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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啞巴蘭昂首挺胸很想讓她們也看看自己,很可惜她們只當他是個情敵,好臉沒有,搞得啞巴蘭十分悲傷。

  進了正門,迎面五尊神像,一個比一個英俊,過廟不拜是罪過,我們當然也跟小姑娘們一起擠著磕頭上香,那個頭一磕下來,就聽見頭頂有輕輕,卻很整齊的聲音:「中門下多留一會兒。」

  中門?

  後門有並排三個。

  我們一行人拜過了,也就從這裡上山,我故意走在最後面,在中門的門檻上多站了一會兒,結果這麼一站,後頭一個廟祝端著個盆從後頭走上來,老眼昏花,一下撞在了我背上,一盆東西潑了我一身。

  我當時就打了好幾個噴嚏——那是滿滿一盆的香灰!

  那個廟祝也給嚇了一跳,跟我道了個歉,飛毛腿當時也急了,跟廟祝幹了啥大逆不道的事兒一樣,非要個說法,我擺了擺手說不要緊——我知道五通神的意思了。

  他們是想著,用自己的氣息,把我的氣息給掩蓋住,幫我在響水峽這一行保個平安。

  我心裡道了謝,也就跟著程星河他們出去了。

  果然,一進到了裡面,他們幫我拍了拍香灰,結果程星河一抬頭,忍不住說道:「咦,他們怎麼也來了?」

  誰啊?

  第1263章 井下之物

  那些人是天師府的。

  別說我們在八丈橋辦事處當過打工仔,哪怕一般人也看得出他們不一樣——那個鶴立雞群的貴族風範,跟普通殺馬特和土包子截然不同。

  程星河低聲說道:「不過,這一次奇怪,走暗道?」

  走暗道是天師府的行話,意思是,雖然是做上頭的差事,可不是堂堂正正以天師府的身份,而是便衣行動,微服私訪。

  奇怪,天師府的人都以出身為榮,風水鈴都捨不得摘下來,走暗道肯定是有啥特殊原因。

  啞巴蘭緊張了起來:「是不是,他們也想盜墓?」

  飛毛腿立刻糾正:「祖產,不是祖墳。」

  程星河不耐煩的揮揮手:「都一樣。」

  白藿香也「嗯」?了一聲,我順著她視線一看,面前人影一閃,其中有個很熟悉的背影。

  杜蘅芷?

  也好久不見了。

  她也來了?

  不過,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並沒有往我們這邊多看——也許,也跟五通神山的香灰有關。

  那幾個人簇擁著杜蘅芷,聽她發號施令,接著恭恭敬敬護送著杜蘅芷離開了。

  程星河抱著胳膊:「你說這白富美出門就是不一樣,到哪兒都鞍前馬後,前呼後擁的——你給人當倒插門不虧。」

  白藿香從程星河身邊走過,不知有意無意,踩了他一下,把程星河疼的嗷嗷的,讓我評理,我非但沒評,還罵了句倒你大爺。

  我又想起來了,杜蘅芷說瀟湘跟我的星軌並不重合,心裡一陣發沉,就不樂意往下想了。

  程星河氣的說我簡單粗暴,大爺又不是假牙,為何天天掛在嘴邊,我也沒搭理他,而是仔細的看了看這裡的場氣。

  這地方大大小小全是廟,一進來,場氣就跟打翻了顏料盤一樣,五彩繽紛——有的廟場氣帶金,應該是管財的,有的帶紫,保佑前途的,一重一重,壓的很嚴。

  本來帳本上寫著不少的寶物,那寶氣應該是不少,可寶氣也被神氣壓的死死的,一眼很難分辨祖產到底在什麼地方。

  飛毛腿挺緊張的看著我,我說你別著急,我需要點時間,他連忙說道:「不著急不著急,您慢慢看慢慢找。」

  可手一直搓的發紅。

  是啊,等了好幾輩,就想爭這個祖產,能不著急嘛。

  我沿著神路一直往裡走,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也怪,按著帳本上的數目,寶氣絕對少不了,以我現在的能力,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為什麼一直也沒發現?

  除非——那些寶物,沒了?

  程星河還在後頭盯著帳本念念有詞:「太歲牙世存僅有三,一存祖產,二進真龍穴,三……國破遺失?太糟踐東西了。」

  找不到這裡的,那就只能找真龍穴里的了——可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真龍穴?

  「啊喲,造孽噎。」

  這個時候,前面一幫人又在議論紛紛:「能上來不能了?」

  「不能了啵?這孩子也是想不開——她哥哥下去救她,也沒上來。」

  什麼情況?

  我抬頭一瞅,頓時就是一愣,只見前面的場氣,竟然殘損了一塊,模樣很不自然。

  還沒等我看清楚,一個中年婦女忽然轉身就抓圍觀的人,嘶聲說道:「我家娃娃尋了短見了,你們會水不會,會水不會,幫我救救他們倆嗦!」

  她打扮的本來很體面,身上掛著相機護身符,顯然是個香客,可現如今頭髮炸起眼睛通紅,黃紙檀香扔了一地也顧不上,渾身高燒似的顫。

  她是那倆落水兄妹的母親。

  這些人後頭是一口井——上面還有個青石板子,上面鐫刻著古樸的三個大字:「姑姑井」。

  就是之前他們說的那個,淹死人的邪井?

  可周圍的人一看是那個井,紛紛就把視線錯開,生怕讓中年婦女看中了拉上,拿起腳就走。

  還有人把婦女推開:「不會不會,我旱鴨子,你找別人——莫拉皺了我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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