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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個掌教,你知道個屁消息,你知道的那些不過是我派人告知給你的假消息!」
楚劍心也顧不得其他,別看祁縱現在好說話,可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他卻是瞧得明白,現在感謝,轉眼間就能一劍把他們全宰了。
而一旁的寧劍師兄聽這意思好像也不是他的對手,當務之急還是先穩住祁縱才是。
「祁縱師兄,這消息我們自然是有,只是那些消息放在你眼中恐怕不值一提。」
「你還沒提呢,就知道不值一提,不如先說出來聽聽。」
祁縱在這裡貓戲老鼠一般的看著眾人,他不是這種湊熱鬧的性子,只是寂寞了太久,原本最是不喜這種聒噪熱鬧,現在瞧起來確實有意思的很。
「那是自然,祁縱師兄當然有資格知道這些消息,只是,在師弟我說這些事之前,可否先談一筆交易?」
「哦?」
「祁縱師兄不知對問道令的使用方法可有興趣?」
「你說什麼!」
祁縱的眼神驟然冰冷下來,早已沒有原先的溫度,看向楚劍心仿佛是在看一條死龍。
楚劍心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大乘期修士的威壓果然不好受,強忍著外部的壓力,楚劍心艱難的一字一頓道,「這問道令乃是師父交給師兄的,只是師父死於歹人之手,唯有將問道令的使用方法交給師兄,但師兄將這仙器煉化,為師父報仇才是正道。
師弟方才所言並無它意,只是希望這東西能夠真正的交於到師兄的手中。
也算是了卻了師父的一樁心愿。」
「楚劍心你瘋了,當初殺死任掌教的明明是這個魔——」
「住嘴!」
「你說報仇,你知道是誰殺了……任千尺?」
祁縱平靜的目光中看不出半點波瀾,但是比起剛才那劍拔弩張的樣子,已然是天差地別。
只是眾人身上的威壓半點沒有緩解,楚劍心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只得繼續道,「不知,但是師弟知道這問道令是師父親自交於師兄您手,故而師弟相信決計不是師兄您的動手殺害師父。」
「不,你信。」祁縱搖了搖頭,「你們都信,不過你們信不信與我何干?」
祁縱卻不接楚劍心話茬,心中只是覺得好笑。
當初萬年前他祁縱人人喊打,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他殺死了他師父。
就是因為他身上的問道令,成為了他殺害他師父的鐵證,而現在……呵!
還有寧劍剛才還是想要的真相,一副懷疑的樣子,現在又是寧死不屈,舍小為大,真是噁心的很啊!
聽見祁縱的笑聲,楚劍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寧劍手中長劍亦是出竅,靈氣不斷灌注體內,激戰一觸即發!
「你們不是想要做交易嗎?可以,不過我不要這問道令煉化方法,我只有一個要求。」
一邊說著,祁縱的眼神落在了寧劍身上。
「什麼要求?」
寧劍手指緊握了下,問道。
「師兄你不是想護著他們嗎?我現在很想知道,你為了護著他們,是不是什麼都可以做呢?」
第7章
「怎麼,不願意?」
祁縱勾起嘴角嗤笑一聲。
方才在他提出要求之後,朝聞殿內便是一片寂靜,楚劍心他們更是一臉的驚異,斷然想不到祁縱為什麼會提出這種要求。
倒是方辰不做聲色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半響之後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寧劍聞言先是一愣,繼而臉上露出了一種嫌惡的表情。
在場諸位最小的是方辰,也有了數千年的壽數,更不要說寧無道和楚劍心他們,哪裡聽不出祁縱話裡面的意思。
這是在這場景下,無論是寧無道還是楚劍心,抑或是寧劍,都沒有往旖旎方面去想。
誰不知道兩人從萬年前便是死對頭,如今所有的事情加起來不說是血海深仇,但也差不多了。
祁縱會喜歡寧劍?
怎麼可能,恐怕是折辱的意味居多。
更何況——
以前的時候也從來沒聽說過祁縱好這一口啊。
「祁縱,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就是死,你也休想動寧劍的師兄一下!」
寧無道瞬間反應過來,指著祁縱怒喝道,他這一喊把旁邊的方辰給嚇了一大跳,滿臉驚異的轉過頭來看著寧無道,斷然沒想到寧無道還有這個膽量。
寧無道雖然膽小怕事,滿肚子的陰險狡詐,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他可不傻。
不像是之前祁縱只需要一個消息,消息給就給了無傷大雅,況且他從一開始也沒打算真給他真正的消息。
可若是祁縱將主意打到了寧劍身上,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無論是折辱寧劍,還是將寧劍當作爐鼎,無一例外都是自絕後路。
旁的不說,就算是祁縱想要殺死寧劍,能不能一舉而成還待兩說。
寧劍修為尚未恢復到巔峰,又有著他們拖累,本來就落於下風。
可儘管這樣,他們多少還有站在祁縱面前和他談判的底氣,可若是寧劍不在了,別說底氣,一旦祁縱狂性大發,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楚劍心和方辰,一個是他親傳師弟,一個是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欲仙門門主,別看祁縱方才一副翻臉不認人的樣子,但是若真的是翻臉不認人,祁縱他也不會三番兩次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