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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剛剛和你坐在一起的人是?」上官瑜和瞿澤遠走過來,身邊還跟著精心打扮過的瞿初瑤。
上官崇看了瞿初瑤幾眼,心裡嘀咕著也沒那麼美嘛,面上傻笑道:「他是皇弟的一個朋友,最近京城很火的欣寶齋就是他開了。」
「商人?」上官瑜笑道:「五弟怎麼愛和這種人玩在一起,你應該多和澤遠這種世家子弟相處,不然你母妃又要擔心了。」
「不會的,周兄他人很好。」
「殿下的那位朋友姓周?」瞿澤遠皺眉,姓周,又是商人…
上官崇對瞿澤遠這種表里不一的人可沒什麼好臉色,睨了他一眼道:「姓周怎麼了,莫非瞿世子還管人家姓什麼?」
「五弟,這麼大的火氣幹什麼。」上官瑜笑著排著他的肩膀,「走,去那邊陪你的其他皇兄喝一杯。」
瞿世子跟在兩人身後心思煩亂,一直等宴會結束他都魂不守舍的,立馬派人去查了欣寶齋老闆的底細。
幾日後馬場動工完成,北荒那邊送的馬也到了,周從簡一改清閒開始忙碌起來,卻不知朝堂上因為他正風起雲湧。
「皇上,自本朝以來商人都是末流之輩,若是讓他們發展起來恐怕有亂我朝根基啊。」
「馮尚書這話當真可笑,若是一個商人都能亂我朝根基,那要你們這些大臣何用。」上官崇冷嘲熱諷,這些人怕不是眼紅周兄的鋪子吧,幾個幾十歲的大臣在這唧唧歪歪人家的生意,可真是夠失風度的。
「五皇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商人大多心思不正生性狡猾,誰知道他開個馬場是不是在預謀以後造反而事先準備好戰馬呢。」馮尚書一臉正經,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
末了,還有幾個官員站出來附和。
上官崇簡直被這群迂腐、睜著眼說瞎話的人給氣笑了,看了一眼自家無動於衷的二皇兄,顯然這是他默許的。
竟不知自己昨天說的話哪裡惹得他們這麼針對周兄,心裡實在窩火,上前道:「父皇,那個馬場並不是周從簡一個人的,而是兒臣做的主,父皇讓人查查便知,那塊地也是兒臣買下來的。」
「五弟,你不要被那人蒙了心,他…」
「夠了!」
上官瑜的話還沒說完高位就傳來一聲低斥,大家小心翼翼地抬頭望去,只見皇上神色不耐,對他們道:「這裡是朝堂,為了一個商人在這行口舌之爭,你們是一天閒得慌嗎?」
「若是無其他事就散朝。」
下面的人皆一一閉嘴,上官鴻甩袖冷哼,直接退朝了。
當還在為馬場的事忙碌的周從簡得知這事後,他一點也沒有露出慌張之色,反而還安慰上官崇:「沒事,皇上如此寬宏大量之人,豈還容不下我這個小小的商人。」
「重點不是這個…」上官崇無奈了,一時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連他都知道君心難測,這人怎麼就那麼篤定呢。
罷了罷了,有他在父皇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對了,京城有家酒樓新開了些時日,我已經去過一次了,那裡的味道當真令人回味無窮,你今日要是沒事我就帶你去嘗嘗。」
周從簡想想馬場的事差不多也弄完了,乾脆應道:「正巧也餓了,走吧。」
正值午時,酒樓的人絡繹不絕,兩人先後踏進酒樓被小二請上早就訂好的包間。
上樓時,周從簡意外地看到了孟純苒和她的丫鬟,主僕二人剛剛在他們前面一點進了一間包間,隨著門關上他的視線被阻斷。
收回視線道:「殿下先進去,我下樓買點東西。」
「那你快點,等下菜冷了就不好吃了。」上官崇回憶起上次的味道,已經迫不及待地在包間裡坐下。
在他們隔壁,珠兒拿著一份新鮮名叫「菜單」的東西,遞給小姐道:「這家酒樓可真有意思,有什麼菜,每樣菜什麼價格都在上面標記得清清楚楚,這怕不是從欣寶齋那裡學來的吧?」
孟純苒翻閱著菜單若有所思,不是學來的,而是老闆都是同一人。
這樣精妙的主意可不是那麼好學的,還如此活學活用。
隨便勾畫了幾道菜,珠兒就將菜單交到了等候在外的店小二手中。
等她們的菜上了,才發現多了幾盤水果。
珠兒叫住店小二:「這些東西我們沒選啊…」
店小二恭恭敬敬地彎腰回話:「小姐,這是我們酒樓贈送的,不需要額外付錢。」
「贈送的?」孟純苒看著那幾盤切好,又擺放精緻的水果,即使免費贈送也不應該這麼多才對。
「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嘞,兩位慢用。」
珠兒盯著那幾個盤子,驚訝道:「這酒樓這麼大方麼,這種稀罕水果也說送就送?」
孟純苒沒有回話,只是讓珠兒坐下來一起吃。
「不行不行,主僕有別…」
「包間裡就我們兩個人,沒事。再說這麼多東西,吃不完浪費了。」孟純苒見她還不願,佯裝生氣道:「我的話都不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