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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任何用處。

  若非是有問道令護住他最後那一點真靈,讓他保持清醒,恐怕就真的如那些人所願死在陣法當中。

  可就算是這樣,他仍舊沒有保持太久的清醒。

  當憤怒平息,整個人處在無邊無盡的寂寞與黑暗之中,營運而生的是無盡的恐懼。

  這種恐懼足以把一個人活生生的逼瘋。

  哪怕祁縱自己不想承認,可到了後來,自己清醒的時刻越來越少。

  一開始的時候祁縱還能知道自己瘋癲之時是個什麼樣子。

  大哭亦或是大笑,衝著外面那個看管著自己的人不斷求饒,祈求著他和自己哪怕說上一個字,不斷大罵著激怒他,只為看到一個活人的身影看到一絲一點的光亮。

  但是到後來祁縱自己也記不清了。

  每每到了崩潰的邊緣,問道令便會讓自己清醒起來。

  當初此物是他師父給他讓他參悟仙器抵禦心魔,後來保住了他的性命,讓所有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無可奈何。

  可到了那時,只剩折磨!

  偏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不說他以為那些所謂正道才是魔,我是入了魔,可是他卻有理智,他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親人族人報仇,何錯之有?

  反而是這些人,他們誅殺自己是為了給師父報仇,為了那所謂的正義嗎?

  不,並不是,他們,不過是為了他身體上里的這個半仙器!

  為此,甚至是完全複製出了上古陣法,只為將這半仙器從他身體裡面剝離開來。

  比起自己,他們才是魔!

  他們的手段和當初利用百姓血祭,利用修士滋養魔氣的魔修們又有何區別?!

  祁縱雙目瞬間猩紅,但與此同時,身上突然閃爍起一道柔和的光芒。

  若是不仔細看定然會忽略,在那光芒閃爍起的一刻,祁縱眼中的猩紅頓時褪去。

  仿佛剛才的那一瞬,只是幻覺。

  平靜下來之後,祁縱手上用力將那玉簡捏做齏粉,一道柔風吹過,隨風消散在了空中。

  「不管你是誰,我不信我祁縱找不出你。」

  說罷,祁縱起身,身旁靈劍應聲而起,祁縱手指輕彈劍身長鳴,上面斑駁鏽跡慢慢褪去露出光潔的劍身。

  而在靠近劍柄處上面刻著兩字,乘風。

  縱馬長歌乘風去,自在逍遙樂逍遙。

  祁縱,字乘風。

  他出生之時便天賦過人,天靈根註定他道途光明,但他父母對他最大的希望卻是自由,恣意,無拘無束的活著。

  只可惜,萬年之前,他便沒有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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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問劍鋒。

  「師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爹他也是沒有辦法,諸多弟子修為不進而退,我爹那時又受了重傷有心無力,為了咱們這一支的道統,只得出此下策。

  更何況事情根本就沒有楚劍心說的那麼誇張,我們修在哪裡是什麼神道,如果真的是神道的話,恐怕太一神宗的那幫修士們先跟咱們翻臉了。

  我們只是在和上界的前輩們聯繫罷了。」

  「誰問你這個事情了,我是問你,為何會將祁縱放出來?」

  寧劍看著寧無道就氣不打一出來,若非眼前這人是他師父的老來子是他的師弟,恐怕第一個動手暴打他一頓的就是自己了。

  本來他都想好了會一輩子困在那裡,直至熬死祁縱,或者是自己身死,卻不想到最後竟然功虧一簣。

  還是簣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師兄,我對天發誓,我們真的沒有去動那陣法,況且那陣法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動靜,我們還以為祁縱死在裡面了呢。」

  「你以為?殺死祁縱要是真的這麼容易的話,當初師父他們怎麼可能費這麼大的心思去觀關押他!」

  「說不定沒準就是為了問道令呢。」

  寧無道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輕聲嘟囔著,寧劍目光一厲。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寧無道被寧劍這一嗓子嚇得一抖,立馬賠笑道,「師兄,你就別在這裡怪我了,我們這不也沒想到嗎!更何況這真的不是我們做的。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爹他們都失蹤了,所以牽制陣法的條件也沒了,才會這麼容易被破陣成功啊?」

  「怎麼可能,師父他們合和這這話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師兄啊你是不知道,當初楚劍心都調查出——」話說到一半,寧無道突然一頓,「師兄,你該不會真的不知道吧,我以為當初我爹只是沒跟我說過,竟然也沒告訴師兄你。」

  「知道什麼?」

  寧劍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你把你知道的都給我說出來,越詳細越好。」

  寧劍生氣認真起來的模樣,甚至比他爹都要嚇人,寧無道這可是享了一萬年的福,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加上他的身份,宗門裡也沒有敢跟他頂撞的。

  但是寧劍不一樣。

  寧劍是他爹的第一個弟子,當初又是劍修出身,本身身上就帶著無盡的劍煞之氣。

  現如今只要一板臉,寧無道就立馬慫了。

  半點旁的心思都不敢有,只得一一將自己所知道的盡數告知給了寧劍。

  順帶還添油加醋的抹黑了楚劍心他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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