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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捆東西瞿澤遠眼睛發熱,沖一黑衣人揮手,立馬就有人過去將月荷放下來,只是還是被押著。
「你打開我看看。」瞿澤遠眼里熱切,卻還是保持鎮靜。
周從簡直接將外面的羊皮去掉露出裡面淡黃色的紙張,然後打開呈現在瞿澤遠眼前:「世子可瞧仔細了。」
「扔過來。」
「那不行,得等我們安全下山了才能給你。」周從簡皺眉拒絕,握緊圖紙藏在身後,引得瞿澤遠大笑:「哈哈哈,未來的首富也不過如此,簡直愚蠢!」
「你以為,我今天還會讓你活著回去嗎?」瞿澤遠眼里肅殺一片,不急不慢地威脅:「你放心,只要圖紙到手,你又死在這裡,那麼將軍府和你的爹娘都會平安無事的。」
那邊瞿澤遠已經暗自揮手讓黑衣人圍了上去,周從簡被逼退到懸崖邊,身後有石子滾落的聲音,卻久久聽不到回響。
可見身後這崖,深不見底。
手上的圖紙被人奪去,周從簡眸子一暗,手放在腰間正要抽動軟劍,瞿澤遠的聲音走在黑衣人後面響起:「你若是反抗,我現在就殺了她。」
黑衣人讓開,周從簡看到瞿澤遠懷裡昏迷的人眸色閃過一抹猩紅,放棄抽動軟劍的手任由一黑衣人朝他刺了一劍,頓時在懸崖邊半跪下來。
「呵呵,你就這麼喜歡她?」瞿澤遠用匕首挑起孟純苒的下巴,露出一張即使蒼白也是絕色的臉,手指流連在上面眼里痴迷道:「也是,這麼美的一個人哪個男人不喜歡。」
「放開她。」周從簡沒想到這人已經瘋狂如此,連將軍府的人都敢明目張膽地擄過來,他捂住傷口笑道:「不就是一死麼,這有何難。」
「是麼。」瞿澤遠冷笑。
撲哧
身上又被刺了一劍,這種刀劍入肉的聲音讓瞿澤遠享受地眯起眼:「那麼,周老闆是自己來還是我讓人將你一刀一刀地割下來。」
周從簡放棄捂住傷口,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最後看了一眼孟純苒轉身躍下萬丈深淵。
月荷目呲欲裂,一時接受不了暈了過去。
瞿澤遠將懷裡人放在地上,走到懸崖邊向下看了看,除了一片黑什麼都沒有。
天下首富,也就到此為止了。
半月後,皇上臥床不起,二皇子被立為太子,再過三日便是登基大典。
周從簡戴著斗笠看了一眼告示欄,低頭壓低了斗笠。
在他轉身後有人看著告示欄上的畫像可惜道:「唉,這大善人怎麼就和將軍府勾結叛國呢,明明之前還去災區救助來著,怎麼看都不像這種人啊。」
周從簡勾起嘴角,暗道瞿澤遠還真瞧得上他,給他扣這麼大頂帽子。
來到客棧,已經有人在裡面等他了。
周從簡進去脫掉斗笠單膝跪下:「草民參見皇上。」
「咳咳,平身吧。」上官鴻在開門那瞬間呼進一口冷風,忍不住喉嚨發癢。
「皇上,喝杯茶。」
輪椅旁邊站立的青衣男子切了一杯熱茶遞到上官鴻手中,上官鴻喝了兩口感覺舒服多了,放下茶杯道:「從簡,一切可準備妥當了?」
「回皇上,萬無一失。」
「很好,那接下來就交給你和邵陽了。」
邵陽,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周從簡和他對視一眼,見他朝自己溫潤一笑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一世居然和男主一個陣營,不得了。
半月前周從簡落崖用早就準備好的鐵鉤固定在了懸崖壁上,等察覺到上面的人走了他才借著繩索攀上去。
傷口是真的,所以一上來就被皇上派的暗衛給抬走治療了。
舊時光這個時候他也才知皇上才是城府極深之人,從幾年前就開始布局了,目的就是為了看清每個兒子的真面目,順便剷除異心之人,為太子掃清障礙。
至於劇情中為何沒有成功,連寫都沒寫出來,大概是因為那個時候已經被二皇子的藥毒害成真的臥床不起了。
若不是這一世自己覺得劇情中皇上的病來得蹊蹺,順帶在信中提醒了一下,估計皇上如今也不能坐在這裡。
只是…瞿澤遠好像並不知道這些?
周從簡一邊潛入將軍府一邊思考,這瞿澤遠怕不是精神失常吧?或者記憶混亂?
穿過重重守衛來到熟悉的閨房,床上的女子還在熟睡,夜間也能清晰視物的周從簡俯身盯著女子的面龐看,直到對方臉頰爬上緋紅才發出一聲輕笑:「還裝?」
孟純苒睜開一雙慍怒的雙眼,雙手將被子拉到下顎處,低聲呵斥道:「你怎麼每次都要晚上過來,無恥!」
周從簡直起身摸了摸鼻子,尷尬道:「晚上方便一點啊,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白天來看你好了。」
孟純苒氣得咬唇,當日瞿澤遠押著月荷來告訴他這人落進深淵時,她心臟猛地一痛,感覺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每天魂不守舍行屍走肉般。
結果第三天晚上,這人不要臉地潛入她的閨房,說想她了。
簡直…
以為是魂魄的她竟然衝動地過去抱住他,現在想起來她只想蒙進被子裡再也不與這人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