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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安全了再說。

  在舍友的左腳要邁入光明的前一秒,頭上被套了一個麻袋。

  兩道被特意放粗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俺最看不慣左腳邁出巷子的人,哥,給我打!」

  一道重重的拳頭揮在他的臉上,「踏馬的讓你左腳走出小巷!」

  兩個保鏢相互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這就是給了希望,又把希望給掐滅。

  舍友心裡絕望,不是說放過我了嗎?難道套個麻袋我就認不出來是你們嗎?

  「嗷——」重重的痛呼響在黑暗的小巷裡,隨後是拳腳越來越重的聲音。

  在酒吧里,郁清只感覺頭越來越暈,他的眼前發黑,身上有一種莫名的燥熱。

  往卡座里頻頻投去視線,誰知道人都已經不在了。

  他在場地裡面掃了一圈,發現他正和郁玉在舞池上面。

  看不清藥效到底發沒發作,按自己的身上已經越來越熱了。

  他勉強把三公子給推開,克制著身上的燥熱,「我去趟洗手間。」

  等郁清走了,三公子「嘖」了一聲,心痒痒的也準備跟著去洗手間。

  他準備去洗手間占點便宜去,總不能光讓他看著連口湯都不喝。

  想到這裡三公子小聲罵了句髒話。

  一路跟著郁清到了洗手間,結果裡面的門都關著。

  三公子疑惑地擰了擰眉頭,難道郁清還真來上廁所了?

  他剛準備轉身離去,突然聽到一個洗手間有一些曖/昧的響動,似乎是什麼人在低聲的喘/息。

  三公子露出一個風流的微笑,也不知道是誰喝多了正好被他撞上。

  洗手間的門沒關,他一打開,裡面赫然就是郁清,他面色潮紅,似乎失去神智。

  「羊」入虎口,今晚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痛揍了舍友一番,鞋子把手機碾碎,粗糲的聲音在被揍的縮起身子的舍友的耳邊響起,「以後別讓哥倆再碰見你。」

  「還有……」他們粗獷道,「以後給我好好做人,別弄些偷雞摸狗的事。」本來這個都足以讓舍友進局子蹲一段時間,但是老闆說放他一馬,揍一頓。

  雖然不明白老闆這次怎麼那麼仁慈,但他們兩個是專業的,對得起高薪,專挑痛處打,還不是易受傷的地方。給老闆出氣。

  舍友被揍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縮在麻袋裡不敢出聲。

  一時的瘋狂漸漸退卻,郁玉的動作越來越不規矩起來。

  他的臉上帶著傻笑——總之在沈虞河的眼裡是傻笑,彎著唇角愣愣的看他,還暈乎乎的來了一句「先生你好好看哦。」

  沈虞河牽著郁玉慢慢走出舞池,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攬著他的肩膀,稍不注意他就要癱在自己身上,失了骨頭似的。

  郁玉的手摸了摸沈虞河的胸膛,崇拜道:「先生你身材真好……」

  沈虞河懷疑他沒醉,只是在裝醉。

  怎麼會醉得那麼精確?

  結果一看他朦朧水霧的眼睛,頓時就不確定起來。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帶你回家。」不管醉沒醉,先帶回家是最正確的辦法。

  誰能想到郁玉被一杯酒給干倒了呢?以後還是少來酒吧的好。

  身後有熊校草一聲激動的「轉頭!」

  沈虞河拉著郁玉好奇地抬起頭來。

  熊校草的手裡拿著相機,不知道他從哪個地方摸來的,正好對著他們。

  這次郁玉學會把握時機了,他慢吞吞的抬起手,頭靠在沈虞河的肩上,對著相機比了一個「耶」。

  「咔嚓——」熊野把這一幕定格,美好的一幕存到照片中。

  郁玉喝醉酒之後很不老實。

  除了動手動腳他還動嘴,天南海北的說各種情話,也不知道從哪兒搜集的一溜兒一溜兒講給沈虞河聽。

  一會兒還誇誇他說真好看,一會兒又誇誇自己說我也很好看。

  一會兒親親沈虞河的眼睛,說沈虞河的眼睛好好看。一會兒又摸摸自己的眼睛,覺得我也很好看。

  夸著夸著到別墅了,郁玉不下車。

  他拉住沈虞河的衣袖,長睫垂下,突然間帶了幾滴淚珠,可憐巴巴道,「先生,你今天沒有親我,沒有早安吻,也沒有晚安吻。」

  司機早就升上擋板,他說的情話只有沈虞河能聽見。

  沈虞河悶笑了一聲,他像哄小朋友那樣似的問郁玉,「那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吻呀?」

  「還有……還有很多很多。」郁玉想了想,「現在要下車了,我想要一個親親,這個是額外的吻。」

  「要你主動的。」郁玉道。

  長達幾秒的沉默,沈虞河上前,他吻在郁玉的臉頰邊,一個吻像蜻蜓點水一樣略過他的臉頰,「這樣可以嗎?」

  「不管你親哪,我都很開心。」郁玉認真道。

  他和沈虞河一起下了車。

  關車門的瞬間,車窗映出他有些狡黠的笑,只有兩秒鐘。

  轉頭的時候又恢復了那副暈乎乎的樣子,醉的連路都走不穩了,靠在沈虞河的身上,又說要今晚的晚安吻。

  今晚誰在撒謊,只有星空知道。

  可能有人心知肚明的在縱容,也可能他並不知道呢。

  誰都說不準。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讓他們多親親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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