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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赤也瞪著溪流中悠閒暢遊約有巴掌大小的小魚,露出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幸村精市。
「部長,用球打暈魚?要是打死了怎麼辦?」
幸村精市笑眯眯地說:「只要不是打成肉沫都沒事,反正不管打成什麼樣都是進你們肚子。」
仁王雅治則是不知道從哪裡推出了一個推車,上面擺著燒烤架子,還有不少不鏽鋼製的簽子。
仁王雅治將推車放下,朝著目瞪口呆的眾人挑了挑眉。
「噗哩,今天就是驗證大家的燒烤技術了,訓練時間截止到中午十二點。能吃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事關到吃食,眾人鬥志昂揚,一個個拿著球拍目光死死地盯著溪流當中的小魚們,仿佛那些魚已經進了他們的水桶里。
今天的訓練並沒有像昨天一樣背著四十斤的負重,因此大家都覺得這個訓練要比昨天的好得多,直到上手的時候才發現並不是這麼簡單。
真田弦一郎緊盯著一條悠閒遊過的小魚,揮起球拍大力將手上的網球打了出去。
只見網球沒入水中,砸起巨大的浪花,水中的小魚仿佛感受到了危險,一個鯉魚擺尾便避開了迎面而來的危機。
網球堪堪划過小魚的尾巴,砸中了水中的礁石,幾顆魚卵石彈飛了好遠,網球也因觸及溪流底彈了回來,帶著零星水珠濺射到真田弦一郎的身上。
真田弦一郎的臉色一下子就漆黑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
他連忙回過頭看其他的是如何用球砸魚的。
不僅僅是他這裡,其他人那邊也或多或少出現了問題。
丸井文太打偏了球,他興致沖沖將球朝著自己所見的小魚打,然而等到他球砸中水面的那一刻起,小魚就已經跑遠了。
切原赤也倒是打中了小魚,然而為了不將小魚打成肉沫,他謹記幸村精市所說的要打暈溪流裡面的小魚,然後網球擦著小魚的魚身過去了。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蒙了的小魚也沒有等切原赤也繼續下一球的意思,抓緊時間往前遊走了。
柳蓮二注意著周圍人的打球方式,算計了水面浮力以及小魚游速等問題,將球打了出去。
然而並沒能成功將魚打昏,魚直接跑了。
胡狼桑原將球打了出去,激起了一大片浪花,將自己身體濺濕了,水花平靜後,溪底小魚亂竄,並沒有一條昏迷或者乾脆打死的。
真田弦一郎轉頭看向另一邊的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兩人。
只見仁王雅治從溪底撿起了一條暈乎乎的小魚,隨手丟進水桶里。
幸村精市看準某一條小魚,精準地打了一球出去,緊接著又打出了第二球。
只見第一球將其中一條打暈後,那條魚附近的魚被從天而降的攻擊驚地四處逃逸,有一條魚的逃跑路線剛好在幸村精市砸出的第二顆網球的線路上,於是又砸暈了一隻。
真田弦一郎面色詭異地看著習以為常將魚撿起來的幸村精市,深刻懷疑這兩個傢伙絕對是避著他多做了不少的訓練。
但是這兩個傢伙學這個到底有什麼用?
注意到真田弦一郎的視線,幸村精市朝著他笑了笑。
「真田你不繼續嗎?要是輸了會有加訓的哦。」
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終於問了出來。
「你們是之前訓練過這個嗎?」
幸村精市搖了搖頭。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雅治有段時間扯著我去玩過幾次移動靶的飛鏢。還有一些其他遊戲,挺好玩的。」
真田弦一郎目光深沉地看著幸村精市光明正大說著和仁王雅治去玩了遊戲的樣子,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能說什麼?你們玩遊戲居然不帶我?
仁王雅治看了一眼在溪邊嚎叫著為什麼捉魚還要用網球砸的時候,沒忍住懟他。
「你都能打網球把球網砸出幾個破洞,砸暈一條魚都砸不暈嗎?」
「隔著水面砸一條會動的魚和砸不會動的球網難度當然不一樣啊。」
「魚是活的又不是死的,不跑難道還傻待在那裡等呢砸嗎?你不會算好它的行動路線嗎?」仁王雅治看著一群在捉魚訓練上犯難的隊友們忍不住嘖了一聲,「就跟撈魚一樣,只是這個魚缸稍微大了一點。你們拿得又不是那種紙質漁網,用球砸啊。」
話音剛落,仁王雅治一球拍了出去,精準砸中某個暈頭幌腦的小魚,晃晃悠悠倒在溪水裡。
其實已經掌握了一點打暈小魚的技巧的丸井文太看著和自己聊天還不忘砸魚的仁王雅治,意識到自己試圖打亂仁王雅治步伐節奏的謀算落了空。
他扭過頭去哼了一聲。
「知道了,囉嗦。」
雖然初次接觸用網球砸魚這個項目讓眾人有些手忙腳亂,甚至濺濕了自己的衣服,但是眾人也不是什麼傻乎乎地只會用球朝著哪裡有魚就死命往哪裡打的人。
除了某兩個一開始就如魚得水的傢伙因為掌握了技巧遙遙領先以外,其餘人在熟練運用手上網球將魚砸暈後,也開始逐漸趕上。
和昨天背著負重躲避滿林子的暗箭不同,今天沒有背著負重用網球打暈魚的訓練明顯要輕鬆了不少。
當然這個輕鬆是相較而言的。
畢竟水桶裡面打暈的魚的數量決定著今天下午訓練過後的加訓數量,一群人你追我趕的試圖將溪水當中的小魚全部都撈到自己的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