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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傻乎乎地站在球場中央已經吸引了不少同樣在訓練的學長的目光。
作為正選,有著專門的訓練表的他們自然是和普通球員訓練的場地不在一處。
這也導致,真田弦一郎在明知道這群學長沒有好好訓練在偷偷摸摸看戲也沒法理直氣壯吼回去。
沒法制止看戲的,真田弦一郎扭頭就看著仁王雅治,一張臉黑得要命,十足地不爽樣子。
「真是太鬆懈了!一點帶頭作用都起不到嗎?」
仁王雅治做出仔細思考的樣子,隨即故作大氣地拍了拍真田弦一郎的肩膀。
「原來你這麼想要做好帶頭作用嗎?」他無視了幸村精市饒有興致地挑眉,暗戳戳地慫恿真田弦一郎,「只要你在下次的正選選拔賽上贏了我,你就無需看見我做不好帶頭作用的樣子了。」
如果真田弦一郎真的能從他手上搶下副部長的位置,他就算再逃訓,也談不上什麼起到帶頭作用了。
真田弦一郎被仁王雅治的話說服了,他露出沉思的表情。
仁王雅治沒有去打擾真田弦一郎燃起打贏他的目標以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狀態兇狠地進行揮拍訓練。
幸村精市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
「看樣子,雅治你是已經做好了隨時退位的打算啊。」
莫名感覺背脊發涼的仁王雅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他看向幸村精市,表情相當真摯。
「精市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只是在激起真田的好勝心,讓他以更飽滿的姿態迎接訓練。我相信,他之後的訓練一定會更有成效的。」
幸村精市笑眯眯地說:「原來是這樣啊,那雅治最近翹訓這麼勤快一定是沒有一個目標吧?」
幸村精市的話讓仁王雅治頓感不妙。
還沒有等仁王雅治做出反應,只見幸村精市慢悠悠地雙手一拍,一副想到了絕佳好主意一般。
「既然如此,我想起我們之間也有很久沒有比賽過了吧?拿上球拍我們找一個空場地比一場吧。」
仁王雅治頓時垮下一張小臉。
要說仁王雅治最不願意面對的比賽對手,莫過於幸村精市了。
倒也不是不喜歡輸比賽。
誰都不喜歡輸比賽,只是和幸村精市一起比賽,仁王雅治更喜歡和其他人比。
不是誰都能接受自己在擅長的領域被吊打的,仁王雅治也不例外。
每次和幸村精市比賽結束,仁王雅治都不禁開始思考,自己每天早晚額外訓練是不是都沒什麼用,和幸村精市之間的差距似乎從沒有縮短過。
當然,仁王雅治也心知這種感受只是一個錯覺,每天風雨無阻的訓練帶來的變化是潛移默化的,記錄在本子上穩步甚至是飛速的數據增長從不會騙人。
一開始,仁王雅治也不是一個會注重自身身體數值的人。
直到家入硝子一時興起幫他記錄了幾次他在身體數值上的變化,被這種新奇的記錄方式吸引。
漸漸的,仁王雅治也習慣了訓練的時候腦子記錄下和自己有關的訓練數據,然後睡前記錄在紙上,偶爾會翻動前面記錄過的數據判斷這段時間內的訓練情況是否切實有效。
如果出現身體數值進步緩慢的情況,仁王雅治就會找到家入硝子,在不對身體產生危害的情況下對訓練單進行調整。
仁王雅治的本意是在學校訓練的時候,訓練量儘量和其他人靠齊。
起碼屬於那種雖然看著有些誇張,但似乎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至於私下怎麼訓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仁王雅治制定訓練單的時候的參考對象,自然是真田弦一郎。
有著身為普通人的參照物擺在那裡,即便是未來出現一個未來職業規劃是醫生的隊友,也不用擔心被戳破。
仁王雅治只是不想在學校的時候被其他人用看怪物的目光看著自己習慣性地找家入硝子進行訓練單的時刻更新,他沒想到的是,自己一開始拿來糊弄家入硝子讓人幫忙多看看自己訓練單有什麼問題的理由還真有實現的一天。
比如說在國一下半年的時候,碰上了自己認定的雙打搭檔,然後人正好未來職業規劃是當個醫生什麼的。
不過這也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了。
和幸村精市的比賽一結束,仁王雅治默默地將自己的身體癱在一張椅子上。
啊,天氣真好,真是個偷懶的好日子。
幸村精市看向仁王雅治還想要說些什麼鼓勵人努力訓練的話,結果下一秒就看見人一臉無欲無求的樣子,不禁嘆氣。
真是一點動力都沒有。
幸村精市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仁王雅治的額頭,在人故作吃痛的表情下無奈地瞪了對方一眼。
「看看真田再看看你,雅治你不覺得你這個狀態很有問題嗎?」
這個年紀的男生不都是應該處於不管面對什麼事情都有著熱情洋溢的姿態嗎?
仁王雅治怎麼就一副喪喪的樣子呢?
也不是說仁王雅治整天翹訓什麼訓練都不做,每天制定的訓練單對方還是會老老實實訓練完的,偶爾還會對訓練單提出一些極其有用的建議。
知道仁王雅治經常會和家入硝子探討多重的訓練量對普通人的身體健康會有額外的影響的幸村精市對仁王雅治的提議也是相當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