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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勒緊韁繩,馬兒嘶鳴,馬似流星人似箭,一隊騎著馬的人影很快消失在河川郡碼頭。

  「官爺饒命,官爺饒命。」

  「怪只怪你們這回動了不該動的人。」

  帶頭的侍衛向後一擺手,只是冷冷地說了聲。

  主子剛才的神色他只在當年老侯爺去世時看到過,這就是主子已經真正動怒了。

  這回這些人販子別說是想活命,恐怕這河川郡以後十年內也不會再出現人販子了,至於這幕後之人。

  只能說活該了……

  「通傳下去,人販子窩不留活口,至於明德伯府,等主子回來再做定奪。」

  「是。」

  屬下得令,很快消失在了碼頭,地上只留下了剛才的一灘血跡。

  河川郡的十月已經微微有了似涼意。

  騎在馬上的楚至清耳邊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眼前除了飛馳而過的景色,就只剩下王言心給他揉手腕時的樣子。

  那雙愛笑的眼睛現在不知是不是盛滿了恐懼

  他不敢想,也不願想。

  手裡的韁繩越攥越近,勒得馬兒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嘶鳴。

  別害怕,等我,等我!

  下河郡離河川郡也就一個時辰的距離。

  楚至清趕到下河郡時,劉浦和已經陰沉著臉站在下河郡的碼頭邊。

  「你怎麼來了?」

  「查得怎麼樣了。」

  沒有回答劉浦和的問題,楚至清只是看著河面,眼神里一直尋找著那個身影。

  「沒消息。」

  劉浦和也轉頭看向河面,臉色已經陰沉地要滴下水來。

  王言霜聽到這個消息,撐著來找到了他,然後就已經昏了過去。

  若是今夜不能把人完整帶回去,他也無言再見她了。

  畢竟這事說起來和他和楚至清還有些關係,他們其實早知道河川郡里流竄著兩伙人販子。

  可這事幕後還關係到明德伯府,兩人都覺得既事不關己,也就不必參合。

  誰叫他們原本也不是什麼好人。

  可就是他們的放縱,讓這事燒到了兩人頭上。

  若是有朝一日這事被王言霜知曉,別說是和他成親了,恐怕還會捅他兩刀。

  「加派人手,給我搜。」

  心裡猛地一緊,楚至清垂著的手臂緩緩抬起,指了指河邊的支流:「登船。」

  按照船隻的正常行駛速度,這些船肯定不會比劉浦和快,現在既然還沒有消息,肯定是藏在了支流里。

  「那你先去支流,我繼續留在這搜。」

  「嗯。」點了點頭,楚至清疾步走向岸邊停著的小船,劉浦和只能看見他被風帶起的斗篷在隨風飄蕩。

  「你們先回郡主府稟報,就說楚太傅已經趕來,讓郡主放心。」

  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劉浦和回頭對著身後的侍衛交代道。

  看來不僅是自己亂了心,他這位冷心冷肺的好友也是動了凡心了。

  第26章 他來了本來還很是安靜的船艙里突……

  本來還很是安靜的船艙里突然想起木板震動的聲音,頭頂的地方突然打開了道門。

  「他們來抓我們了。」

  「嗚嗚嗚。」

  「我不想被賣。」

  船艙里頓時亂成一團,王言心只能感到身邊的人都開始往後縮,至於有沒有效果,她覺得就是個心裡安慰罷了。

  船艙里終於有了光線,眼睛霎時被刺得生疼,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王言心這才看清楚了她們待的這個地方,二十來平凡的船艙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女子,除了薄薄的稻草,艙里什麼都沒有。

  「全部都上來,準備下船。」

  打開的門板里伸出一條梯子,緩緩地放到了地上。

  一個男子左手抓著樓板,人半站在梯子上,右手舉著把刀惡狠狠地指著底下的這些姑娘們。

  他臉上戴著猙獰的面具,看不出長相,可手臂上鼓鼓的肌肉讓王言心覺得這批人並不像是普通的人販子。

  這些女子不知是不是被嚇得厲害,竟然沒有一個人動,黑衣人爆喝一聲:「你們都是想死嗎?」說完就已經想順著樓梯下來了。

  王言心見勢不好,立馬牽著春柳和莫芳菲往前走了幾步:「大爺,我們先上。」

  後腰被莫芳菲緊緊摟著,王言心的動作顯得緩慢了許多,不過也多苦虧她先站了出來,這男子只冷哼了聲,折身又爬上了梯子。

  「別怕,你們跟在我身後別吭聲!」快速蹲下摸了把船底的灰,王言心右手在莫芳菲臉上胡亂地抹了兩把,接著左手也順勢在自己臉上揉了揉,春柳見狀也連忙照搬著摸花了自己的臉。

  「走吧。」

  臉上散發出的味道確實不太好聞,可也讓三人的心裡稍微安定了幾分,王言心率先帶頭爬上了樓梯,一陣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不遠處還有河水拍打岸邊的聲音。

  此時天空已經有些微明,清晨的涼風還有些刺骨,王言心下意識地攏了攏領口,乖順地低頭站到了船舷邊。

  「都給老子老實些,十人一隊下船,誰要敢,休怪我手下無情。」

  王言心餘光仔細觀察了下這艘不大的船,船上站著十二個男子,統統都帶著面具,說這話的是其中唯一一盒身穿長衫的男子,他左手舉著把扇子,語氣惡狠狠地看著先上來的三人。

  這批人絕對不是烏合之眾,他們整齊劃一的褐色短打和身形,更貼近府邸里的護院和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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