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正在不知用什麼詞,來闡述他滿腔熱情時,忽聽沈玉打斷道:「江兄言重了,沈某願意一試,若事成之後,江兄和沈府的情誼之好,能繼續延續下去,就最好不過了。」

  情誼之好,不就是生意往來麼?

  這個要求忒簡單了,江子揚一喜之下,滿口答應道:「這個好說,那是自然。」

  「來,我先干為敬,敬沈兄一杯!」

  第7章 見官「草民拜見錢大人!」

  縣衙的後堂里,傳來語笑嫣嫣聲,一女子嬌喘著說道:「大人!您分明是想弄死妾身,妾身可吃不消了!」那聲音酥到了骨子裡,就算是討饒,也像是欲拒還迎。

  男人一把抓住她白嫩的手,口裡喘著粗氣,哪裡還聽得進去半分:「你這樣的尤物,爺還沒玩夠,怎捨得要你死!」

  一衙差快步走來,到了門口忽然頓住,他抬手剛要敲門,就聽到裡頭傳來不小的動靜,面上猶豫了一會,才叩門道:「錢大人!衙門裡有新案子要審理,魏師爺請您過去。」

  裡頭正顛鸞倒鳳,似乎沒有聽見方才的話,他只得硬著頭皮,又喚了數聲:「錢大人!錢大人!」

  錢大人也就是陵川的縣令,剛剛四十出頭,為人卻貪好女色,平日裡被妻子管得嚴,那些鶯鶯燕燕不敢帶回家,更不敢出入青樓,公然去嫖。

  於是只得用衙門做掩飾,瞞天過海,倒也騙過家裡的母夜叉。

  錢縣令正興致高昂,忽然被人打斷,很是不高興,他虎著臉喝道:「什麼狗屁案子!老子不去!叫魏師爺打發了!」

  審理案子哪有懷抱溫香軟玉有趣?這會兒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去。

  「可是…」那衙差支吾了一聲:「那公子說大人若是不出去,他就……」

  「他要如何?」錢縣令高聲喝問,早已是怒不可歇。

  「他說……」那衙差聲音一顫,才小聲道:「他就告去夫人那裡,讓夫人為他做主!」

  錢縣令聽了冷笑道:「衙門的事,豈是一個無知婦人做主!」他就算懼內,可衙門裡的公事,他家那母夜叉是從不插手過問的。

  身邊的女子不禁噗嗤一笑:「大人,這人莫不是呆子不成!要不然就是書讀多了,把腦子讀壞了,才會說出這樣的呆話!」

  公堂之上,有一白一黑的身影,白衣人氣定神閒,一臉淡然,那出塵絕世的容貌,就算放在女子中,都算佼佼者。

  而那黑衣人卻焦慮不安,一直在探頭張望,明鏡高懸的匾額下,空無一人,就如他此時的心,一點底也沒有。

  他不由偏頭,小聲問:「那錢大人怎還不出來?你說他會不會不來了?」問話之人眉頭緊皺,粗眉大眼的,不是那江子揚又是誰?

  身穿白衣的,自然就是沈玉了。比起他的心急如焚,沈玉卻淡淡道:「不會,他不敢不來。」

  不敢不來?那是什麼意思?

  正說著話,耳邊忽然咚咚作響,原來是衙差手裡的水火棍,猛的敲打地面,發出那震耳欲聾的聲音。

  只聽一聲:「威武!」

  從內堂走出一個人,留著八字鬍,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官服,領口和胸前繡著祥雲圖案,最顯眼之處,便是胸前的吉祥鳥,乃展翅高飛的鳳凰。

  此人正是那錢縣令是也。

  錢縣令虎著臉,眼泡看上去有點腫,陡然一瞧,有些嚇人。

  「何人有事要報官啊?」錢縣令冷聲喝問。

  在大梁,若不是罪犯,見了父母官,是不用跪地磕頭的。

  所以沈玉雙手作揖,行了個禮:「草民拜見錢大人!」

  錢縣令這才看清,堂下之人,原來只是個小白臉。

  還以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威脅他?

  錢縣令一見頓時來氣,剛要發發官威,嚇他一嚇。

  卻不想,一轉頭竟看到另一身影,正是當日的混帳東西。

  這會兒,他的氣再也壓制不住,拿起驚堂木,「啪!」的一聲,大喝道:「大膽狂徒!怎麼又是你!上次擾亂公堂不夠,還敢來此!」

  不等江子揚出聲,他喝令左右衙差:「還不快叉他出去!」

  左右衙差愣了瞬,才看向沈玉問:「那……」

  意思是他們是一夥的,是不是也要叉出去?

  錢縣令被人打斷好事,本就火大,這會兒見了江子揚,早已是氣得七竅生煙。

  好個狂徒,他說呢?原來是叫了幫手過來,他不發威,還把他當病貓不成,正要說:「不必叉了,一人打三十大板。」來解心頭之恨時。

  沈玉卻打斷他:「錢大人,請稍安勿躁!草民這位仁兄並非有意冒犯大人,中間不過是誤會,還請錢大人借一步說話?」

  官場有官場之道,做生意也有做生意之道。

  可升官發財,卻是亘古不變的道理,除非他是個清官,就當他沒說,可瞧錢縣令這樣,顯然不是,非但不是,還是不折不扣的昏官。

  若是昏官,這就好說了。

  錢縣令聽他這麼說,不由當場愣住,正在思忖時,又聽沈玉道:「大人為官多年,自有大人的一套辦案方式,草民這位仁兄初來乍到,難免許多不周之處,就算得罪了錢大人,也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並非故意跟大人作對,還請大人不計前嫌,給草民這位仁兄一個機會。」

  錢縣令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合情合理,更聽得他說的那些,似乎話裡有話,心頭的怒氣,也消了大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