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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澤遠自然是心疼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的,見她知錯後拽住手腕的力道不由鬆了些,低頭思索片刻,再抬頭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妹妹的貼身丫鬟身上。
那個貼身丫鬟似乎看懂了他眼裡的意思,頓時腿腳一軟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道:「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奴婢不行的…」
「月荷,本世子記得你家還有一個弟弟…」瞿澤遠面無表情,對丫鬟的求饒沒有一絲動容。
名叫月荷的丫鬟直接癱坐在地,臉上一片死灰。
… …
過了一會兒,上官崇用胳膊肘撞了撞旁邊的人,示意道:「那女子從船中出來了,你看,她又回到花船上了。」
比賽最後評比馬上就要開始,選出今晚的花魁後大家就可以用銀子爭取花魁的初夜,和以往一樣。
周從簡眯著眼睛看向花船上紅衣女子,半晌輕笑一聲,果然和劇情一模一樣。
他覺得無趣地打了個哈欠,沖還興致勃勃看著花船的人道:「徐兄,在下困了,先回去了。」
「這就困了?」上官崇收回視線,見周從簡臉上的確有睏乏之意,本還想在棋盤上大戰三百回合的他只得就此作罷,點頭道:「好吧,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那就先告辭了。」周從簡搖著紙扇上了旁邊的小船隻,讓船夫划船從其他船隻的縫隙見划過去。
等劃了一段距離,周從簡給船夫一定碎銀踏上了另一條船。
月荷被人送到船上的房間,心如死灰地等待著剛剛買下她的那人,想著等會兒就會被人玷污了清棋,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取下頭上的釵子,月荷盯著那鋒利的尖頭,視死如歸地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刺去。
噹啷
手腕被硬物擊中,手的力道一松釵子就掉到了地上。
月荷驚駭地看著房間四周,顫聲道:「誰…」
周從簡從窗外躍進來,刷的一下打開紙扇,看著床上的人道:「就這麼死了太不值了,只要你幫我做件事,我就將你的弟弟還有母親接到安全的地方,保證長陽侯府的人找不到。」
「姑娘意下如何?」
月荷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周從簡滿意地合上了扇子,走過去撕下床簾將人裹住,然後就像扛貨物一樣將人扛出了花船,神不知鬼不覺。
月荷大概也沒想到這麼翩翩君子的一個人竟然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真是將她當貨物了。
長陽侯府。
「祖母,你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過來。」瞿初瑤雙手藏在身後,神秘兮兮地走進長陽侯府老太君的院子里,一身淺綠色的紗裙襯得她靈動可愛,加上臉上那調皮的表情更加讓人心裡喜歡。
老太君正在看著話本,聽見乖孫女的聲音眼裡頓時歡喜,立馬放下話本寵溺地看著她:「莫不是我家瑤瑤又新寫了什麼話本?」
「哎呀不是,祖母再猜猜?」瞿初瑤就站在遠處也不靠近,臉上神秘的樣子勾老太君身邊的嬤嬤都有點好奇了。
「孫小姐,你就別讓老太君猜了,奴也好奇得很,趕緊拿出來給我們大家看看吧!」
「呵呵,我就知道你們猜不出來。」瞿初瑤慢慢走過去,在屋裡人好奇的眼神下將藏在身後的東西拿了出來。
「嘿嘿,祖母,這可是我花了好多銀兩才得到的,第一個就想到拿來孝敬你了。」
老太君湊過去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懂這手心大小的木盒子有什麼神奇之處,遂問道:「這個小東西是做什麼的?」
「祖母不急,待孫女給你打開瞧瞧。」瞿初瑤一邊慢慢將盒子打開,一邊轉動著盒子邊上的小轉軸。
屋裡的丫鬟婆子都伸長了脖子想瞧個仔細,只見盒子一打開就露出了裡面的一個小人,緊接著還有一陣似琴聲的曲調響起,然後盒子中的小人就隨著這曲調翩翩起舞。
「哎呀,這、這東西也太活靈活現了吧?」嬤嬤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道:「孫小姐,這東西叫什麼啊,你又是從哪裡買到的?」
瞿初瑤滿意他們的震驚,得意地介紹道:「這東西呢它叫音樂盒,是我花了三百兩買的。最近京城開了一家店鋪,賣的就是這些稀奇玩意兒,裡面還有好多東西呢,但人太多了我今天就搶到這個。」
「三百兩?」嬤嬤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三百兩買這麼一個小東西是不是太浪費了?
瞿初瑤聽出她的意思,轉身坐在祖母身邊挽住她的手,親昵地靠在祖母的肩頭道:「只要祖母開心,再多的錢也值了。」
原本聽到這麼多錢老太君心裡也有點不滿,但是被這句話一哄,她心裡立馬就像浸滿了蜂蜜一樣,甜得她寵溺地颳了刮孫女的鼻頭:「開心,瑤瑤送什麼祖母都開心。」
「嘿嘿,只要祖母開心孫女也就開心了,其實這個東西是買得有點貴了,以後孫女給祖母做一個更好的。」
這個音樂盒在瞿初瑤眼裡簡直簡陋到不行,她覺得自己要是研究一下,找個木匠應該做得比這個還要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