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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有和伊爾迷正面槓過,現在不是時候,我選擇了忍。
“給才滿月的奇犽送鑽戒,你在想什麼。”
感受到伊爾迷無解的情緒,我說:“因為是你弟弟,送點貴重禮物。”
伊爾迷:“我生日,你送的是自製的捶背券。”
我:“……”
伊爾迷:“不管怎麼看,這份禮都過重了哦。”
我:“畢竟是銀髮繼承人,肯定要送大禮才氣派。”
伊爾迷:“你這不是氣派,是奇葩。”
沒想到我還有被伊爾迷吐槽奇葩的時候,總之,我的天價心之鑽被伊爾迷扣留了。當下我就臉綠了,然而除了保持微笑,什麼也做不出來。最後,我送給奇犽的滿月禮物是一箱嬰幼兒用品。
奇犽出生以後,我開始喜歡往揍敵客家跑,每次都會用各種理由去看奇犽,甚至免費給席巴、傑諾老爺子做任務。有時候自己接別的單,賺了錢,我會用來請客伊爾迷吃吃喝喝。
我第一次抱奇犽的時候,他才三個月。我當時內心是什麼情緒我已經記不太清了,總之很亢奮。他藍色的眼睛像是溫柔的海水,好像能讓我沉進去,他轉動著大眼睛,好奇地觀察我,一會兒用手拍我的臉,一會兒用手摳我的嘴巴,時不時會發出無意識的音節。
我最後一次抱奇犽,是在他六個月的時候,他開始長乳牙,也更活潑,能飛快地爬著去找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叫他的名字,他會準確地回頭看向我,知道我是在喊他。
伊爾迷說,我每次見奇犽都像是要把他吃了似得,所以不准我再如此接近對方了。
我心裡把伊爾迷給吊打了八百遍,從此更加奮力提升能力。等我能與伊爾迷抗衡,甚至更強時,我才能真正地幫助到自己。
後來奇犽能走了,能說話了,我只能遠遠地看著。有時候趁著伊爾迷不在,我會跑去奇犽的房間,懸在窗外偷窺。仿佛能感受到我的視線,這種時候在丟玩具的奇犽會忽然停下來,到處張望,我自然是不會被發現的。
如此,奇犽到了三歲,終於開始了地獄式的訓練。
他第一天接受電擊的時候哭了,伊爾迷和我說起這件事時,奇犽已經受傷躺在家裡一天了。鑑於我最近表現很乖,伊爾迷准許我探望奇犽。我終於正大光明地走進了奇犽的房間,我買了小山堆一樣的玩具和零食給他。
奇犽看到我時,眼眶還是紅的,嗓子有些啞。他對我感到有些陌生,卻也沒有過分警惕。
“喂,我以前見過你嗎。”他問。
“你幾個月大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不過你應該記不得了。”
“那我怎麼記得,不過大哥十五歲生日那天我見過你。”不認生的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有股故作大人的模樣。
“咦,當時你發現我啦?我以為你吃蛋糕吃的忘乎所以了。”
“給大哥送銀·行·卡當生日禮物的怪咖,當然印象深刻。”
“哈哈哈哈~”
“笑什麼,不過大哥肯定會高興。”
我開懷大笑起來,你滿月的時候我送了你幾個億的鑽戒,你怕是不會有機會知道了。那銀·行·卡里也就幾千萬,我不知道給伊爾迷送什麼禮物,乾脆給點錢吧,隨他喜歡買什麼。
奇犽被電擊的傷口還是在疼,雖然塗抹了藥物,整個人狀態依舊不是很好。
我拿出糖盒開始諄諄善誘:“吃顆巧克力糖球就不會那麼痛了哦。”
“你怎麼知道吃了就不痛。”小包子臉鼓起來,他不是很相信。
“試試不就知道了~”
捏住他的小下巴,將糖球彈進了他的嘴裡。貓眼一豎,他打開我的手,卻在糖球化開時嘗到了甜味。
這個下午,我和奇犽成了好朋友,哦,是他單方面將我當朋友。
我的野心,哪裡只是朋友。
晚上,他抱著熊貓玩偶睡著了,我從他的房間走出來,轉身就對上伊爾迷。
伊爾迷一個眼神就讓我知道,要出去私聊。
“離他遠點。”
這是伊爾迷給我警告,並不是忠告。我的手掌捏成拳頭,頂嘴了。第一次和伊爾迷發生衝突,甚至大打出手,結果是我輸了幾招,被他直接丟到揍敵客的小黑屋關禁閉。而這一切奇犽都不知道。
這讓我意識到我與他的差距,現在還不能和伊爾迷撕破臉皮,我屈服了。
伊爾迷說我看奇犽的眼神,有些危險。
我不得不說,伊爾迷說的對,但這傢伙看自己弟弟的眼神也不老實啊。
我減少了見奇犽的次數,我只能潛在暗處,默默地注視著奇犽的成長。我不能,也不想胡亂去干涉奇犽。他需要成長,更需要遇見小傑,我深愛著,那個學會珍惜,懂得情誼的少年。
奇犽的天賦讓他迅速成長,他接了第一個任務,這是揍敵客全家人給他精挑細選的任務,其中包括了殺人。
那天晚上,他完成任務,面無表情地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裡。伊爾迷去找他談話,無果,我很想去見奇犽,但伊爾迷不准。
我很無奈,最終我在奇犽的房門外留下了一袋子的巧克力糖球。
高興的是,後來他適應了這種殺手身份,而那袋糖球也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