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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一路也沒有磕碰到過。

  直到跟著對方走到一個隔著黑布都能察覺到那亮光的一間門內。

  也在此時,蘇紊很清晰的聽到沈危清冷道:「翟家公子,怎麼還不招出那位前朝重犯,真是學了你父親的倔強骨子。」

  鼻子撲入而來的血腥讓蘇紊蹙眉,顯然這裡是一出刑房,而且翟翼應該在這裡受到了不少的哭。

  只是他說的前朝重犯讓她猶豫了一刻。

  好歹第二個世界系統提供可以查閱功能,但是這個世界系統則是神神秘秘說什麼也不提供。

  只為讓她跟第一個世界一樣,要讓她自己去找。

  根本沒有任何提示。

  而一道冷酷的聲音也將蘇紊拉回了現實里。

  就聽到一句「加刑。」

  就這樣一句淡淡的話,血腥味更重,也聽不到翟翼的聲音,就只能聽到幾聲屬於男聲的痛苦悶哼。

  而已因為這濃重的血腥味,她的眉頭也愈發的緊縮,手裡還牽著對方的衣袖,也在此時不由得攥緊,這引得上方的沈危低頭瞥去。

  見蘇紊蹙眉的神色,他看了眼正在接受行刑的翟翼,一臉的不服輸死死要住牙關,憤恨的看著自己,卻偏偏剛剛在注意到蘇紊跟在他身後後,一臉裝作不知曉的模樣。

  再想到蘇紊蹙眉是不是在意翟翼。

  他的笑淡了幾分。

  而已在此時,行刑的侍衛湊到他身旁道::「大人,翟家公子行刑下去可能估計就不行了。之前我們吊著他不吃不喝三天,所有刑法都上了一遍,可這位就是咬牙不肯鬆口。」

  說著,這位侍衛有些佩服的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翟翼,不愧是世家是將軍,那氣魄。

  沈危冷眼看著翟翼,又瞥向蘇紊淡道:「怎麼你不翟翼求饒。還是說你對他沒有心。」

  「我求饒的話,大人你會放了他。」蘇紊冷冰冰的看著他,嘲諷的話里明里暗裡都在說著某種事實。

  而沈危心知她的聰慧,卻也在此刻染上幾分他不知的不虞,不虞她的過分聰慧,連一點裝傻充愣都不會。

  直白白的說出來,讓他好生不知怎麼對她。

  若是裝傻為他求情,他只會讓他死的更早,而若是不求情冷眼旁觀,他倒是考慮讓他多活幾天。

  可是,她卻什麼也沒有做,求饒與冷眼都未曾沒出現。

  「把他帶下去,養好了。再上刑,讓刑部的顧大人親自來一趟。」他說的話好像只是一件小事。

  而旁邊的侍衛一聽打了一個冷顫,臉色煞白的像一個屍體。

  那位可是讓人聞之色變,每個在他手上不死,那就都殘的半死不活。

  而他也曾多年前不幸的看過那位大人如何對犯人「用刑」,那動作至今讓他一想起就嘔吐不止。

  沈危也沒有理會這個侍衛的神色多麼蒼白,他冷眼的將蘇紊帶離開了這個血腥暴力的刑房。

  而被對方又重新帶走的蘇紊,也不知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想著也不懼的跟著他走。

  而蘇紊跟著對方走,卻發現這個路途太過遙遠,好像前方有個樓梯層,沈危親自扶蘇紊上去。

  也因為沈危的動作她也愈發好奇,到底沈危要將她帶到什麼地方去。

  直到她聽到沈危的步伐停頓了,然後她也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將自己的黑布撤下來了。

  而也隨之映入眼帘的是一間非常寬大的閣樓。

  閣樓裝潢簡約,倒是與他的府邸相反。

  而在閣樓靠近邊欄處有一方暗桌,暗桌上也空無一物,只放了琵琶在哪出。

  蘇紊也在這時就聽到沈危詢問她:「蘇姑娘可會琵琶。」

  「不會。」

  沈危一邊走到那處,蘇紊見那處只有欄杆,上方無遮蓋物,她心裡好奇也跟了上去。

  跟上去的時候也才發現,這是一個建築高層的閣樓,站在這方俯視下方街道小巷,和其他不遠處的風景,看的一覽無遺。

  城牆內萬家燈火,闔家歡樂,甚至還能聽到不遠處的女子嬉笑打鬧。

  她竟沒想到這亳州竟有如此地方。

  沈危看到蘇紊那欣喜的模樣,眼眸也順著蘇紊的視線看向下方風景人情。

  「那蘇姑娘可會什麼。」

  蘇紊不知他要做什麼,難不成是想要她表演才藝?

  「沈大人有所不知,我自小散漫女兒家學的東西我一樣都沒有學。」

  蘇紊說的是實話,這點倒也沒騙他。

  她自小孤兒,哪有人會教她學這種東西,好不容易長大一路往上爬,成了門派里的大師姐,平日所做之事也是練劍教導底下師弟好生修行。

  蘇紊這樣想到,卻忽的對沈危道:「但我最擅長舞劍,不知公子能借我一把劍。」

  沈危聞言,眼眸染上幾分興趣,也不知蘇紊怎麼竟會些女兒家沒學過的東西。

  略微轉眼一想,就搖了搖藏在暗處的鈴鐺,也隨著一個鈴鐺出現,一個身著綠色紫杉白裙姑娘出現在這處。

  蘇紊就聽見沈危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姑娘道:「去取我的劍來。」

  來人驚訝抬頭,那可是主子最寶貴的劍。

  可是當她轉眼瞥到蘇紊。

  眼眸染上幾分驚艷,忽就感受到主人的凝視,她嚇得後背發涼,趕緊下去去取劍。

  待到將劍取來時,她就見主人居然難得的懷抱琵琶端坐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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