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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仁王雅治的不對勁,幸村精市露出疑惑的表情。
「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情?」
仁王雅治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坦然:「身為王者立海大,當然是要全面壓制對手。拉拉隊的人數也是一樣。」
這傢伙是乾脆地直接將其他學校校隊的人歸類在青學的拉拉隊裡面了。
意識到這點的幸村精市忍不住失笑。
「那場地估計不夠你塞。」
意識到這就是幸村精市的鬆口,仁王雅治立馬神采飛揚了起來。
「沒關係,她們不會在乎場地問題的。」
只要聲音能夠壓制對面,他就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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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揣著某種微妙的心思,柳蓮二走上場,和那位自從小學二年級轉學開始,就再也沒有見過面的幼馴染算是在正式場合當中的第一次見面。
說是在正式場合當中第一次見面,那自然是因為上次切原赤也去挑釁青學的時候,那樣劍拔弩張的場面也容不得他和對方說點什麼敘舊的話題。
不過即便是這個時候,柳蓮二的心思也是帶著一點微妙的。
並非是和乾貞治七年未見後的久別重逢,而是場下隊友們因為仁王雅治最開始和自己說得那句話全部打起精神整裝待發般精神十足地盯著自己的那一雙雙眼睛。
諸君,你們對八卦的嗅覺未免過于敏銳了!
丸井文太的表情十分的神棍。
「我敢打賭,軍師和青學這個四眼絕對有點聯繫。」
仁王雅治懶懶地瞥了他一眼,表情是肉眼可見的嘲笑。
「文太豬你在說什麼呢?這聯繫不是很明顯嗎?都是數據網球手,大概是多年前見過幾面?」
仁王雅治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
「我記得軍師轉學到南湘南的時候,是小二吧?這些年也沒有見那傢伙和其他有什麼聯繫啊。要是真是那之前認識的,也難怪對方身上的怨念如此深厚。」
仁王雅治的話讓其他人面露疑惑。
「什麼怨念?」丸井文太仔細打量著乾貞治,什麼都沒能從對方身上看出來,「不過這傢伙和軍師之間的氣場未免也太和樂融融了吧?」
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對視了一眼,兩者眼中皆是沉重。
與常人只能看見乾貞治和柳蓮二之間和樂融融在場上雙手交握聊著彼此之間多年不見的話題。
只有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能夠看見,在第一雙打的比賽結束後,乾貞治在從包里拿出一本破舊的筆記本後,身上頓時升起了極其龐大的一抹白霧。
說是白霧並不準確。
在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的眼中,這片將乾貞治整個人都濃濃包裹住的白霧,在柳蓮二和乾貞治握手後,甚至有著朝柳蓮二身上蔓延的趨勢。
在順著兩人握著的手上開始蔓延,這片濃霧逐漸幻化出一抹輪廓,形成的觸手甚至想要將柳蓮二拉扯到乾貞治的身邊。
仁王雅治想了想,又翻身摸進了場地坐在了幸村精市的身邊。
「精市你怎麼看?」
幸村精市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又睜開。
「只是一個三級詛咒,實力看上去微乎其微,但是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幸村精市低著頭,嘴裡的呢喃微乎其微但是任舊被仁王雅治的耳朵給捕捉到了。
仁王雅治知道,幸村精市這個時候一定是極其猶豫的。
一開始看見乾貞治身上蔓延著的白色霧氣,兩個人基本上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實力看上去並不怎樣而且連實體都凝聚不出來的詛咒,是他們出門在外看見了都懶得花費力氣去祓除的連四級都稱不上的詛咒。
鬼知道只是兩人握個手都能瞬間凝聚成實體並且實力蹭蹭上三級啊?
雖然這一個三級詛咒,對於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這兩個二級咒術師來說並不算什麼。
然而這並非是他們平時祓除詛咒所面對的基本上清空了人來人往的地方。
這會可是關東大賽決賽會場,目前在場盯著柳蓮二和乾貞治比賽的人數更是高達兩三百人。
「我不該讓柳在單打三的。」幸村精市抬手按按鼻子,表情看上去有些憂鬱,「然而這卻是他主動要求的。」
隊友主動找到他說要打某一個位置這種事情,在立海大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就算是真田弦一郎想要去打雙打,也並非是沒有過的事情。
然而誰會知道這會出現這種猝不及防的事情?
幸村精市眼神幾乎是極其冷淡地看著交纏在柳蓮二和乾貞治身上的詛咒。
按理來說,詛咒對咒術師的視線極其敏感,要擱往常,那隻詛咒估計就直接往他這邊湊了。
然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原本纏在柳蓮二和乾貞治之間的詛咒,在雙方握手分開比賽後,居然神奇的分裂開來。
兩人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
「分裂。」仁王雅治的聲音聽上去相當冷淡,「這隻詛咒的特性是分裂,不,與其說分裂,不如說是擁有了霧氣的特性。它是將自己的身體分散為兩部分,但隨時可以交融起來。」
也許是因為維持在霧氣形態的時間著實太長的原因,當這隻詛咒第一次凝聚成實體後,居然擁有了霧氣的特性。
意識到這隻詛咒的能力後,仁王雅治難得地開始頭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