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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家當然沒有被魚刺卡到，但也不回應我的話。我自討沒趣，也就專心烤魚吃，我覺得這真是世間美味。
奇犽是個很夠義氣的朋友，我把所有他電暈的魚都給吃了，他就陪著我這麼又吃又烤了一晚。
他雖然大傷沒有，小傷卻不少，一夜沒有休息，就這麼坐著給我烤魚，都讓我有些感動了，真是個值得深交的小鬼。
我的飢餓感終於被這幾十條魚給平復了，心情非常愉快，看著森林上方升起的太陽，我伸了幾個懶腰。
把篝火滅掉的奇犽站起身，眯著眼望了望森林的前方，我好奇地湊到他旁邊也學著他的樣子張望。
奇犽一把推開我的頭，“你接下來要去哪。”
我反問：“那你要去哪裡？”
奇犽思考了片刻，爽快地說：“去找我朋友。”
我叉腰，豪邁地說：“那我和你一起去找，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他打量了我幾眼，鬼靈精怪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結論還沒得出來，林子裡響起了細小的動靜。
奇犽剛擺出防守的姿態，我就一頭扎入傳來聲音的灌木叢，吃飽了就有力氣的我現在狀態感覺很好。視野里清晰地捕捉到六隻嵌合蟻，類似於一個搜索小隊，而之前踩我尾巴的弱雞前輩也在。
就打一個照面的工夫，它們就被我釋放的丁點兒殺氣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奇犽從後面趕來，看到的就是它們嚇傻的樣子，他的臉色看上去也是煞白一片。
“殺氣收收，太重了。”奇犽用手肘撞了我胳膊一下。
“哦。”
收斂了身上惡意的氣息，奇犽的臉色也好些了。
由奇犽負責去訊問它們一些事，我沒有興趣去聽那些，就在一邊用尾巴逗蝴蝶。等到那邊完事了，我才意興闌珊地轉過去。
奇犽說根本沒問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這些都是邊緣化的雜兵。
嵌合蟻前輩大罵我叛徒，說我白眼狼，背叛蟻王。一旁的奇犽快速地瞄我一眼，在確定我的狀態，我沒所謂地掏了掏耳朵。
“蟻王又沒給我吃，給我喝，我靠自己過活，愛誰誰。”
這些弱雞也沒有解決的價值，我和奇犽離開了這小片森林，朝著他所指的方向前進。在路上，能感覺到他時不時投來的好奇目光，發覺他的欲言又止，我開口了。
“想問什麼？”
“你真的對那隻蟻王沒有從屬感情？”
“放心，你倆干架，我都會幫你的。”
這話說了以後，我瞧著奇犽表情有些愉快，但接觸到我的眼神，他又恢復了沒所謂的樣子。
“你真是好收買，幾十條魚就能幫我對付老大。別人請你吃一頓好的，你是不是要賣我了？”
“我是那麼沒有良心的嗎，說了以後我罩你，別怕。不過我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強。”糾結地抬起雙手凝視，我如此說道。
奇犽轉頭看我，一字一頓道：“超·級·強。”
“那是有多強，能捶過你嗎？”
“捏爆我沒問題，暴打伊爾……”
他的話猛地剎住車，我自然地追問：“暴打誰？”
“沒什麼，剛剛你釋放的念與彼特相比都不遜色。”某人不著痕跡地隱去了剛剛的斷句。
我也沒在意，只是沒想到還能從奇犽的嘴裡聽到彼特的名字，我感到好奇，“你認識彼特？”
“啊，對，你還記得它麼？”
“當然，我之前是人類吧，然後和彼特對決，我輸了，最後被它剁吧剁吧獻給蟻后吃了。”
奇犽邁出的步伐突兀停住，語氣急促地詢問：“你還有之前的記憶？你還記得多少？”
我用手指比劃著名短短的距離：“一點點，我忘記了為什麼會和彼特開戰，我只知道我輸給它了……”
雖然奇犽現在的反應也令我覺得在意，但我開始隱隱感覺到自己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我為什麼和彼特打，好像是為了要保護誰，那是誰呢？
被吃之前，我和誰在一起？我在做什麼？
“是我們。”
“是你們什麼？”
“你對峙上彼特是因為要保護我們，隨行的夥伴，你和凱特攔住了它。但是後來凱特斷了一條手臂回來了，你卻……”
說到這裡，奇犽就沒有再說了。我再蠢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這番解釋倒是很好地讓我理解了自己被吃的原因。
原來是為了保護奇犽他們！
對上那雙藍色眼眸，滿眼的歉疚能將我淹沒，我詫異地看著奇犽。
雖然我著實沒有想到，因緣際會遇上的小鬼會在我上一輩子的時候就有牽連，而且我還是為了保護他們才和彼特正面槓。
那這說明奇犽在我被吃前，就是我很重要的人吧？
“我在是人類的時候就認識你了？那我和你是什麼關係？也是好朋友嗎？”
奇犽的臉上有一抹掙扎之色，半晌，他搖頭否認了朋友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