚇唬她,沒必要!

  雲輕舞抿唇沒有說話。

  逸塵微微眯著眼,一字一句道:「要想在這世上生存,你就必須得強大起來,強大到誰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師尊,您……您讓我留下來陪你,只是教授我本領,並非讓我一輩子都困在這山上?」師尊肯定是這個意思,否則,他不會說出剛才那句話!

  雲輕舞神色微顯動容。

  讓自己變得強大,他從見到她,一言一行,皆只是讓她變得強大,這和她初來這個世界,為活出自我精彩所作出的決斷,一模一樣。

  強者為尊,只有自己夠強大,才能成為無敵的存在,才能笑傲天下。

  「一輩子?我有說過嗎?」逸塵難得地丟給雲輕舞一個你很自以為是的眼神。

  而這個眼神,被某女接收到,當即臉紅起來:「嘿嘿!師尊,是我自以為是了!」打個哈哈,她挺直腰背,很快做出決定:「我決定啦,留在這陪師尊,等師尊認為我可以執劍闖江湖時,我再下山收拾那些魑魅魍魎!」

  逸塵眼底閃過一絲滿意,不過,轉瞬即逝,跟著,他只是點點頭,並未言語。

  半晌,不見自家師尊再啟口,雲輕舞便把目光挪向爹爹身上:「師尊,還有……」她欲問還有多長時間給爹爹拔針,熟料,後話尚未道出,就看到逸塵已經著手了。他拔的時候,極其有規律,每拔一針,都能帶出一滴黑血,雲輕舞心道:這就是毒素嗎?

  是了,肯定是了!

  要不然,那黑血還能是什麼?

  收好所有銀針,逸塵道;「過來。」雲輕舞「哦」了聲,走上前,也沒等他再做吩咐,就取出自己的絹帕,幫爹爹拭去身上的黑血。

  「今天的治療就到此結束,想要吃什麼,你們自己去廚房看著辦。」說完,逸塵解開雲漢卿的穴.道,便出了書房。

  秦五進來的時候,激動地顫聲道:「公子,侯爺,侯爺身上的毒解了嗎?」雲輕舞道:「師尊說了,需要七日呢!」秦五聞言,扯開嘴角笑了笑,道:「哦,真人是這麼說過。」瞧自家侯爺渾身都是汗水,跟從水中撈出來一般,又考慮到小主子是女兒身,他不由上前:「公子,侯爺需要沐浴換衣,還是我來伺候吧!」

  「成。」雲輕舞點頭:「那就有勞秦叔了!」

  兩刻多鐘後,雲漢卿住的屋裡。

  「爹爹,你感覺可舒服了些?」

  雲輕舞一進門,看到爹爹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忙笑嘻嘻地問了句。

  雲漢卿頷首。

  「那爹爹現是什麼感覺?」雲輕舞又問。

  「渾身暖暖的,很輕鬆,很舒服。」雲漢卿笑著道:「逸塵真人的醫術當真了得,醫治過程中,我雖然昏睡著,但卻能感覺到一股暖而有力的、氣流在體內流動著,無絲毫痛感。」

  雲輕舞挽住他的胳膊,心情愉悅道:「爹爹身體好轉,舞兒高興極了!」

  「這都多虧了爹爹的小舞兒。」憐愛地捏捏女兒的鼻頭,雲漢卿俊臉上的表情微變,語氣冷然道:「回京後,有些話,該與她擺在明面上說了!」

  「壽安堂那位老太太?」

  「整個大宅只有她有能力做這一切。」

  「可咱們沒證據啊!」

  「沒證據就找證據,找不到,就給她製造證據,除非她不動,否則,別想活命!」犀利的眸子半眯,雲漢卿語氣凜然,俊臉布滿冷意。雲輕舞思量片刻,贊同道:「爹爹說的對,舞兒舉雙手贊同。」

  雲漢卿聞言,神色恢復溫和,卻又轉身嘆息道:「爹爹怕是在京里呆不了多長時間。」

  「是要去邊關嗎?」

  「爹爹必須得去,就是放心不下你一人留在京城。」

  「爹爹……」

  「嗯?」

  「我答應師尊要留在這一段時日。」

  「多久?留在這做什麼?」

  雲輕舞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要多久。至於師尊讓我留在這做什麼,他有告訴我的。」

  「……」雲漢卿看著她,候著女兒啟口。

  「師尊要教授我本領,說要讓我變得足夠強大。」雲輕舞道。聞她之言,雲漢卿旋即就喜道:「這是好事,你好好聽你師尊的,等學成後再歸京。」雲輕舞癟癟嘴,佯裝委屈道:「爹爹一點都不愛舞兒。」

  「怎會這樣說?」

  雲漢卿不解了,自己的女兒自己不愛,不疼惜,那疼惜誰去?

  「師尊一開始讓我留下,我想到要和爹爹分開,都沒有答應呢!」雲輕舞這話一出,雲漢卿眸光柔和,俊臉掛笑道:「你啊,耍小脾氣了吧?爹爹自然捨不得和你分開,然而,與你留在真人身邊學本事相比,爹爹就算再捨不得,也要克制自個忍下來。畢竟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你現在又是皇家的人,加上有不少魑魅魍魎想暗中對付咱爺倆,若不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那麼終有吃虧的一日。」

  「爹爹要你好好的,不希望看到你被人欺負,所以,眼下有這麼好的機會,你除過珍惜,不能再做他想。」

  在雲漢卿心中,逸塵是不是神仙,尚未有定論,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就是對方絕對不簡單。

  將女兒留在這裡,不僅能學到本領,更能避開京中那些魑魅魍魎一段時日,這樣很好!

  雲輕舞用腦袋在他臂上蹭了蹭,微笑道:「爹爹說的我記下了,而答應師尊留下,我也是為了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這樣不僅能讓自己不被人欺辱,還能好好的保護爹爹呢!」雲漢卿眉眼間染滿笑意,愛憐地看著女兒:「爹爹不用舞兒保護,爹爹只要舞兒好好的。」

  「舞兒好,爹爹好,才是大家好!」雲輕舞俏皮地眨眨眼,然後鬆開爹爹的臂彎,笑米米地道:「爹爹想吃什麼,舞兒給你做去。」雲漢卿猶疑道:「你會?」雲輕舞拍拍胸脯,道:「你女兒可是天才,有什麼不會的?」

  「是,是在莊子上學的嗎?」想到女兒在莊子上受的苦,雲漢卿眼眶頓時一熱,滿心酸澀起來。雲輕舞怔了怔,方道:「我以前飯量大,巧香那丫頭經常給我開小灶的,慢慢的,我看著看著也就會了!」

  為免引得女兒跟著自己傷感,雲漢卿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只聽他道:「那就吃麵食吧,會嗎?」

  「當日會啦,就是不知爹爹是想吃清湯麵,還是陽春麵?」雲輕舞歪著腦袋,笑問。

  雲漢卿看著她,靜靜地看著她,就是不說話,雲輕舞覺得奇怪,不由又問:「爹爹都不愛吃嗎?那咱們就吃油潑麵,這面特別好吃,也特別好做,要不咱們就吃這個。」對於一個吃貨而言,某女覺得這個世界的吃食,尚且對得起她尊貴無比的嘴。

  咳咳咳……

  姐兒是吃貨,吃貨最光榮,木啥見不得人滴!

  腹誹自個片刻,雲輕舞還是不見爹爹啟口,於是又道:「爹爹知道油潑麵嗎?唉!爹爹多半是不知道了,像麵食類膳食,大戶人家很少吃的,爹爹沒見過,沒吃過,舞兒不覺得奇怪,現在,舞兒就說給爹爹聽哦!」

  他怎會沒見過,沒吃過麵食?妻子在世時,他最喜歡她做的陽春麵,每次不光是吃完面,湯也會被他喝得一乾二淨。

  「這油潑麵做好的步驟很簡單,首先往煮好的麵條上撒上調料和蔥花,然後呢將油放在鍋里燒熱,接著呢,往麵條上猛地一澆,只聽「刺啦」一聲響,一團白霧升起,隨之油香,蔥花香撲鼻而來……」雲輕舞覺得自己描述的極其生動了,卻仍沒能引起爹爹笑,一時間挫敗得不要不要的。

  對於麵食類吃食,前世她吃得並不多,但卻見得多,聽得多,外加那人許是北方的吧,為了他,她用很短的時間,幾乎學會了做各類麵食。壓下心底騰起的一股子刺痛感,雲輕舞撓著下巴,打量著一語不發的爹爹,道:「爹爹,你在想什麼,能告訴我嗎?」

  「沒,沒什麼。」雲漢卿闔上眼,片刻後,又睜了開,重複道:「爹爹沒想什麼。」

  沒想什麼才怪?心底嘀咕一句,雲輕舞忽地眨巴著澄澈的眸子,小小聲道:「爹爹,你是在想給我找二娘嗎?有了二娘,便有人在你身邊噓寒問暖,是不是啊?」她是有意的,是有意兜起爹爹的情緒,免得他總七想八想,整得心情不好。

  雲漢卿聞言,頓時連咳了數聲,這才一臉無奈道:「在爹爹心裡,唯有你娘一個女人,莫再瞎說!」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真拿這調皮的丫頭沒辦法!

  「原來爹爹心裡只有娘一個女人啊,看來是我想岔了!」雲輕舞認錯態度尤為誠懇,看得雲漢卿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頑皮!」雲輕舞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道:「我就是不想爹爹不開心,才會說嘴巴一時沒把門,以後不會啦!」

  「傻丫頭,爹爹沒有不開心。」雲漢卿柔聲道。雲輕舞收起臉上的笑容,定定地望著他,輕聲道:「爹爹,娘雖然早早離開了你,可你還有我啊,在這世上,我就你一個親人,你不能因為時常想念娘,就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你得好好活著,而且要每天開開心心的,這樣才能長命百歲,才能護著我不被人欺負不是。」有師尊在,爹爹體內的毒完全清除,沒有一點問題,但,一個人若是經常鬱郁不歡,被心事牽絆住,那麼再好的體魄,也會有倒下的一天。

  雲漢卿張了張嘴,再沒能忍住,眼眶濕潤道:「好孩子,爹爹聽你的,不再為過去的事傷懷了!」

  「爹爹要說到做到,要不然,我再也不理爹爹。」鼓起腮幫子,雲輕舞盯著爹爹,見其含笑點頭,這才鬆口氣,笑道:「現在可以說想吃什麼麵食了吧!」雲漢卿看著他,心裡一暖,道:「陽春麵。」

  「好。」

  雲輕舞點頭。

  「既然你會做,順便把真人那份也給帶上。」

  「沒問題。」

  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雲漢卿欣慰的笑了。雲輕舞的手藝那絕對是頂呱呱,到廚房後,她手腳麻利,先是和面,接著擀麵,隨後用刀子將圓圓的大面片切成細條狀……待所有準備工作坐好,正要生火燒水時,秦五走進廚房,二話不說,就坐在了灶台前。

  「公子,你做飯的手藝真好!」

  香噴噴的陽春麵做好,秦五一張口,就贊了雲輕舞一句。

  「手藝好不好,得等你吃了才知道。」

  笑了笑,雲輕舞先給爹爹端了一碗到屋裡:「爹爹,你快嘗嘗!」雲漢卿坐到桌前,執筷嘗了一口,連連點頭:「可口,和你娘做的一樣好吃。」雲輕舞笑道:「那爹爹今個就多吃些。」雲漢卿停下筷子,抬眼看向她:「給你師尊做了嗎?」

  「做啦,我現在就給端屋裡去。」說著,她人已離開。

  逸塵站在窗前,望著天際,眼神悠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尊,我可以進來嗎?」輕叩房門,雲輕舞語聲輕淺道。「進來。」清潤,微冷的嗓音自屋裡傳出。一手端著托盤,雲輕舞一手將門推開。「給我的?」看向她手中端著的托盤,逸塵走到桌前,淡淡地問道。

  「是啊!」問的不是廢話麼?不是給你的,我端碗面跑到你屋裡作甚?不是給你的,你作何已經坐在桌旁,等著用餐?雲輕舞心裡哼哼著,只覺師尊大大有點作了!「站著別動,我先嘗口,不好吃的話,你便直接端走。」來人間多年,他似乎,好像還未吃到過可口的膳食。

  姐兒好心好意給你端碗面,不說句謝謝也就罷了,卻還像個事兒精一樣,惹姐兒不痛快!

  雲輕舞腹誹。

  「小丫頭,你在腹誹我。」味道不錯,日後的膳食就由小丫頭負責了,逸塵抬眸掃了某女一眼,道:「對師尊有意見,就說出來,無需憋在心裡。」

  尼瑪,喊你聲師尊,就真拿自個當師尊啦?

  姐兒腹誹,也礙著你了?

  雲輕舞心理活動很豐富多彩,臉兒上卻始終保持著微笑。

  「師尊人這麼好,我哪敢腹誹啊?」邊說,邊狗腿子似的一笑:「話說,師尊你座下應該有不少弟子吧,現如今,我喚你師尊,豈不是一下子多出好多長輩了,就是你的小童丘寶,我是不是也得叫他一聲師叔啊?」姐兒很幽怨,為啥神仙大大就不能是她的師兄,亦或是師弟呢?如此的話,她豈不就多了好多師侄?再不濟,她是他的弟子也好啊,最好還是首席大弟子……

  某女在這yy的正得勁,她家師尊大大好聽的嗓音驀地響起:「你是你,他們是他們。」

  神馬意思?

  是說她和他的弟子沒啥關係嗎?

  應該是,哦,不,肯定是,肯定是這樣的。

  沒關係好啊,她就無需因師門輩分「操碎心」!

  「自今日起,你就是少掌門。」放下筷子,逸塵從寬袖中掏出一方絹帕,優雅地拭了拭嘴角,道:「一日三餐,必須要清淡。」

  「少掌門,我?」雲輕舞愕然地睜大眼,手指自己的鼻子:「師尊,你不是在開玩笑?」姐兒連你什麼門,什麼派都不知道,做毛線少掌門?她才不想幫人分擔膽子,想做老大,姐兒有的是能力自個創建一個組織,再說了,就目前她在這道院見到的,除過小丘寶,並未看到他旁的弟子。

  雲輕舞暗自吐槽,很是不以為是。

  小門派,姐兒瞧不上眼,不稀罕做什麼少掌門。

  「日後對你用。」

  逸塵淡淡道。

  雲輕舞沒脾氣了,在某人無波無瀾,超平靜的氣場下,她是完全沒脾氣了!

  因為你再不願,再生氣,也改變不了人家的決定。

  罷了罷了!算是撿便宜得啦!

  咦?

  師尊大大這句「日後對你有用?」是神馬意思?

  猜不透,想不出,姐兒只好「哦」了聲,然後收拾好碗筷,轉身往門外走。

  門外腳步聲走遠,逸塵暗忖:「小丫頭,你必須得儘快強大起來,要不然……」

  一天過去得很快,京城,太子東宮。

  宮衍站在內殿中央,望著床榻方向,久久沒有挪開目光。

  月涼如水,夜深人靜,又一個夜深人靜,卻不見她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幾日了?她離開有幾日了?心中自問,明明有答案,卻還是一遍遍地問自個,她離開幾日了?他這是怎麼了?沒大婚前,連續數日看不到她人,雖也有那麼點不適,但卻還能忍住不去想她。

  現在呢?大婚後,她離開這幾日呢?

  他似乎,好像每每閒下來,都會不由自主地去想,想她在哪兒,想她在做什麼?

  甚至有想,她是否有想他?

  幽邃沉冷目光收回,宮衍動了,轉身,提步走向書房。

  再站在這,他擔心自己又會不知站多長時間。

  「怎麼,有情況?」推門而入,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慵懶地靠坐在椅上,正端杯茶水在輕飲。

  「有的話,我能坐在這?」放下茶盞,說話之人站起身,而後伸了個懶腰,重新坐回椅上:「這幾日過得好無聊,沒事幹,還老是犯困,就想著到你這來討杯茶喝。」

  「你可以走了。」

  討杯茶喝?有這麼不拿自己命當回事的嗎?

  「回回我剛來你就轟我走,就這麼不待見我?」臉色冰冷,比之往常冷得不是一星半點,難不成太子.妃病情加重了?

  可是,沒聽說啊!

  宮衍捏捏眉心,在就近的椅上坐下,沉聲道:「瑾,你似乎並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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