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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人見狀立刻起身要追,剛走一步就被微跛的腿給拖累了,只一晃神,江扉就已經跑遠了。

  面具人恨恨的看著自己的殘腿,低低罵了句「廢物」。

  小二將江扉領到了酒樓的後廚,弓著腰道。

  「客人,您的狼胃口可真大,還吃著肉呢。」

  江扉跟著走到了後廚,看見小狼在院落里狼吞虎咽,旁邊是一個雜役打扮的人,正低頭從盆里給他餵著生肉。

  那生肉還帶著血淋淋的水,聞起來令人作嘔,可那個雜役臉色變也不變。

  帶江扉過來的小二聞不得這生肉味,遠遠就站住了,大聲喊道。

  「劉二平,行了,把那小狼還給客人吧。」

  叫做劉二平的雜役抬起頭,看到了站在小二身旁的江扉。

  他用抹布隨手擦了擦沾著生肉味道的手,拎著小狼走了過來,躬身還給了江扉,平凡的一張臉上帶著幾分討好。

  吃飽喝足的小狼鑽進江扉懷裡,嗷嗚叫了幾聲。

  還沒有消散的血腥味讓江扉微微蹙起眉,他掃了一眼劉二平,小聲道。

  「多謝。」

  抱著小狼回去,面具人已經等著他了,依然讓他在前面走,不准回頭。

  離開酒樓上了馬,面具人又帶著他在這集市里玩了一下午,趕在傍晚前回到了白日裡見面的那處偏僻角落。

  江扉走出了許久的距離,回頭望去,面具人還立在馬旁,靜靜的望著他。

  玩了一整天,江扉累極了,早早便回了房裡休息。

  睡了一覺又醒來,外面的天還沒有完全黑透。

  但面具人又來了。

  他又無影無蹤的出現在江扉的床邊,將床上爬著的蛇都丟到了地下,然後來剝江扉的衣服。

  白日裡好心帶江扉去集市的他與夜裡欺辱的他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江扉搖著頭往後躲,帶著一點希冀,可憐的求他。

  「你別這樣,我不要了....」

  「哭什麼,你乖些,明日我再帶你去集市。」

  面具人一板一眼的話如同明碼標價的交易,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話里藏著不易覺察的憐愛。

  江扉被逼到床角,蜷縮起來看著他,抽噎著試圖改變他的心意。

  「那、那我給你些別的,你別弄我了,我真的受不住。」

  要從面具人的桎梏中解脫似的,他又急急的補充道。

  「你再欺負我,等阿哲吉回來了,他會殺了你的。」

  話是威脅的,語氣卻膽怯又不安,被面具人的手掌刮疼了身子也咬著嘴唇不敢出聲。

  只是他這樣哀求,反倒敗了面具人的心情,完全擠到了床上,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冷冷道。

  「殺了我又如何?」

  「他給你印了他的蛇契,將你當作了他的夫人,他的妻。即便是死,我也要讓他嘗嘗被人奪妻,被人羞辱的滋味!」

  江扉好像沒有聽明白,又顫抖著抽泣了起來。

  面具人吐完惡言惡語,心情稍緩,指腹輕柔的擦去了他眼角的濕潤,低低道。

  「你要給我別的,可你能給我什麼?要麼你就乖乖的,要麼,你就跟我走,離開這裡。」

  緩慢的聲音落下,面具人等了幾秒,等著江扉回答。

  他仍然抱著不該有的期待,期待江扉會認出自己,會不顧一切的答應跟自己走。

  若真是這樣,那他寧願放下所有的仇恨,帶著江扉永遠離開蛇族,過嶄新的生活。

  而正如他所預料的,江扉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不行啊,阿哲吉要我等他回來,我得聽話。」

  面具人凝視著他,發出了一聲很輕的嗤笑,自言自語般的聲音放的極輕。

  「他可真是好手段,將你栓的牢牢,仿佛你原本就是他的。」

  似乎沒聽清,江扉疑惑的抬起眼看他,天真俊秀的模樣足以勾出任何人的憐惜,但面具人的目光只要一掃到他側頸上的藍色蛇契,胸口湧起的憤怒與嫉恨又會吞噬一切。

  他將江扉推倒,語氣冷了下來。

  「既然你選了不跟我走,那便好好受著吧。」

  哈耳門是蛇族與其他周圍族落的分界線,只要彼此不越界,便可以維持暫時的友好與和平。

  可如今,哈耳門被衝破了。

  看來他們這次是鐵了心要與蛇族挑開戰爭,阿哲吉連夜部署規劃,有條不紊的命令族人按照之前的訓練進行抵禦與反擊。

  他在這裡待了幾日,將對方重創後判斷對方短時間內不會再捲土重來,於是抽空回了族裡。

  回來的時候臨近清晨,天空泛著魚肚白,光線尚不太明朗,族裡的大部分人都還處於夢鄉中。

  阿哲吉回來,馬不停蹄的先與留在族裡防禦的手下開了個會,方鬆了一口氣,才往江扉的屋子走。

  這幾日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便覺得十分疲憊,他揉著眉心,餘光瞥見不遠處好似掠過了一道黑影,但定神去看,又什麼人都沒有。

  在原地立了片刻,阿哲吉疑心是自己過度緊張,便沒放在心上。

  多日沒見江扉了,心裡的想念翻江倒海的湧來。

  阿哲吉的心口發熱,迫不及待的喜悅促使腳步都快了許多,隨即,一把推開屋子的門。

  他知道江扉此刻還在睡,便刻意放輕了腳步,儘量安靜的往裡面走,可屏息凝神之際,屏風後的寢屋傳來的夾雜著啜泣的聲音,又讓他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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