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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周從簡看得呆了一瞬,已然不知小姑娘已經出落得如此。
「咳咳。」他別開視線尷尬地咳嗽兩聲,道:「時候不早了,休息吧。」
他用剪子將屋子里的蠟燭芯子一一剪斷,以為這樣兩人之前的氛圍會好一點,誰料那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紙像流水一樣泄進了屋裡,讓他將那雙杏眼裡的驚懼之色看得一清二楚。
周從簡無奈了,只能走過去掀開紅綢錦被,將床上的果仁掃落在地,然後將人抱到床裡面蓋好被子。
自己則重新拿了一床被子躺下,側頭望著黑暗裡那雙像小鹿一樣惶恐不安的眸子道:「睡吧。」
說完他就轉過頭面朝床外,淺淺呼吸著陷入了睡眠。
被一連串動作塞到被子里的齊書苒有些懵,但最後還是抵不住一天的勞累漸漸閉上了眼。
在她呼吸平穩後,周從簡睜開眼,轉過身來掀開被子將人小心翼翼地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摸著對方冰涼的手他眸子一暗,將手掌放置在對方的小腹,暗自運用內力溫暖著對方的身子。
翌日,齊書苒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感覺到身下的異樣,她連忙喚了綠芙進來。
綠芙床中央鋪著的白色錦帕上一團的紅色,正想駙馬怎能如此粗魯時就聽公主道:「綠芙,趕緊將這東西處理了,再給我拿一身乾淨的衣裳和月事帶過來。」
「月事帶?」綠芙望著那團血紅恍惚,她家公主因為身體弱,月事一向不准,這個月都晚了有五日了,沒想到現在卻來了。
綠芙趕緊吩咐丫鬟準備熱水,又拿了乾淨的衣裳和月事帶過來。一邊服侍公主一邊觀察著公主紅潤的臉色,疑惑道:「公主,你這次不疼了嗎?」
經她提醒,齊書苒才發覺這次月事自己好像沒有疼得那麼厲害?
「好像真的不怎麼疼了。」難道成婚還有這種好處?
「對了,綠芙你怎麼不叫醒我,今早不是還要去拜見周夫人嗎?」
綠芙覺得冤枉,「這可不干奴婢的事,是周夫人讓我們不要打攪的,說府上沒有那麼多規矩,讓公主你多睡一會兒。」
齊書苒羞愧,她也不是愛睡懶覺的人,只是昨夜睡得實在太舒服了,也就睡得太沉了些。
她瞧了瞧外面的天色,陽光強烈,估計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趕緊催促綠芙梳妝的動作快一點。
周從簡早上起來練了半個時辰的武才將身上的火氣壓下,沐浴一番後他又去了書房。
等處理完瑣事再來院子發現人還沒起,他便坐在院子里喝茶看書。
聽到房門口的聲響,他抬頭望去,和嬌俏的人兒對了個眼。
沒想到他在院裡等候著,齊書苒覺得自己顏面盡失,低垂著小腦袋喊道:「周將軍…」
周將軍?
周從簡放下手中的書走過去,牽住她的手道:「阿苒喊我什麼?」
齊書苒抬頭看他,不行嗎?他不是昨日也叫她公主嗎?
周從簡笑了,沒事,來日方長。
三日後,周從簡帶齊書苒回宮。
章音華將女兒帶到房裡,詢問道:「駙馬待你可還好?」
「嗯,挺好的。」還帶她去看了戲聽了曲,買了胭脂水粉買了衣裳。
章音華盯著女兒的肚子,望向綠芙,見綠芙搖頭她又望向正在吃點心的女兒。
嘆息一聲湊到女兒耳邊問了幾句。
齊書苒皆是紅著臉搖頭,辯解道:「因為女兒這幾日來了月事,不太方便。」
章音華想著也是,自己的眼光不會錯,等再過些時日看吧。
回到周府後齊書苒心裡一直裝著心事,沒幾天周從簡就開始上朝了。
某個晚上,齊書苒穿著輕薄,特意仔細熏了好香,看到周從簡進來她嬌羞小聲地喊了一聲「夫君。」
可是男人好像沒有聽見似的無動於衷,半夜裡還起來跑到偏房裡沐浴。
齊書苒愁眉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很好聞啊。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了三個月,就在齊書苒憂心忡忡的時候,她的生辰到了。
可是她卻沒有什麼心思過這個生辰,到了夜裡拉著男人糾結問道:「將軍是不是有什麼身體上的隱情?我們既已成了夫妻,又有何事說不得的。」
周從簡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頓時臉色一黑,將床上的人撈進懷裡道:「公主的意思是,臣不行?」
這人多久沒有叫她公主了,齊書苒惶惶不安地看著他,被揭穿似的別過頭,「這、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周從簡被氣笑了,將人緩緩放倒在被浪中,盯著她慢條斯理地解著衣服。
「你、你幹嘛?」齊書苒滾到床裡面去,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個圓圓的小腦袋。
周從簡眉頭微挑,覺得這丫頭最近膽子變大了,哪還有之前見到他就躲的兔子樣。
他解得只剩下裡衣,傾身上床將人摟了過來,一層層掀了她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