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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吱吱問,「你是怎麼回的?」

  煙籮枕著引枕半躺下,眼波流轉,「我回,我寧願有償伺候旁人,也絕不去段家免費伺候你。」

  吱吱噗通笑出聲,「姑娘活的通透,是某愚鈍了。」

  吱吱看向煙蘿的眼神平靜,既沒有高高在上,也沒有悲憫遺憾,只是在平視一個正常人。

  「我還挺好奇,你那未婚夫後來怎樣?可有再見?」

  「後來啊,」煙蘿唇角帶著輕淺笑意,似是在回憶,「見過一次,也是這樣的酒宴,我是最上首知州的座上賓,他是芝麻小官,坐在最下首給上司端茶遞水。」

  「那晚,我頭一次讓人私下進我的房間,和知州喝了一杯茶,翌日,我那前未婚夫因我連升三級。」

  「後來再也未見過,倒是那嫌我低賤的老虔婆帶了花紅禮物,來到了她最鄙夷的煙花之地,在我院門口站了兩個時辰,只為求見我。」

  「你見了?」

  「當然不見。」

  吱吱噗嗤笑出聲,「姑娘真乃妙人。」

  「我倒覺得,」煙蘿轉了音調,看向吱吱,「姑娘女扮男裝,連滄瀾最睿智的五皇子都騙的過,這才是妙人!」

  空氣微微凝滯。

  兩人四目相對,吱吱手指把玩著茶杯,率先出聲,「姑娘是怎麼看出來的?」

  煙蘿食指指背輕輕刮著耳垂,腦袋懶懶側著,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端的是風情萬種,「本姑娘美的傾國傾城,面對這樣一張臉都能不心動,除非不是男人!」

  「你錯了,」BBZL 吱吱心道,難不成李牧之不算男人。手指抬起她下巴,「女人看了也心動。」

  「所以,姑娘不打算殺我滅口?」煙籮一雙美眸緊緊盯著吱吱。

  吱吱垂下頭,輕輕搖了一下,「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默了默,吱吱摘下頭上的旌冒,額頭露出來,額頂美人尖有細細的絨毛,拔了金弁,一頭如墨長發如海藻般披散下來。

  煙籮驚詫的坐起身。

  吱吱,「姑娘既對我推誠置腹,我也當開誠布公。」

  一陣疾風吹來,燭火隨風狠狠抽動,吱吱的聲音輕如薄雲。

  待吱吱講完,煙籮怔怔看著吱吱許久,道了一句,「你可真是個傻子!」

  貝齒輕輕咬了唇瓣,側頭,遙遙看向窗外,一輪圓月高掛在天空,默了默,她又道,「我都不知道該說你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幫你吧。」煙籮轉頭看向吱吱,盯著她的眼睛。

  「也不用刻意,」吱吱端起茶杯,輕輕珉了一口茶,「你只當不知道,就算幫我大忙了。」

  煙籮思考了一瞬,「那你幫我贖身。」

  吱吱,「成交。」

  吱吱起身去了裡間,不一會,裡面傳來一陣輕,喘聲,吱吱既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以為煙籮是病了,起身繞過屏風去看她。

  就見她衣衫半脫,香肩半脫,軟綿綿靠在床上輕哼,眉頭微皺,走到床邊,「你病了?」

  「過來,」煙籮手指朝吱吱輕勾,待吱吱走進,倆條玉璧搭上她肩膀,笑的曖昧,附在吱吱耳邊……

  吱吱,「!!!」

  吱吱揉著額角,「你可真是!」

  煙籮歡歡喜喜下了床,吱吱問,「你幹嘛去?」

  煙籮覆到吱吱耳邊,耳語了幾句,吱吱當場石化。

  煙籮悄悄開了門,喊了身邊的心腹丫鬟過來。不一會,丫鬟塞了一塊包裹起來的絹帕過來,吱吱見煙籮捂著鼻子朝床單上弄。

  她揉了揉額角,忽然有點頭痛,自己是怎麼上了煙籮這條賊船的!

  這一夜,兩個女孩抵足而眠,煙籮卷著自己的髮絲,「反正你這輩子也不嫁人,我做你名義上的妾,咱們一起過,收養兩個孩子,豈不快哉?」

  吱吱:「……」

  -

  清晨,吱吱這邊穿戴好,正要出去,煙籮道,「相公,你等一下。」

  吱吱,「什麼事?」

  話音落下,卻見煙籮手指撥開她衣領子,臉扎向她頸子,胸口一陣微涼,吱吱再低頭,衣領邊緣,多了一道曖昧的紅痕。

  煙籮對自己的傑作頗為滿意,對著吱吱挑眉。

  吱吱:「……」

  轉身出去,剛巧李燁之也從房間裡出來,吱吱想著煙籮贖身的事,行了一禮道,「殿下,能否幫某一個忙?」

  李燁之,「你說。」

  吱吱輕咳一聲,「煙籮姑娘深得我心,某想給她贖身。」

  「相公!」

  煙籮從房門出來,嬌嬌喊出聲。吱吱本能轉動頸子看過去,這一看,衣襟露出一條縫,李燁之一眼看見她頸子間的紅痕,一瞬間,臉沉了下去BBZL !

  「莊重一點。」吱吱輕輕嗤了煙籮一聲,轉身看向李燁之,只見他眼睛沉沉的,「殿下?」

  李燁之看了吱吱好一會,冷笑一聲,忽的轉身走了。

  吱吱,「?」

  「生你氣了唄,」煙籮唇邊勾起笑,「我的傻相公。」

  吱吱放低聲音,「你是說他心疼給你贖身的銀子?」

  「你,」話到嘴邊,煙籮又止住,無語的笑了笑,「傻相公,快走了。」

  吱吱,「你沒贖身,不礙事嗎?」

  煙籮輕輕搖頭頭,「有人已經辦了。」

  吱吱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僅是煙籮,還有昨晚陪李燁之,十一皇子的美人都被贖了身。並且接下來的幾天裡,李燁之處處帶著那個美人招搖過市,飲酒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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