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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有宮人候著,見了太子殿下大駕,頗為意外,各個誠惶誠恐。
不過今日個看著,太子殿下心情頗好,他們一干宮人懸著的心落下。
沈珠實在是太累了,春燕打了水給她,伺候她洗漱,她已經困得連話都懶得說了。
趙玉珩看她那慵懶的樣兒,只覺得像貓兒一樣,心裡不覺更添了幾分喜歡。
夜裡,沈珠本睡了過去,可忽然覺得一陣腹痛,疼得身子蜷成一團,趙玉珩摟著她,本也沒怎麼睡,見此不由擔憂的問:「珠兒…你怎麼了?」
說話間,他抬手撫上她額頭,上面冷汗也冒出來了,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這一來,可把他嚇壞了,他二話不說,把她打橫抱起,要喚人過來。
「哥哥…我…我只是…肚子疼而已。」沈珠拽著他,用弱不可聞的聲音道。
「肚子疼?」趙玉珩心裡疑惑,可還是不放心。
沈珠咬了咬唇,紅著臉解釋:「是…女兒家的毛病,不打緊的。」
聽她如此說,趙玉珩這才瞧清,榻上隱隱有淡淡的紅,就如點點梅花點綴在上頭。
這才明白過來,他不由問:「從前…可沒見你疼,怎的今日會疼成這樣?」
沈珠想了想,興許是晚了十來日,所以才會如此。
可也不好跟他解釋那些,只得讓他把春燕喚進來。
春燕進了殿,找了身乾淨的衣物,為沈珠換過,可她肚子還是隱隱的疼,難受至極。
就算喝了些許姜水,也不管用。
春燕道:「太子妃,聽人說揉小腹可以緩解,不如奴婢幫你揉揉吧?」
正說著話,趙玉珩聽到耳朵里,便道:「還是讓我來吧。」
沈珠一聽,羞得臉都紅了,可春燕卻不知情,想著他們都成親了,這樣親密的事,也無妨。
正要退下時,沈珠忙拉住她:「春燕,你…你別走,我…」
趙玉珩道:「春燕,你先出去吧,珠兒有我照顧就行了。」
這樣的事,他可不想假手於人。
哪怕這個人是春燕,也不行。
春燕都不知該聽誰的了,可對上趙玉珩不可違逆的目色,她只能應了聲是,才乖乖退了下去。
殿內又靜了下來,沈珠肚子疼得難受,心裡卻是又急又羞,可奈何身上沒有半點力氣。
「哥哥…你…求求你了,不要…」
可這點反抗顯然不起作用,他溫熱的掌心過來,覆唇在她耳邊道:「珠兒聽話,我會輕點兒,嗯?」
沈珠的手被他掰開,長臂將她禁錮在懷裡,腹痛的無力感讓她忘記了掙扎。
只能任由著他繼續,上衫被解開,露出裡頭的小衣,那冰肌玉骨若隱若現。
趙玉珩喉頭動了動,他儘量目不斜視。
沈珠感到那灼熱的掌心壓過來,羞得她偏過頭去。
大手摩挲著,順著平坦的小腹,也不知是他無師自通,還是春燕說的法子起了作用。
慢慢的,沈珠的腹痛似乎好了點。
她本一直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興許是對哥哥又信任了些,人一鬆懈下來,就不覺有些犯困,再加之在路上奔波勞累,她眼皮子也睜不開了,竟又放心的睡了過去。
第90章 糖葫蘆燭火搖晃了一瞬,落在……
燭火搖晃了一瞬,落在面前的小臉上,她睡得很沉,臉色也比方才紅潤了些許,胸前的衣襟半開半合,誘人豐盈的姿態,一覽無遺,落在黑眸里。
偏偏她尤不自知,睡得那樣香甜。
撫在小衣里的手,還是滾燙的,就如一個火爐一樣。
鴉羽的長睫覆下來,遮擋了黑眸里的情緒。
額間早已是細細密密的汗,掌心的綿軟如凝脂般,撩撥著他跳動的心弦。
他不敢再看,不敢再想,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畫面一閃而過,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才默默為她系好衣襟,掖好被子,躺在了身側。
沈珠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她偏過頭,看到身側的人,不由臉皮子一熱,昨夜裡的事歷歷在目,即便想忘,也忘不掉。
她輕輕翻了個身,本想坐起來的,可又怕驚動了哥哥,只得又老老實實的躺了下去。
可就是閉上眼,也睡不著,鬼使神差的,她偷偷望過來,從她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哥哥的側臉。
英挺的劍眉,濃密的長睫,還有那高挺的鼻骨,薄涼的唇在晨曦中如潤著水光,眼雖是闔著的,可那眼稍卻透著幾許清冷色。
這樣俊俏的人,還真是世間難尋。
沈珠臉莫名一紅,可不知怎的,她不自覺撐起身子,又靠近了幾分。
耳邊想起了陳嬤嬤的肺腑之言:「女人這一生,不就是盼嫁個如意郎君,寵著,疼著自個麼?大小姐你說是不是?」
從前她可沒想過這些,哥哥對她好,她一直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自從哥哥對她表明心意後,她也一直逃避。
如今這些對他們而言,都不是阻礙了,他們不再是兄妹,就連爹爹也接受了。
她還在猶豫什麼呢?
正想得入神,榻上的人陡然睜了眼。
四目相對,一陣天旋地轉,呼吸都要窒住。
沈珠清澈的眸如受了驚嚇,臉上的嬌紅未褪,就如一慌不擇路的麋鹿,剛要逃離之時,卻被那人拽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