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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打趣道:「可不是,小姐自幼就跟大少爺好,哪回病了,小姐不都是被大少爺哄著,才願意喝那苦藥的,就連老爺說的話,小姐也不見得愛聽呢。」

  末了,又噗嗤一笑:「嬤嬤你也別吃味!」

  陳嬤嬤看沈珠精神好了些,也不與春燕計較了,於是笑著罵道:「死丫頭,就你這潑皮的嘴!」

  說罷,她取出懷裡的帕子,就要上前給沈珠擦拭嘴角的藥渣,卻被沈珠攔住:「嬤嬤,我自個來。」

  頭一次被這樣拒絕,陳嬤嬤眼裡頗為受傷:「怎麼了?小姐是嫌棄奴婢粗手粗腳,用不上奴婢了?」

  「嬤嬤,你多心了,我都這麼大了,再過幾個月,我就……十五了。」她可不是小孩子,可嬤嬤總拿她當小孩子。

  陳嬤嬤一愣,這才細細端詳起沈珠,果然小丫頭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知不覺,都成了大姑娘了。

  陳嬤嬤笑道:「說的是呢,小姐都這麼大了,從一個黃毛小丫頭,長成了如今的大美人了,再過三個月,也是小姐的及笄之年了,到時候許配一個好人家……」

  話未說完,就被沈珠紅著臉打斷:「嬤嬤,你又再胡說了!」

  「這怎麼是胡說了?」陳嬤嬤無奈的笑了笑,又問一旁不做聲的沈玉:「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大少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嬤嬤你還說。」沈珠臉飛紅一片,嘟著嘴道:「哥哥都還未成家,沒娶嫂嫂過門,說我的婚事還早著呢。」

  這丫頭,從小到大就喜歡拿他當擋箭牌,沈玉聽了不由失笑:「嬤嬤,珠兒還小,談婚論嫁的事也不急於一時,現在跟她說這些,只怕會嚇壞了她。」

  沈珠親熱的挽上沈玉的手臂,就如兒時撒嬌一樣:「還是哥哥好,哥哥最疼珠兒了。」

  看他們兄妹倆一個鼻孔出氣,就連這口徑都一模一樣。

  陳嬤嬤搖頭苦笑道:「罷了!罷了!你們兄妹兩張嘴,奴婢說不過你們。」

  話剛落,就聽到門外有人在喚:「大少爺,老爺有事傳你過去一趟。」

  沈玉眉頭一動,輕輕嗯了聲,才道:「知道了,馬上去。」

  沈珠卻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爹爹早不叫哥哥,晚不叫哥哥,偏偏這個時候。」

  沈玉知她心裡記掛什麼,便笑拍她的手,安撫道:「珠兒聽話,不要任性!我去去就來。」

  說完又對陳嬤嬤和春燕交代了幾句,這才從棠梨苑離開。

  書房裡,沈玉闊步上前,垂著眸子喚道:「父親,玉兒來了,不知父親喚玉兒來,有什麼要緊事?」

  沈萬璉看著四十出頭,生得長眉入鬢,儒雅不凡。

  若是旁人不說,看上去倒像個官老爺,沒點商人家的小家子氣。

  不過從前沈玉也聽人說過,沈萬璉年輕時,確實想要入仕途,考功名做官的,可因父輩早逝,沈府一家老小,還指著他這個長子。

  所以他不得不棄文從商,匡扶家業為重。

  不過他也確實有商業頭腦,他父親彌留之際,本已是家道中落,還欠了不少外債。

  在他的經營下,僅僅三年,就有了轉機,後來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涉及到的行業,遍布整個淮陰縣,甚至就連永州,陵川都有。

  茶葉、絲綢、藥材,只要能賺錢的,他就不會放過。

  最近七八年,沈家成了淮陰縣有名的大戶,首屈一指的殷實人家。

  就連淮陰縣的首富,都被他比了下去。

  沈萬璉正捧著茶,見沈玉進來,便擱下手裡的茶盞,點了點桌上的信,道:「為父手頭上有樁要事,要差你去辦。」

  沈玉凝神聽著,只聽沈萬璉不急不慢道:「江家的二公子才來的信,信上說在陵川遇到了麻煩,想請你過去走一遭。」

  江家的二公子,沈玉是知道的,也就是金陵一帶的富戶,同沈府有生意往來。

  這信來得這麼急,又催他過去,只怕是遇到不小的事。

  沈萬璉繼續道:「這事本來我想派你二叔去的,可你也知道你二叔這個人,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去了只怕也是誤事,還是白管家說,玉兒你為人沉穩,辦事穩重。」

  這話說得不假,沈萬璉的二弟,也就是那沈萬安,都三十大幾的人了,卻成日裡不務正業,遊手好閒。

  這倒也罷了,最令沈萬璉寒心的,便是他好賭成性,有一次賭癮上來了,竟把年僅五歲的沈珠,丟在了大街上,一個人跑去了賭場裡。

  幸好那次沒出什麼大事,沈珠被陳嬤嬤尋到了,才沒惹出大禍。

  要不是沈老太太愛子心切,沈萬璉差點手劈了沈萬安,這事後,他也痛哭流涕發誓,決心戒賭。

  就在戒賭后的三個月,一家老小看他行為良好,就拖了媒人給他找個媳婦,可誰知媳婦兒入門後沒多久,他的賭癮又犯了,這回差點沒把沈老太太氣死。

  原來她媳婦兒也是因為他賭博,夜不歸宿,日日夜夜在家裡鬧。

  最後一次激烈的爭吵中,沈萬安動手打了他媳婦兒,媳婦兒因這事小產了,最後胎兒沒保住,媳婦心灰意冷,就跟他和離了。

  就這麼過了七八年,沈萬安臭名遠揚,便一直沒有再娶妻。

  所以沈萬璉一提到這二弟,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說完這話,沈萬璉笑看著沈玉,眼裡流露出期許:「玉兒,此次是你頭一次出遠門,可別叫為父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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