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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從小到大都是由夏油傑帶大的仁王雅治來說,會有這樣的想法真的毫不意外。
祓除完詛咒的兩人去找之前將他們丟下就走的金髮少年,然後就看見對方又跑到之前那個地方,拿著球拍在打球。
仁王雅治暗嘆一聲:他應該說這傢伙真好找嗎?
在看見這兩個傢伙來的時候,金髮少年露出興致缺缺的表情看著他們。
「該不會沒打過要我去把那個醜陋的東西塞回去吧?」
為了防止三言兩語吵起來,幸村精市輕輕咳嗽了一聲。
「不,我們已經祓除了詛咒,過來跟你告別的。」順便再知會一聲尾款可以結了。
在聽見詛咒已經了結了,那位表情興致缺缺的金髮少年幾乎猛地崩起來,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歡快。
他連忙沖了過來,手中不忘將手上的球拍塞進網球包里,一邊將一張卡塞到仁王雅治的手裡,一邊朝著外面沖。
「密碼六個零!我先走了,老頭子問起來千萬不要提到我!」
這就是自由的芬芳嗎?真的愛了愛了。
他決定,這次溜出去,沒有個半年絕對不要回家。
他真的受夠了被關在佛堂里了。
簡直折磨!
被留下的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宛如脫韁的野馬一樣跑遠的金髮少年,越來越對對方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負責人跑了,收到尾款的兩位少年也沒打算在這座佛堂停留太久,也跟著跑了。
不跑難道留著給人看家嗎?
留在佛堂外門的輔助監督看見兩位少年從中走出來後,忍不住走上前,然而這兩個傢伙完全沒有想要搭理她的打算,避讓地相當快速,甚至還在她面前打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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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最後還是逮住了為他們接了這一次的祓除任務的伊地知潔高。
看著這兩人疑似興師問罪的樣子,伊地知潔高忍不住渾身打了個顫。
不對啊,這次的祓除任務,他可是仔細觀察過了,是那種絕對不會出任何毛病的任務啊。
然後他就被兩個少年逮著問這次祓除詛咒的委託人。
伊地知潔高顫巍巍地說道:「是說平等院老堂主嗎?那位老堂主一貫平易近人,溫和有禮,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和你們起衝突啊。」
想到今天見到的那個金髮少年跳脫張揚喜歡給人下馬威但是道歉又十分乾脆利落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和伊地知潔高口中的老堂主,呃,老堂主?
仁王雅治打斷了伊地知潔高的絮絮叨叨。
「不,我們說得是一個金髮少年。」
說道金髮少年,伊地知潔高的表情猛地詭異了起來,顯然是對這個金髮少年有著相當深刻的印象。
「你們說得是那位老堂主的兒子,平等院鳳凰嗎?」
「平等院鳳凰,平等院鳳凰堂。」仁王雅治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微妙,「這一聽就聯繫非常深啊。」
意識到仁王雅治想要了解的居然是平等院鳳凰,為了防止自己再被這兩個傢伙扯住不放,伊地知潔高也只得將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出來。
「我只知道那是平等院家最有天賦的一個孩子,差不多一出生就被內定為繼承人的那種。雖然能夠看到詛咒,但是本身是沒有任何咒力的。似乎全憑天賦?更多的我這邊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小孩性格特別特別差,得罪過的咒術師就超過兩位數了。」
「其實這一次的詛咒任務並不難,但是沒有人接,就是因為他。不過對方好像有獨特的能將詛咒關在一個地方的能力,但是本人是不能離太遠的。」
伊地知潔高還在繼續說下去,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卻是在偷偷眼神互相交流。
突然就知道了為什麼祓除詛咒後,平等院鳳凰跑得那麼快了。想必是被迫關在佛堂好幾天了,想要跑又因為需要鎮住詛咒的原因不得不老老實實安分在後院打網球。
就很慘。
所以說,為什麼既然知道自家繼承人容易得罪咒術師,這次祓除任務的時候,他們又沒有看見其他人呢?
仁王雅治很快就去和伊地知潔高詢問了這個問題。
伊地知潔高表情十分尷尬地說道:「好像是因為,這位繼承人不是很願意繼承這座佛堂,滿腦子要打網球的原因。」
乾脆就任由人去得罪咒術師,放任對方老老實實待在佛堂,然後等一段時間老堂主再去求咒術師去祓除詛咒,再帶著小孩去跟得罪的咒術師道歉。
總之,雖然是成功將人關在佛堂被迫過上禁閉反思?的生活,但人家小孩的目標就宛如倔驢一樣,一直沒有變過。
雖然繼承人心中有反骨,但就對方基本上沒怎麼練,仿佛天生就會一樣將詛咒封鎖在一個地方的天賦,想也知道平等院老堂主是絕對不會任由人在網球的道路上死也不回頭的。
就現如今這個詛咒遍地開花的年代,放任這種天賦的傢伙去追求什麼普通人認定的網球比賽的最強,簡直就是對人天賦的一種浪費。
這天賦本就應該是用來救人的。
當然,這全然是老一輩的想法,年輕一輩的孩子在發現了自己的興趣愛好的時候,總是要跟反對自己的長輩作對的。
就連五條悟也說,若不是沒有咒力天賦,那個名為平等院鳳凰的傢伙,說不定以後也能跟他一樣,當個特級咒術師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