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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生物的能力主要在於讓你分不清他是真還是假，是生活在幻覺中還是現實中。兩者是不同的體系。』
這麼一解釋，加隆倒是明白了。
「那麼我怎麼才能判斷，我現在和你的對話，是真的處於現實，還是處於虛幻幻覺之中呢？」他忽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虛空生物的幻覺有著一個最大的特徵，那就是懼怕生機氣息。你可以嘗試將手臂里的生機流遍全身，這樣能夠一定程度抵禦他們的攻擊。』
黑薩斯沒有停頓，繼續說。
『他們的手段確實和這個世界的死徒有點類似，但是並不相同，只是效果有些相似而已。我懷疑應該是你進入母河時被他們發現，這才盯上你尾隨而來的。』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有完全進入這個世界，只是感應到你的氣息，還在慢慢侵蝕定位這個世界。所以力量才會顯得這麼弱小。』
「這還弱小……」加隆無語，「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東西根本就是我帶到這個世界來的，對吧？」
『確實如此，他們現在是以你為坐標，正在一次次的夢境幻覺侵襲中不斷定位這個世界。這種聯繫是通過亘古誓言牽連的。你也能反向感應到他們的位置。』
「那麼你們應該有針對性的對虛空生物的措施手段吧？還有關於術士的完整傳承。」
『你想要？』
「當然。」
『那麼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或者說一個許諾。一個對母河的亘古誓言。任何的亘古誓言都必須要全身心地投入去完成，否則會永遠受到母河的詛咒，你想好了再回答我。』黑薩斯文字頓時消失淡化。
「亘古誓言……」
擦乾臉上的水，加隆走出洗漱室。
雙臂上的生機緩緩釋放出一些，流遍全身，他頓時感覺自己仿佛清醒了許多，周圍的感官世界仿佛都一下子清晰了很多很多。
今晚上得到的信息有些大，他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消化一下，黑薩斯的殘魂或者說記憶居然復甦，虛空生物的存在，居然不是什麼死徒，而是他自己帶入這個世界的敵人。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證實思考。
雖然虛假的可能性很小很小，畢竟死徒就算能夠操控夢境，這些東西都是他無法知道的，而且古音多語他們也不可能瞬間學會，在此之前，加隆根本就沒在外人面前用過這種文字語言。
第635章 使命 1
回到自己臥室，黑薩斯再沒有出來過。
加隆一個人坐在床上，不時的觀察自己的屬性欄，不知不覺間，他的精神，也就是智力屬性再一次降低了，從原本的2.4降低到了2.2，直接掉了0.2點。
「不對，不是說的只會下降0.1嗎？」加隆猛然想起先前看到的提示。
陡然間，他注意到先前的那個噩夢衰弱圖標上，又多了一點莫名的變化。
『噩夢衰弱2：疊加過一次的衰弱，會在五天內永久性削弱主體0.2的平均屬性。效果不可復原。』
他迅速站起身打開燈，走到穿衣鏡前。
「麻煩了……」加隆眉頭微皺。
先前他還以為是暫時性的，但是現在看來居然是永久性的！
他的屬性可都是從小一點點鍛鍊起來的，就算是0.1也是需要潛能點一點才行，一下子流逝兩個0.1，這就是相當於流逝兩點潛能點！
「有辦法可以消除他麼？黑薩斯。」
他對著鏡子低聲用古音多語詢問。
『你決定發誓，我才會告訴你如何解除。』黑薩斯的字跡出現在他右肩皮膚上。
『順便提醒你一句，當第三次疊加噩夢衰弱時，你的身體會永久性的再一次大幅度衰弱，不過值得表揚的是，你警覺的速度很快，才剛剛有點不對就馬上發覺了。我還以為你要再過兩天才感覺得到。』
他頓了頓。
『你要小心了，這種變化是不可逆的，晚了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挽回你失去的身體素質。所以要做決定就早點。』
「你要我發什麼誓？」加隆低聲問。
『很簡單的一個誓言，也是很難的一個誓言。』黑薩斯絲毫沒有賣關子的意思，『永遠追殺虛空生物，直到徹底抹除他們的存在，無論是任何世界！以母河的名義起誓！』字裡行間隱隱透出他對虛空生物強烈至極的恨意。
「有時限麼？」加隆出乎預料的沒有在意這個誓言的內容。
『當然沒有，但是母河誓言必須全身心投入去完成，這種源自民族的仇恨會轉嫁到你身上，你會不由自主地繼承這股仇恨，去追殺，追尋虛空生物的存在。』黑薩斯似乎很坦誠，『我不想你以後後悔。』
「我還有選擇麼？」加隆反問。
黑薩斯沉默了下。
『確實沒有。』
虛空生物已經找上加隆了，已經對他出手了，既然這樣，加隆也沒必要猶猶豫豫。
「我答應你，以母河的名義起誓，永世追殺虛空生物，並將其徹底滅絕為止！」
加隆低沉回答。
『以古音多的名義。術士的靈魂會在母河中為你鼓舞徘徊！他們既是監督者，也是輔助者。他們注視著你，必要時，你可以召喚出他們在母河的主體，幫助你戰鬥。』黑薩斯沉聲回答。
「他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