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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論風流人物,還屬你爹——讓你看看什麼叫流量男神。」

  老太太這會兒連呼哧帶喘,躺地上了:「不行,給我打120……」

  白藿香冷冷的說道:「120可以打,費用你出。心肺復甦和呼吸機另收費,不過我看你渾身上下除了鼻竇炎沒什麼其他大毛病,那一項一項檢查下來,自費也不少花錢。」

  老太太氣的一噎一噎的:「憑什麼我花……」

  我指著太師椅後頭:「憑我們有監控——你一進來,可沒一個人動你一下。」

  老太太一聽是這麼回事兒,抻了抻衣服站起來了,這才咳嗽了一聲:「算了,我就當馬連生死了……」

  這老太太一張覆舟嘴,必然是說不出什麼好話的。

  而且,她在嘴上吃的虧,肯定也少不了。

  程星河剛才說的也沒錯——她這覆舟嘴尖銳如刀,很容易殘損福報,現在人們常說,噴子都是不幸福的,確實是這麼回事。

  到嘴的福報都被他們給噴沒了,上哪兒找幸福去。

  而且,她這嘴上的黑氣往上熏,一路燒上子女宮,可見程星河剛才說的沒錯。

  我就問道:「你是為了子孫後代的事兒來的?」

  她頓時一愣:「你——你怎麼知道?」

  「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管是相人還是相地,不靠毛,靠眼睛。」

  她眼珠子轉了一圈,最後還是覺得我像是最靠譜的,這才不情不願的說道:「那你跟我走一趟。」

  「上哪兒?」

  「楊水坪。」

  我人都蒙了——我才剛從楊水坪回來,又上楊水坪?

  「你走是不走哇?」老太太怒了:「還得等人八抬大轎抬你是不是?這年頭,欠帳的是大爺啊!」

  不過,既然瀟湘說送上門的功德要做,那跟她過去看看也無妨。

  啞巴蘭有點擔心:「江辰會不會還在那附近?」

  我搖搖頭:「才剛從楊水坪跑出來,江辰一定想不到,咱們會短時間內再去楊水坪——再說了,要是在外面,他不敢輕舉妄動。」

  天師府的人還拿我當私生子,一直尾隨著我,江辰暫時還不敢跟天師府翻臉。

  我回頭就跟老頭兒告別,老頭兒顯然已經麻木了,直搖頭:「造孽喲……」

  但很快,老頭兒加了一句:「眼觀六路,鼻聞八方。」

  鼻?

  我點了點頭,說記住了——因為剛得罪了江辰,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兒,我就讓蘇尋看著老頭兒,有備無患。

  跟著老太太上了車,在車上,我就聞到了一股子很奇怪的味道。

  腥臊的味道。

  啞巴蘭也聞見了,低聲說道:「老太太多長時間沒洗澡了?」

  「你問問。」

  「算了吧,」他捏住鼻子:「忍到下車就到頭了。」

  這次離著瀟湘以前所在的位置更近了——就在九鬼壓棺地的右側,是一棟挺大的獨棟別墅,跟我第一樁買賣,黑虎抱柱的那個少婦的樓差不多。

  老太太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的,能住這種宅子,顯然還挺有錢。

  我們剛要進去,老太太就頤指氣使,讓我們先看看外圍再說。

  我環顧了一下:「老太太這些年發了大財吧?」

  老太太一喜:「這倒是說對了——這個宅子外頭沒問題?」

  這地方後山高,兩側有山坡包圍,就前面一馬平川,是個「金簸箕」局。

  簸箕經常被用於開新店和婚慶的儀式上,意思是「聚財」。

  但是用來求子孫恐怕不算合適,因為「簸箕」還有個別稱,叫撮子(cuōzi)音同「錯子」,不就是錯過孩子嘛。

  老太太一拍大腿,顯然我是說對了,但她可沒有誇我的意思,而是梗著脖子說道:「有什麼補救,趕緊說,別拖拖拉拉的。」

  「補救的方法不一樣,因人而施。」我盯著老太太:「你們家到底出什麼事兒了,跟我細說說。」

  老太太一嘬牙花:「什麼都看得出來,還用我說呀!」

  原來,她青年孀居,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就指望著兒子繼承香火,誰知道,兒子娶了倆媳婦,都沒生出孩子來——怎麼呢?可絕對不是她兒子的問題,是媳婦的毛病,老流產!

  第一個媳婦老流產,她就疑心——別是這媳婦沒結婚之前打了多少次胎吧?

  說啥這個媳婦不能要,一哭二鬧三上吊,兒子跟含著淚的兒媳婦離了婚。

  她滿意了,娶了第二個。

  結果第二個跟第一個一模一樣,不足三四個月,准沒!

  她急了,說兒子沒眼光,淨挑些個好看的,當花瓶供著呀?再說了,好看的花兒人人愛摘,誰知道這第二個乾淨不乾淨?

  好傢夥,第二個兒媳婦脾氣還挺大,竟然也離婚走了——照著老太太的話來說,一腳踩在他們家這個金磚上都不知道惜福,活該一輩子受罪腦袋瓜子。

  這不是,第三個兒媳婦進門了,三兒媳婦又高又壯實,胯骨大好生養,她辛勤伺候著,終於又懷了孕,好傢夥,眨眼都得找個人扶著,生怕驚了孩子。

  結果呢,三兒媳婦又掉了倆胎兒了!

  這不是,眼瞅著三兒媳婦爭氣,又懷上了第三個胎兒,她坐不住了,四處找人問,這是不是有什麼說道,有人說你要不找人看看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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