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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母一邊給兒子夾菜,一邊試探地說道:「從簡啊,你有沒有喜歡的姑娘啊?」

  「沒有,娘你問這個幹什麼?」

  周母眼睛一亮,溫柔笑道:「是你王嬸今早來了,本來想當面問你的,但是你又不在,就把事兒跟我說了。」

  「什麼事?」

  「就是和你從小一起玩的燕兒妹妹你還記得嗎?如今你也二十有一了,換做別人早就成家孩子都有了,你王嬸說燕兒一直在等著你,你看…」

  周從簡就知道在古代這個十幾歲就能成親的年齡,他已經是大齡剩男了,免不了被催婚的命運。

  只是…

  「娘,那個燕兒兩年前不是已經許了人家嗎?」

  周母自然也知道這件事,道:「你去邊關了,後來的事你不知道,燕兒許的那戶人家悔婚了,婚事沒成…」

  「等等…」周從簡放下筷子,覺得矛盾,「既然如此就不能說成一直在等我了。」

  「還有,娘你忘了,當初你可是也上門提過親的,人家又是怎麼跟你說的?」

  當初周母一人帶著兒子長大,身子骨又不好,每天靠著一點針線活維持生計,後來連兒子的束脩也交不起了。

  等到兒子參軍,家裡的生活才好了一點,但也只是好了一點,依然一貧如洗。

  隨著兒子年齡越來越大,周母聽王嬸說她家女兒正在找人家,於是就試探地問了兩句,王嬸沒有明著回答,只說了聘禮什麼的。

  因為都是一條巷子裡的鄰居,周母還以為王嬸這是在給自己暗示,於是借了錢,買了東西帶著兒子上門提親。

  不巧,他們前腳剛到,兩方正相談甚歡的時候,後面就來了一個媒人,說代某個柳家公子提親。

  之後王嬸就把周家母子倆請了出去,還說道:「燕兒啊從小嬌生慣養,我們都不希望她吃苦。若是你們還能拿出比柳家更高的聘金,我會和他爹再商量商量的。」

  至此,原來的周從簡就斷了那心思,一心報效朝廷,永遠都是戰場上沖得最猛的那個。

  這事周母可能忘了,但是原身的記憶里可是清清楚楚,對那個燕兒也早就沒了感情。

  現在王家的婚事告吹了,又重新盯上了周家,不也是看在周家兒子有了出息麼。

  要周從簡說,王家為了女兒的幸福著想,不願女兒嫁給周家也可以理解,但是做法就不地道。

  反正他是不願意娶那個什麼燕兒的。

  「娘,你可想清楚了,那個王燕兒跟柳家公子私下可沒少在一起,而且她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楚楚可憐,你不要被她騙了。」

  周從簡說完重新拿起筷子吃飯,餘光見周母愁眉的樣子,等他吃完飯又道:「娘放心,兒子才剛剛上任,等過兩年再成婚也不遲。」

  「聖都這麼大,又不是只有他王家才有姑娘。」

  一語驚醒夢中人,周母恍然,目光愧疚地看著兒子,「是娘糊塗,明兒你王嬸再來我就回絕她,不過從簡啊,你要是有了心儀的姑娘一定要跟娘說,讓娘高興高興。」

  周從簡無奈笑笑,「好,一定第一時間就跟你說。」

  周母放下心來,一邊吃飯一邊在心裡想著明天要怎麼回絕。

  而周從簡吃完飯就去了書房。

  到秋獵那日,周從簡特意被提名跟著去,騎著馬跟在了隊伍中間。

  在他後面緊接著的就是兩架馬車,其中一架馬車的車窗簾被掀開,露出一張明麗的小臉,但只一瞬就被遮蓋住了。

  「公主,別探頭出去,小心喝著風。」紅梔趕緊放下車窗簾,替齊書苒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

  齊書苒有些失落,惆悵道:「好不容易出城一次,連沿路的景色都不讓我看,太讓人難過了。」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活像被人欺負了一般,換做是綠芙估計早就不管不顧地任由她掀開車窗簾了。

  然而,現在身邊只有紅梔,只是無奈地看著並沒有其他動作。

  齊書苒悄悄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表示又抬手擦了擦眼角:「唉,當公主可真可憐…」

  紅梔是皇后特意派到齊書苒身邊的,就是知道女兒貪玩愛胡鬧,所以想讓一個懂事的宮女在身邊醒著點。

  雖然是皇后派她照顧公主的,但是紅梔也是真心實意地喜歡公主,所以很多事她雖然都有意按皇后的意思限制她,但也是為了她好。

  現在見她小聲地在那兒嘀嘀咕咕,心裡既是好笑又是心軟,罷了罷了,難得太子殿下為公主求得了這次機會,就讓她好好玩玩吧。

  紅梔把車窗簾子捲起一半,咳嗽兩聲道:「公主,你瞧遠處的山好不好看?」

  聞言,齊書苒刷的一下抬頭,驚喜地朝外看去,遠處的山綿延起伏,山尖隱在雲霧裡,像極了一副水墨畫。

  齊書苒扒著車窗連連點頭:「好看!」

  紅梔寵溺地笑笑。

  「咦,紅梔,你看遠處天上飛的那是什麼?」

  紅梔湊過去瞧,遠處天邊有一黑點在搖搖晃晃的,有些為難道:「太遠了看不清,大概是鷹?」

  「是鷹啊!」聲音聽上去似乎十分歡雀。

  「那是紙鳶。」

  突然插進來的男聲讓車裡的兩人愣了一下,齊書苒目光偏向前方,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坐在馬背上,她以為是哪個將士,問道:「這麼遠,你怎麼知道那是紙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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