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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虛情假意,爾虞我詐,她見得太多了。

  這麼多年,她自從失去了珩兒,過得更是深陋簡出,吃齋念佛,就是為了讓菩薩保佑她的兒,平平安安的。

  眼下她的兒回到身邊,她只想與他做尋常母子。

  她為了他好,更想要珩兒理解她。

  若是用計謀,用欺騙的手段達到目的,實在非她所願。

  可沒想到,珩兒根本就不聽她說,更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們母子之間的情分,真的就這麼淺麼?

  「秋祺。」她幽幽嘆了口氣,滿臉的疲憊,「你沒做過母親,你不懂,珩兒沒伴在本宮身側,更不明白,罷了…容本宮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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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聽說了沒有?」倚在牆角的一個小太監嚼舌根道:「聽說咱們太子殿下要娶妃了。」

  「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另一個小太監如聽到什麼秘聞一樣,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似信非信。

  畢竟太子殿下那個人,冷若冰霜的,對那些臣工女眷,向來都不拿正眼瞧上一眼。

  如今不知是哪家姑娘這麼有幸,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睞,那可真是燒了八輩子高香了。

  「聽說啊…那姑娘長得是好,就是家世不太好,她的父親還是欽犯,被關在詔獄裡呢。」

  二人正說著話,就被路過的香兒聽了去,香兒不禁來了氣,呵斥道:「你們這兩個小崽子,不去幹活,在這裡偷懶?還亂說話侮辱太子妃,是活得不耐煩了麼?小心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割了你們的舌頭!」

  那兩個小太監不過十四五歲,平日裡閒來無事就愛說閒話。

  可沒想到躲在牆角,也能被人發現,再一聽說太子殿下要割了他們的舌頭,嚇得更是魂不附體。

  忙跪地向香兒求饒:「好姐姐,奴才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亂說了,求求你就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香兒他們也知道,是東宮的人,這個他們可惹不起。

  香兒瞪了他們一眼,這才撇撇嘴道:「知道怕就好,以後再不要胡說八道,記住了沒有?」

  她不過是為珠兒姑娘打抱不平,見不得有人在背後說她,故意嚇唬這兩個小太監的。

  那兩個小太監聽了,點頭如搗蒜:「奴才記住了,記住了,再也不會了。」

  香兒這才滿意的點頭,放他們二人走了。

  話說徐牧白在家裡養了許久的傷,心裡也一直牽掛著沈珠,便四下托人打聽她的下落。

  就在三日前,他得知了當朝太子要娶妃的消息,便心下隱隱覺得不安了。

  這一來,他再也坐不住,便動身去了京中。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打探到太子殿下要娶的人,便是沈珠本人。

  徐牧白本就心悅沈珠,知曉這事後,整個人消沉下去,一日在酒樓里,他喝醉了酒,借著酒瘋,大放厥詞。

  口裡所言,皆是辱罵當今太子殿下的話,還說他以權謀私,強迫民女,陷害好人。

  這話被前來喝酒的辰王聽了去,辰王給了隨侍一個眼色,那隨侍就上前,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徐牧白給帶走了。

  徐牧白一醒來,才發現自己在辰王府里,而帶走自己的人,正是當今辰王殿下。

  「你方才所言,可都是真的?」

  辰王當然有他的目的,兩年前趙玉珩回宮,打亂了他所有的一切。

  他不過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若是能藉此機會在父皇面前告趙玉珩一狀,讓父皇對他大失所望,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徐牧白看著辰王陰鷙的面色,心裡也知曉他在打什麼主意。

  自古帝王家,兄弟之間為了皇位,都會爭奪得你死我活。

  想來辰王也是有所圖,才會接近與他。

  於是徐牧白心一橫,對辰王道:「草民所言一切都屬實,還請辰王殿下給草民做主。」

  為了救沈珠,為了報當日被打之仇,他只能緊緊抓住這唯一的機會,也是他最後的機會。

  「很好。」辰王扯唇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五官不同於趙玉珩,不過也算是俊秀的輪廓,大抵是皇家的血脈,眼裡的威懾不容小覷。

  「既如此…那你便隨本王去趟宮裡,到時候本王自會叫你說,你可知道怎麼做了?」

  徐牧白自然明白,他忙拱手,恭敬的道:「草民明白,請辰王殿下放心。」

  第77章 撒嬌「說你--心悅我。」

  金鑾殿上,仁宗皇帝已垂垂老矣,他渾濁的目色里,尚還有一絲質疑之色。

  對於方才辰王所言,他並非完全相信,或許他內心深處,始終覺得虧欠,虧欠了這個遺落在民間的兒子。

  「父皇。」辰王大概看出他的偏心,便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高聲道:「兒臣還有人證,請父皇恩准他入殿,便會明白兒臣所言是真是假了?」

  此言一出,全場的目光都聚在趙玉珩臉上,想在他從容不迫的面容里,找出一絲慌亂。

  可從始自終,他還是那樣冷冷清清的,仿佛這些中傷他的話,都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辰王的黨羽忙站出來附和:「官家,清者自清,臣也覺得這事應弄個清楚明白,若是太子殿下沒有做過,又何懼旁人三言兩語。」

  「張大人!你胡說八道什麼!」一身著緋色官袍的人站出來,喝道:「太子殿下什麼人,豈容你一個小人在官家面前挑撥離間,你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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