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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中途出了一點小插曲,那也是他這頭一次這般想娶的人。

  可是她被自己帶了回去,卻倔強的不肯承認, 還對他說:「我可是你師父。」

  他故意道:「是真的「師父,還是假的「師父。」裡面的調笑讓人臉紅心跳。

  誰知蘇紊板著臉說道:「別笑嘻嘻的。」

  見蘇紊這樣子, 他直接笑出了聲。

  蘇紊則不明白他笑什麼, 直接趕他出去。

  外頭亂成一片,而蘇紊被他護的很好,護在他秘密建造的舊宅中。

  而蘇紊因為被他困在這裡,以前還能裝上幾分溫柔, 現在在連裝都不裝,脾氣大的很,一見他就讓他給她買話本子,首飾什麼的。

  每每沈危一見,也不厭煩,一臉笑意將蘇紊帶回了廂房,下次再來,絕對會給她帶來她上次要的東西。

  次數多了,蘇紊也覺得沒意思了,本來就是故意激怒他,結果他還樂在其中,她也不折騰他了。

  沈危見此,有些遺憾的看了那些她不再看一眼的首飾。

  人有想法,便好把握,可是蘇紊他卻一直不知她喜愛什麼。

  每次給她,她都只看了一眼扔到一旁不再過問。

  時間久了,他也生出一陣惶恐。

  人沒欲.望,便難以掌握。

  他怕沒有東西留住她,她變會離開,再也不見。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般想著,明明她就在自己身邊,可是當他一想到,他就覺得可笑,他竟然會有一天為了一個女人牽扯著理智。

  許是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那日剛出門外,心口的感覺越來明顯,於是他調轉了頭,回到蘇紊的廂房內。

  結果就在他剛進去時,他就見到蘇紊用一把生鏽的長劍架在脖子上自盡而亡。

  他瞬間屏住呼吸,面色慘白如紙,待他清醒時,他就已經抱著蘇紊愣住,臉色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紊漸漸失去血色的臉龐。

  他喃喃自語不敢相信的問:「為什麼?」

  而蘇紊卻憑著一口氣對他說:「你看我死了,你有什麼想法。」

  這個對方似曾相識,就像她曾在他耳邊問他如何,可是這次卻不是借他的手,而是她自己對自己動手,下手果斷不留餘地,只為了問他什麼感覺。

  他不知如何開口,只是趕忙讓大夫趕過來救人,可就在他等人來時,他急匆匆的為她點穴止血,卻也是攔不住她漸漸微弱直至消散的氣息。

  而她問的為什麼,他也終是沒有說出口。

  只是他等到大夫趕來時,侍女的驚慌失措,面目的血跡,他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就那樣抱著蘇紊一直往前走,路上似乎還遇到了一些人他們好像要上前說什麼。

  而沈危害怕那些人要跟他搶蘇紊,於是他親自動手殺了所有接近他的人。

  等到他徹底清醒來時,蘇紊的屍體已經發臭了,他血絲布滿瞳孔,痛不欲生的將她死死抱在懷裡。

  為何,一切會這樣。

  他看著墳前是他親自用自己的血刻上的。

  吾妻沈氏。

  也在此時雨漸漸落下,他好像沒有察覺到什麼樣的,就那樣一直跪在他的墳前死死地看著這小堆墳頭。

  不知過了多久,天泛起晴朗,小墳堆變成大墳堆,墳前也再無那個男人的蹤跡,而墳前卻遺留下沾著微微濕意一串佛珠。

  ………

  死的滋味是什麼,是不甘心?還是…

  當王生頭被低在刑場上,周遭吵雜的聲音鬧得他頭疼,回望一生,終究還是空空來了一遭,什麼也沒留下。

  幼年時,自小家裡都是讀書之人,而他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也應該是個讀書人。

  可是他卻長的與讀書人不一樣,不夠文弱,不夠白,長相黝黑,也因為這些原因,他受到很多嘲笑。

  幼年那些孩子嘲笑他,說他長的不想他家裡人,還有些人說他是別人家的小孩偷偷被他父母抱回來的,還有些雖然沒那麼多惡意。

  但卻總是懷著憐憫的眼神說他應該當個殺陣殺敵的將軍士兵。

  可是他才不當將軍士兵,他偏要當讀書人。

  憑著這股傲氣,他當上了翰林院的院士,雖然他因為行事招惹一些人不喜,但那又與他很乾。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朝一日,遇到了那人。

  穿著與他一樣的官服,笑起來淡淡的,眉目偏生的招眼。

  後來,風云云涌,他因為站錯了隊,被執了死刑。

  好友顧睔冷眼來到他的牢房,問他有什麼可以在他死後燒點給他

  好友站對了隊,而他所做第一件事親手將他送入了牢籠。

  他也知好友的為難,他們終究走到最後還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他也在那時,想到那雙無辜淡淡的眉眼,他只問了他:「我能問問,蘇兄可好。」

  得到的卻是好友冷血的嗤笑:「他自然已經死了。」

  他一時怔然,雙眸流出幾行淚,好友似乎看不得他這樣的模樣,轉身就走了。

  思緒萬千他又在迷迷糊糊間,聽到耳邊「吉時已到,行刑。」

  也許是死前的幻想,他竟然看到了「蘇淵」眉眼淡淡,好像在等他一起閱書整理。

  若有下世多好,這樣他就可以再看她一眼,也是極好的。

  行完刑,顧睔一貫冷冽的氣息還是有了些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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