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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橫仍滿臉帶著笑,親昵的道謝。
「我錯了,別生氣。」
要不是高橫一直在酒店不停,他們也不會這麼晚才走,迷迷糊糊的時候江扉差點都想把明天的假請了。
高橫實在太亢奮,他受不住,佯裝生氣了才讓高橫安分下來。
江扉板著臉不理他,高橫也還親熱的湊過來,忍不住吻他的唇角,舌尖又慢慢吮過他微腫的唇肉。
滿足的喟嘆聲里藏著無法言喻的濃烈情愫。
「江扉。」
江扉從昨晚就聽他一直這樣叫自己。
熾盛的愛意撲面而來,他的心尖在顫。
抿了抿唇,他小聲抱怨,「你這樣,我明天還怎麼上班。」
先不說被衣服裹著的脖頸上有多少痕跡,白大褂根本遮不住,只這被吮紅的唇瓣都足以看出來另一半的熱烈。
高橫趁機勸道,「不然明天請個假吧,再休息休息。」
「不行。」
倒不是因為假不好請,而是江扉看得出他還陷在剛交往的興奮中,如狼似虎,再和他在家裡單獨待著,這些痕跡永遠都消不了。
見他拒絕,高橫也沒再說什麼,蹭在他頸窩處繼續哄著。
坐懸浮車回到首都,再徑直回家。
走出電梯,高橫捏了一下他的手心。
「我可以去你家住嗎?」
之前江扉從沒邀請他來過自己的家裡,可現在,他們的身份不同了。
江扉對他建立了戀愛關係,同時也是對他敞開了心扉。
於是他點了點頭。
在高橫的眼眸瞬間亮起的剎那間,江扉又想起什麼,警告道。
「我今晚要休息,不許動手動腳,不然你就回你的地方睡覺。」
「知道了,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而已。」
高橫一路都牽著他的手不放,有皮膚飢/渴症般黏黏糊糊的抱著他,江扉推不開,適應之後感覺皮膚的溫度都被傳染的高了不少,暖呼呼的。
打開門,他找出一雙沒拆封的新拖鞋。
「你穿這個。」
高橫低頭看了一眼,又瞥向他穿久的那雙,「明天下班了我們去超市再買幾雙好不好,買情侶的。」
「你怎麼那麼幼稚啊。」
江扉嘟嘟囔囔著,揉著腰有些站不住了。
剛脫下外套,高橫的手臂就攙了過來,強悍有力的臂膀是一個堅如磐石的靠山。
江扉不太習慣,下意識先挺直站好了,回過神來,才逐漸放鬆背脊,軟軟的靠在高橫懷裡。
手臂穿過膝窩,高橫把他橫抱起來往臥室走。
江扉有點想說什麼,但家裡沒有外人,他也實在很累,就任由他把自己抱去臥室的床上。
「我要先洗澡。」
出門兩天,回家要先洗了澡才能完全放鬆下來。
高橫的腳步轉向浴室,半蹲下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邊騰出手給浴缸灌水。
浴室的構造差不多,他擰開開關,低頭看枕在自己肩上的江扉。
對方神色倦怠,沒有外套的遮擋,白皙脖頸上的吻痕清晰可見,連耳垂後的一小片嫩肉都印著層疊的齒痕。
他身上的肌肉太硬,江扉坐的很不舒服,但有一個支柱可以倚靠,總歸是好的。
高橫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徵詢意見。
「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你我幫你洗?」
看似好心的幫助實則隱藏著貪心的慾念。
江扉瞪了他一眼,「不要,我自己洗。」
高橫一臉遺憾,「好吧。」
浴缸灌滿水,高橫試了試水溫正好,然後就被江扉趕出去了。
他戀戀不捨的站在外面,將浴室門推開一條小縫,友善的說。
「你腰酸,洗完了叫我,我幫你擦乾。」
裡面傳來江扉惱羞成怒的聲音。
「出去!」
高橫立刻關住門,老老實實的等在外面。
等待的間隙,他獨自參觀了一下江扉的家。
回到客廳又等了一會兒,江扉還沒有出來,他的光腦傳來了通訊請求。
是何旋。
看了一眼臥室,他走到客廳的陽台,關上透明的推拉門,接通。
視頻那邊除了何旋,還是何旋的男朋友,也是高橫的好朋友之一許風。
許風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開門見山的警告道。
「高哥,你怎麼一直拒絕回來?上頭已經決定要把你抓回來了,別再違抗軍令。」
聞言,高橫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他沉默幾秒,「我和他們說過了,再給我幾天時間。」
「你已經違紀了,再不回來的話,處分會更嚴重。」
相比起刻板的許風,何旋顯然更懂得怎麼委婉的溝通,他用力拉了拉許風的手臂,然後接過話頭,貌似輕鬆的問。
「你在哪兒呢,和那個小醫生怎麼樣了?」
提到江扉,高橫又忍不住露出笑容,
「我們已經交往了。」
「真的?那太好了!」何旋眼眸一亮,欣慰道,「你總算成功追到小醫生了。」
許風還要皺緊眉頭說什麼,被何旋打斷。
「既然這樣,那你是不是也要回來了?早點解決調走的事情,不就能早點回首都,好好陪你的小醫生了嘛。」
「我知道。」
高橫當然知道自己已經和江扉確立關係了,也該回去了,可他捨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